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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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京乐,他回过头看着我,叹了口气,撩开羽织将手搭上刀柄,“来吧,”他的语气完全失去了刚刚与伊势对话时的花腔,即使仍是披着花色外袍松松散散地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完全不同的气势。
“你只用一把刀么?”他腰间插着的可有两把。我盯着他的眼睛,缓慢的将短刃拔出来,细琐的摩擦声在这片安静中显得十分刺耳。
京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等你能逼我用双刀的时候,我自然会拔出另一把。需要我将我的斩魄刀的名字告诉你么,织桑?只有我单方知道你的斩魄刀能力似乎有些不公平呢。”
这语气是看不起我么。我眯了眯眼,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战斗的话,越无所知,就越有趣不是么?”我用左手握紧短刃,瞬步冲了上去,将刃部划向他的脖颈。
叮——不意外的被挡住。京乐转动眼珠漠然与我对视,他的刀极富技巧地从肩上斜过,与我的刀刃架在一处。我狠狠勾起唇,错手而下,嗤的一声,短刃尖端已破入京乐肩膀。
23隐藏暗处的人
“真是危险啊,织桑……”京乐从我的刀下瞬步逃走,一手拎起被划破的衣服,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顿了顿,他忽然仰着头打了个哈欠,用刀柄轻轻戳着额头,说,“竟然趁我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下狠手,织桑也太狡猾了吧?”
我嗤笑,扬起短刃冲他比划了一下,“要不要更清醒一点,京乐?”不等他回答,我便再次朝他冲过去,这一次,目标腰侧!
刷!光亮的痕迹划过,我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掉落在地上并且被划出一道大口的花色外袍,冷笑着将短刃反握,折身而回。
锵——两刃相接,京乐握刀的手很稳定,我咬牙往前一扑,接助他的力量往后一跃,蹲身,起身,以更快的速度朝前冲刺而去。
京乐朝我勾了勾唇,忽然垂下斩魄刀,伸出左手对准了我,“缚道之四,这绳!”
绳状光索朝我电射而来,我立刻侧身避过,可却还是被缠住了右手腕,抛弃强力挣脱的办法,当我用短刃斩断绳索,京乐也将斩魄刀自下而上抵住了我的下巴。冰冷的触感通过空气传递过来,激起一阵皮肤上的战栗。
他平和的低头望着我,对我的愤愤表情报以一笑,撤刀后退了一步。“你对鬼道完全没有防备呢,织桑,这样是不行的哦。鬼道也是死神常用攻击方法的一种,你需要以与斩击相同的态度对待才行。”
我“啧”了一声。
“我看过你的成绩单,还有花田桑对你的评价,你的鬼道成绩非常优秀,甚至比这一届公认的鬼道天才雏森桑更加出色,”京乐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可是,你对鬼道好像非常抵触是吗?”
实际上我在真央灵术院只上过几节鬼道课,最后一节课上正巧心情烦躁的我直接起身用一个雷吼炮轰掉了讲台,从那以后,花田就默认了我不用上鬼道课,而期末成绩她也给了极高的分数。
私下底她也找过我,说了些类似于京乐刚刚说的话,什么鬼道天才之类的,可惜我对鬼道完全不感兴趣,对她的话也是耐着性子听完就算。对我来说,还是真实的刀刃感觉比较好。
“嘛,我只是建议而已。”京乐捡起那件破口的外袍披在身上,转过头来对我说,“织桑还没吃早饭吧?我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他伸了个懒腰长吐了口气,“果然太早起来不好啊……”
京乐兜着手走远,我低声念着,“鬼道吗……”伸出手对准不远处的地板,回忆一下那寥寥几节鬼道课上讲过的东西,我开口念道,“苍火坠。”
淡蓝色爆炎狠狠撞向地板,拖着一路烟尘将墙壁破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京乐站在远处冲我挥着手,“织桑,破坏公物是要照数赔偿的哦……还有,三十号以上的破道请不要在室内练习哦……”
我狠狠咬牙。谁记得三十号以上破道都有些什么!
