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纪 作者:无措仓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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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优秀的保镖,他们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曾经保护过的雇主也让他们枪林弹雨中走过,早已觉悟生死无常,保镖首领更是战场上的精英,这样的他们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在此时的秦湛面前,他们怕了,那种犹如魔王的气势压迫着他们,怎能不怕,向来坚实的小腿肚子甚至在抖,在秦湛的气势面前,他们退了。
巴贝雷特抱着律,看着此时的秦湛,脸上绽开满意的笑容,只是注意力没在他身上的保镖和秦湛都没有看到。律在昏迷当中,没看到此时的秦湛。秘书看到了保持沉默,和巴贝雷特一样,对于此时的秦湛,秘书心里觉得这才像样。
“让他过来。”巴贝雷特平稳的声音犹如希望之光,保镖们在第一时间让开位置。
“律。”保镖们一让开,秦湛的恐怖就消失不见,在他身上的是焦急和担忧。让他露出恐怖的一面,不是什么嫉妒,而是因为律的状态,那种昏迷的状态,让秦湛的心都悬起来了。
看着律沉静的脸,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苍白,呼吸也很均匀,秦湛才放下了心,是睡了吧。
“律只是累了。”不用秦湛说,巴贝雷特也会知道秦湛会说出口的是律怎么了,所以巴贝雷特先回答。
“累了?”秦湛终于舍得将注意力给巴贝雷特,放下了心,也注意到了巴贝雷特抱着律这件事,然后嫉妒的感情开始冒了。
“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一晚没睡。”巴贝雷特故意扯出一个很有深意让人误会的暧昧笑容,还带着困倦和满足,让人联想十足的意味深长。
“真是辛苦巴贝雷特先生了,”双手蓦然收紧,秦湛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想的那样,脸上的温煦笑容是如此的生硬。“将律交给我好了,我抱他回去休息。”现在先夺回律。
巴贝雷特没有为难秦湛,将手上的律递过去,秦湛小心的接过,害怕惊醒律。
“用不着这么小心,现在不论做什么,律都是不会醒的。”似乎是看到了秦湛的小心,巴贝雷特看似好心的提醒,但是一条看不见的恶魔尾巴却在巴贝雷特的身后摇啊摇。
“你做了什么?”将律抱在手上,让律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的秦湛同样发现了律的平静,就算睡得再熟,这样的转移也会让人苏醒一下,或者动一下,恩一声,但是律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平静之极,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昏迷,深度的昏迷。这样的认知由不得秦湛对巴贝雷特眼神不善,何况对于巴贝雷特,秦湛有着敌意。
巴贝雷特不回答,他和律确实做了有趣的事情,他策划的游戏也启动了,如果只是赋予人类力量这件事,律倒是不会累,只是律做了其他的事情,才会造成他透支了力量,陷入昏迷状态。
本来他可以将律留在那里的,只是想到律昏迷,还有那个秦湛,巴贝雷特就无法忍住自己不断往外冒的恶趣想法,故意挑着秦湛会出来的时间,抱着律出现到秦湛面前。
他很满意的看到了秦湛的恐怖一面,也没有为难的将律交给了秦湛,接下来…。
“律就交给你了。”巴贝雷特上车,关门,按下车窗,对着抱着律的秦湛挥挥手,那是再见的意思,在关上车窗,在启动的车子中想着。对着昏迷,不管如何都不会醒过来的律,秦湛你会做什么呢?
