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教主不可能那么可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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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风不断在心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拆你屋子是教主”。
突然间,啪啦一声传来。
转头看去,就见夏浅离掩鼻盯着角落里的一堆深褐色坛子。其中一只已被打碎。
秦怀风走过来,连看也不用看,单是嗅闻都知道那些是什么了,“腌制咸菜啊。”
夏浅离眉间皱纹更深了,“你来找这边。”
秦怀风额头垂下数条黑线,“教主,是你弄得这里脏兮兮的。”
夏浅离冷冷挑眉,“有意见吗?”
秦怀风只好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说教主真是孝悌忠信礼义廉啊。”
“无耻?”
“我这就去找!”
下一刻,秦怀风已经闪到最边边的坛子前去了。
可是密道的入口并不在那里,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子底下。
密道是一条土道,狭窄蜿蜒,不断向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走了数十丈后,夏浅离却突然停下来了,“有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秦怀风连忙凑到夏浅离跟前,本想细问,可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中,却莫名地感到心跳加速。
那张面白如霜的俊脸就在眼前。他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对方。
夏浅离皱眉瞪了他一眼。
秦怀风轻笑,握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是心动的感觉吗?”
夏浅离点头,“本教主确实有一股想把你埋了的冲动。”
……
秦怀风
看了看四周软湿的泥土,确实适合埋人。
他连忙把话题拉回来,“教主,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夏浅离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安。”
秦怀风愕然,“不安?”
“不舒服,所以感到不安。”
听到夏浅离说不舒服,秦怀风马上慌张起来了,“要不我们出去吧。迟点叫别人来。”
夏浅离却挥了挥手,“没事。区区一个不懂武功的匹夫能奈本教主如何?”
“但是教主……”
“走吧。”
夏浅离执意要前行,秦怀风也只好听从,但心里却默默提高了警惕。
两人继续在狭窄的密道中行走,又走了约莫数十丈的路,就见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间土洞般的密室,密室之中画着各种玄乎的图案。刚刚让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的中年男子就闭目端坐其中。
听到脚步声,中年男子猛地睁开了双眼,跳了起来,双目圆瞪地怒视着他们,“你们怎么进来了!”
秦怀风抬了抬自己的脚,“走进来的。”
中年男子怒吼:“出去!都说家父已经仙逝多年了!”
秦怀风淡淡一笑,“这样诅咒自己可会折寿的哦,佘老先生。”
中年男子因生气而涨红了的脸顿时转为铁青,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了,“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秦怀风甚感惋惜地叹道:“老先生,一味逃避的话可是连乌龟也比不上呢。”
中年男子怒,“你说什么!”
秦怀风是个尊老的好青年,连忙改口道:“不不,老先生比乌龟强。”
中年男子嘴上两撇胡子被吹得老高。
秦怀风为难地挠了挠头,“那么就说老先生和乌龟一样,总可以了吧。”
可中年男子却仍然不满。
秦怀风无可奈何地转头向夏浅离求救,“教主,这位老先生好难伺候。”
夏浅离感到很头痛,“你能不能说句正经点的话?”
秦怀风应诺着点头,转回头来再接再厉,“老先生莫怕,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秦怀风,你是在调侃本教主吗
?”
“不,是在调戏。”秦怀风很老实地否认。
夏浅离默默抽出了剑。
秦怀风连忙正色道:“我是祁歌王妃之子。”
一直摆出拒人千里姿态的中年男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动摇之色,“你是王妃之子?”
秦怀风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式样独特的玉佩。
玉佩通体血红,晶莹剔透,内有一靛青印记。
中年男子顿时瘫坐在地,“这、这玉佩……”
秦怀风笑着点头,“正是家母给我的家传之物。”
“怎么可能……”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惨白。
那双写满了狐疑的双眼慢慢蒙上了复杂的神色。
秦怀风和夏浅离走到中年男子的跟前。
“佘老先生,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件事,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的清净。”
中年男子,也是前王府管家的佘管家终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那张正值壮年的脸上却露出了年老的沧桑感,“你们想问什么?”
“我娘亲当年离家的原因。”
秦怀风此话一出,佘管家脸上的沧桑感更甚了,“往事已成尘土,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秦怀风温和地答道:“正因为有此需要,才费尽心思去挖掘尘封的往事啊。”
佘管家抬眼看向秦怀风,“有何需要?”
