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胜负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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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南烈率先停在了沙堆边的秋千上，他一边坐下一边示意身后的东亚也赶紧坐下来。对比着袖珍的秋千，南烈的身躯显得格外庞大。这一幕看得东亚的脸彻底扭曲起来，他立刻后退两步，拉开了与南烈的距离。
“你还是幼稚的小学女生么？居然还搞什么秋千上的促膝长谈，唔，”东亚一脸嫌弃地捂着嘴，“有什么话赶快说，我可不想被误会和你一样变态！”
被东亚的反应弄得有点儿伤心，但南烈还是坚强的开始了自己的话题：“我要向你道歉，渡久地。”
“哈？”东亚一路上产生过各种猜想，但他万万没想到南烈所谓的必须要做的事情居然是莫名其妙的道歉，不明所以的他干脆闭上嘴巴，打算仔细听听南烈真正的目的。
“上次我回去有好好想过，之前那种硬要你听从我安排生活的想法确实是太失礼了。的确，你并没有热很义务服从我的安排，即使是考虑到赌约，你也依旧是自由的。”南烈诚恳的说道，“所以，我要为自己上次的唐突向你道歉。”
“啊，知道就好，以后也别多管闲事就是了。”东亚有点失望，他没想到南烈郑重其事要交待的就是这种老生常谈。
“但是，我不会收回之前的话。”南烈接下来的话让走神的东亚浑身一震，“我承认不该过多的干涉你。但是，作为队长，不，哪怕只是一个朋友，我必须要求你离开你已经习惯的那个混乱的世界。”
“你开什么玩笑，这不和之前一样吗！”东亚呆滞地看着坚定的南烈，“你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啊，明明道过歉还打算继续犯错吗！”
“没错，东亚，”南烈停顿了一下，整理好措辞，“自从在那次街篮的比赛后，我就知道，你绝对是我要找的人！你有才华、有能力，也适合赛场。那么为什么还要停留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呢，你明明就可以做得更好，让更多人惊叹！”
“同样地，面临困境的丰玉也需要你这样的天才，所以怀抱着私心，我利用赌约将你带到了丰玉。在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绝对要对你负责！至少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在高中篮球界打球，要让你体会到篮球的乐趣而不是把它当做牟利的机器，要让你也能和队友们一同品尝胜利的喜悦！这是我南烈，在向你借用力量时，就发下的誓约！”说到这里，南烈的脸上满是诡异的神圣感和使命感，“所以，我不会放任你弃训、任由你逃学，既然是我把你带到这边的世界，就绝对不会放任你再回去。而且啊，东亚。在之前的比赛里你不也体会到与同伴协作的获得胜利的快乐了么？那么为什么又要刻意与别人划开距离，为什么拒绝承认队友的信赖！”
听到这里，东亚终于搞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南烈一直追着自己，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了。
“喂，你不会把我当做你的包袱了吧？”想明白后，东亚止不住的爆发出大笑，“真的、真的还有你这种责任心爆棚的笨蛋啊！”一边说着，他一边擦掉眼角消除的泪水。
“如果是怀抱这种想法，你大可放心，即使是‘被你拉到这个世界’，我也不会向动画里那样‘一边苦苦追求着光明、一边纠结着自己的堕落的’。还有啊，你究竟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啊？”东亚摇着头笑道，“杀人犯？极道份子？精分的报社的家伙？哈！我不过是个普通的赌徒而已，除了偶尔赌上两把过过瘾，可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今天虽然被人说是‘中二病’，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中二啊！你这家伙偷偷都脑补了什么啊。”
南烈尴尬的看着东亚笑得东倒西歪，不知该说些什么。
“总之，你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坏学生就好，我的日常可没你想的那么精彩。”东亚解释道。
“非、非常抱歉！”南烈的脸涨得更红了，他猛地起身鞠躬，连手脚都不知放在那里是好。
‘啊，太丢人了，居然对队友做出这么出格失礼的揣测，啊！要死了。’此刻，南烈的脑海里完全被这类念头充斥了。
