重生之高门子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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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与裴亦萧在一起“同居”,相处久了之后,就觉得与这个小孩儿在一起很舒服很温馨。与原来的裴亦萧的嚣张完全不同,有种清爽可*的感觉。对自己的侵略没办法抵抗,对情…欲躲躲闪闪,紧紧张张。可是在触及到原则和底线的时候,却又倔强不已。明明没有什么能量,明明自己一个指头就能摆平他,却突然觉得很欣赏、很喜欢他那种倔强的小表情。
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差距太大,陆观涛是世家子弟,从小按照精英模式培养的,一举手一投足,吃饭睡觉都很讲究,坐姿站姿,说话的表情,微笑,每一步都要做到完美又有特色。这个小孩儿,完全就是个普通小市民家庭出身,随便习惯了,笑也笑得没形没状,愤怒也愤怒得一目了然。可是他听了陆观涛的一番话之后,真的就在认真努力地修炼,想要去适应所处的这个阶层,想要让自己气场与周边氛围融合……
不知不觉中,陆观涛的心从原本单纯觉得好玩儿,单纯想要逗弄这个小孩儿,演变成为参与到他的成长,为他的进步而欣喜,为他的每一个成就而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喜欢这个身体,但是对之可有可无,就算没有也不觉得惋惜和遗憾。可是这个身体搭配这个灵魂,那种小别扭小任性偶尔流露一点小风情的模样,简直让他欲罢不能。一天见不到就觉得颇为想念,一旦见面就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全部。搂着他瘦削的细腰,吻着他汗湿的额头,看着他眼神里那种懒洋洋食髓知味的小满足。
陆观涛尽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往后一靠,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裴亦萧不喜欢他抽烟,每次见他抽烟都要唧唧歪歪半天,最后抛出一句“还不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他听了也就一笑,在裴亦萧面前再也不动烟卷。
此刻,他需要理顺自己的思维。裴亦萧对他的影响真的太大了,他什么时候会为了和一个人吃饭,而推掉了许多重要的饭局?只为了赶回去给那人一个惊喜?他什么时候会绞尽脑汁给一个人生日的祝福,而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就为了一定要抢到一个开司米毛线做的绣球,连脖子上被人抓伤都无所谓?他什么时候会因为欺骗了一个人关于自己的婚姻状况,而感到心下难安,总是纠结,担心被揭穿?
他为裴亦萧破了太多例。当然,他知道裴亦萧也付出了不少。这样一个男孩儿,虽然质朴虽然单纯,虽然从他的角度来说,出身低到尘埃里去,可有时自尊心比他这个层次的大多数人都要强。他见过不少白天人模人样,晚上舔别人脚趾的角色,个个说出来职务地位都不低,比如当时那个国土局的赵局长,谁能想到他们背地里是那样?
裴亦萧,不,林成,什么都没有,可以说只是一缕孤魂,来自普通老百姓人家,可是他敢于跟自己叫板,敢于拒绝自己的无理要求,敢于做出激烈的反抗。他如果不是对自己喜欢到一定的程度,一定不会屈居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眼神柔得像水一样。有时对于自己过分的举动,天性和尊严让他感到害臊,只能遮住眼睛,剩下唇瓣里传出的呻…吟……
现在既然被他撞破了婚姻实情,而他也执意分手,那按照以往的规则来说,早些抽手出来才是理智的行为。
可陆观涛不想。真的是不想。
他还想拥有这个男孩儿,还想让两人的关系回归一个月前的那种幸福。
裴亦萧一出了楼门,才感到彻骨的寒风直灌到了衣领中。他紧了紧领子,才发现,大衣里面穿的还是陆观涛送的西服。刚才怎么就没想着换一件呢!心里又添了一层悲凉。
不由自主抬头去寻找15楼的灯光。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狠狠地抹掉脸上冰凉的液体。靠,老子又不是女人!没有陆观涛,活不下去了么?呸呸呸,稀罕!
