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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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怔怔地靠在一块布满青苔的大石上，脑海中是一双双在他手下，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它们曾经是如此美丽而鲜活，犹如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一般熠熠发光，而如今……
　　“德拉科。”
　　突然搭在肩上的手让年轻的精灵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见自己的长官。
　　“别想太多，孩子。”范德利亚看着德拉科眼睛说道，“这里有我，你赶快回卡拉斯·加拉松去看看哈尔迪尔吧。”
　　爱人的名字召回了德拉科的神智，他点点头，拖着疲累的身体，向下一批要被送回卡拉斯·加拉松的伤员队伍走去。
　　回到卡拉斯·加拉松的时候，天早已经黑透。
　　往年的今日，他们本应该在欢声笑语中筹划着春日的庆典，赞叹神明，歌颂生命……然而，此刻……
　　昔日灯火璀璨的精灵都市被悲伤所笼罩，哀恸的挽歌被唱响，精灵们空灵剔透的声音震慑着心灵，让德拉科的心隐隐作痛。
　　向在治愈所忙碌的精灵询问了方向，德拉科走向哈尔迪尔所在的病房。此刻的他已经在没有任何的精力去顾及别的精灵——多年幸福平和的日子让他忘却了曾经世界的血腥残酷，抛却了那包裹柔软心脏的硬冷铠甲。而这一场血淋淋的战斗所带来的震撼与痛楚，则毫无阻碍地直插入德拉科的心灵。
　　罗斯洛立安不是天堂，中土依旧笼罩在东方索伦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下。而精灵亦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纵然他们深受诸神的眷顾，死亡也会在利刃穿透身体时降临。
　　轻轻推开哈尔迪尔所在病房的门，看见辉月朦胧光芒下呼吸平缓稳定的爱人，德拉科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即使知道哈尔迪尔不会有事，但在未亲眼见到之前，小精灵心中的那颗石头都是吊着的。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德拉科走到病床边放着的一张藤椅旁坐下。好几日没有合眼，终于放松下了神经的他没多久便在哈尔迪尔的床边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一名负责照看哈尔迪尔的精灵推门走进病房，“哦！爱尔贝蕾丝在上！”
　　她看见原本只应该躺着一个人的病床上此刻正睡着两只成年精灵，而其中年长的那位似乎已经醒了过来，望向门口的方向。
　　哈尔迪尔朝刚进门的精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但之前的那一声轻呼已经将德拉科从睡梦中唤醒。
　　小精灵在年长精灵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轻轻蹭了蹭，接着有些迷茫地睁开眼——他不是应该在哈尔迪尔的病房么？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
　　“早安……”哈尔迪尔的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
　　德拉科微微抬头，看见晨光下爱人的微笑的面容。
　　“哈尔迪尔……”他伸出手，环上哈尔迪尔的腰身，紧紧抱住。
　　“……”看着眼前一对精灵的互动，刚进门的女精灵沉默了一下，便悄悄转身离开的房间。
　　“哈尔迪尔，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德拉科将自己压在哈尔迪尔的胸前，闷闷地说着。
　　“我很抱歉，亲爱的……”哈尔迪尔抬手，拥住德拉科的肩膀。
　　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德拉科静默了一会，接着问道，“伤口好些了吗？”
　　他掀开了被子，撩起哈尔迪尔白色的里衣。
　　白色的绷带绕着精悍的腰身，刺入德拉科的眼中。
　　他伸手轻抚那伤处，引来哈尔迪尔的一阵抽吸。
　　“哦……德拉科……”
　　听出爱人声音中显然的古怪，德拉科眯了眯眼，嘴角在哈尔迪尔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抿起，而他的手，则不知不觉地向下摸去。
　　——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嗯……肉尚在码……先上正文～请随时关注作者有话说的邮箱更新………　…，gmail和sohu都阵亡了，我打算试试看网易的……╮（╯▽╰）╭～

　　CH08　Division（Harry）

