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久远的再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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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

“我……”

“……”

既然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以随口编的理由离开茶室；当然；是在努力不被微笑的两位美少女发现的情况下。

“哼哼；你从以前起；一点进步也没有啊～～”

“如果是你的那种进步；我还是退步好了～～”

茶室里只剩下看似笑得很开心的二人。

看来作战会议还要延后一段时间了……

“……那么；就按照刚刚的分组行动。”

凛的身上散发着异常的低气压，在场的自人类到英灵无一不感到一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恐惧。

（不能反抗她。）

（绝对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发生很多事情之后；好不容易是开完了作战会议。

在集体行动和个别行动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的决定是分成三组。

毕竟七个英灵一起在城内游荡的话；恐怕什么敌人都不会出现。而两到三人一组；既能保证战力优势；又兼顾了机动性。

“遇到难缠的敌人；立即撤退。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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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组是由Saber；Berserker和红A组成；目的地是教会。Master的报备，还有对英雄王意向的询问都要进行，也许，还要大打一场。

说实话；教会的伪神父言峰绮礼是个很古怪的家伙。虽然知道他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但即使是在近乎无限循环的“夜之圣杯”中也没有见到他出现过几次；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何在。反正吉尔伽美什有A级的【单独行动】在；那个Master有没有都一样。

“吉尔伽美什应该不会插手吧？”

士郎有些不确定的说。吉尔伽美什的确对圣杯本身毫无兴趣，但他的行为模式实在是难以预测，只是出于无聊，要和在场的人打一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们和他战斗的经验很丰富。”

红A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上一届圣杯战争中；不管怎么选择；最终都逃不了与吉尔伽美什的一战。就算红A自己可能在与Berserker海格力斯的战斗中退场；Saber也一定会和吉尔伽美什交手。

更何况；这里聚集了上届最强的几位英灵。

战略上；能够和吉尔伽美什达成协议是最理想的情况；即便协商失败；以他们的战斗力；绝对没有落败的可能。

即使是吉尔伽美什；以一敌三之前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吧？

渐渐临近教会；Saber和Archer也不由地慎重起来。

虽说已经是熟人了；接下来要面对的毕竟是最古老的英雄王；那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会做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

“稍微收敛一点；”

在教会前的最后一个转角处；凛停下来对满身杀气的几人说。

“尽量避免无意义的战斗。”

“嗯～～”

“好；好。”

“明白！”

似乎是准备妥当了；一行人缓步走过转角。

“诶？”

走在最前面的Saber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

““什么！””

急忙跟上的几人；同时露出一种见到鬼的表情。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前方一百米处应该是新都的教会。尽管有些年头；一直都被保养的很不错。是一栋相当漂亮的建筑物。

但是现在；那里只能看见一片焦黑的废墟。

“这到底是……”

凛疑惑的轻声说。

并不是向身边的人询问；她只是在思考时念出了心中的想法。

圣杯战争开始之后；即使有着“隐秘”的基本要求；英灵之间的战斗波及周围也是无可避免的。但有着英雄王坐阵的教会；到底是谁会去去破坏它呢？

“异教徒的集结……这也是神的指引啊……”

“！！！”

教会被焚毁后的断壁残垣遮蔽了视线；勉强能看见废墟中站立的身影。

仅仅是远远望去；也能明白那异样的存在感意味着什么……

英灵。

出现在这里的；既然不认识；那就是敌人了。

“Archer！”

“是！”

红衣的Servant的双手凭空取出长弓与“箭支”；瞄准慢慢走来的陌生英灵。

“赤原——”

搭在弦上的宝具，环绕着不祥的红色魔力；不击中目标就不会停止的魔剑。

“——猎犬！”

对方只来得及做出些微的回避动作；就被赤红的魔剑击中。隔着爆破的烟尘也能感觉到对方魔力在衰弱。

“解决了？”

Archer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弓。仅仅是试探性的攻击，难道对方就这么被干掉了？

“莫非……是个白痴？”

凛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是……神给予的试练……”

以恍惚的声音呢喃着；枪兵从烟尘中走出。

他的右腹；有一个明显的空洞。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却不是向下滴落；而是向着他头上的奇怪额饰聚集。

