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任侠 作者:绪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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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伸手轻轻抚着小九的脸颊。「为什么总是戴着人皮面具?」
「行走江湖当然要戴人皮面具啊!这样行侠仗义方便,如果惹到不该惹的大魔头,逃走后,撕下来再换一张新的上去,也很好保命。」
柳长月问:「谁教你的?」
小九笑着说:「不知道,大概是家里人教的吧!」
小九笑得好看,柳长月心里起了个念头,他想看小九的真面目,于是伸手欲揭开小九的人皮面具。
小九一边扭动着,一边笑道:「不行啦,江湖危险,我要戴着人皮面具才不会一天到晚被人寻仇啦!」
两个人的身躯几乎叠在一起,加上小九动来动去,无意间蹭着了柳长月的双腿之间,小九没什么感觉,还是一个劲地乱动,柳长月的眼眸却瞬间暗了下来。
柳长月忽然翻身压住小九,双手扣住小九两手手腕,小九不知道柳长月这是在干什么,还愣愣地朝着大恶狼笑:「大叔,你头发搔着我的脸了,会痒啦!」
明明气氛正旖旎,但小九却什么也不懂。
柳长月觉得该点醒这孩子,若不,再久小九也不会懂自己想些什么。于是他抚着小九脸庞的手缓慢地往下移,而后托住小九的下颚往上,自己则头低了下来,在小九的唇上落下一吻。
柳长月从来不是矫揉造作的人,心里想要什么,便会想尽办法得手。
只是小九被柳长月这么一亲,整个人就呆了呆。
踉着柳长月的头又低下第二次,趁着小九还呆着,舌头撬开对方的齿列,深深地侵入到温暖的嘴里。
柳长月吻着小九,吸吮着小九的舌头,舌与舌摩擦的感觉让柳长月打了一个寒颤,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第一次对接近一个人有如此不同的感觉,第一次在亲吻的时候克制不住心底翻起的颤栗。于是柳长月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么想得到这孩子,竟是对他动了心。
柳长月觉得极其可笑,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孩子。
但随即又明白过来,早就出现许多征兆了不是?只是他一直视而不见,单纯地以为只是想要这孩子,想要这孩子眼中和脸上的阳光而已。
然而,情爱说来就来,从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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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留恋于小九柔软的双唇,一下一下地吻、一下一下地咬,一下一下地吸吮、一下一下地挑弄。
过了一阵子,苏笛提着热水回来往澡盆里倒,那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才让惊呆了的小九回过神来。
小九立刻将柳长月推开,双腿碰撞之间似乎还撞着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可小九没有察觉,只是摸摸自己肿起来的嘴唇,然后皱着眉头用手臂擦了擦。
「怎么,不高兴我吻你?」柳长月说。
玉屏风遮着的后头,苏笛脚下一滑,差点没栽到只有半满的热水里。原来已经亲了,那他这般进来,不就扰了主上的好事了吗?
小九皱着眉头说:「你亲我做啥?我知道这个,这是只有我未来媳妇儿可以亲我,可是你早一步亲了我,那我未来媳妇儿怎么办?」
柳长月脸色不变,知道小九的单纯,遂打趣地道:「你以为你还能娶媳妇吗?」「为什么不能娶?是男人就该娶媳妇。」小九说道。
「但现下我看中了你,而且很喜欢你,日后倘若你敢为了谁离开我身边,无论男女,我都不会让他活。」
「怎么说是无论男女?我的媳妇是女的啊,男的哪能当媳妇,是吧?」小九说。柳长月仍是笑着,但明显笑得带点冷意了。
小九不懂这是为何,只觉得今晚「月亮不见了大叔」怪怪的。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也喝醉酒了吗?我今天喝醉酒就觉得脑袋和舌头好像不是自己的,会自行说话。你是不是喝得太醉了,我让小笛子帮你叫大夫来看看好不?」
这话,换来了柳长月的大笑。
他向来在不见天日的阴暗处生活,因为不懂温暖,所以心冷情冷。
但这个孩子灿烂如同艳阳,毫无心机,一心只会替人着想。
从来没有被人关怀过,从来没有被人用如此担忧的眼神凝视过,于是他知道就是这个人了。这个人闯入了他的心里,叫他不想放手,也无法放手了。
小九还想把手伸到柳长月额头上探探有没有热度,却被柳长月抓住了手,紧紧握住。
小九很担心这大叔啊,于是朝着屏风后的苏笛喊道:「小笛子,你家主、主上有事,糟、糟糕了!」
一紧张起来,刚刚退下的酒意也升了上来,小九又开始结巴,话都说不清楚了。苏笛在屏风后头吼道,「你家主上才有事,你家主上才糟糕了!我家主上英明神武、天赋异禀、说一不二,谁都不能违背他一句话!你若那么大胆敢不听我家主上的话,跑去勾搭别人,当心我就把你那啥媳妇毒去见阎王,再把你给毒到瘫,然后直接送到主上床上,让主上教训你!」
其实柳长月也是惯着苏笛的,苏笛是清明阁长老亲自托付给他的孙子,又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柳长月对苏笛总宽待了些,要不哪个属下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那绝对是往刑堂去的。
小九得不到苏笛那里的响应,以为苏笛又跑出去提水了,小九只得又看回了柳长月。
柳长月握着小九的手,看着他原本柔嫩白滑,却硬是练出了几个茧的手指说道:「怎么,你好要娶媳妇吗?」
小九想了想。「先不娶了。」他担心自己媳妇的命啊!
