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带我回家-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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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知道是她的房间时会犹豫,所以便假装惊呼一声,让他没时间多想从而冲进屋内救人。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还有那床边萦绕的迷香。
只是他想不明白,她方才是想要解他的衣服,这是为何?难不成她还未放弃?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你究竟想做甚么?”付行之冷眼斜睨着她,皱眉问道。如果说当初他还能不计前嫌地对她和颜悦色,在她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已经无法再对她好言相向。
“想做甚么?呵呵……”谁知,方才还一脸惊慌的何以蓉,此时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付行之暗自防备,不知她接下来会做出甚么事来。
付行之皱着那双英气十足的剑眉,紧紧盯着大笑得古怪的人。却见他忽然扯了自己的腰带,解起她自己的衣裙来。
……
安鲤睡了一阵,手自然地往身旁探去,无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发现触手冰凉,那个熟悉的温暖不见了。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皱,安鲤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恩公?”发现身侧一直搂着自己的人不见了,安鲤顿时瞌睡全无。
等了一会儿都毫无回音,安鲤飞快地下了床。随手就想用法术将蜡烛点燃,可忽然想起,他现在正在和恩公“偷情”中,若是点燃了蜡烛,说不定会被人发现,于是甩甩手作罢。反正,就算是在黑暗中,他也能看得见。
恩公去哪儿了?小鱼妖在房中找了个遍,却找不见他要找的人,好看的眉头就这么皱了起来。安鲤怔怔的站在房中央,思索着他家恩公回去的地方。
饿肚子了所以去找吃的去了?还是去上茅房了?
安鲤穿上衣服,想了想,又顺手将自己给隐身了,他决定出去找找。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安鲤探头看了看外面,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安鲤一步一步极有规律地往前挪着。
经过一间房门前时,安鲤忽然顿住了。咦?什么味儿?
隐约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一样的香味。虽然很淡了,但嗅觉十分灵敏的安鲤还是闻了出来。为何会说是“异样”呢?那是因为这个香味与一般的香料以及香包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同,这种香味中,闻多了会让人有种头晕的感觉。
这个感觉似乎很熟悉,安鲤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恍然。这个好像是恩公一起跟他提起过的人类惯用的东西,是偷香窃玉、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必备良药——迷香!
安鲤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这迷香是从右手边的房间透出来的。他扭过头,观察着面前的房门,发现它此时竟然并未关实,中间开了一条小缝。
盯了那条缝隙良久,安鲤终于决定往里探探,手才刚放上那扇门,却忽然听到了一道惊呼声从屋内传来。
“?”安鲤脑袋上冒出一个大问号,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他听清了,这个声音正是那个他不喜欢的何以蓉的!
这里是何以蓉的房间?
他想了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悄悄推开门,他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去。屋内并未打灯,乌黑一片,安鲤扭头搜索了一遍,才发现人在床。他抬眼看去,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此时衣衫凌乱,外裳敞开,她的脸色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在夜色中衬得十分诡异。
稍稍偏移视线,却发现床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人俊逸挺拔,潇洒不羁,虽只露了半边侧脸,然安鲤一眼便认出了他,男人正是他半夜找不见的他家恩公!
恩公这么晚了在这个女人的房里做甚么?安鲤不禁疑惑,难道也是听到声音才进来的?可是看看又觉得不是那样。
此时的男人一脸惊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何事?
还未等安鲤想出个结果,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安鲤回头看去,原来,附近房中的住客听到惊呼声,似乎都跑了出来。
房中的付行之也听到了声音,然而就在这时,他一时不察被那个讨厌的女人紧紧拽住了胳膊。他回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何以蓉,忽然恍悟过来,原来,她的目的竟然是这个么?!