“……这是……神恩啊！”

随着他狂热的呼喊；如干枯的藤条般的额饰发出光芒；庞大的魔力从中散发出来。枪兵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神……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切；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凛不满地说。到底对方也是个英灵，不会轻易落败的。

不过，三对一，挣扎也是徒劳的。

011第二日（2）

　011王女

在看到对方异常恢复力的同时；Berserker就冲了上去。

考虑到Berserker和其他人协同作战的能力实在是让人无法期待；Saber和Archer暂时在后方待机。

“加油～～Berserker～～”

不愧是上届圣杯战争中Bug般的存在之一；不知名的英灵轻易地被压制住。要不是他强悍地不合理的恢复能力；恐怕早就回归英灵王座了。

“嗯……是枪兵吗？”

凛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战斗。Master有看出英灵强度的基本能力。当然；完全解读固有技能和属性强弱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是判断职阶的话；模糊的强弱概念倒也足够了。

对方的魔力不弱；手中螺旋状的长杆；说是枪也行；说是杖也行。但Caster没有正面作战的理由；而且那使用枪的技艺是不能做假的——尽管他的技术远远不及“爱尔兰的光之子”库·夫林。

“吼！”

在Berserker飓风般的攻势下；枪兵又一次被击退。整个右肋几乎被撕碎；普通的英灵；现在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吧？但是随着枪兵头上的额饰再度发出光芒；他身上的伤势转眼间就被治愈了。

“……神说……信我者得永生……”

身上的长袍已破烂不堪；身体反复地被创伤又治愈；枪兵却连一点痛苦或是慌乱的样子都没有。他神情恍惚；不断承受着来自Berserker的打击。

“诶诶？难道是‘荆棘冠’？”

前方持续着看似激烈实际上毫无建树的战斗；后方的备战人员则悠闲地讨论着枪兵的身份。

“这么说；他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了？”

“不会是耶稣基督吗？”

士郎不合时宜地提问遭到了凛的白眼。

“笨蛋！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直接认输好了。”

“啊？耶稣很强吗？”

“呐～～他是不是很强我是不知道啦～～但‘教会’很强；非常强呦～～”

能够指导士郎；伊莉雅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想想看，如果真的是耶稣基督作为英灵降临的话，先不考虑知名度，教会绝对不会让他落败的。

“算了；他是谁不重要；让Saber直接……嗯？”

战场上的情势稍微发生了变化。枪兵不知从那里抽出又一柄奇形怪状的长枪；居然和之前一柄拼成了一支造型更为扭曲的枪；就像是将两柄长枪硬是扭在一起；有着麻花状的枪杆的异形物品。

“好像……在那里见过……”

很熟悉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心情烦躁的凛不由地向前走出两步。

“小心！”

一旁的民房里；突然飞出一把短刀。虽然是短刀；竟有着子弹般的速度。以凛的反应；无论如何是躲不开了。

“叮！”

好在Saber非同一般的战斗直觉在攻击到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到杀气；手中不可视的圣剑提前移动到短刀的轨迹前；挡住这致命的突袭。

“是Assassin！”

Archer的反应也很快；黑白的双刀被投影出的同时；Archer已冲进攻击袭来的民房。

（天之音：虽然背影男的武器叫做“干将”“莫邪”；但那种造型；“单刃为刀双刃剑”；那一对怎么看也应该归类为刀吧？明明刀刃刀背分得那么明显……）

在Archer冲出去的同时；士郎也投影出黑白的双刀挡在凛身前。凛则取出三块宝石夹在右手指间。只有伊莉雅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

“Saber；准备吧。”

“明白！”

暴风从双手之间欢呼着投身于天空；显露出不可视的圣剑的真身。还来不及看清剑脊上奇妙的纹路；耀眼的光芒又迫使人们移开视线；却又不由地被这光芒吸引。

要对付极为擅长藏匿的Assassin；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拥有【直感】的Saber。

不过这里的三位Master身边不能没有英灵保护。因此；使用“誓约胜利之剑”消灭枪兵；之后由Saber追击Assassin；Berserker保护众人；就是凛的战术。