接着又道:「等你气消了以后再娶,」小九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吧?」
柳长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小九发觉握着他的大手凉了,也没注意到柳长月发怒的征兆,只是单纯以为柳长月不适,于是立即运转内力,将真气从两人紧贴着的双手间传了过去,慢慢热了柳长月过冷的身子。
小九说:「哥哥说他家里有几个大夫很厉害,能治我的脑袋和我的头疼,所以百花宴后,我得跟他一起离开的。如果哥哥家的大夫真的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想起自己的事,自然是得回家报平安。如果我有亲人,他们现下肯定也很着急在找我!所以先不论娶不娶媳妇,百花宴后我还是得走的。这样说,你明白不?」
小九手中传过来的内力让柳长月的心舒缓下来不少。
柳长月身为清明阁的阁主,从十岁那年全门被灭开始,就少有心情起伏。然而却在遇见小九之后,才发觉他冰冷得几乎早已停止跳动的心似乎活了过来,杀戮无尽的空寂生命也找到了能填满的人。
柳长月凝视着小九,看着小九那乌黑的双眸。他从决定要小九后心意就没变过。「你是我的,不准跟别人走,要我说第二次吗?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小九道:「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柳长月单手撑在床上,一手抚着小九脸庞,较长的中指甚至抵到了小九的眼眶。突然间,他笑了,笑得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柳长月说:「也成!我极喜欢你这对眼睛,倘若你硬是要走,我就亲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带在身上,日日夜夜看着它。以此交换,你觉得如何?」
小九一点也不觉得柳长月的口吻可怕,只恶了一声说道:
「那会烂掉的、绝对会烂掉的!嗝、你把烂掉的眼珠子放在身上,就会臭掉,接着长虫,再来虫会把眼珠子吃掉。吃掉以后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满身臭虫,这样你也要?」
小九的话让柳长月笑了,小九是那么的认真,而且答得那么好,虽然那番要走的话真的令柳长月发怒,但下一刻却又让他逗趣的话弄得气全消了。
「那我就把那些虫都养着,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柳长月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见着柳长月笑,小九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仿佛他们方才说的都是笑闹的话,而不是正经事,柳长月不会伤害他,一根手指也不舍动他。
小九一高兴,酒气便又冲了上来,他想起方才被柳长月亲的滋味,除了前头惊吓住了没感觉以外,之后好像吃了蜜饯一样,甜甜的舌头一直磨蹭来磨蹭去的,舌尖还被含住吸吮,那滋味让他心儿怦怦跳,脸上整个红得发烫,热得不得了。
小九把柳长月的手掌拉过来捣住自己的脸颊,因为柳长月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被柳长月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叫他非常不好意思。
柳长月察觉到小九心境的转变,他没放过这次的机会,低下头又朝小九吻了一下。只是这次的吻重了些,小九发觉自己的嘴唇被咬痛了,而后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尝到了血腥味。
这一幕看在柳长月眼里,让他眼底的欲望升腾了起来。
小九苦恼地说:「你怎么把我咬出血来了。」
柳长月又倾身想吻小九,小九这时一股拗劲上来,躲开了柳长月的吻,柳长月再次追上去,小九往后一仰,心想这么一来就咬不到了,谁知酒劲还没过,他这一仰,力道一时无法拿捏,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小九一呆,脑袋片刻空白,然而柳长月却瞬间搂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摔到地上。凳子从柳长月腰间滚开,小九看看凳子,又看看柳长月。
小九愣愣地说:「摔着了,磕着凳子了。很痛吧!」
柳长月连眉头也没皱地说:「没事。」