静灵庭的囊括范围非常广阔,甚至比第一区润林安所占面积还要大一半,而居住在其中的人口却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于是在这被杀气石包裹的空间中便奢侈的出现了山林、高山、甚至是温泉和河流。
可惜无论环境如何优美如何安宁,静灵庭却始终是个权力中枢,一个统治机构的驻地,又或者说,是个军营。即使建筑外表酷似古代日本,服饰、风俗甚至礼节都全然维持着明治维新之前的状态,可是在另一方面,这里又都处处表现出比现代科技更加精密高效的技术。
穿界门上的预警装置、与现世连接的通行设备,包括之前用于监视我行踪的东西……绝大部分,都出自十二番队。我曾对这个兼并了技术开发局的番队十分感兴趣,而在意外的碰见十二番队队长之后,兴趣却很快变成了厌恶。
会碰到他完全是个意外,去往小树林途中,我刚在某个路口拐过,就看到那个肤色苍白得好像用白色涂料涂过一样的男人带着他的副队在前边走过,他背后的菱形标记中央再明显不过的“十二”标记让我一眼确认了他的身份。
他的纯白肤色和黑色的长长指甲令我忍不住皱眉,然而我却并未改道,一个队长而已,虽然厌恶,却还没有达到令我忌惮的程度。
然而他却忽然停住脚步,未转身,脑袋却朝后转了180度,诡异的直直望着我,因佩戴面具而显得格外古怪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两仪织……”他用奇怪的腔调叫了我的名字,接下来却是一连串神经质的低笑。
他的副官转过身来对我微微点了下头,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更像是个傀儡娃娃。他不断低笑着,声音从小声逐渐变大,我盯着他那双无机质的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与他笑声相关的任何东西。
而他的笑声,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喘气声,好像从破掉的喉咙里直接漏出来的气流冲出的声音一样,既沉闷,又恐怖,“嗬嗬……两仪织——”他猛地将笑容收敛得一干二净,盯着我,一字一字的说,“不用多久,我就可以知道你的秘密了——啊,你是难得的素材呢,我会小心地不那么快把你弄坏的……”
他将头扭了回去,其间发出几声咔吧咔吧的骨头碰撞的声音,随后,他便撇下我离开了。我皱着眉思索着他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终却没能得到一点儿实质内容。他说秘密,可我有什么秘密呢……
“谁?”我猛然转身喝道。虽然没有脚步声也难以感知到灵压,可是我知道,身后的小巷一定有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认识的。
而当那个手臂上绑缚着臂章的银发男人吊儿郎当的笑眯眯兜着手从小巷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这家伙在这里做什么。”
“阿勒,织桑难道是对我有偏见么?”这家伙打着哈哈,语调中那股粘滞感仍然让人讨厌,“我只是不小心经过这里,不小心听到某些话而已呐,织桑。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一句都没有听清楚哦。”
他颠三倒四的话让我彻底失去了兴致,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都讨厌这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我再次瞥了一眼那道小巷,嘲讽的说,“藏头藏尾的家伙。”哪怕暗里那人隐藏得比市丸银还要好,可是他不该看我,尽管没有目光接触,仅那一眼,我也知道有人藏在那里。
市丸银拉长腔调“哦”了一声,表情有些惊奇。我冷笑转身离开。
24古怪任务组合
等我到的时候,露琪亚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朝树林里望了几眼,确认了只有露琪亚一个人,没等我发问,露琪亚就对我一五一十得解释了,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恋次他们要参加队里的指导练习,所以没有办法来——织,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却忽然想到了刚刚碰见的市丸银。“露琪亚,所谓指导练习,是由谁指导的?”
“听说这次是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呢,恋次还兴奋了好半天……”听着露琪亚的话,我抱着双臂往后靠在树干上,嘴角扯起讽刺的笑。
露琪亚说起蓝染的语气尊敬得有些小心翼翼,说话时双手冲我比划着,两只眼睛晶亮晶亮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机勃勃。我皱了下眉,开口打断她的话。“跟我打一场吧,露琪亚。”
随口说出这句话,我心里反倒升起几分兴致来,挺直身体往空旷处走了几步,回头,却见露琪亚将双手举在胸前,讪笑着说,“不要了吧,织……其实我今天本来已向海燕副队长请求了假期,要出去的。”
“那么,我回去了。”我听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兴致索然地懒懒转身摆了摆手准备离开。而露琪亚却忽然拉住我,“织,”她手掌的温度让我差点条件反射地甩开,近距离下甚至连皮肤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和呼吸间的淡淡气息……
啪。“织?”露琪亚愣愣的望着我,被打掉的手还伸在半空。我别开眼,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两仪shiki讨厌人类。可是为什么要道歉呢。我想不清楚。
露琪亚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她跑到我前面仰着头望着我,说,“那么,织和我一起去吧?”