他甩头坚定地离开了。
这种壮士断腕般的决心,还没有回到家就崩溃了。因为陆观涛又给他发了个短信。
没有说别的,而是温言细语地让他注意身体,早点睡觉。语气柔和得和以往一样,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裴亦萧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雪白的牙齿死咬着嘴唇不放,勉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
回到家,只有大哥大嫂带着琨琨回来了。父母和二哥可能还陪着陆家人玩。
“你去哪儿了?刚不说头疼?怎么没回家?”裴亦绅皱着眉头问。
裴亦萧精神很疲惫,撒了个谎,“哦,我坐的那个出租车半路抛锚,我好久都打不到车,走了老长一截路,后来才有车……”声音越来越细。
大嫂看他满脸通红,连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感觉他可能有什么事情,便对大哥说:“萧萧本来就不舒服,你就别说他了。”又对裴亦萧说:“萧萧,累了吧?快上去洗个澡睡觉。”
裴亦绅不说话了。
裴亦萧赶紧点个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去。机械地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那么累,却总是睡不着。一会儿想到陆观涛那张儒雅的脸,一会儿又是今天陆观涛和周含璧两人一起进门时郎才女貌的情景,一会儿又是陆观涛亲吻自己那种投入的表情,一会儿又想起生日那夜陆观涛让众人为自己祝福,大声喊自己名字时闪亮的眼睛……
这会儿是在自己的房间、床上、黑暗中。裴亦萧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再次酸了鼻子,红了眼睛,流出了泪水。他翻身趴在枕头上,两手用力抓着枕头揉成一团,张口咬住枕头的一角,竭力制止住呜咽的声音。
林成从小到大极少哭泣。在他接受的教育里,哭是娘娘腔的行为,丢人。到如今,他才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是啥意思。他还没谈过恋*,第一次就是和陆观涛,就是被这个人,用这种方式,上了这样一课。
裴亦萧听到卧室门外传来家人的声音,可能是爸妈和二哥回来了,听到他们笑着聊了一会儿就散了,听到二哥走上楼的轻柔的脚步声,听到二哥似乎在他门前停下脚步……他不能确定,恍恍惚惚睡去。
第二天一早,裴亦萧醒来时,眼皮几乎睁不开。一摸,肿的。他想要起床去照照镜子,蹬了半天腿,实在起不来,好像真的是病了。额头发烫,嘴唇干燥。
他奋力和被子床铺较劲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放弃。
头昏昏沉沉。嗯,算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有人敲门,他没有力气去应。有人推门而入,喊道:“萧萧?”
他勉强“嗯”了一声,半抬了下头。
那人急急走到床边,“萧萧?病了?怎么搞的。”
他使劲撑开肿得发亮的眼皮,从模糊的眼屎之间,看清楚是裴亦鸣,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二哥,我有点不舒服。”
裴亦鸣坐在他床上,用手试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裴亦萧虚弱地摇头,“不知道……”
裴亦鸣下楼拿了个温度计来给他放在腋下,“先测一下。”又给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我说你怎么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大哥大嫂带琨琨出去买点东西,爸妈也去姥爷家了。我本来要出去的,想来看看你,没想到真病了。”
裴亦萧觉得很温暖,“谢谢二哥。”
“谢什么?自己兄弟,”裴亦鸣看着他的惨状,一时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
裴亦萧却自己招供了,“二哥,对不起,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其实,你、你应该知道我、我为什么……”
裴亦鸣愣住,斟酌了半天,“……你也别多想了,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裴亦萧打断他,“二哥,你别安慰我了。其实,是我自己不好,我、我不应该去招惹……陆观涛。”
裴亦鸣沉默了。他没想到裴亦萧是真的这么用心,一时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事情说清楚,“萧萧,别说了,是二哥对不起你,我不该放任陆观涛这样对你,我这个哥哥没保护好弟弟,真的太不称职了。”原本在爷爷家过年那天,他就想把陆观涛结过婚的事情告诉裴亦萧,但是想到这种事还是应该由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会比较好,就没有多嘴。而且以前的萧萧是知道陆观涛结婚的,他不能多此一举。
可陆观涛和老婆竟然是以那么戏剧化的形式出现在裴亦萧面前,这孩子怎么会受得了。
“二哥,我想过了,以前是我不对,我下个学期就住回家里,以后再也不见陆观涛了。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裴亦萧喃喃地说着。
“你这孩子,说什么担不担心?”裴亦鸣心疼这个孩子的懂事,“好了,我看看温度计。”
裴亦萧把温度计抽出来递给他。
裴亦鸣一看,37度6,有点烧,但也没有必要去医院。他收起温度计,“你有一点发烧,但还算好,我给你弄个冰袋敷在额头上。想吃什么?二哥给你做。”这两天裴家的保姆王嫂也放假回家了。
裴亦萧笑了笑,“随便,都可以。”
“那我就给你煮点粥吧,清淡点,再佐点咸菜。”裴亦鸣站起来给他掖掖被子,“你今天就好好躺着,什么都别想了。”
裴亦萧又有点想流泪的感觉,“……谢谢二哥。”
裴亦鸣看着他那个样子,忽然间有点想要吻他额头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住了,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好孩子。”
过了一会儿,裴亦鸣拿了个冰袋来放在他额头上。裴亦萧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眯起眼睛,弯起嘴巴。裴亦鸣笑了。
又是半小时不到,裴亦鸣端了白粥和咸菜来,放在他的床头,“一会儿凉了点就吃。二哥陪陪你吧。”
裴亦萧想起什么来,“二哥,你刚才不是要出去?是不是和陆……陆姐约会?”
