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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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好友的一句话就让原本还在笑着的哈利眼角一抽，“德拉科，不论过多少年，你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说完，哈利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精灵，挑起嘴角坏笑了一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上去很像是‘光明’的一方。”
被哈利反讽了德拉科轻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梵雅精灵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光辉灿烂的种族！”
看着又傲娇起来的铂金贵族，哈利轻笑两声，便被有些恼羞成怒的精灵拉着向黄金树林的深处走去。
十年的时间对于身为精灵的德拉科来说转瞬即逝，而在哈利看来，这十年虽然有些难熬，但也就这么过来了。
十年里发生了不少事。
芬朵拉斯的大儿子波罗密在她婚后两年出生。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并不在，不过周岁的时候去看望了一下他们母子，孩子长得跟他的父亲迪耐瑟很像。那个才一岁的小婴儿小小软软的，十分可爱，要不是中土没有教父这一说，他十分想向芬朵拉斯提出要当孩子的教父呢。
因为要躲开这几年来盯着他不放的莱格拉斯，还有那个对芬朵拉斯占有欲出乎意料强大，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的摄政王之子，哈利在米纳斯提里斯并没有呆上太久，送给波罗密一个护身挂坠之后，他就向芬朵拉斯道别，继续他在中土四处游历的生活。
婚礼后四年，奥塞顿继承洛汗的王位。哈利对这位曾经的洛汗王子，现任的国王印象也不错。只不过，国王的即位典礼太过重大，莱格拉斯一定会闻风而去，所以哈利只在奥德博格将礼物交给伊莱并让他转达他对奥塞顿的祝贺之后，便离开了。
而说到伊莱，这个与他相交匪浅的人类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当年在罗汉草原上认识的那个年轻的骑兵将领此时已经步入中年，常年马上的生涯让骑士的脸上染上了风霜。而哈利自己，除了那双愈发深沉睿智的眼睛和留至腰际的长发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了。
奥塞顿即位之后不久，哈利就从伊姆拉希尔那里听说，化名为索朗吉尔的阿拉贡拒绝了刚铎现任摄政王艾克西里昂传位的提议，离开米纳斯提里斯之后，消失在荒原之中。这个消息一度让哈利感到十分的震惊，他以为，摄政王能够传位的话，这将是阿拉贡王者重临的最好机会。始终想不通的哈利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答案——在那之后，几乎他每到一处地方之后，都会听说被称为神行客的游侠所探访。于是，追在哈利屁股后面跑的家伙除了一只难缠的精灵外，又加上了一个擅长追踪与打听消息的游侠。
虽然又多了一个人让哈利的行踪变得更加飘忽不定，但是，在芬朵拉斯再次怀孕的时候，巫师没有错过孩子的诞生。
这个被起名做法拉墨的男孩继承了他母亲芬朵拉斯亚麻色带着淡金的发色，浅褐色的眼睛也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而当年那个还在母亲怀里的的波罗密，也已经可以拿着玩具木剑，在宫殿的花园里比划来比划去玩士兵游戏了。这个孩子看起来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将军。看到芬朵拉斯望着两个孩子的眼神，哈利觉得她是一位幸福而伟大的母亲。只是，几年之后，哈利才在深深的悔恨中想起，他这位温柔美丽，本应在大海边向阳生长明媚灿烂的妹妹，似乎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被迪耐瑟太过深沉的爱和白色巨石砌成的城市渐渐压垮，最终在东方魔多的阴影的笼罩之下虚弱而死。
而在法拉墨出生后不久，艾克西里昂就过世了，因为阿拉贡的离开，迪耐瑟继承刚铎摄政王之位，成为埃西铎血脉归来之前刚铎最有权势的人。哈利从白城而来的旅行者的口中听说，摄政王的即位典礼很低调，刚铎最年长而受到老国王器重的大臣主持了典礼，沉浸在失去老摄政王悲伤中的刚铎人民也只是小范围地庆祝了一下。
听说这件事后，哈利就一直为阿拉贡担忧着。这位迪耐瑟二世摄政王并不像他的父亲那样英明睿智，心胸广阔。在那双阴郁的眼睛中，哈利看到了孤傲与不可一世，还有在面对拥有王者血统的阿拉贡时的戒备。他的即位，意味着阿拉贡重回白城，重新戴上那羽翼之冠的路又艰难了几分——因为一旦阿拉贡回归，那么摄政王家族也就此会从王座跌落，不再是米纳斯提里斯得到主人，这位性情古怪的摄政王势必要对阿拉贡的归来横加阻挠。
