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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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玉瞧了瞧窗外,转过头来漫不经心说道“光打发还是不够的,嬷嬷你也是府中老人,其中的弯弯道道不用我细说,怕是嬷嬷心下十分清楚明了,小满将这几个瓶子拿去给嬷嬷。”
付嬷嬷接过小满送上来的各色瓶罐,每个瓶子上的花纹各不相同,且都是精美异常,入手皆透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付嬷嬷拿过那暗黑色瓶子打量了一番,赫然发现,瓶子底部刻着“魂元散”,再瞧了瞧另外几个瓶罐,底部皆是刻着小字。
林玄玉瞧着付嬷嬷有些呆愣的神色,说道“嬷嬷,莫非害怕了不成。”
缓过神来的付嬷嬷,压下心中的惊愕,心中思索一番,据实以告“回大爷的话,老奴并未害怕,只是眼下,那腌臜货窦勇紧咬其口不放,林管家一时拿他没法,又不好弄出人命,让老爷担当不是,落人口舌,这个时候若是对那位贱蹄子下了黑手,怕是坏了事,落人把柄。”
刺眼的寒光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现在林玄玉白皙的手中,林玄玉抓住匕首的柄处,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所到之处,皆是透着刺眼却冰冷的寒光,林玄将匕首□鞘中,眼中透着一股狠戾却转眼即逝说道“嬷嬷,你将那红色的小瓶子和这匕首交给管家,然后再告诉管家,那背主的奴才一下杀了可惜,哪处惹祸生事,就将哪处用此匕首割了就是,免得留在世上看的白白惹人恶心生厌,割下来之后丢在小匣子中,送去给东北院的那位姚姨娘瞧瞧,再将那红色瓶子的药丸给窦勇服下,让他做够美梦再死也不迟,。”
付嬷嬷看着那艳红仿佛鲜血似的瓶子底部,上面刻着“迷梦塚”,付嬷嬷了然的笑了笑,林玄玉又令小满取来一个巴掌大小雕工不凡的小匣子,并着匕首交给了付嬷嬷。
林玄玉双手枕着靠垫,随意的问道“嬷嬷,那杜妈妈,孙妈妈母亲准备如何处置呢。”
付嬷嬷斟酌了一番说道“事关重大,牵连甚多,老爷虽交代了一切任太太办理,眼下只是让两个老货立了字据,盖了手印,关在偏僻的房间里面。”
林玄玉枕着靠垫,阖起双眸,心中暗暗想道“父亲知道刁奴谋害家主,毒害林家子嗣后,因涉及母亲娘家贾府,忍着未大发雷霆,再加上父亲暗中查明后院之事,心中自然是恼怒万分,几罪并发,怕是父亲在母亲不在府中的时候亦是过的水生火热的,那顶绿帽子可是真真切切的带在头上,眼下母亲有了身孕,父亲心中必有一番推敲斟酌,所以才会在母亲回府之时急急的将府中之事交予母亲打理,祭祖第二日后,自个儿瞧父亲心情不错,怕是母亲和父亲之间必有一次深夜长谈,所以才会一起演了这场戏。而那两位老妈子一个是母亲从贾府带过来的,一个是林府老太太在世之时寻到的,百字孝为先,母亲怕是夹在其中难做人,且莫说两个老货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犯下当诛杀的事,那背后之人王夫人难道是向天借了胆子不成,敢做下谋害朝廷命官子嗣,毒杀亲姑子的事情,这背后若是没有阴谋诡计说出去只怕是让人笑掉大牙。”林玄玉心中冷哼一声,既然有胆子做下,就得有胆子就承担,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有何背景,只有威胁到林家,自己是必然容不下的,活命更是不可能的。想前世人前人后有人称自己为笑面虎,笑着能将对手置于死地,心慈手软那就是犹如天边的浮云般,不在人生字典里面,而如今换了一世,手段心狠果决自然不在话下。林玄玉又想到母亲腹中未出世的林妹妹,眼中带出了几分笑意,既然自己生在林家,做了林家之子,自然会保妹妹平安,想到妹妹又不免想到那王夫人应该刚诞下那位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的贾家凤凰蛋贾宝玉,林玄玉心中讥笑,这等新奇异事怕是传的世人皆知,这股风声怕是快要传进扬州了吧。林玄玉皱起了眉角,自古就是是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这浅显的道理贾家不会愚蠢到这点都不知道了吧。心中不免腹诽,莫说自己活了两世,都未曾听闻过一生下来口中还能含东西,莫说那通灵的宝玉,就算了含了个玻璃珠子只怕也会活生生噎死,全乃一片荒唐讥笑之说,只能唬弄那可笑的世人。
林玄玉懒懒的伸手指了指付嬷嬷身边的方几上摆放的五颜六色的瓶罐,又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做完这一切,不禁有些瞌睡起来,林玄玉心想,眼下虽然吃药,也随那位行踪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修炼功夫,可是一天忙碌下来还是有些吃不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撇了撇孙嬷嬷,拉了拉身上的锦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起来。小满、夏蝉两人忙着将帷幔放下。