“呼……”

调整呼吸；将积累了近一年时间时间；已完全“补”满的魔力注入剑身；再由这盖亚铸造；精灵馈赠的圣剑将其转化为“光”；给予敌人终末的辉光。

“EX……”

Saber手中圣剑的光芒已经超过了冬日的太阳；这是足以一击破坏城池的宝具中的宝具。

“！！！”

在即将解放真名时；Saber突然转身；手中的剑被魔力包裹；沿着弧形的轨迹斩向身后的三人！

“吡！”

利刃创伤肉体的声音；在此时是那么的清晰。

“Saber！！！”

士郎颤抖着大吼。

鲜血；喷撒在空气中。

利刃交错而过。掠过少女的左侧；在腰间留下一道寸许深的伤口。

扫过地面；坚固的柏油马路像豆腐般被切开。

鲜血喷撒在空气中；失去了魔力的液体还原成以太；渐渐消散。

“Saber；你怎么样？”

是的；受伤的是Saber。

在挥出圣剑的前一刻；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回身攻击；即使自己受伤也要让偷袭者付出代价的攻击方式。

出乎意料的；偷袭者不仅以出色的武技躲开了Saber的攻击；而且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换攻击方式；成功地对Saber造成了相当的伤害。

也许从一开始就隐匿在一旁；只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这份耐心；还有这份实力；无疑；是一位十分优秀的英灵。

“你；你是……”

对士郎的关心毫无反应；不；应该是根本没有听见。

过去；一旦进去战斗就绝不会犹豫的Saber；面对任何敌人也不会畏惧的Saber；此刻手执圣剑的她；竟然在颤抖？

“小孩子？”

从惊愕中恢复过来的凛；看清偷袭者的真面目后；再次陷入混乱中。

手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长剑；刚刚击伤了Saber的偷袭者；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虽说Saber的样貌已经可以用“稚嫩”来形容，不过眼前的英灵明显更为年幼。柔软的金发束在脑后；苍青色的瞳孔紧紧盯着Saber。精致小巧的五官；还有身上以蓝白为主色调的概念武装；简直就是Saber的翻版。她身上若有若无，难以察觉的气息；正是“暗杀者”职阶的证明。

“是刚才的Assassin？不对应该是这一届的新英灵……她的身份是……”

看着新出现的英灵；凛迷惑的自言自语着。

因为持有圣剑；成为英格兰之王的Saber；永远会维持拔出“选王之剑”时的模样；因而给人以稚气未脱的感觉。当然；了解Saber的人；绝不会因为她的外貌而轻视她的实力。

但是；站在Saber面前的偷袭者；看上去比Saber还要娇小；与Saber相似的脸上露出Saber从未有过的纯真表情；暗杀者“咯咯”地笑着。

“咯咯咯咯……这一次；一定要把您永远地留在身边……”

暗杀者右手握住剑柄；左手轻抚剑身；以近乎撒娇般的亲昵口气说着。

“……父亲大人啊……”

神情中还流露出迷惑的Saber；依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握紧手中的剑；低声念着一个名字：

“……茉德蕾德……”

作为一位骑士；Saber深知在战斗时犹豫是绝对的禁忌；但是；她无法阻止自己内心的动摇。

“父亲～～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我；要指导我的剑术吗？”

茉德蕾德与Saber的剑碰撞在一起；双方都试图将对方的剑压下去；情况一时陷入僵持。

“真是的；父亲你说话不算话啊～～”

茉德蕾德的手腕稍稍扭过一个角度；Saber一时未能收回剑上的力量；Excalibur顺着对方的剑身滑向地面；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所以；只能让兰斯洛特叔叔来教我了……”

Saber的剑尖正指向下方；茉德蕾德的剑紧贴着Excalibur的剑脊上扬。剑上的力量；在上斩的同时；也在将Saber的剑向下压。

“……我有；好好学习啊！”

灰黑色的剑刃一闪而过。

“叮！”

千钧一发之际；Saber双膝微曲；上身后仰；躲开了及身的利刃；顺势向上拔起Excalibur；格开茉德蕾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