　　The　bow　whispers　to　the　arrow　before　it　speeds　forth，“Your　freedom　is　mine。”
　　站在摄政王家族墓地中芬朵拉斯的墓前，哈利放下一把刚刚摘下的伊特艾宁，白色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水，纯洁无暇。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落，在石室中透下几道金色的光影，哈利低头看着芬朵拉斯的墓碑，静默无语。
　　片刻之后，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但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止住了脚步。
　　嗒，嗒，嗒，嗒……
　　硬皮子底的皮靴踩到光滑的石质地板上，在贴满大理石表面地墓室中发出阵阵回响。
　　哈利看着阳光衍过那人的身体，让轮廓渐渐清晰。
　　“阿拉贡。”
　　“哈利……”
　　游侠的手中也拿着一束花，只是那花叶凌乱的样子，像是刚刚从路边采来的。而当哈利在透过高窗的阳光下看清阿拉贡的面容时，埃斯塔力的心略略沉了沉。
　　阿拉贡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深棕色的及肩长发乱糟糟的，似乎很久没有清洗打理，跟斯内普差不多。还有那满脸的胡子，几乎遮住了男子的下半张脸，但哈利还是能看见游侠脸上的那些细纹。
　　仔细算来，阿拉贡已经年近五十。
　　时间放过了自己，却不会再给予其他人更多的施舍，纵然留着努曼诺尔的血，但阿拉贡也跟其他任何一个人类一样，会衰老，会死去。
　　想到这里，哈利的心紧紧一抽，一股窒息感涌上——芬朵拉斯的死亡还历历在目，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在此时此刻接受更多了。
　　“来看芬朵拉斯？”感到十分的疲惫——心灵上的，哈利勉强弯起了嘴角，对阿拉贡问道。
　　“嗯……我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可惜，还是没赶上葬礼……”阿拉贡解释着，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在经过哈利身边的时候顿了顿。他站在距离巫师一步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来到芬朵拉斯的墓碑边，弯身献花。
　　哈利转过身看着阿拉贡近在咫尺的背影，他突然迷茫疑惑了。
　　莱格拉斯，是以怎样一种心情，在还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时，决定要让自己成为他的伴侣的？而又是怎样一种勇气，让他决定抛却那死亡的忧虑，去爱上一个人类的呢？人类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对于精灵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享受了短暂幸福之后便将是无尽思念的苦果。
　　而自己对于精灵……
　　“哈利。”阿拉贡突然开口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什么？”巫师向游侠投去疑问的眼神。
　　“我在来的路上，经过罗斯洛立安，那里刚刚受到多尔哥多半兽人的袭击。精灵们的损失很大。”
　　阿拉贡的话让哈利一惊，他知道德拉科和哈尔迪尔匆忙离开的原因就是为了回去守护他们的家园，但他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知道德拉科和哈尔迪尔的身手。但阿拉贡此刻表现却让他有些不确定，“德拉科和哈尔迪尔没事吧？”
　　“哈尔迪尔受了伤，不过已经没有危险。德拉科很忙，有太多伤员需要他的救助。”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阿拉贡。”听完阿拉贡的话，哈利朝游侠点头道谢，然后转身想要离去。
　　“哈利！”阿拉贡一把抓住哈利的手臂，“我跟你一起……”
　　“我……”
　　哈利的话还么说出，阿拉贡便抬手捂上那绯红的双唇。他接着倾身向前，铁灰色的眸子盯着哈利那微愣着的祖母绿的双眼。他鼻尖贴着他自己的手背，游侠多么希望自己此刻可以抽去他的右手，而确实，下一秒，他这么做了。
　　“不！”
　　回过神的哈利一把将阿拉贡推开，后退一步，他略略抬高了声音，说道，“阿拉贡，别再这么做了，我求你……”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世界上所有深受爱情纠葛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时间如何消磨流逝，他们都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就像烙印在了心底，无法磨灭。自从在德拉科的成年礼上答应了莱格拉斯，他就无时无刻地不在努力让自己爱上精灵。他和精灵一起生活，一起冒险，感动于精灵的执着，也慢慢习惯和精灵以恋人的方式相处。可是，哈利知道，他自始至终，从未有将自己对阿拉贡的感情抛却。但对于精灵的亏欠和承诺，还有对自己和阿拉贡的未来的担心与不确定，让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回到游侠的身边。