秦怀风毫不忌讳地轻轻握起夏浅离的手,“因为真爱。”
夏浅离皱眉,想挣脱开来,还是作罢了。
佘管家惊愕地看向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眼中眸色渐渐转深。苦笑声从其嘴边逸出。
“果然是母子吗?”
秦怀风淡笑着问道:“同是执着于不为世人认同的恋情?”
佘管家缓缓点头,“你娘亲之所以离家,是因为她肚中所怀的并非王爷的骨肉。”
难以言喻的欢喜在心中蔓延开来。
“能告诉我是谁的肉骨吗?”这话是对佘管家说的,双眼却情难自禁地含笑瞄向夏浅离。
佘管家低下头来沉默了。
秦怀风试探着问道:“是前魔教教主之子吗?”
《
br》佘管家愕然地抬头看向秦怀风。
秦怀风淡淡一笑,“老教主因为痛失爱子而掳走了宁南王的大儿子。恰恰正在此时,我娘亲离家出……”
“世子是魔教教主掳走的?”佘管家大叫出声,打断了秦怀风的话。
秦怀风疑惑地皱眉,“你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吗?”
佘管家又低下头去,似在回想往事地低声道:“有想过、有想过,但当时怎么也苦寻不到,而且也费了很多精力去其他地方找……”
看来宁南王结怨不少。
看到对方一脸凄切,秦怀风安慰道:“老先生放心。那人现在活得很好。”
明明是仇家的儿子,可老教主对夏浅离却十分不错,最后还把魔教教主之位拱手相让,虽然这点确实耐人寻味。
听到秦怀风这么说,佘管家惊讶道:“真的?”
秦怀风点头。
佘管家顿感舒心,不禁把目光投到秦怀风旁边的夏浅离身上,语含期许道:“这位公子和王爷有几分相似,莫非……”
“不是。”夏浅离却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佘管家略显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知道自己和夏浅离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已算达到目的了,但上一辈的事情和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总觉得心里颇感忐忑,秦怀风不禁追问下去。
“佘老先生,依我想,我娘亲离开王府的原因应该不是那么简单。”顿了顿后,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往下说道,“恐怕和老先生返老还童一事有关。”
佘管家蓦地全身一震,虚弱地笑了笑后,却说出了更叫人愕然的答案,“不是返老还童,是借体还魂。”
看到秦怀风和夏浅离皆沉默不语,佘管家又自嘲地一笑,“你们不信?”
“……信。”自己也经历过魂魄被劈到别人身体里的事情,还有什么怪奇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可佘管家似乎只当秦怀风是在敷衍他,摇了摇头后叹气道:“你们不相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开始我也不信。二十多年前我已经病入膏肓,就算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就在那时王妃跟我说若我肯助她离家,她就延续我的生命,而延续的方法就是让我的魂魄转到一个死囚身上。”
“我想娘亲只是想找人试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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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王妃真正想复活的人是死去了的情人,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若违反天律,只会自招痛苦。”佘管家叹息般笑着指了指四周,“这就是我的囚牢。”
对方语气中苦涩之味浓重,叫秦怀风也不禁感到心里沉闷,“难道说回魂后遇到了很多痛苦的事?”
佘管家神情凝重地闭上了双眼,“回魂后虽然得到了精壮的身体,延续了不该有的寿命,但体内总是隐隐有一股来自冥府的阴冷之气,终日不得安宁,所以我只好每天花一大半的时间呆在此处。四周画上王妃教给我的阴阳阵……深处地底,幽暗不见日光,岂非和地府无异?”
秦怀风环顾了一周这个画满怪异图案的土洞,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这时才蓦地明白夏浅离刚刚为什么说有奇怪的感觉了。
不过在感到心里发寒的同时,凄楚的悲哀也在心底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这……就是娘亲一直希望得到的东西吗?
