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育儿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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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言望担心的要去里面挖人。
“……”温玉也不理他,就往被子里躲。
言望试了几次,见温玉都不理他,想了想,大概知道温玉是在不好意思。
“公主难不成准备在里面躲一辈子?”
温玉不理会他。
“是谁说的,昨晚是我喝醉了,你喝错了药?”言望笑。
温玉还是不理他。
“出来吃东西,不然等珏儿长大了,我就把你干的傻事全部告诉他……”
温玉有点动静了。
“或者你出来,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对那个药没反应?”
温玉终于转过身来,露出了有点红的脸。哑哑的:“为什么?”
“先喝点水”言望把水端给他,温玉乖乖的喝,喝的有点急,呛的直咳嗽。言望摇摇头,把人搂了过来一下下的在背后帮着顺着气。
“早几年在关外打仗的时候路过一个很小的部落,那时候我的部队阴错阳差的救了部落的酋长,作为谢礼他们给我吃了一种果子,听说吃了那个百毒不侵做不到,但是一般的小把戏都伤不到我……”
“……”温玉听了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爽。于是挣扎着要摆脱,但是被搂的紧紧的。
驸马在他耳边故意暧昧的说着:“昨晚的红烛一直烧到了天亮……”
“……”温玉不动,也不咳了。
“还有你有东西忘了。”
言望从怀里摸出了样东西,放开人挂在了温玉的脖颈上。
是昨天夜里洗澡的时候退下来的玉佩。
温玉抬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
“你被西皮冬瓜咬过没?”
“没,他们不敢咬我……嘶……你干嘛……”
言望正抓着温玉的手臂咬了下去,还挺用力的。
“你若是不喜欢……就当昨晚是被我咬了一口,要不,给你咬回来?”言望掳开了袖子,把手臂伸到了温玉嘴边。
温玉明明是笑了起来,被逗乐了:“咬你做什么,能饱肚子吗……”那样子又脑又羞的,很可爱。
言望忍着笑,很快就端来了热热的东西。
温玉就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分明是一碗红豆粥……
……
言珏已经九个月大。
也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小家伙开始能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了,爬的速度也飞快,曾经的摇篮再也装不下他这尊小菩萨。
言望没法子,唤人把温玉的卧室都铺上了厚厚的毛绒毯子,这样言珏在地上到处爬也安全些。毯子铺上了以后,可把三只猫咪给乐坏了。一个个都乐呵呵在屋子里撒欢的跑,偶尔打个架,偶尔调戏下言珏,偶尔把温玉的东西叼的到处都是。
温玉也乐得清闲,孩子更大了些,每天让他操心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小望望和三儿感情最好,一人一狐总是呆在一起,有时候温玉出去一趟找不到孩子,把白狐狸唤出来,孩子也就屁颠屁颠的跟在狐狸身后爬出来了……
三儿那场大病,温玉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怕就怕孩子命是保住了,但是烧傻了。
好在三儿还是挺机灵的。能笑能闹,每次叫他的名字,还会对你傻乎乎的笑着,口水流的到处都是,下牙床上第一颗小乳牙也冒了出来……现在咧嘴笑的时候,那一点点的小乳白色特别的招人喜爱。
转眼到了七月。
朝廷里动静也挺大。
皇帝新开的科举,从今年三月开始的乡试放榜已有三个月有余,院试也准备的稳妥。
司徒祺原本并没有用人慌的意识。于是登基了几年也没想过科举之事。只是这些年,被他处死抄家流放的钦差大臣数目数多的都数不过来。然后他发现蔚一的工作越来越辛苦,问了问,原来是底下一些原本贪污但是还干点事实的官员都被查办了。蔚一也是手下无人。
于是皇帝有点后悔的没早点想到这些。他挺烦那些无聊的八股文,却是在朝堂上争执了半天,一半觉得可以考虑用举荐制度,也就是由钦差大臣们推举自认为德才兼备的小辈为官上任,速度快也省事。而另一半人争执的说举荐制度容易官官相互,水份太大。
司徒祺听了朝臣们吵了三天,拍了板,就让那个极力推荐举荐制度的御史大夫秦恭,去主持科举,反正御史大夫平日里就管监察和文书工作,皇帝书房里一半的酸奏章都是出自御史大夫和他门下之手。