小九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和他一起摔到地上的柳长月,万分不解这个没武功且还受了伤的人为什么要伸手捞一个有武功、怎么摔也摔不死的人……
小九的脸上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柳长月和他并躺着,他侧着头看着小九,小九也侧着头看着他。
许久,小九才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小九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柳长月却知道他在说什么。「是。」
小九又说:「可是我也救过你,可这样也不能说我喜欢你啊!」
「那是因为你早就喜欢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柳长月说。
小九想了想,笑道:「你在胡诌!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男人才不能喜欢男人!」
柳长月拧了小九的脸蛋一把,说道:「你再说男人不能喜欢男人,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小九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一直被这样威胁,心里突然一气,就拿自己的额头当武器,朝柳长月的额头用力「叩」去。道:「舌头割掉,我就不能说话了,没眼睛我还能摸着走,但不能说话,我就只能用笔写字给人看,我的字写得很慢而且很丑,见不得人的!」
当下好大一声声响,让还差几步便走进门的苏笛连忙飞奔入内,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小九再道:「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毁伤,你又挖我眼睛、还想割我舌头,那我爹娘会很生气的!」
「你不气?」柳长月问。
「我当然也气啊,不过如果你不挖我眼睛、割我舌头,那我就不气了。」小九把柳长月放在他腰间的手拍开,先站了起来,随后见柳长月躺在地上,没人拉就不打算起来的模样,才叹了口气,把柳长月拉起来。
这时,小九趁柳长月起身时没注意,猛地朝对方的嘴唇咬去,还咬出了一个小印子,渗出了一滴血珠,而后因为奸计得逞,他开心了,就得意地手扠腰,大笑出声。
「你打不过找,小笛子也打不过找,所以你也不可能随意挖我眼睛、割我舌头,虽然我气你,但我大人有大量,你咬我一口,我也咬回去,好了,就这么打平,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小九醉酒还没醒,所以讲话忒呛、忒豪气。
两个人都站好后,小九发觉苏笛气冲冲地瞪着他,脸颊肉都鼓起来了。小九忍不住叫道:「小笛子、小笛子,你不要晃来晃去,你的脸都变八个了,晃得我头晕。」柳长月看了眼苏笛,苏笛不敢造次,闷着去替澡盆倒满了水。
柳长月收回目光,对小九说:「那是你酒还没退。」接着又说:「先沐浴吧,沐浴后会好些!」
小九举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发觉有些臭,跟着想到方才的事情,便说:「我方才吐了几次,你还又抱又亲的,等等我洗完,你也该洗洗了!」
柳长月眉毛一挑,「一起洗?」
小九没戒心。「行啊,可是你要帮我搓背!」
苏笛一听,那可不得了,咬牙切齿地说:「主上!」
柳长月把手放在小九腰间,替他解了方才解到一半的腰带,小九仿佛也习惯这般让人伺候一样,很自然地将双臂展开,让柳长月替他脱下外衫。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减少,柳长月的眼神也越来越深,但当只剩下一件衬衣时,小九却即刻转身走进屏风之内,然后把剩下的亵衣亵裤扔到外头,接着一阵溅水的声音传来,小九舒服地叹息,说道:「有人伺候沐浴真好!」
被扔在屏风外的柳长月则是又气又笑,他怎么会摊上这一个小东西?不但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一副无拘无束、我行我索的模样。
小九在里头用皂角洗了头,又拔下人皮面具洗好后戴上,接着搓好澡,再泡了一下热水解乏后,就站了起来伸手拿过苏笛摆在屏风旁的干净里衣穿上,赤着脚从里头走了出来。
沐浴完后洒气上冲,看什么都是叠影,脑袋也越来越昏,昏得他连走路都不稳了。
小九出来时脑袋差点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