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只若初见) 作者:偶然记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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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半仙连忙拦着:“当家的,你莫急。”又问:“同哪位顾少爷?”
老头吓得浑身哆嗦:“是……是顾家大少爷……”
穆鲲这才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遇到顾少爷他本就是头热激动的,这会听了原不是他家的心肝宝贝,又高兴起来:“原来如此。”
那老头已经被他吓得半死不活。嘴里只管抽气:“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穆鲲转身上了马:“如此恭喜你家小姐了!”然后一招手,那些巡警转身跟着走了。
这叶老爷经了这一遭,也灭了想多要些彩礼的念头,这样麻烦的丫头还是早早的嫁了吧,在惹了麻烦回来也是找她的婆家。
穆鲲在马路上转悠了会,叫人买了礼物到顾家。说是听说顾家大少爷要大喜了,结果礼物人家接了,二少爷却不在。穆鲲见他不在,又上马回去了。找不到顾少爷,心中越发的挠痒,你道这几日他在忙什么?他秘密的把李振同几个死忠的弟兄都接到了府里,一是找机会要救出林月圆,二是他也开始发觉郑老头对他开始防范,身边有几个小孩已经被王询劝动了心思,许了高官厚禄。慢慢的往那老头处靠拢。这次也是他说要带他那些兄弟认认路。结果一齐去人家问罪了。李振骑着马跟着他,笑道:“大哥这样上心?”
老黑回头说:“真是当成了活祖宗!以后有了压寨夫人,都不见得有他得宠。”
穆鲲哼道:“闭上你俩那嘴!在说看我抽你俩!”
窦师爷打趣说:“当家的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一行人哈哈大笑。
转了街,熟悉了道。老黑跟着他说:“当家的,难得二当家的和师爷都下山了,咱们不如去喝酒寻乐?”
穆鲲点头:“这是自然的。”又对李振说:“老二在山上给我守家辛苦了!哥哥好好的慰劳慰劳你!”
李振道:“老大说什么话!”
于是到了烟花街,穆鲲还没进去心就咯噔一下:“若是让你们顾爷知道这事,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李振感慨道:“我道大哥是真英雄!怎么怕起老婆来了?”
穆鲲道:“谁是怕他!”心中也不知怎么形容,便把心里的想法通通说了:“顶多……爱他敬他罢了。”
一行人都上了那最红的醉乡楼,老鸨见了警官,当下就围过来:“我的大警长,可是把你盼来了。”
李振几个山上呆久了,终于能开荤。穆鲲包了楼上,一屋子人叫了酒菜,点了最漂亮的窑姐儿进来服侍。头牌雪婥儿已经是穆警长的专属,扭着那小腰款款的走来:“警长好狠的心,知道婥儿自跟了你就不寻别人了,还让我独守空房。”
穆鲲自被顾少爷一说,果然好些日子都不敢在来逛窑子,这回心里也还七上八下的。但是毕竟是兄弟来了,不领着他们出来玩乐实在说不过去。况且这些日子他投的那两个细作说顾少爷从不逛窑子,也就放宽了心思。搂了雪婥儿在大腿上,那雪婥儿原本总是清高孤傲从不伴酒的,可穆警长不理她那套。雪婥儿认了这个男人,也由雅变俗。同他们起哄调情敬皮杯儿,那窈窕的身子纠缠在穆警长的身上。雪白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穆鲲心中惦记着老婆,对雪婥儿说:“我包养你的事情,不许再往外说!”
李振喝的醉了几分:“老大,女人又香又漂亮,你心思偏系在那个顾少爷身上。当弟弟的劝你一劝。这样的事情,玩玩新鲜就算了。”
穆鲲正一双大手揉捏在那女子身上,听李振这样一说,皱了眉头:“喜欢自是喜欢的,我晓得你的意思。以后再说以后。”
李振拍拍他的肩膀:“到底是大哥!这点豁达!兄弟我敬你!”
那雪婥儿听得一知半解,以为穆鲲是看上了谁家的有夫之妇,又听见他说要娶妻。连忙说:“婥儿自知道身份低贱,幸的穆警长喜爱,想着一辈子伺候警长!你收了我可好?”
穆鲲在她那粉白的脸蛋上狠亲一口:“那先改了你这满口文绉绉的话!老子就喜欢那骚浪的!”
一桌子人哈哈大笑。雪婥儿伸手打他,又在他耳边说:“恩人,你当我愿意。下面都一并湿热了,等着你哩!”
边说边往穆鲲的耳朵里吐气,一双长腿拧在一起,甚是诱人。
那一个叫碧桃的窑姐儿,被老黑拥着:“我家雪婥儿原本是最老实的!可见是警长肉棒的好!”