司徒祺不按常理出牌已经习惯了,秦恭只道自己被皇帝摆了一道,还是只能欢欢喜喜的揽过工作披星戴月的去张罗文科科举。
而武科的科举一直交给言望来主持,却是院试的筹备都准备妥当,太尉卫忠贤在家中服孝丧三年期满,归朝。全面接手了言望的工作。
这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在朝中位列三公。 丞相管正职,太尉管军事,御史大夫管文职和监察,是除了皇帝外最有权利的人。却是一直以来这三足鼎立相互制约的情势一直都没有形成。
丞相蔚一虽然重权在握,却一直都是处事低调谨慎的人,朝堂上很少见到他与谁意见相左而争吵,多是安静听其他朝臣们的争论,最后帮皇帝总结一下争论的重点让司徒祺拿主意。而太尉卫忠贤在司徒祺刚登基不久就回家服孝丧去了,言望就是为了顶太尉的位置才被司徒祺从边疆叫回了京城,如今太尉重掌全国的军事大权,复职的太尉最近的动静也很大。
总之太尉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架空了言望的全部职权。
司徒祺挺乐意见到这情况。他对太尉不太熟,对言望反正也不怎么看的顺眼,于是他乐呵呵的看着这两人怎么个斗法。
倒是言望的态度让他挺失望的,这人被架空了权利,整日里也就去校场练练兵,偶尔陪着皇帝打打猎,然后其他无事一身轻,连奏章都不用写了。皇帝派人去将军府盯了好好些日子,就听说,言望整日回家和温玉公主照顾和安郡主。有空了一家人还在傍晚出将军府散步,假日里,更是举家出游,把京城附近游历个遍。
于是司徒祺听了,又心里不平衡了。
蔚一那时候正看着折子,院试的题目已经想好了好几套待选,秦恭交给皇帝做最终的抉择,却是皇帝随便的丢给了蔚一:“朕最烦八股,你看着选就成。”
于是蔚一已经凝神考虑了许久,忖度着司徒祺的喜好,和秦恭选题的用意,考虑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提笔,在几个题目上画下了朱批。
轻轻的松了口气。正要动动脖子松一松筋骨,看到离自己不远的人正一只手托腮的看着他发呆……
“……”司徒祺经常这样,蔚一也不敢乱动了,低下头继续看下一本文书。
“明日丞相陪朕去郊外走走如何?”
“可是什么节日?”蔚一在脑子里想了许久也不知皇帝怎么突然来了雅兴。这人上一次出宫明明是清明祭祀皇陵的时候。司徒祺的生活挺无聊的。每天就是看看朝堂上的人吵架,然后就是在书房里看折子见大臣,心情好了就找蔚一下下棋,一起看折子。心情不好了,就随便找一两个弹劾官员的折子出来丢给监察司去查办……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闲情逸致要去京郊。
“朕要出宫有那么奇怪吗,看你的脸皱的。听说将军和公主经常去那里,朕好奇去瞧瞧那两个人在忙点什么……”司徒祺抓起桌上的蝴蝶酥吃了一口,香香甜甜的,沁人心脾。于是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皇上是不信将军和公主?”蔚一小心的问。
“朕谁都不信,是人都要防的。不过不知为何就是看言望和温玉还有他们家的郡主挺不顺眼的……”一个咽下又去拿来一个吃。在一旁伺候着的李和成估摸祖宗饿了,去沏了新茶,给皇帝和丞相案上的都换了,也去传了御膳房该准备宵夜。
“不知将军公主何事让陛下困扰?”蔚一提了提胆子问道。
司徒祺也就盯着咬了一半的蝴蝶酥:“说不上来……只觉得他们有朕所没有的事物,却是朕也不知是何物。”
“……”蔚一知道答案。斜眼看见李和成正偷偷的往自己这边瞄。
这些年,皇帝不着急,大概他身边的太监都着急了。但是丞相也只能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臣愚钝……无法为陛下解忧……”
司徒祺是饿了,看奏章乏了,看蔚一一动不动的更加无聊,这个话题他也不愿意多去想:“李和成。传膳,要白玉蹄花,鲜奶杏仁豆腐,翠玉豆糕,还有杏仁酪……”
“夜里吃太多甜食不好……”
“行了,你整日都唠叨……”
“臣知错……”
“知错就好,你也多吃些,明日把太子也抱去吧……”
司徒祺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嫉妒言望和温玉……他难得的要带上太子出游,更加像是要像将军一家示威——你有女儿,朕有儿子,你有公主,朕有丞相,你现在没有实权了吧,朕可是坐拥这万里江山……
蔚一看着吃起甜食来像小孩子一样的皇帝,一直都扬着嘴角。
这个人,开始会嫉妒了,或许有一天也会想要享天伦之乐的一天。
司徒祺身上缺少的就是人味。
不想见他享这无边的寂寞。总是要有人陪他的,太子也好,别的人也好……
他也陪不了他几年了……
郊游,太子,亲三儿
次日,司徒祺一大早就醒了。三两个时辰前才睡下,这位祖宗就着急的唤人要洗漱,李和成匆匆的被守夜的太监叫起来,衣服都拾到利索,还偷偷的打着哈欠。
“丞相起没?”
