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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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沉默了半晌,水寒忽然张开手臂,扑进轩辕亦的怀内,“静皇叔好可怜……”
“是啊……”一声低叹,觉察到怀内少年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了几分,轩辕亦便安抚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静——你……”一直将轩辕静送回静亲王府,临回皇宫前,红叶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出声唤住了正要掩上寝殿殿门的轩辕静后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有些奇怪的看着红叶,轩辕静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心神不宁,我有些担心。”
“小红你想太多了。”启齿一笑,呆了一呆,与红叶隔了窗棂相望的轩辕静忽然就又嘟了嘴,“你要是说我三更半夜的忽然跑去盘龙殿让寒儿给我抚琴这件事……其实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不明所以的向轩辕静挑了挑眉,红叶满脸疑惑。
“若不是因为你人家也不会遣散了那些男宠,不遣散那些男宠人家也不会沦落到想听个曲子还要跑到盘龙殿看人家寒儿的脸色行事了。”
“……让你受委屈了。”这事也确实是自己的错,见轩辕静半是调侃半是嗔怪的看着自己,红叶有些不知所错。
“既是知道人家受委屈了,你要怎样补偿人家?”忽然伸手捉了红叶夜行衣的衣角,轩辕静道。
“……你想怎样?”
“呐……给人家亲一口。”
……见与自己隔了窗子的轩辕静俏脸上现了抹坏笑,红叶忽然有了种自掘坟墓的感觉。犹豫了半晌,他才咬了咬牙,“随你。”说着红叶便侧了头,半边脸侧向轩辕静。
“呵呵,小红你真好……”松了扯住红叶夜行衣衣角的手臂,辕静便环上了红叶的脖子。温柔的吻并未如红叶所想的一般印在他的脸上,而是停在了他的唇上。
温润的唇压在自己双唇上,红叶眼眸闪了闪,心中一漾,意随心动,伸手便将轩辕静揽入怀中,以舌尖启开他的齿关,探进口腔。攀在红叶脖颈上的手臂渐渐收紧,轩辕静合了双眸,应和着红叶的深吻。
“静……今夜……”给我可好?激吻过后的红叶原本环在轩辕静后背的手臂向下滑去,扣上了轩辕静的腰带。
“小红……”微微扬起的声音中带了莫名的恐惧,将环在红叶脖颈上的手撤回来,抵在红叶的胸口上,轩辕静睁着着离开了红叶的怀抱后又后退了一步,“天色不早了,小红也该回去了,静要睡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见红叶有些怔忪的看着自己,轩辕静启齿一笑。
“你也早些休息。”见状红叶也不坚持,手掌抚上轩辕静那张俊俏的脸,半晌才轻声道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点点头,目送红叶跃上屋脊,往皇宫方向而去,轩辕静的眼眸忽然失了些许的光彩。
你心中的结已经解开,可是我还没有……这个疙瘩若是解不开,我就什么都给不了你!
所以,对不起,小红!
回身掩上寝殿的殿门,轩辕静后背靠在殿门上,半晌,忽然合了双眸。随着眼眸合上两行清泪沿着面颊滑落。
定天下 第二章 莹碧
虽同样是是深秋的月夜,与飞岚帝都落凤城的冷寒不同,地处南方的莹碧国都的却是深秋的月夜,与飞岚帝都落凤城的冷寒不同,地处南方的莹碧国都玉落城却依旧如夏末初秋般温暖又不燥热。
玉落城城北一座挺拔高耸的山峰的半山腰上,莹碧皇宫霜明宫以俯看整个玉落城,甚至是整个莹碧的气势雄踞其中。
一道丈许宽的瀑布从山顶垂下,在霜明宫的后面形成一条湍急的溪流。溪流穿过霜明宫后宫的御花园,在院内形成了一片广阔的湖泊。
湖心以十六根玉石为基柱撑起来一座宽敞疏朗的广厦。广厦四面垂了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薄纱,轻盈的纱帘随夜风飞舞,配了纯白色的基柱和那明亮摇曳的灯火在深蓝色的天幕和幽暗的湖水衬托下,远远的看过去整间广厦就如漂浮在半空中一般,如梦似幻。
广厦正中一张锦榻上单手撑了下颌的姿势侧卧了一名年过三十神情倨傲的男子的男子。男子生就了一张鸭蛋脸,两道漂亮的柳叶眉下长长的睫毛环抱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笔挺的鼻粱下一张唇形姣好的嘴,一张偏中性的俏脸本当吸引了无数异性甚至是同性倾慕的目光。