一屋子人满打趣着,穆鲲猛的抱起那窑姐站起来:“你个小浪货,看老子收拾你!”
大伙叫好,那穆警长一站起来,听见外面一声枪响。穆警长本能的伸出脑袋看,底下围了一圈人。穆鲲仔细一看,差点把怀里的那个窑姐给扔到地上。
你道是谁在那里?正是那穆警长心中挂念着的顾少爷。
第 19 章
原是那梨园同这些个窑子一同都在烟花街。顾庆坤大婚,要请戏班子。本不用顾少爷亲自去,但是顾少爷惦记着同焕琴生的事故,想着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介绍焕琴生同穆鲲认识,便亲自去了。
结果也是赶上倒霉,梨园子里一个喝醉的军官将顾少爷当成了戏子。又见他比起一般的戏子平添了许多的贵气,非要拉他喝酒,一直追出来了,仗着人多将顾少爷围住。顾少爷只带了小丁子同大宽,那军官听戏却带了几个兵。推推嚷嚷的闹了起来。梨园的老板认得顾少爷,连忙拦了。那军官却不听,还放话说: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到这里来都是好了南风为了玩乐。
大宽到底是土匪出身,同他们打成一团。那老板哪见过这样的架势,早吓得腿软。顾少爷被他缠的心烦,伸手想去掏手枪,但是眼看那群兵人到有七八个人,又怕惹出事端。那军官伸手手正想往他脸上摸一把,就挨了一脚。一下子飞出去半尺。
穆鲲收了脚:“活的不耐烦了!老子的人你也敢动?”顾少爷也是一愣,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那些个巡警本就是土匪出身,对付几个小兵自然不在话下。本是不用打的,却是手痒痒了。那军官吃了亏,连忙跑了。
穆鲲把顾少爷拉过来仔细从头看到尾:“碰到你没有?”
顾少爷摇头:“没事。”
穆鲲瞧瞧这地方,才反应过来:“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顾少爷说:“我哥哥要成亲,我来找戏班子。你呢?”
穆鲲一噎,顿时紧张出了汗:“那不是……不是我的弟兄来了……大家在山上也……我绝对是没有的。”
大宽脸上乌青了一块,吭哧吭哧的跑过来:“少爷少爷!”又没头没脑的对穆鲲说:“咦?当家的?”
穆鲲想做出不认识的样子已经是不行了,只好恶狠狠的一瞪。大宽耷拉着脑袋,冲当家的挤挤眼睛——少爷早就是知情的了。
顾少爷脸上表情未变,那几个山头太岁,见状都知道这位气宇不凡的少爷是什么人了。于是围过来。老黑打趣嘀咕:“这回可是王八脱马甲,小命不保了。”
李振早就听闻他家大哥为了个男子魂不守舍,扔了山寨跑下来做警长。于是也凑过来:“这位就是顾少爷?”
顾清瀚闻言冲他微微点头。李振瞧他一抬头。果然是个少见的人物,纵然是个男子,纵然没有半点女子的媚气,却是如此的摄人魂魄。那雪白的脸衬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仿佛是能看透人心,竟然让人无端产生些畏惧来。
穆鲲心虚至极,打着哈哈:“这是我山上的二当家的,我的生死兄弟。咱们换一处喝酒,认识认识。”
那老鸨子正在楼下观摩,看见人散了没事了,赶紧冲着自己家的丫头们使了眼色。到嘴里的鸭子不能不吃,更何况酒钱还没有结呢。
那群窑姐,自然明白自己妈妈的意思,瞬间全都冒出来了,各自揽住,嘴里说着要吓死人了,又哥哥真英勇的夸赞着。
最倒霉是那山大王,心中大喊不好的时候,已经被雪婥儿揽住了脖子:“是什么人哪,吓死我了!”
穆鲲连忙把她缠着自己肩头上的一双玉臂甩开,眼睛巴巴的看着顾少爷。嘴里只有干笑:“哈哈哈哈。”
李振那直筒子想也不想:“难怪我大哥想的厉害!原来顾少爷是这样标致的人物!”
老黑跳到他后面赏了他一脚,李振没有防备,哎呦的一声就往前倒了一下。那窦半仙是什么人物,立刻抱住他,乱嚷道:“二当家的莫不是喝醉了?”
老黑也道:“喝醉了,胡说胡说呢!”
顾清瀚拿眼一扫,也知道他们是在喝花酒的半中央。轻轻点头道:“清瀚谢谢各位帮忙,这顿理应我请。”对小丁子说:“去把帐结了。”
小丁子哦了一声。穆鲲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说话越发不着四六:“咱俩本就是一家子……什么你请我请……那什么怎么能让你请?”