然而，尽管哈利在为阿拉贡担心着，但身为当事人的阿拉贡却似乎对此没有太多的在意。神行客之名在沉寂多年之后于中土再次为人所闻，而和精灵王子一样，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位黑发黑袍的行医埃斯塔力。
说道行医埃斯塔力，哈利这些年做的最多的就是在中土的各个村镇中为其中的居民治病疗伤。因为他的善行还有常年不变的俊秀年轻的容貌，很多人开始称他为黑袍圣者。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哈利可以算是哭笑不得。因为在一般的观念里，黑色始终是代表着黑暗与不祥的，但这样的称呼却在他的身上成为了一种尊称，变成了生命的代名词。
哈利从未想到自己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当初会想要治病救人，也只是在恍惚间想起多年前伊姆拉希尔和芬朵拉斯的母亲因为他的无能为力而死在他面前的景象。在黑衣圣者之名传开之后，他遇到过甘道夫几次，这位导师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也让哈利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尽管风雨飘摇，但至少，他在这个世界占有了一席之地。
就这样东奔西跑，一边躲避着精灵和游侠，一边在所路过的村庄为别人治疗。哈利在芬朵拉斯婚礼后的第十年收到来自罗斯洛立安的一张华丽烫金印着宁芙花的请帖。
德拉科终于迎来了他的成年礼，而身为铂金精灵在中土最好友人的哈利，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错过好友的这场大事——即使前往罗斯洛立安参加德拉科的成年礼意味着会遇到莱格拉斯和阿拉贡。
“莱格拉斯很早就已经到了。”听完哈利讲述他这些年生活中遇到的一些事，德拉科开口说道，接着有些担忧地看着哈利，“听说阿拉贡也会跟着瑞文戴尔的精灵过来，他们大概明天就能够到达。”
对于德拉科给出的消息，哈利苦笑一声，“德拉科，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
听到哈利的话，德拉科挑眉，“哈利，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多么引人瞩目吗？中土最年轻的埃斯塔力，黑袍圣者，不变的青春美貌……”
“嘿，别用形容姑娘的词形容我！”听到德拉科说自己漂亮，哈利表示不满，他如今的这张脸是比以前俊秀，皮肤也好了很多，但跟眼前的精灵比起来……
“说道拥有永恒的青春与绝世的容貌，我觉得你更加符合。”哈利朝边上容貌精致如画，拥有一头铂金色长发，身穿做工精良的精灵长袍，身材修长匀称的精灵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疤头！”虽然已经活了那么多年，德拉科还是没改掉他容易炸毛的脾气，多年精灵树林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让他褪去了曾经在魔法界黑暗时代所弥留的那些灰暗和压抑，本性中的光辉灿烂被展现得淋漓精致。
一路上，哈利和德拉科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他们就像是星辰与黑夜——一个披着天父伊露维塔与星辰之后赐予的星辉，迷蒙光亮，让人移不开眼；而另一个，就如同那衬托星辰的暗夜，沉静博大，长久凝视之后，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于那安静深沉的气息中。
他们相互衬托，双生而在。
这是所有看到两人在一起时的精灵的感觉。
“德拉科。”
哈尔迪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要到达卡拉斯·加拉松中心的哈利和德拉科抬起头，看见笑得温柔金发的精灵。他们朝哈尔迪尔打了声招呼，接着便顺着阶梯盘旋而上，进入中心蔓蓉树上的宫殿。
“欢迎你，哈利。”哈尔迪尔向站在德拉科身边的哈利打了声招呼，接着走到铂金发色的精灵爱人身边，在他的嘴角亲昵地一吻，“原来你一大早神神秘秘地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哈尔迪尔的声音不算小，站在一边的哈利能清楚地听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被阿拉贡和莱格拉斯这两个家伙追着跑的事迹这位精灵肯定从德拉科那里听说了。
“哈利，莱格拉斯现在正在里面面见凯勒鹏和凯兰崔尔陛下。”哈尔迪尔好心提示哈利。