付嬷嬷瞧见林玄玉如此神色,一向善于擦眼观色,洞察是非的老人精,自然明了该如何做。付嬷嬷将杯子中的茶水饮尽,起身别了林玄玉,往贾敏的正房走去。
且按下林玄玉歇息不提,就说付嬷嬷怀中揣着颜色各异的小瓶子、小匣子,旁边的小丫鬟帮着撑伞,付嬷嬷走在回廊中,外面雨声阵阵,如断线的珠帘般叮咚响着,风声不时擦着耳边呼啸而过,脊背上都透着股冷气,却不及心中的那一股寒冷,头皮发麻,汗毛竖起,付嬷嬷想起刚才在林玄玉房中发生的一切,尤其自己将出门之际,那淡淡如风的声音犹在耳边“今夜之事,若是母亲父亲有半点知情,嬷嬷休怪我不顾你与母亲往日情谊。”
付嬷嬷拢了拢衣服,深深呼吸了口气,心中暗暗道“虽然瞒着姑娘不是,但是枪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这道理自己还是懂的,越是聪明的孩子越是难养活,玉哥儿有这样的担心亦不为过,莫说自个儿将姑娘当女儿般对待,就冲着自己对玉哥儿万般疼爱,也不会做下对不起林府的事,只要姑娘和玉哥儿能平平安安,快乐就好了。而且玉哥儿能如此聪慧决断,且不是姑娘的福音。虽然这下药断根之事残忍了点,但是却不得不如此,凶狠残忍有时候是情势所逼,半点不由人。“想通了的付嬷嬷脚步不禁加快几分的往贾敏房中赶去。
、第二十三章 荷花池
第二十三章荷花池
银色闪电呼啸划过天际,天上的惊雷一个比一个响;冷风萧瑟,风雨骤下,卷起满地的残花败叶,瓢泼的雨水无情的冲洗着大地。
林府东南的倚荷院中。
回廊下面的花梦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时的看向回廊的尽头,廊下的灯笼被狂风吹的动摇西黄,烛光摇曳,忽明忽暗,没一会儿功夫,远远就瞧见碧树一手挽着竹篮,上面盖着一层油布,一手拿着被雨水淋湿的油纸伞,一路小跑着过来。
花梦连忙接过碧树手中的竹篮,掀起油布的一角看了看,松了口气,还好没弄潮湿,碧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长吁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夜黑风高的,雨大风狂的,院子中也没个人,怪渗人的。”
花梦推了推碧树的胳膊压低了嗓门说道“嘘,小声点,姨娘在里间等着你呢,你嫌自个儿脖子上的脑袋多了一个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姨娘的规矩,每年这个季节,姨娘都会将院子中的奴婢婆子们早早打发散了。”
碧树小声嘀咕了句“眼下看来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姨娘还要准备这些劳什子,依我看这世上哪里有鬼,就算有鬼等我见着了,不打她一顿都不得解气。”
花梦小心翼翼得看了看四周,恍然说道“你个作死的蹄子,嘴里越发没个正话,那东西素日有灵性的,谁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不然姨娘哪里会每逢这个季节的十五都要祭拜一番呢。”
碧树心中不以为然,两人虽然都是秋姨娘的左膀右臂,有时候为了争宠,争执亦是难免,碧树撇了撇嘴“姐姐,不是作妹妹的说你,你的胆子也忒小了点,往日也没见你少做作践人的事,怎么如今越发胆小。”
一阵狂风吹过,院子中的树叶被飓风吹的沙沙作响,犹如谁在暗黑如墨的夜中呜咽一般。
花梦将衣服拢了拢紧,她平日里最信鬼神之说,如今府中的流言传的神乎其神,花梦心中有几分杵的慌,花梦冷着脸说道“妹妹你胆子倒是不小,又何苦每次非得跟着姨娘去祭拜。”
碧树被花梦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欲开口说话,却见花梦已撩起门帘子,碧树对着花梦的背影啐了一口也揭起帘子走了进去。
而此时秋姨娘正煞白着脸,甚是憔悴无精打采,依靠在榻上,整个人显得懒懒的,眼神幽幽的看着窗外,正看得出神。在灯光的映射下,整个人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
花梦走上前几步小声的喊了喊“姨娘,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一会儿功夫秋姨娘才醒过神来,转过身看着花梦手中的竹篮子,一瞬间眼中陡然迸射出神采,仿佛如沙漠走行者看到一汪清泉般,犹如抓住了生存下去的救命稻草。
碧树见秋姨娘精神恍惚,身形消瘦,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小声劝慰道“姨娘,您最近身体欠安,大夫嘱咐姨娘好生休养,外面风雨这般大,姨娘不如早些歇下,待天放晴了再去祭拜”