只不过那双眸虽是眼波流转,却冰冷的毫无温度,以至于与之对视之人常常会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会被那片阴冷的视线所冻结。
男子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着,发梢铺散开来,落在锦榻上铺着的月白色锦被之上。身上暗色袍服的衣领半开,露出了胸前大片皮肤,在身上暗色锦袍的衬托下愈发白净细腻。
男子身前背后环绕了数名面目娇美异常的女子,或是打扇,或是捏腿,或是拿了小小的蝇甩子赶那给光亮吸引过来的小飞虫。
长榻前一张纯白色的长几上摆了数盘应季的鲜果和各种干果。几上伸手可及的地方纯金的托盘内放了一只小巧的鎏金珐琅的酒杯,一旁几边跪了一名香肩半露面目娇美的女子,女子正执了与几上酒杯相配的酒壶将酒杯倒满。
广厦两侧,数名着了宫衣官服的乐师席地而坐,演奏着手中各色乐器。广厦正中铺了毛毡的空地上,伴着悠扬的乐曲,十几名同样衣着暴露的女子应声起舞。
四周温声暖语一片歌舞升平,可长榻上的男子微眯了眼眸,视线却不知道究竟落在了何处,脸上也冷漠的未有任何的表情。
一曲终了,那十几名舞姬偎在一处结束了动作。
“都下去吧!”斜倚在长榻上的男子原本微微眯在一处的眼眸忽然睁开,瞟了眼与之隔了那片广阔水面的湖岸后忽然道。
“是。”一声低应,那些舞姬便和奏乐的乐师在行礼之后便一道沿着广厦后通往湖岸的九曲回廊离开。
“你们也下去吧!”男子挥了挥手给围绕在身旁的女子们看。
“是。”同样低低的应了一声后,围绕着长榻的女子们在行过礼后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排成一排跟在那些乐师和舞姬的身后退了出去,只有那跪在小几旁的女子未动,俏脸上堆了笑容双眼含情的望向男子,“皇上,臣妾……”
“你也退了。”
“可是……”被男子呵斥,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僵,“皇上不是要臣妾今日侍寝……”
“退下——”一声断喝声让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张俏脸花容失色,身子又颤了颤,女子忙站起身来,低着头拎了身上长裙的裙角飞快的离去。
“去告诉怜枫,就说颖王回来了。”话音落后,待觉察到隐在暗处之人离开,男子才单手撑了长榻,撑起了身子斜靠到榻上堆在一处的数个靠垫上,“你还要藏多久,非要朕屏退了所有人才肯现身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身影闪身从湖畔的树荫下绕出来,飞身跃起,踩了湖面上漾起的水波掠过整个湖面,落到了那广厦之上。
半蹲了身子,单手撑地,卸去了下落时的冲力后欧楚环站起身来,径自来到男子身前后又重新双膝跪地,垂了视线,“儿臣拜见父皇。”
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明亮的眼睛里面也没有什么温度,低垂着视线,看着跪在地上的欧楚环,也就是自己的五皇子雪念音良久,雪无痕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离宫数月念儿倒是越发的野了,父皇不唤便不知道回来了?”
“念儿不敢。”视线低垂,见雪无痕未让自己起来,雪念音便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不敢么?以前每月还会回宫一次到父皇这里来打声招呼,这次出去一晃数月除了由暗探传递回来的消息外竟连个口信都未有……”柳眉轻挑,雪无痕站起身来,缓步来到雪念音的身侧,蹲下身去双唇轻启,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念儿,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父皇交给念儿的任务念儿已经完成了。”后背一僵,雪念音视线垂的更加厉害的同时声音也忽然小了很多。
“是啊,父皇交代的事情念儿完成的很好……可是父皇说的不是这个……”眼眸微眯,伸出一只手,手掌婆娑着跪在地上的自己儿子的脸,雪无痕低笑道,“离开这许久,念儿可曾想过父皇?”
“我……”传进耳朵内的声音极为暧昧,鼻尖上不知何时萦绕了些香露的气息,雪念音低垂的脸上霎时腾起了一片红云,犹豫了一下,他才低声道,“不曾……”
“呵呵,”一声轻笑响起,移开那只在雪念音脸上婆娑的手,雪无痕忽然站起身来,“念儿还真是不诚实啊!”