李振不知是真的脑袋少根筋还是故意使坏:“顾少爷一起去喝一杯!”
那花魁雪婥儿,拿眼一瞧顾清瀚,顿时给迷了心窍。又知道顾家是胶南数得上的富户。于是当下又伸出那纤纤玉手:“原来是顾公子,婥儿失礼了。”
那一颦一笑哪还有半点刚才浪荡的样子。
穆鲲瞧她面若桃花的对着顾少爷,顾少爷礼貌的冲着她笑笑,完全是客气的,顿时点了醋火:“有你什么事!上去上去!”
那雪婥儿只当是穆警长为自己吃醋,心中十分得意,做了委屈的样子:“警长来了朋友,我自当要邀请。”
说话间,那老鸨儿已经知道这位仪表堂堂的少爷是顾家的二公子。十分高兴,这样有钱有模样的少爷,若是能对这里生了情,能带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成与不成,只看今朝的手段。
于是连忙窜过来:“大爷们都受了寒风。先到屋子里喝杯酒暖暖也好啊!今日我算是开了眼了!穆警长同顾大爷也不必争,今日的酒菜我来请客!”说罢连忙对女儿们使眼色,那些个窑姐儿,连忙都使了本事,对那些个土匪撒娇:“您不冷,我们还冷呢……”
顾少爷轻叹口气:“好!”然后竟然真的转头上了绣楼。
穆鲲嘴巴张得老大,反应过来顾少爷已经上了楼,连忙在后面追着,余下的人见穆老大动弹了,也就搂了怀里的软玉一齐上了楼。
老黑在后面问大宽:“你这憨货!你主子上了烟花街怎么不报?”
大宽哭丧着脸:“我家少爷早就看出来我是山上下来的,在说当家的只说不让去窑子。我家少爷是去给大少爷找戏子庆婚,难道也报?”
老黑狠劲的拧他的耳朵:“若是顾少爷因为这事情怪罪当家的,你就当心吧。”
大宽委屈道:“我已经挨了打,腰上腿上都折了一样疼,黑哥千万跟当家的说!莫要在打。”
说话间,顾少爷已经被龟公引路到了楼上。一桌子刚开宴没多久,顾少爷站在一边,等着主人上来。穆鲲趁着他上楼的时候,对雪婥儿道:“你别在跟着我!”
然后就急忙上来,把自己的椅子搬出来,对顾少爷说:“你坐。”
顾清瀚没有说话,自顾坐了,人都上来。穆鲲对老黑一使眼色,老黑心中明白了几分:“让那些女子下去吧!”
李振道:“少了这些女子怎么有乐子?”
顾少爷轻笑:“二当家的说的是。”又对小丁子说:“去跟老板说,在上好酒好菜,把那些绝色的姑娘都请来,今日我包下这里了!”
穆鲲坐在他旁边,伸手去攥他的手,小声道:“媳妇,你莫气!”
顾清瀚甩开他,站起身子,旁边的女子早就端上来新的杯酒,他接过来:“今日之事,仰仗各位军爷,清瀚感激”
穆鲲叹气,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本他也没有兴趣来,只是他那帮兄弟吃素太久了,这回好了,他们开了荤,自己恐怕要吃尽苦头了。
那几个生脸的多,恐怕就是穆鲲说的生死弟兄了,怎么忽然都下了山?顾清瀚心中奇怪,难道是打算动手了?这几日他同三姨太联系过,知道四姨太同月圆已经经常出去游玩了,只要穆鲲这边合适,应该就可以随时动手了。
都是因为这几日家兄的缘故,才耽搁了。之前他私下同三姨太联系过几次,同月圆虽没有见面,但是也递了话,让她安心住着。总能想办法救她,林月圆不比林日照,心思十分活分。已经明白了几分。急急的也在等待。
顾少爷觉得这几日事情碰事情,正是头痛。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心下本是该松口气的,不知道怎么也有了些怨气。那男人在对他动心,在为他肯做事情。也改不掉身上的土匪气,做些这样的勾当。
那些个窑姐儿,都拿了手段。开始碍于来了位文质彬彬的公子还收敛了几分。几杯酒水下肚后便都喝得面若桃花,顾少爷面无别色,他在商场上滚打多年,见得自然也多,只是大多数商人即使有这些风月事情。也都表面上规规矩矩。
这些窑姐也是分人,若是那些读书的人来了,她也做了大家闺秀的样子,还要掉下几滴眼泪,哭诉自己命运不济。若是那些粗狂的人来了,她边投其所好,做出了浪荡的样子。顾少爷还算洁身自好,对那些女子也在饭桌上偶尔谈上一句,从不有别的想法。看那些土匪酒后丑态百出,顾少爷心中十分的厌恶。
穆鲲在他身边,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