“haa……”
与露琪亚一同走出静灵庭,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只是无数次在夜里看过的景色放到阳光底下,却仍有些细微的不同。我远远望着那片被照理得很好的竹林,想着果然是这里的贵族建的东西,心里却隐约有些失落。
露琪亚望着那片竹林顿了下脚步,神色复杂。隔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了声,“走吧,织,里面就是祭奠兄嫂大人的地方,不知道兄长大人是不是在……”她咬了咬唇,朝竹林走去。
贵族总是有这样那样的规矩,若真是朽木当家的亡妻自然不可能选择这里作为埋骨之地,这里大概只是个供生者怀念亡者的地方,大概对已故去的人有什么特殊意义吧。我奇怪露琪亚为何要来之类祭奠,即使是养女,也该正式进过墓园,拜过先祖了。
露琪亚低声朝我解释,“听说兄嫂大人曾经在流魂街生活,兄长大人修建了这处竹园就是为纪念她的。平时兄长大人也经常来这里,今天是兄嫂大人的忌日,所以……”前方忽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叫她忽然住了口,她眼神有些闪烁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叫了声,“兄长大人。”
正面看到朽木白哉还是第一次,这个人可以说是完全符合尸魂界贵族标准的完美人物。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板着,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欠奉,下巴微微扬着,似乎每时每刻都用俯视的角度看人似地。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垂下,既不刻意昂首挺胸,也不是一副有气无力的蜷缩模样,他看起来非常年轻,面庞却比谁都僵硬,连眨眼频率都比平常人低许多。
尽管我这样打量他,他却好像完全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对露琪亚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整个过程中没有对我给予一个眼神。
面对露琪亚抱歉的讪笑,我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大步朝前踏去。
再次在白天走在这条小路上,我才发觉当初以为的相似只是一厢情愿。大概是空间不同,这里的竹并不是两仪家外边种的那种。竹叶的颜色比较青嫩,抽长的竹节之间的间隔也要小得多,并且完全没有暴露在土壤外的气根。
地面铺的石块也并非同一种,栅栏的扎法也截然不同……我倾听着脚下清脆的木屐踏声,恍然惊觉连这声音都不一样。
走到当日驻足的岔路口,我一眼看到了那夜没有看清的东西,那路尽头,没有平坦横过的柏油马路,没有高高垂下的路灯,更没有一辆忽然疾驰而过的小轿车。当然也没有出自我幻觉的,那淡淡橘色光团。
我闭了闭眼,继续朝前走去。
空气清冽苦涩,我深吸口气,放松了不知不觉间握紧的双手。手指轻轻抚着手掌间被掐出的印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露琪亚惊讶的看着我,我却忍不住越笑越大声。
“呐,露琪亚。”我仰头,不顾阳光入眼的刺痛,“我啊,真是个白痴呢。”人死了就是死了,回不去的就是回不去了,怀念什么的,重复做那些事什么的,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是两仪织,已不再是两仪shiki。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落碎裂而后消失,露琪亚愣愣的看着我,我扬起嘴角大笑,伸手狠狠按向她的头。她惊讶眨着眼,看着她那头被我揉得蓬乱的短发,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露琪亚惊讶于我的变化,却很快对此习惯了。阿散井那个粗神经倒是什么也没说,见到我便兴冲冲的拉着我要比一场。在我以比过往更加令人反应不及的速度将短刃横在他颈间之后,他却仍是冷汗透背地对我求起饶来。
我对此嗤之以鼻。露琪亚将羞愤全数灌注到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阿散井痛呼着弯下腰,其他人却都忍不住偷笑。
京乐的指导每天都会进行,在我第一次一刀劈散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