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男人(完结+番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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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红衣怒气冲天,发指眦裂,脸孔扭曲,双目暴戾,一副恨不得将岁轻寒生吞活剥的表情,看得众人心惊,纷纷暗自猜测。
岁轻寒仍然笑得一脸灿烂,如果忽略桌下那只正踩着遥红衣右脚前端的脚,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是个舞文弄墨的风雅之士。
由于其他桌椅的遮挡,再加上岁轻寒踩得并不明显,所以不管是观众还是台上的评审都看不出来,除了几个眼力极佳之人,还有知道两人过节的人。
遥红衣第一次被人这样压制得动弹不得,当她愤怒得想动手掀桌时,一股尖锐的刺痛就从右脚一直传了上来,差点让她尖叫出来。
“遥公主,怎么不下了?”岁轻寒笑眯眯的问道。
遥红衣双手扶着桌,额头早已香汗淋淋,原本惨白的面容因愤怒染上一层红晕,此刻她已说不出话来。
在两人中间,黑白相间的棋子密密麻麻的布满棋盘,仔细一看,遥红衣的白子早已被堵死在小胡同里,不要说窗,就连缝隙都没有一条。
孰胜孰负其实不用猜就一目了然了,可是两人此刻却在台上僵持不已,其中猫腻味十足浓。
一看遥红衣的表情就知道这厮是‘偷吃不成蚀把米’,原本两人是很‘平心’的下棋的,可是大概是棋艺悬殊太大,遥红衣被岁轻寒戏谑的笑容看得火冒三丈,一时冲动就抬起右脚使劲的踢过去,连一招都过不了,遥红衣的脚就被岁轻寒严严实实的踩在脚下,每当她想掀桌发怒的时候,脚背就被传来一阵刺痛,顺着经脉传直全身,简直就生不如死。
遥红衣痛得不敢轻举妄动,棋艺本来就不好的她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变得更加糟糕,结果除了几颗比较侥幸的白子,其余的全被围困死。
众人不由一片哗然,遥红衣就算棋艺再烂也不应该输得如此惨淡。
就在此时,台上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小孩刚眨眼就见一颗颗黑白棋子仿若流星般朝他们的方向飞射而来,杀气四溢的劲风扑面而来……
风撩起肩侧的细丝,滑过晁墨天绝美的五官,勾勒出那一圈清浅净透的轮廓,温润如玉的水墨星眸随之一凝,透出一身冰寒的气息。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青色的人影突然闪了出来,挡在了众人面前,钢猛的刀风震着一圈圈音波,顷刻之间,那些飞射过来的棋子就全部被震成碎末,被风卷起往四周散开。
待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黑影震碎的棋子也化作粉尘消散开来,这时遥红衣已极其狼狈的摔落到人群里,
阳光从岁轻寒的侧面盈耀而出,随风微动的衣摆,在地面投落几许暗影,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透出十足的慵懒之态,玉扇轻摇款摆,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遥红衣。
方圆一片寂静,众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
小强一号遥红衣被她带来的侍卫扶了起来,解下腰间的黑鞭,目露凶光,怒极便二话不说的朝岁轻寒鞭笞而去,只是这一次还未近身便中途被人截下。
同样是一身藏青色的男子,赫然是祖家的青衣卫,据说祖家很重视此次琼花盛会,所以为避免有人捣乱和惊吓到祖漪情,祖家特意派出家族的青衣卫来保护祖漪情,没想到是真的!
“此乃大会,公主若想挑战对方,大可比赛结束后,现在请您离场!”
不愧是祖家的青衣卫,果然具有强大的震慑力,就是遥红衣也只能咬紧牙关愤愤的离去,临走前狠狠的刮了岁轻寒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说另一名青衣卫,在帮众人挡下一击刚想离去时,身后突然泛起一股寒意,然而当他警惕的回过身时,那股气息却瞬息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只是错觉般。
其他人都心有戚戚,只有不远外一大一小像没感觉到一样,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天天,我刚刚看到流星了,你有没有看到?”
“嗯,我也看到了!”
“那个人是谁,干嘛挡住了,害我都没看到,他是不是故意的?”