“父皇说笑了。”忽然少了蹲在身旁的人,雪念音绷紧了的神经忽然一松。
“说笑?你既是觉得父皇是在说笑那便算是吧!”转身回到长榻前坐下后雪无痕便用下颌点了点长榻的另一侧,“这里没外人你起来说话就好。”
“是。”虽是听了雪无痕的话站起身来,雪念音却并未像他说的一般坐到那长榻上去,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到一侧。
“苍帝驾崩,皇太子继位这事你可听说了?”伸了修长的手指,捏了那放置在桌边上的小酒杯将杯内烈酒一饮而尽后,捏着手中小巧的杯子雪无痕道。
“听说了。”
“既是听说了,可觉出来有什么不妥?”把玩着手中小巧玲珑的酒杯,雪无痕随口问道。
“苍帝蓝靖正值壮年,又未曾听说他有什么顽疾,煜亲王蓝煜一直都把持着苍霄的朝政……父皇是想说他死的蹊跷还是怎样?”听雪无痕这般问,雪念音沉思了一下才回答道。
“念儿果然聪明。”点了点头,将手中酒杯放回到小几上,雪无痕道,“不过他是怎么死的与咱们无关,朕之所以唤你回来是因为数日前接到苍霄帝国的国书,说新帝将于两月后正是继位并举行继位大典,邀清朕与其他国君一道去观礼。”
“父皇要去么?”
“不去又怎么能弄清楚苍霄还有苍霄的那位煜亲王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又何况朕若猜的不错的话除了边境线上那几个一直都附属他国的小国外,岚帝轩辕亦应该也会到,所以朕自然是要去了。
“的确,深寒将他的飞岚搅得一塌糊涂,此番他必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找到那个一直都在打他飞岚主意的人。”暗暗点了点头雪念音便接着说道,“父皇唤念儿回来是想要念儿在暗中行事?”
“朕就说朕的念儿最聪明嘛!”满意的看了眼立在身侧的雪念音雪无痕道。
“父皇若单是因为这件事唤念儿回来,现在事情已经说完,念儿可以离开了么?”低了头避开雪无痕的视线,雪念音道。
“离开?”未曾想到雪念音忽然说要离开,雪无痕怔忪了一下,再度起身离了长榻,来至雪念音身侧,再度附耳过去,“念儿可是还未回答父皇的问话呢。”
“什么话?”见雪无痕又靠过来,不知为何雪念音的心忽然忽忽悠悠的便提到了喉咙内。
“就是……”拖长了尾音,大手轻轻攀在雪念音的腰间来回捏着,觉察到给自己搂在怀内青年的后背不受控制的僵了一僵,雪无痕的脸上才现了抹笑意。
扑入雪念音耳内的热气带了股说不出的暧昧雪无痕才低声道,“离开这许多时日可曾想念过父皇……”
“念儿已经回答过了。”脸又红了一红,僵立在当场的雪念音连动都为未敢动,雪念音回道。
“可是念儿的表情却在告诉父皇,念儿说的不是真的……”攀在雪念音腰上的手向下滑去,听身前青年的呼吸稍显急促雪无痕的嘴角轻轻勾起,“数月不见,今日念儿侍寝如何?”一边说着,雪无痕的手便扣到了身前青年腰带的暗扣上。
“父皇……”伸手按在雪无痕的手上,雪念音单手用力掰开了扣在自己腰带上的手,“天色不早了,父皇也该休息了,念儿也该回府去了。”说完便从雪无痕的怀内挣脱出去,转身向广厦边走去,打算依照来时的情形,踩了那幽碧的湖水离开。
“念儿心中可是有了别人了?”也未强迫雪念音,雪无痕转身坐回到长榻上,单手撑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前青年的背影。
“父皇怎会这般想?”未曾想雪无痕忽然说出这种话,雪念音愣了愣,虽然并未回身却也停了脚步。
“若不是心理面有了别人念儿又怎会开始躲着父皇了呢?”嘴角扬起,雪无痕接着说道,“不过,父皇倒是对能让莹碧众人皆知的风流无度,好色成性的颖王为之守身如玉的人深感好奇,念儿何时带进宫来见见父皇?”
心中之人,守身如玉?呆了半晌,雪念音的眼眸忽然暗了暗,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广厦的边缘,低头望望面前那一片泛着波光的湖水,想了想,雪念音才再度开口,“父皇,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念儿忽然明白,舅舅一直都爱着父皇吧!”毫不在乎身边人的冷言冷语,和鄙夷不屑的目光。那般的用心照顾,细心体贴,言听计从……若不是将感情全部倾注又怎会十数年如一日,未有丝毫的懈怠。
“你为何这般说?”本已经扬起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雪无痕的声音忽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