恩公,带我回家 下卷:寻找龙门相伴路 193:始料未及
住在附近客房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一脸疑惑,以及一丝被打扰睡眠的不耐烦。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可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咒骂了一句便又纷纷回房继续睡觉去了。
“怎么回事?”付展珩和何梓月就住在隔壁,那句惊呼他们听得最清楚,也是最先出来的。别人或许听不出那声音来,可他们听得分明。自己的外甥女的声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两人对看了一眼,均朝何以蓉的房间走过来。
安鲤转过身来,却见那个讨厌的女人竟然抓着他家恩公的手,顿时怒了!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气煞煞地走到了两人旁边。
知道了她的目的之后,付行之自然不会让她如愿得逞。付行之企图将自己的手臂从何以蓉的手中挣脱,奈何何以蓉似乎死命地拽着,付行之挣了几下竟然没挣开!
“放手。”付行之皱着眉,出声警告道,“如若再不放,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此时的何以蓉已经破罐子破摔,又怎会放弃?她正用尽全身力气死拉着她的表哥,她知道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她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她已经豁出去了,能争得一时便争一时,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何以蓉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手中,死也不肯放。
安鲤这会儿也看出了一点苗头,恩公似乎并不愿意被这个讨厌的女人碰,只是被她死拉着不放,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讨厌,恩公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碰的!别人都休想碰一下!小鱼妖就想大吼一声:“快放开我家恩公!”,然后将她弄开。
不过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屋里的三人同时一愣,转头朝门外看去,门外似乎有人正在靠近。付行之忽然发现门不知何时被关住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关实。
乘着何以蓉愣了一下的功夫,付行之看准时机,手上一用劲,毫不留情地将她给甩开了。因为力道很大,何以蓉被甩来站立不稳,顿时朝床边倒去,“碰”地一声撞到了床柱。
“啊——!!”何以蓉被撞得手臂一阵疼痛,她滑倒在床边,捂住了自己被撞痛的地方。
付行之却并不管她,快走几步到门口,检查起房门来。见门只是掩着,并未关实,便立即将它给关上了。
做好了这一切,他才又走回了床边。而此时何以蓉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是不相信她那一向温柔的表哥会如此粗暴地对她。“表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听到她的质问,付行之只觉得荒唐和可笑。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她此时还有何资格来质问于他?他冷冷一哼:“我方才说过,你若是不放手,我便不会再对你客气。”
安鲤就站在一边,将他家恩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以及他对着何以蓉时那冰冷的语气,也听得分明。恩公是生气了吗?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何以蓉为何要做这么奇怪的事呢?
何以蓉难以置信,好半天她才捂着疼痛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表哥竟然没有中迷香,如果他中了迷香,便不会多出来那么多事了!可是事到如今,既然已经被他识破了,她已是再难回头。
正待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付展珩的声音,“以蓉,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里面吗?”
原来方才的脚步声真是付展珩和何梓月两夫妇。他们走到房门前,却见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眼露疑惑。不过想到方才的惊呼声,他们担心外甥女出事,也不及多想,便伸手敲起了门。、
望了一眼那被不断敲响的房门,何以蓉忽然笑了起来:“即使你关上了门也没用,你自己不也出不去了吗?舅舅、舅母若是进来,你也躲不开去。若是发现你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的房中,恐怕你有理也说不清了。”
“你引我来此,就是想要让我爹娘误会我们的关系?”付行之低垂着眼眸,何以蓉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以为他一定是十分担心罢。
安鲤一听,更加讨厌这个女人了!明明恩公都不喜欢她,而且她都已经有那个同样讨厌的唐靖宇了,她居然还要来跟他抢恩公!
虽然安鲤不懂得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但是有些道理还是懂的。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中,而且还是个已婚女子,这在凡人的眼中似乎是件很重大的事情,好像于理不合。即使什么也没做,也会被人误会。
所以,要是恩公在何以蓉的房间里给恩公的爹娘看到了的话,那岂不是要糟?不知道娘亲会怎么想,但是恩公的爹一定又会误会恩公了吧?