“应该是!”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穿得绿不遛秋,还以为自己是小李,就算再怎么模仿,理个西瓜头也不可能会像的啦,呃,不过如果他把眉毛画得像香肠那样粗的话,也许就会像了……”
……
第七十三章 美人心思
青衣卫虽然没有顺风耳,不过那距离也不过一星半点,小孩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很不幸的听到了那句‘绿不遛秋’。
眼神一凛,青衣卫面无表情的侧过身,不期然的撞进男人静寂如水的黑眸,心中一悸,竟然生出一股恐惧的寒意。
看着青衣卫急促离开的背影,小孩扯了扯晁墨天的衣袖不解的问道:“天天,他怎么啦?”
晁墨天含笑的摇头,若有似无的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垂眸轻轻的抚着小孩柔顺乌黑的头发,扶着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下。
由于现场遭到破坏,接下来的比赛也不够时间,所以陆性老者便宣布明天的比赛于巳时开始。
不过为了目睹美人的容姿,场外的金车玉马依然一动也不动,所有的贵公子们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盯着楼台上的祖漪情,那不可亵渎的风情,让人望眼欲穿!
直到那抹轻纱倩影缓缓的消失在人墙后,外围的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
岁轻寒见晁墨天抱着小孩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打算离去,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张,尤然潇洒邪魅,慢悠悠的向场下走下,只是一晃眼,眼前蓦然多了一个人,青衣摆动飞扬,脚下大步流星,来人表情严肃认真,赫然便是阻挡了遥红衣泼野的青衣卫。
岁轻寒凤眸一抬,似笑非笑的翘起嘴角,表情说不出的邪肆,“这位仁兄为何挡着岁某的路?”配合着嘴角那抹颇有深意的讥讽之意,感觉就像是在说‘好狗不挡路’。
青衣卫严肃的脸上先是一愣,尔后才浮起一丝愠怒,声音显然夹着三分不悦,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阁下既是来参加大会应该知道这里严禁动手,希望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否则被取消资格便怨不得别人了!”
双目眸成一条线,几缕精芒闪过,岁轻寒表面仍一副随意的样子,爱理不理的瞥了他一眼,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青,不由嗤笑一声:“阁下的眼睛莫不是有隐疾,或者只是空摆着?”
“在下的眼睛并无任何问题……”青衣卫记得自己的身份,深呼吸一口气才咬牙回道,只是说到一半就被岁轻寒截去话。
“既然阁下的眼睛并没有问题,那在下就更好奇了,阁下什么时候看见本公子动手了?”岁轻寒将扇子收拢自另一只手的掌心,恍然大悟的说道,青衣卫还未反驳,他又说:“莫非阁下最擅长的便是无中生有?”
“你……”自从加入祖家的青衣卫队,外人巴结他都来不及,何曾被人当面如此侮辱过,青衣卫的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煞气,双目阴狠的盯着岁轻寒。
岁轻寒唇边噙着一抹诡笑,压根就没理会他的怒气,反而十分好心的提醒:“阁下的职责到底是保护祖家嫡系小姐,还是维护大会的秩序?”
简单的一句话让青衣卫兄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家小姐已经离开了,凌厉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岁轻寒一眼才挺直背追着离去。
“那个人怎么了?”
青衣卫兄刚赶上祖家的后队,一句轻飘飘的随意话语突然从前头传了过来,仿佛不经意的问话却令随行的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竟是出自自家小姐之口?
青衣卫兄一愣,竟然忘了回答小姐的问题,直到身旁的人碰了他的胳膊才反应过来,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小姐,那人并无多大问题。”
“小问题也是问题,明白么?”
听不出情绪的话,青衣卫兄内心却是一个激凛,忙道:“是,属下明白!”
祖漪情没有再开口,一行人又回到了颂风楼。
这时,一个双鬃花白面色却异常红润,完全看不出一丝老态龙钟的老妇,脚步轻缓的走到青衣卫兄的面前。
“既然小姐说有问题,那你便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身份来历,务必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冲着那东西来的,明白吗?”
“是!”
其实老妇后面那句话不过是多此一举,明摆着的事情,男人来参加琼花盛会,除了龙吟笛,绝不会是为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毕竟堂堂的男子汉,谁会愿意被冠上美人的称号?