巴贝雷特的暗笑在车里响起。
“陛下,这样将祭司交给那人好吗?”秘书问道,他没有巴贝雷特想得那么复杂,对于巴贝雷特的行为也只是理解为对秦湛的一种变相的认同帮助,但是他不承认秦湛。那个人类没有资格守护祭司。
“你是在质疑我?”巴贝雷特邪魅危险一笑。他是毁灭之君,什么时候属下也敢质疑他了。
“属下不敢。”秘书立刻跪下,诚惶诚恐的表示,他是真的没有质疑陛下的想法,“属下只是不承认那个人类。”
“看在你担心祭司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巴贝雷特很大度的表示,他怎么不知道属下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承认秦湛。”他想看戏,可不想伤害到律,因为一直观察秦湛,他知道秦湛没有胆子对律做出太过的事情,他只是想看秦湛脸上露出为情所困的痛苦伤悲,对于这个可能会站在律身边的男人,巴贝雷特确实心里不爽,正因为不爽,所以秦湛的痛苦才会让他心情舒畅。
想起方才见到的秦湛,没想到他也会被选中,也好,这样才有意思,不过需要注意下,可不能让关注着能力者的律发现秦湛的感情。
“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巴贝雷特不是对秘书说的,而是对看不见的某个存在。空气中有什么动荡了一下,那是表示赞成和也准备看好戏的戏谑。
秘书沉默不语,低着的头更低了,那是对某个存在表示自己的敬意。
秦湛在原地抱着律,很轻,想不到律这么大一个人会这么轻,看起着那昏迷着沉的静容颜,秦湛的眼神柔了起来,心里微微荡漾,虽然是因为昏迷,但是能够看到律在他的眼前露出这样的安静,心里暖暖的满足。
忘了自己原本要去做检查,秦湛抱着了往宅子走去,不坐车,是因为他舍不得抱着律的时间,能长一秒也好。
23、第二十三章
律的房间在哪里,秦湛怎么会不知道,律的房间从不让人进,秦湛也怎么会不知道。
秦湛不知道的是,律的房门一向是被锁起的,怀抱着律的秦湛来到律的房间门口,他不知道在他的手放在门把前,门的锁被解开了,没有一点的声响。
在远处。“门是得进的,”巴贝雷特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开锁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不过,秦湛,看到律的房间,你会有什么想法呢?
秦湛没有放下律的意思,宁愿自己难受一点也不愿放下律将手放在了门把上,卡一声,打开了门,秦湛低头进入,完全没有遵守礼仪课老师曾经的教诲,秦湛做出了用脚将门带上的行为,门在秦湛的行为下关上。
抬头,寻找床的位置,准备将律放上床的秦湛终于正眼看到了这个房间,属于律的私密空间,然后所有行为冻结。
一扇落地窗微微敞开,早间的清风从阳台窜入,带起白色的窗帘,已经跃出云层的阳光洒下点点光辉,却无法让这个房间升起半点温暖的感觉。
白色,一片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就连地板都是白色的,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单调的白色,一组内置的衣柜,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空洞,一把躺椅摆在落地窗前铺盖着白色的垫子,看起来就像是尸体上的那层白布,那样的绝望死寂,唯一异色就是随意放在地上的一台电脑。
圣洁而又清爽的白色,却让整个房间显得枯燥,比监狱舒适的环境却透着一种连监狱都不具有的绝望和孤寂,这是一种让人窒息至于将人逼疯的清冷。
秦湛不由低头看着律,不敢相信的看着律,这就是律的房间,律就住在这种环境。心里的痛缠绵刻骨。家是让人安心休息放松的地方,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都会有着自己的味道和喜好,学过某些特殊的课程的秦湛更知道私人的房间,是能够透露出一点这人的习惯和性格的这一知识。
律是以什么心情住在这个房间里,难怪会不让人接近,这个房间只是一看就会让人发觉到主人心底那近乎荒凉的绝望。
将律轻柔的放在床上,秦湛本人也并未离开,坐在床边,一只手抚摸着律耳边的发丝,滑入绸缎的发丝在指腹下显得如此乖巧,微凉的触感让人不舍得放开。
秦湛看着昏迷的律,在律不会苏醒又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秦湛不在可以掩藏心底和眼底的感情,复杂的眼神,有爱恋,有温柔,有怜惜,还有与这些情感相反的恨。
就这样静静的抚摸了一会,“律,你是一个混蛋。”停下抚摸律发丝的行为,秦湛低下头,凑近律的脸,手也移到了律的优雅纤细的脖子上,只是一个手掌就可以掌握的脆弱纤细。“你怎么可以在左右了我的喜怒哀乐之后,只是一个脆弱的姿态,就可以让我的爱更深。”低沉的语气就像呐喊一般,痛苦的挣扎,和绝望,是对律的爱,也是对律的恨,在脖子上的手也不由用力。