“皇上更衣的时候便命人去唤了。”
“恩。让御膳房送他爱吃的来,上回那个新做的芍药蒸饭不错,他吃了好些。”
“是。”
“将军那边都打点妥当了?”
“流花进将军府已有个把月,平时做事也谨慎。不会有错。”
“记着别走漏了风声。哦,对了,好像还要带上太子,你派人把太子也弄起来,打扮的可爱点。抱去偏殿陪他。”
“……”李和成考虑再三,还是提醒了句:“陛下,现在才五更天,将军他们要午间才会出游,会不会太早了些?”
“那么晚吗?言望他们这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睡觉。”李和成有些怨念的,他万分的想念自己的床。昨晚折腾到三更才歇下,还没睡踏实呢,就被叫醒了。
“是嘛,朕的臣子都那么偷懒的?”司徒祺伸开手让宫女太监们给他换上常服。皱了皱眉头。
李和成也算是从小就服侍这位祖宗的,看了看也没什么精神的宫女太监们,冷冰冰的说了句:“昨夜守夜的太监说丞相的偏殿里传出咳喘的声音,也不知大人他睡的踏不踏实,今日又要早起,想必是要受些罪的。”
果然——
“朕去瞧瞧,你们都别跟着。”司徒祺穿戴好,簌了口,喝了凉的不够还有些烫的参茶。出了寝殿。
“大家抓紧时间回去睡会儿,等会儿有的好折腾……”李和成翻了翻白眼,打发了若干感激涕零的宫女太监们,自己也去角落里打个盹。
李和成比司徒祺和蔚一大了有十几岁,那两个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他还想着要帮蔚一一把,如今看起来,大丞相自己都放弃了,外人再怎么折腾也是无用的。
这顽石,或许是能感化的,但是感化了又有何用,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
蔚一已经打点妥当,撑着脑袋在书桌前坐着,对着雪白的宣纸,补眠。
他是真的困,但是也不知道司徒祺什么时候会喊他。
于是一手支着脑袋,小心的偷偷睡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会睡死过去,连司徒祺进了屋子,都没有察觉。
早上的回笼觉总是容易做梦的。
蔚一梦到太子已经长大,变成了翩翩少年,还是喜欢粘着自己,拉着他的手站在乾清殿前,神采飞扬着说着些什么……又梦到司徒祺得了重病,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蔚一就在病榻前伺候着,蔚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却是知道那时候的心情很平静也很满足,好像,可以对病榻上的人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个人也离不开他,像小时候的太子一样,会依赖他,会舍不得他离开,抓着他的手一直都不放……
蔚一支着脑袋,扬起嘴角笑眯眯的。
司徒祺就站在案台前看着。
外面的天还蒙蒙的亮,夏日里的清晨凉飕飕的空气让人心情舒爽,又见到自己喜爱的笑容……
突然,丞相的胳膊倒了,头一个重重的下沉,醒了过来,见到皇帝就站在自己面前……正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哪里来的病……
蔚一缓了缓神,脑袋还是晕晕的没睡够的难受着站了起来。
“臣给皇上请安……”
“免了,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乐成这样?”司徒祺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过桌上隔夜的点心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回皇上,梦到太子长大了。”蔚一半低着头回答道。
“那混小子长大以后什么样,惹人厌不?”
“太子是皇上的儿子,与皇上长的神似,翩翩君子,一代明君。”
……
蔚一记得,那一日的朝阳很美。太子半梦半醒的被抱来了养心殿,蔚一给太子喂了早膳,又和太子依依呀呀的说说笑笑的度过了一早上。
司徒祺似乎兴致也挺好,还抱了抱太子,虽然皇帝脸上没表情,太子也吓的想哭又不敢哭,但是这些都是好兆头。这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