裴亦鸣捏了捏他的鼻头,“你管好你自己,不用担心我。”
“那怎么行?”裴亦萧扶住额头上的冰袋坐起来,“二哥,陆姐人很好,和陆观涛那个混蛋不一样。我觉得你和她在一起挺合适。你快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我觉得好多了。”
裴亦鸣坚持不肯去,“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晚点等你舒服点,我再出去。”
“我很舒服!我已经好了!”裴亦萧伸手推他一下,“二哥,你去,你去!”
裴亦鸣瞬间有点烦躁,抓住他的手,“行了!别闹。躺好了,等粥凉了我喂你吃。别说话了。”
裴亦萧懵了下,只好闭嘴。
裴亦鸣抿着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最后裴亦鸣还是没出门,一直陪着裴亦萧。下午裴亦绅一家人就走了,走之前来看了一下裴亦萧。裴亦萧本想撑着去机场送他们,被家人摁住了,只好说几句抱歉的话。他的眼睛已经消肿,只是精神还不是很好。恹恹地躺着,吃了一天粥。
第二天才不烧了。
他在家里过了几天行尸走肉样的日子。
有天晚上,他在自己房间里玩游戏,沈清莲把裴亦鸣叫到身边,“亦鸣,你弟弟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吃饭回来就这样。”
“那不是发烧了吗,生病了难免没精神,”裴亦鸣不以为然。
“我看不是吧,”沈清莲怀疑地说:“好像那天带着琨琨去酒楼楼下玩,向晚也去了,然后三儿回家就不对劲儿,该不是……”
“该不是什么?”裴亦鸣好奇地看着她。
沈清莲稍有点难堪,咳了咳,“亦鸣,妈说了你别生气。”
“不生气。”
“……你弟弟该不是有点喜欢你未婚妻吧?所以不高兴才生病了?”沈清莲压低了□。
“妈!”裴亦鸣扶额头,“您这也太……您怎么会这么想?”这也太离谱了吧……裴亦鸣一头黑线。他不会说出真正的理由,只是摇摇头,“妈,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三儿就是生个病,您至于这么想么?您可千万别给他这么说,也太可笑了。”
“哎哎,妈就是跟你随便叨叨而已。”
沈清莲嘴上同意不乱说,但心里还是有点怀疑,然后试探了下裴亦萧,总在他面前提起陆向晚,问他对陆向晚的看法什么的,裴亦萧不知这些,只是老老实实回答,说人还不错,挺配二哥的,为二哥高兴。沈清莲看他态度十分自然,不像是心里有鬼,才把这荒唐的想法压了下去。
这个年,眼看就快过完了。
一间华丽的别墅。
差不多300个平方左右的书房里,江成英正坐在窗前的大书桌旁。整个房间的装修是纯男性化、简约化的格调,隐隐还有些风水布置的痕迹。他对面的沙发里坐着几个人,都是他手下俱乐部的总经理。他正在翻看着几份男女公关的资料。
照理说,俱乐部人员的甄选,是与他无关的,他管不到这些小事。但是这些人员是要填充到J会馆和C会馆,他就不得不小心一些。这两个会馆是不会招待普通人的,可以说往来无白丁。因此所有服务人员的来历就必须清清白白,容不得一点马虎。一个弄不好,万一混进来身份不同寻常的人物,说得不好听一点,要倒大霉都不为过,江成英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每次要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