他爱着律,确实爱着,爱的无力挣扎,无法逃避,可是他也恨律,恨律的没心没肺,恨律让自己爱上,恨律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牵扯自己太多的感情,恨律让自己无法克制自己,太多的恨不过是因为太爱,爱着又恨着,多矛盾也多煎熬。
就像方才,只要一想到平日里表现的跋扈嚣张的律其实根本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居住在布置的如此绝望的房间里,他的心就忍不住疼,律的心伤痕累累,他却没有办法治疗。因为怜惜那已经够深的感情,竟然还能更深。
律我究竟可以爱你到什么地步啊?律,我要怎么才能从这份感情中解脱?悲伤到绝望,无法得到救赎,只能越陷越深的痛苦,让秦湛的眼中露出疯狂,是不是没有了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手下一阵用力,脑海中却突然轰鸣了一下,敲醒了秦湛的疯狂,秦湛松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自己方才的行为。
“秦湛。”远方的巴贝雷特眯了眯眼,秦湛方才的行为太危险了,这个人如果克制不了自己,可不能让给他再呆在律的身边。秦湛的爱恨交织固然娱乐了自己,但是他不会让秦湛伤害律的。不过时机未到,秦湛还不能死,可是今天秦湛的行为,他会给秦湛教训的。
秦湛看着律脖子上红痕,秦湛抬起靠的律太近的头,“我在干什么?”是痛苦也是自我厌恶。
静静的坐在律的床边,自我厌弃着方才的行为,明明说过不伤害律,也发誓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律,但是他方才竟然想杀了律,和律同归于尽,就为了摆脱爱着律的痛苦。
秦湛唾弃自己的行为,将自己的爱慕归咎于别人的错误,秦湛你还真不堪。
阳光已经变得耀眼,一直坐在律床边没有动作的秦湛,终于将那种疯狂扫清,变得沉静起来,只是又克制不住的蠢蠢欲动,指腹摩挲起律的唇。
他毕竟是个平凡的男人,渴求着思慕之人的心是那样的强烈,律如此不设防备的躺在自己的眼前,难免浮想联翩。眼中有着异样的情绪泛滥。
渴求的同时不经意想起了巴贝雷特怀抱律的样子,还有暧昧的说辞,这不怪秦湛会想歪,毕竟他本身就有那个想法,自然也会将暧昧的思想与自己同步,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是无法克制不去想,所以手上开始蠢动,解开了律的上衣扣。
一寸寸露出的肌肤,光泽柔亮,让秦湛眼神越发深邃晦涩,那一寸寸暴露的肌肤幸好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让秦湛彻底放了心,但是取而代之得是自己不堪的妄想。
手掌不用探入,触碰那平日被衣服藏起来的肌肤,头也不由低下,染指自己垂涎的嘴唇。
轻轻的一个碰触,就让秦湛浑身战栗,太过美妙的触感和滋生的满足,让秦湛闭上眼沉醉其中,手也不由深入,伸到了胸膛的果实,拨弄着。
“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律的脸庞上,他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年,现在的饮食男女,谁还会在乎这回事。但是他从不知道只是嘴唇的接触就可以产生如此经激荡人心的感动,可以让理智都消失殆尽的灼、热疯狂。
不该,不对,知道,但是就像酒醉了一样,无法克制自己。舔过溢出液体的嘴角,沿着液、体的迤、逦痕迹一路舔到下颚,沿着曲线吻下了下去,手也转移着目标,去感受其他部位的美妙滋味。
随后,一切无法进行下去,手上碰到的凹凸不平滑的触感,眼中看到了脖子上红得惨烈的痕迹,让秦湛无法继续下去。
手掌下的痕迹是什么,在很多年前透过湿透的衣裳他看过,也明白了那是什么,那是律痛苦的根源,那是闻人家的几个男人对律永远的愧疚,是他对律永远的怜惜,那是别人施虐在律身上的伤口。
而脖子上的痕迹,那是自己的施为,层层的怜惜和负罪感,让秦湛怎么亵渎下去。
手离开律的身子,头抬起了起来,脸上满是唾弃,是对自己的,竟然想趁着律昏迷的时候做出如此下流的行为。
情、欲已经平息,面对律曾经的伤口还有自己的罪证,秦湛怎么能不平息着不堪的绮念,将律的衣扣一颗颗的扣好,不敢再坐在律的身边,律走到了躺椅上坐下。
继续等待着律的苏醒。
这一次,秦湛也没有等多久,当阳光照耀到律的眼皮时,律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睫毛动了动,露出了一丝缝隙,眼睛张了开。
入眼的是白花花的一切,熟悉的空洞白色,是他的房间,但是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律唰的从床上坐起,看着有着另一个人气息的位置。
沐浴在阳光中的秦湛让律眯了眯眼,太过剧烈的光线,让律有些看不清,但是熟悉的身形和气息让律知道这人是谁。
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