听到哈尔迪尔的话，哈利笑了笑，接着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对于莱格拉斯当年的作为，哈利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已经不太在意了，把莱格拉斯逼到这样的份上，当时的他也应该单一份责任。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这位精灵王子，但逃避了那么多年，哈利也觉得是该到他去面对的时候了。而且，想来莱格拉斯不会在两位陛下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看见哈利对莱格拉斯的存在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反应，德拉科和哈尔迪尔有略略有些诧异，但两位精灵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带着哈利进入树屋宫殿中。
“又有客人来了呢。”永远先知先觉的精灵女王看向走进会客厅的三位，而随着他的话音，背对大厅入口的莱格拉斯转过头，看见那个他寻觅已久，求而不得的人。
冰蓝色的瞳孔紧缩，精灵王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利……”
他的整个身体转了过来，面向随着德拉科走到凯勒鹏和凯兰崔尔所在的台阶前的哈利，但黑发的埃斯塔力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将视线在途中向还呆愣着的精灵王子点了点头，接着目不斜视地看向站在前面的精灵王夫妇。碍于这里的长辈，被无视了的精灵王子只能摸摸鼻子，沉默着站在了一边，但他的目光却不愿离开哈利分毫。
“哈利，欢迎来到罗斯洛立安。”凯勒鹏开口向哈利表示欢迎，“我从甘道夫那里听说了你的很多事迹，黄金树林欢迎黑袍圣者的到来。”
“我还担不起黑袍圣者之名，凯勒鹏陛下。”对于凯勒鹏的话，哈利有些受宠若惊，他弯腰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对精灵王夫妇的敬意。
“我曾对你说过，哈利，你无需妄自菲薄。”凯兰崔尔温和地笑着，话语声空灵而神秘。
哈利抬头，看向站在高处的精灵女王。他当然记得当年在精灵泉水边所看到，所听到的一切。
“我知道了，凯兰崔尔陛下。”黑袍的巫师展开了一个笑容，翡翠绿的眼中早已褪去了当年的迷惘怔忡，他已存有信念，决定在命运的路途上坚定前行。
德拉科看着哈利脸上的表情，眼中转过一丝欣慰，随即又升起隐隐的迷惑——他的好友已经有了生命的目标，在这个世界展露了头角，而他自己，还是在萝林精灵们守护的羽翼下过着无忧的生活，无所建树。
“德拉科，我亲爱的孩子，什么事在困扰着你？”凯兰崔尔的视线落到中土最年轻的精灵身上。
凯兰崔尔的话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德拉科的身上，哈尔迪尔有些担心地看着身边的爱人。身为与德拉科最亲近的人，他当然明白这个孩子急于成长的原因。他的伙伴太过优秀，让这个从骨子里骄傲的孩子感到了自卑与不安。
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德拉科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似乎无所不知凯兰崔尔，冰一般折射着幽蓝光芒的眼睛渴求着某种答案。
精灵女王缓缓走向她所在的阶梯，站到德拉科的面前。她抬起手，轻抚原先还只在她腰际，现在却长得比她还要高上一些的小精灵的发。
“我的孩子，你是罗斯洛立安的启明星，是这片土地上精灵们的希望。德拉科，多看看你身边的精灵，你的到来为这金黄的树林带来的更多的生机，看看你身边爱着你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你是无价的至宝。我自你来的萝林开始教导你，看着你慢慢成长。不论是在法术亦或是箭术，你都取得了其他精灵在如此短的日子里所不能达到的成就。你的成年礼便是对这一切的认可。”
“可是……”德拉科欲言又止。
似乎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德拉科都无法摆脱那萦绕于他心头的困惑，凯兰崔尔看了一眼小精灵身边的哈尔迪尔，说道，“如果你想的话，成年礼之后，就去树林的边界巡狩吧。”
凯兰崔尔的话让德拉科双眼一亮，但他边上的哈尔迪尔却皱起了眉头。
“凯兰崔尔陛下……”
“哈尔迪尔，我想要去。”在年长精灵还未将话说出时，德拉科就出声表明了他的决定。
转头看着德拉科的双眼，哈尔迪尔不能在这其中看见一分一毫的动摇。面对着他的挚爱永远只能妥协的精灵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哈尔迪尔。”德拉科笑着，带着被宠溺的幸福和即将能证明自己的欢欣雀跃。
那是一种内在的东西；他们到达不了；也无法触及的；那是你的。　——《肖申克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章终于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