　　看着哈利眼中的痛苦挣扎，阿拉贡的脸上划过一丝苦笑，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会再靠近，在哈利警惕的眼神下苦笑着说道，“抱歉，哈利，我越界了。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罗斯洛立安，现在的路上很不安全。而且，我接下来也要去趟瑟兰督伊的宫殿。”
　　听到阿拉贡的话，哈利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要先给莱格拉斯写信，然后去和伊姆拉希尔还有摄政王道别。”
　　说完，他转身走出石室。
　　望着哈利在阳光中渐渐消失的背影，阿拉贡深吸一口气，也大步离开压抑的石室。
　　给莱格拉斯写了一封信，告知精灵自己无法又一次无法赶上幽暗密林的春日庆典。哈利可以想象莱格拉斯收到信时会有多么失望，但是，他却又不能无视罗斯洛立安遭到的重创，而去参加幽暗密林的庆典。将灰格放出后，他向两个孩子和伊姆拉希尔说了再见，没有见到迪耐瑟，因为摄政王又把自己关在了芬朵拉斯的房间里不出来。而为了赶时间的哈利也不想再做尝试，便和阿拉贡起程向罗斯洛立安出发。
　　和阿拉贡纵马奔驰在东洛汗的草原上，哈利想起他们曾经一同冒险的日子——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的顾虑与忧心，纵然会有惊险，但身为葛莱芬多的他也十分乐在其中。他不得不承认，当初和阿拉贡还有甘道夫在中土大陆上游历的那四年，似乎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历程。
　　然而，就像人们所说的，过去的时光从不会再来，昨日重现亦不过是经过岁月模糊美化之后的记忆，带来的只有万千感慨，算不得数。
　　到达罗斯洛立安的时候，德拉科还在忙着，年轻的精灵很惊讶于自己好友的出现，以及他身边的游侠。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感动。哈利没有多说什么，抱了抱自己的好友之后，便开始帮忙在罗斯洛立安的医疗大厅中救治受伤的精灵们。
　　忙碌了三日，所有精灵的情况才都稳定下来。哈利才带着凯兰崔尔为了感谢他的帮助送给他的一把精灵匕首，和阿拉贡向幽暗密林赶去。
　　进入幽暗密林之后，两人下马步行。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幽暗密林，这里和罗斯洛立安还有瑞文戴尔都不一样。”阿拉贡说道。
　　“当然，这里是树精灵们的聚居地。”哈利扬起一个微笑，生性开朗活泼的树精灵们可以说是中土精灵族中最容易相处的，他们就像是精灵中的葛莱芬多一样。
　　看到哈利的笑容，阿拉贡微微一愣。
　　感觉的边上游侠的突然沉默，哈利转过头，向阿拉贡投去疑问的眼神。
　　“我很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笑过了……”阿拉贡注视着哈利的眼睛，他伸出手，抚上哈利的脸颊，“莱格拉斯让你感觉到幸福了吗？”
　　听到阿拉贡的问题，哈利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答案。
　　天空中传来熟悉的鸣叫声，哈利抬头望去，看见灰格在空中盘旋。
　　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它不是应该和莱格拉斯在一起的吗？
　　思绪至此，哈利的心里一凸，接着似有所感地转头望向森林深处，金发的精灵王子正站在不远处的一片低矮灌木之后，远远望着自己和阿拉贡。
　　哈利想要张口唤一声精灵，但莱格拉斯却在他开口之前，转身离去。
　　“莱……”
　　哈利怔怔望着莱格拉斯离去的背影，脱口而出的呼唤声又被掐了回去。
　　而站在他身边的阿拉贡也惊讶地转过头，看见莱格拉斯的离开。
　　“哈利，抱歉，我……”阿拉贡脸上带着歉疚。
　　“帮我看着布莱克。”哈利把缰绳一把交到阿拉贡的手中，接着转身向莱格拉斯离开的方向追去。
　　精灵在自家熟悉的森林中穿行得极快，当哈利气喘吁吁地追着精灵留下的痕迹追上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他对着十几米外莱格拉斯的背影大喊，“莱格拉斯！”
　　精灵有着敏锐的听觉，莱格拉斯绝对可以听到哈利的呼唤，但精灵却置若罔闻，甚至加快了些脚步。
　　“莱格拉斯！等等！”这一次，哈利的话音中带上了乞求。
　　精灵猛地顿住了脚步。
　　拨开枝叶上带着倒刺的灌木，哈利不顾手上被化开的伤口，疾步来到莱格拉斯的身后，一把抓住精灵的手。
　　“莱格拉斯？”
　　莱格拉斯并没有回过身，他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接着被哈利抓住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