“不过呐，你确实又猜对一件事情，我的确是刻意不融入丰玉的，”就在南烈这么想的时候，东亚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但是这并不是坏的方面，相反，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求，我能一直做到这样的心态。”
迎着南烈困惑的目光，东亚安然微笑道：“就好像你看到的，作为体能和技巧，渡久地东亚这个人实在是缺乏优秀篮球手的素质。然而，就像你看到的，现在的我能够轻易战胜大多数人，这都归功于我身为‘胜负师’的触感。”
“没错，你所祈求帮助的，并不是来自身为普通人的渡久地东亚的，而‘胜负师东亚’。所以，为了夺取胜利，就绝对不能失去胜负师的态度啊。”东亚困扰的看着南烈道，“正因为总是游离于人群之外、总是中立的看待着双方、没有归属感也没有羁绊，我才能以第三人的角度分析着比赛、分析着对手，才能真正把握着胜负感。”
“所以，为了你要的胜利，绝对不可以太过接近我，也不可以妄图把我拉近你们的世界！”东亚最后冷酷的总结道。
看着惊呆了的南烈，东亚恶意的补充道：
“没错，队长。为了胜利，你必须舍弃掉你那无用的责任感。比起无聊的假装团结友爱的游戏，这才是，丰玉的队长应该做的事情！”
说完，东亚看也不看南烈一眼，直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二更君出现啦~~请务必让我休息一下，十点之后会三更的。
连续码字已经要死掉了




、暴漏的存在

就在南烈沉浸在东亚带来讯息的震撼之中的同一时刻，板车二人组也一如既往的在回家的路上前进着。
小小的板车上载着两个高大的男子高中生，速度自然不会快到哪里。甚至于板车每一次微小的前进，都依赖于骑车的人那拼尽全力的踩踏。骑车者正是秀德的PG高尾和成，他今天也依旧很辛苦的在回家的路上努力着。
相对于辛苦的在前面踩踏着板车的高尾，端坐在后面的绿间真太郎显得极为清闲。只见，他一手随意地托着幸运物蛙太君，一手端着一包年糕小豆汤品，悠闲地将观赏夜景和品尝饮品相结合。对于他的这种行为，高尾和成早就司空见惯了。自从有了板车并答应绿间按照猜拳的输赢来轮换驾驶后，他就再也没享受过板车后面那舒适的座位。每次每次，十字路口猜拳失败的负责驾车的苦力总是他。

“高尾，今天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绿间忽然发话了。
“诶？小真指什么，是把你的联络方式泄露出去，还是说故意通知丰玉的队长那个渡久地的行踪？”高尾浑不在意地反问道。明明比起绿间辛苦得多，但相对于板着脸的绿间，高尾的脸上的笑容多得好似能溢出来一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绿间低垂眼睑，推了推眼镜，“丰玉不过是仗着我们偶有失手才会侥幸胜利，不必太过在意那些家伙。而且作为对手，你与他们未免太过亲近了吧？”
“小真又在口是心非了吧？明明很在意丰玉的7号不是么，”高尾的笑意更加浓烈，“如果对手的状态不能达到完美，即使成功复仇也不值得庆幸，小真心里明明应该这样想才对！”
“切，不过是你想得太多了！总、总之，不必理会那些不必要的人！还有，已经是绿灯了！”听了他的话，被看破心思的绿间不自然地扭开头，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嗨嗨！一定听从你的吩咐啦。”高尾态度良好的应和着绿间的话，不再去戳穿绿间的傲娇心态。　
当然，嘴上随着这么说，高尾的心里自有一份算计。
‘这次碰到有趣的对手，小真应该也也会很开心吧？虽然板着脸故作不在意的说。’高尾暗自想到，‘既然这样我就暗自帮上一把，能让小真高兴也不错呢。’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又恢复了安静，默契的享受着难得静谧的夜晚。

滴滴！忽然打破这份安静的是绿间的手机。
“喂？哪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绿间一如既往的冷淡的接起电话。
“啊？！！小绿啊，好久不见！听说你又输球了哦~~”甜腻而洪亮的女声立刻充斥在绿间耳边，仿佛具现化成了一排排加粗的字体，“怎样怎样？第一次输给奇迹以外的人，对手很强吗？是什么类型的球员？好啦，快点告诉我啦！”
“桃井，你是怎么知道的。”绿间冷淡的问道。比起桃井的热情，他的反应可扫兴多了。
“不要小看我的情报来源啦，虽然很抱歉在你心情低落的时候打搅你。”即使这么说着，桃井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活力。“但果然还是很在意！来，小绿，快点跟人家讲一讲啦！”
“既然你能知道比赛的消息，就绝对不会不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再问呢。挂了。”绿间这么说着，冷静的将电话拿开耳朵，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几秒钟后，滴滴声重出江湖，电话锲而不舍的再度响了起来。听了个一清二楚的高尾止不住的闷笑着，绿间先是瞪了他一眼，才愤愤地接起电话。