“以蓉,快回话啊,你在不在里头?”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门外的人似乎着急了,何梓月也忍不住拍门叫唤了起来。
也不知道何以蓉是怎么想的,她忽然又深情潸然地望向付行之:“表哥,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真的没有办法……”
说完,她忽然绕过付行之,向着房门口跑去。安鲤一惊,她是想去开门?不行,不能让她得逞!安鲤急忙想要去阻止她,却听身旁忽然响起了他家恩公呼唤他的声音:“小鲤儿。”
安鲤一愣,转头望向男人。男人此时紧锁着眉头,脸却是转向他所站立的方向,应该是在对他说话。
恩公怎么又知道他在这里呢?安鲤心中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恩公?”
“恩。小鲤儿,先将我也隐身。”付行之没时间解释,他立即吩咐道。
其实方才就在付行之想挣脱何以蓉的束缚时,他闻到了安鲤身上的香味,就围绕在他的身旁。即使在这充满迷香的房间中,那一股清爽的气息依旧那么清晰地闯入他的鼻间。
他想,小鲤儿大概是醒来寻不见自己,所以才找过来的吧?
原本付行之是打算自己挣脱了何以蓉的束缚之后想先离开这间房,不让任何人发现他在这里出现过,以免何以蓉的奸计得逞。不过此刻有小鲤儿在,有他的隐身之术,他倒是不急着走了。他倒是想看看,他这个表妹之后还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安鲤也不再纠结于恩公是如何发现他的,听到他家恩公的要求,赶紧在他身上施了法,将他一同隐身。
而正巧就在这时,何以蓉已经跑至门边,匆忙打开了门。
门外的付展珩正想再敲门,却见们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只手还举在半空。一愣之后,他将手放下,却听得何梓月惊呼道:“以蓉,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方才何以蓉故意将自己的衣裙弄乱之后便未曾整理过,此时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模样落在付展珩和何梓月的眼中,就像是被人撕扯过似的。
“舅舅、舅母,表、表哥他……呜呜……”何以蓉掩着面哭泣,一手满怀羞耻地将有些敞开的外裳拉拢一些。虽是未完的话语,但看她此刻的模样,再听她提到“表哥”,足以引人误会。
“什么?!你是说云儿他……”何梓月一听,顿时十分惊讶。她是知道她家儿子很喜欢小鲤的,又怎会突然跑来“欺负”以蓉呢?
付展珩也是感到十分诧异,可看到外甥女一副楚楚可怜遭人欺负的模样,女孩子面皮薄,且又已经嫁作人妇,事关名节之事,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他们?
付展珩顿时黑了一张脸,越过她朝屋里走去。若云卿真的做出这样败坏门缝的事情来,他定然不饶!然而进到屋里,他却并未瞧见有任何人影,于是转回头来惊讶地问道:“以蓉,你说云卿……,那他人呢?”
付行之冷冷地看着他原以为单纯、温婉的表妹,如做戏一般欺骗着他的爹娘,用让人误会的言语和行动来抹黑他,他忽然有些自嘲。
当初为了名节,她置他于不义,他能理解,也能包容。然而如今,她却为了让他的爹娘误会于他而自糟名节,当真是可笑、可悲,又可叹!
当初那个天真烂漫,不通人情的小表妹,如今竟然变得如此不辨是非,处处算计。
安鲤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无声安慰。原来这个讨厌的女人不止讨厌,还那么坏,恩公此刻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抬头望向付行之,却见他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眼中也一片沉静。见安鲤看向自己,付行之回以一个微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表示自己没什么。
或许是早已失望过,所以如今即使知道她变成了这样,才会没有多大感觉吧。只不过是有些遗憾罢了,毕竟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表妹。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别无其他。
何以蓉听到付展珩的话,一愣抬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表哥他,在房里……”
付展珩走到桌边,将房中的烛灯点燃,屋内顿时一片敞亮。然而,找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付行之的人影。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