碧树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秋姨娘扶着花梦的手,杏眼圆瞪,眼中含怒,冷冷的说道“你规矩越发齐整了,竟然敢如此放肆,如今倒胆敢指使起主子来了。”
碧树一听秋姨娘如是说,脸上青白交加,连忙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般“姨娘,奴婢知道错了,姨娘就饶过奴婢一回吧。”
秋姨娘一路从丫鬟爬上姨娘的位置,其中花费多少心血,过程艰辛怕是也只有她本人知晓,倚荷院中规矩比别的院中一向来的严格规整,秋姨娘知自己出身寒微,身份这一事就是秋姨娘心中一根刺,深深的扎进肉中,成日里担心别人背前背后说自己没有家教涵养,平日里摆足主子的款,最不容许下人在自己面前放肆,无礼,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巧不巧的一向机灵伶俐的碧树因和花梦置气,再见上瞧见秋姨娘气色不如从前,所以一时忘记了分寸,口直心快的说了出来。而如今想起这是秋姨娘的大忌,一下慌了神,泪涕交加的求饶着。
花梦一边瞧着,一开始心中还有几分快意,但是看着打小长大的碧树哭的梨花带雨,泪水滂沱,心中不忍起来,一直贴身伺候秋姨娘,秋姨娘的脾性花梦是一清二楚,也知道犯了大忌,不免生出狐死狗烹心态,遂跪下磕头说道“姨娘,碧树一时大意以下犯上冲撞了姨娘,但是她本意却是好的,替姨娘的身体担心,还望姨娘看在碧树成日照顾姨娘甚是用心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碧树感激的看了一眼花梦,紧忙的磕着头求饶。
秋姨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瞧着身边两个大丫鬟匍匐着身体,跪在地上,沉吟了片刻方说道“都起来吧,姑且念在你初犯,暂且饶过你这一回,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两人如逢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花梦起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秋姨娘,碧树提着竹篮子,撩起门帘,向外走去。
荷花池畔的亭子中。
亭子外狂风四作,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池中的碧翠荷叶被骤风翻卷,随风摇摆。
火光四起,花梦抓起一把纸铜钱投掷空中,碧树用着树棍子拨弄着燃烧的纸钱,秋姨娘手持着香烛口中念念有词。面前摆放着时鲜的水果等祭品。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只见遥远的天际犹如被银白如游龙般的雷天劈开一条蜿蜒曲折的裂缝,黑夜犹如被墨染了般透着诡异,风吹着院子中的大树哗哗作响,雨水如坠的直泻而下,莫名令人感到恐惧,全身毛骨悚然。空气似乎幽幽传来呜呜的呜咽声,飘飘忽忽听令人听的不真切。
正在低头拨弄纸钱的碧树,抬头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不远处的荷花池畔站着一白色身影,碧树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瞬间眼睛瞪得犹如灯笼般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过夜深人静的倚荷院,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秋姨娘、花梦头皮发麻,心中恐慌,两人回头看着扔掉树棍的碧树,脸上毫无血色,煞白如雪,连滚带爬的向秋姨娘身边爬去,喉咙仿佛被谁掐住了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来了,她来向我们索命来了。”
花梦连忙将手中纸钱抛掉,踉跄着身体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碧树的衣裳,惊慌的看了看四下,颤抖着问道“谁,谁来了。”
幽幽的呜咽声远远朦朦胧胧的传来,令人打心底里发毛,只觉得背后凉意顿起,寒毛倒竖。
秋姨娘被碧树陡然刺耳欲聋的声音刺激到,心中又惊又慌,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慌,一巴掌扇了过去;冷冷的说道“妖言惑众,越来越没尊卑,闭上你的狗嘴,少说些不着三四的胡言乱语。”
这一巴掌倒令碧树安静了下来,不再胡乱吵嚷着,只是整个人不停的打着哆嗦,整个人紧紧的缩成一团,头深深的埋进膝盖中。
花梦见状虽然心中仍然恐惧不已,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