“做什么啊，适可而止吧！为什么每次都在我输球时来电啊？”绿间对桃井上次的行为依旧耿耿于怀，“还有如果这次是青峰的话，请约束好桃井！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对这种选手感兴趣就是了。”
“诶？小绿间你输球了么？怎么样，还好吧QAQ？一定在大雨中独自哭泣呢，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安慰你。。。”出乎绿间的预料，这次打来电话的既不是青峰、也不是桃井。这一次反倒是黄濑凉太富有特色的犬类一样撒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当然其夸张的内容令绿间真太郎不住哽了一下。
‘可、可恶，莫非今天是什么奇怪的日子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电话，还有我是不是自己主动把什么不好的东西说出去了。这就是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么。’
仿佛感受到大宇宙的恶意，绿间连回话都没有就啪的一声直接扣上手机。此时的他虽然一脸平静，但内心却溢满悲愤。要知道桃井和黄濑两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嘹亮而富有穿透力，以至于刚刚闹剧般的对话完全被一旁的高尾和成听了个一清二楚。这种‘我家有一群熊孩子’的感觉对绿间而言简直是糟糕透顶！
好似还嫌绿间不够糟心，又有人上门给他添堵。
这是今日的第三次滴滴声！电话君它不甘寂寞的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顾不得礼貌，气急了的绿间黑着脸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黄濑？还是桃井，没有情报、没有输球后急需安慰，你们都别闹了成么！”
说着，他就打算直接挂断电话，但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不但打断了他的动作，更是帮他刷新了今日的不幸程度。
“真太郎，刚刚收到凉太的短信，说你输球了正在独自一人偷偷哭泣，所以打来电话。看来好像打扰到你了呢？”
“不，赤司。好久没联系了呢，最近你怎么样。”
已经停下板车的高尾惊恐的发现后座上的绿间的脸严重的扭曲起来，但与糟糕的脸色相比，他的声音却意外地恭顺。
“啊，我过得很好。就是有些担心独自哭泣的真太郎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怎么，真太郎输球后难道又偷偷躲在雨里大哭嘛？可现在东京应该是晴空万里吧，莫非真太郎没在东京。”
“不是的！”绿间反驳道，“没有哭泣，那只是黄濑奇怪的脑补吧！而且赤司你怎么会忽然来电话，明明已经很久都不联系了不是么？”
“呵，真太郎可是错怪我了。我一直有关注啊，你们所有人。”赤司这么说着，微微顿了一下，“那么换句话说，你确实是输球了呢，真太郎没有反驳这一点呢。明明不擅长说谎，还是打算隐藏么？不过对于真太郎来说，还是第一次吧，输给我们之外的家伙。”
“那又怎么样？”即使是赤司，一旦戳中这一点不放，绿间也极有可能爆发出来，这不，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危险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啊。究竟是谁再一次推开那扇大门，”赤司温和的解释道，“没有我的允许，就能做到这一点让人微微有些不爽呢。”
听到这里，绿间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不自然的道：“不，这次并没有面对我们这种球员。对手完全是一般水平。”
“哦？那么，真太郎是遇到哲也这样的不同的天才了么？”赤司耐心而好奇地追问道。
“不，与其说是黑子那种异质的强大，这次的对手倒不如说是很像一个人吧。”绿间眯起眼睛，回忆起比赛时的景象，“应该说真的是与你的风格相近呢，赤司。”绿间很好奇，一旦赤司知道有与自己相近的对手，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明白了，那么真太郎不会真的在伤心的哭泣吧？”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赤司并没有直面回答绿间的问题，反而开起了他的玩笑来。
“都说过只是误会了啊！”终于炸毛的绿间大喝道，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