只不过,祖家人虽然自负,但是他们既然能够一直屹立在轩辕国的顶端,便知道‘小心为上’才是硬道理。
至于祖漪情心思,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第七十四章 帮忙呼吸
冠月楼
一道白影突然箭般的射进一扇窗里,不多时,一只白色的飞鸽又从里面飞出直冲向天际,速度之快明显不同于一般的鸽子。
“内奸?”岁轻寒摇着扇子挑眉的看向指间夹着纸条的晁墨天,发出一声疑问,“看你的动作似乎已经查清楚了?”
晁墨天抬头仰望着浩瀚的星空,暮霭般的黑幕辽阔无垠,倒映在漆黑深邃的瞳孔中。
过了一会,晁墨天才转过身,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说:“似乎钓到一条大鱼了!”
明明该是期待的话,却分明的透露出一股嗜血的阴寒和残忍,让人不由得内心一寒。
岁轻寒一愣,似乎很久没看到好友露出这种表情,反应过来后,却是同样的性情,同样的期待。
“杀门最近都没什么动作,看来又在酝酿什么大阴谋,该不会是跟你说的大鱼有关吧?”
“那倒不是?”
晁墨天回答得十分肯定,倒是令岁轻寒讶异,带着些许戏笑的问道:“你如何肯定?难道你已经打入他们内部了?”
“杀门是十年前崛起的,其深浅不难猜测,杀手毕竟不容易培养,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以杀门的底蕴还不足以承担,势必要隐匿一阵子。”
晁墨天这么一说,岁轻寒倒是想起前阵子接到的一条隐秘的消息,这样一来他就明白了,其实他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毕竟能有那么大手笔的动作,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真想不出还有谁。
“果然是你,我就说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血洗杀门的一个暗门,怪不得这阵子都没见到杀门有任何动作,你这一手应该是警告吧!”
岁轻寒的确是很佩服他,竟然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就找了杀门其中之一的据点并将其挑了,他自问目前的自己还做不到,而且……他想这次大概是动了真怒,不过……脑中精光一闪,岁轻寒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即使我不提,你原本就打算来戎月城了吧!”十分肯定的语气。
晁墨天乌黑深邃的眼眸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那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岁轻寒支着下巴,挑起眉梢,没有丝毫被算计的恼怒,蓦的露出一脸邪佞的笑容:“腹黑啊,小鬼迟早会发现的,不知道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岁轻寒幸灾乐祸的表情引得男人侧目而视,那明显的含义让他稍微的拧起眉,只是下一刻两人却皆有所察的看向门口。
只见小孩赤着脚,怀里抱着一个椭圆形的抱枕,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自细嫩的肩膀滑下,露出一小块粉嫩的肌肤,小脸蛋染着晕红宛若流霞,醉朦朦般醒眼惺忪的样子楚楚动人。
小孩撅着嘴晕乎乎的看着房里的人,小脸歪向一边,看到晁墨天向他走过来才醒悟般叫起来:“天天,睡觉了。”
岁轻寒顿时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把目光投向晁墨天,那眼神仿佛在说‘真是难为你了’。
晁墨天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人,招呼也不打就回另一个房间。
将人抱回暖和的床榻上,晁墨天褪去外衫也跟着上了床,只是还没躺下,小孩突然像八爪章鱼般缠了他的身子,就像某些时候一样,然后又像小狗似的用右脸颊摩擦着他的胸口,找到舒服的位置后,满足的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
晁墨天没有像以往一样任由小孩像无尾熊一样用手脚圈着他,下一刻就将他拉开了一丝间隙,眉间轻皱,带着一丝不赞同。
“宝宝知道犯了什么错吗?”轻轻的呵气道。
小孩嘤咛一声,又将身子缓缓的往男人怀里移动,只是男人似乎铁了心,修长的手虽然只是轻轻的按着小小的肩膀,但是就这点力量也足够让小孩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对不起,我不该不穿鞋就下床的。”小孩垮着肩,头低低的,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晁墨天瞧他的样子,绝世的容颜浮起一丝柔意,抵着小孩的额头说:“还有呢?”
听到他的话,小孩没有想到还有,咬着手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粉认真粉认真的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晁墨天摇摇头,说:“宝宝不乖,竟然把我说过的话忘记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一听到惩罚,小孩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指缝里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