至爱之人死去,悲痛欲绝,所以希望抗天地常理,逆生死之事。
秦怀风把夏浅离的手握得更紧了,转头动容地凝视着夏浅离,“教主,你如果死了,我干脆随你而去,然后在下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嗯,下辈子我会喂你吃肉包子的了。”
“……”
从密室里出来之后,就感到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秦怀风不禁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
无论如何,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和夏浅离并无任何关系,虽然自己的亲生父亲是真正的老教主之子一事给他带来了小小的冲击,但正如夏浅离完全不在乎自己显赫的身份一样,他也不去管那个若不追查,就不知道和自己有关系的爹。
在离开密室的时候,秦怀风问佘管家,那个给其身份做佐证的旧故是否也在王府干活。佘管家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随即问秦怀风为什么为什么问及此事。秦怀风打哈哈敷衍过去了。
因为爱儿死了,而希望通过这种奇门异术来使其复活,所以那个侍卫和粉衣女子才会不幸地遭遇到他曾遭遇过的事情。
不过反正他这边已经两情相悦,修成正果了,哪有闲情去管那边是否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走出茅舍后,秦怀风忍不住握起夏浅离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柔声道:“教主,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以后你可就不要赶我到别的房间去睡了吧。”
夏浅离却回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马车停在哪里?”
秦怀风愣了愣,“不就是在之前经过的那间客栈里吗?”
夏浅离轻轻哦了一声,“那你好好扶稳。”
说完人就软倒在他的怀里了。
、真相
在感到怀中温热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心都停止跳动了。
“教主?”焦急地轻唤夏浅离,却完全得不到回应。
那张俊美如刀雕的脸孔上全然不见一丝异状,可是眼睑却紧紧闭上。
秦怀风顿感心痛如刀割。
不敢耽误,他连忙一把抱起了夏浅离飞身掠去。尽管穷尽所能地施展轻功;在旁人看来甚至只觉清风掠过;未见人影;可他心急如焚;仍觉时间流淌缓慢;几近静止。
待把夏浅离放到厢房床上后;秦怀风马上叫小二请来镇上所有的大夫。自己则留下来为夏浅离以真气疗伤。
可是夏浅离脉象平稳;体内真气平缓。除了始终无法苏醒这点外;实在叫人难以看出有何异样。
“不舒服;所以感到不安。”
焦虑得一片空白的脑中突然响起了夏浅离曾在密道里说过的这句话。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后悔的滋味。
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深陷入手掌之中。血丝渐渐渗出,痛感却被苦涩的情感阻断。
他低头在夏浅离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用轻柔得犹如羽毛拂过的声音喃喃道:“我一定会让你醒来的。”
等到中堂主和怪医无言闻讯快马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静谧安逸的水乡小镇被诡异的阴沉气氛笼罩着。中心点是镇上一间平平无奇的客栈。
进入客栈,只见一楼空荡荡的,除了掌柜和小二,就是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而每个人脸上皆是阴郁的神色。
看到同样背着药箱的无言和中堂主到来,掌柜和小二也不招呼,仍然一个在长吁短叹看账本,一个在无精打采擦桌子。
两人对视一眼,走上了二楼。
二楼厢房全数紧闭,但也不见有人在内,除了尽头的一间厢房。里面隐隐传来众人的传话声。推门一看,就见满房子都是背着药箱药囊的大夫。
中堂主连忙走到床边。
夏浅离双目紧闭地睡在床上。秦怀风坐在床边椅上,左手紧紧握着夏浅离的手。
“教主怎样了?”中堂主焦急问道。
秦怀风沉默不语。
无言走上前来。这时秦怀风才松开了夏浅离的手,让无言把脉。
“脉象平稳,毫无异象。”
“……这些话我听多了。”
无言转头看了看一屋子的大夫,“你们出去吧。”
大夫们一听,马上如释重负地争先走出了房间。不消片刻,原来拥挤不已的房间顿时开阔了不少。可是还有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男子窝在房间一隅。
无言疑惑地挑眉,“他
是……”
“我和教主要找的人。”秦怀风甚至没有转头。一双眼睛始终凝视着那张双目紧闭的俊脸。
无言微微眯起了双眼,“愿闻其详。”
秦怀风张了张嘴,最后沉声道:“我现在没心情说。”
他甚至连说一个字都感到难受。
无言低头盯着秦怀风,半响后缓缓道:“关于教主,我有一件事想说。”
秦怀风这才第一次抬头看向别人。
“你知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