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纪世浮士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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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颗颗冷汗顺着骤然苍白的脸颊滑落,击打在脚边。耳边的惊呼声和来往的命令声如同幻听一样飘渺不定,新一痛苦地微阖眼睛,身边重重叠叠的人影如同诡异的梦魅,不可捉摸。
“工藤……喂!工藤!”
是……是服部吗?他眉头一颦,总算在渐渐模糊的意识里找到了平次的声音,新一虚弱地揪住平次的肩膀,平次原本扶着白马探身体的手臂狠狠一沉,差点连白马都要丢到。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不会是……!平次皱眉,难道是解毒药的效力要过了!
他俯□子,看着不停扯动胸口衣服的新一低声耳语:“备用衣物跟苍井的电脑一起放在寄存处,快离开!等恢复正常再回来!”说完,鬼使神差地推了新一一把,将一枚号码牌换到他的手中。在混乱的人群中,平次异常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注意。
新一感激一笑,强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冲出了警察的封锁线。看着他的身影踉跄着离开,最终消失,平次若有所思的眼睛要重新落到消防员聚集的废墟上。原本华丽美妙的旋转木马,现在却成为了一摊焦土,腾升的黑烟里,他的不安也渐渐扩大……
☆、你食言了
彻骨的痛感终于过去,站在游乐园洗手间里,看着落地镜里自己形如孩童的身影,已经变回柯南的工藤顿时心里迷茫着一股不属于身体上的同感席卷了过来,带着浓烈的未知感。
今后怎么办……怎么……
他的头脑里乱如麻,不禁咬唇靠在了墙边。抬头,白炽灯发出嗡嗡的鸣叫声,单调又无聊。苍井死了……死在了爆炸中,连同她消失的还有那个牵连到整个组织的神秘计划,衣梵所说的重大而又严格保密的计划……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与组织联系密切的BI人员总是一个接一个死去,先是赤井秀一……再接着是他的学生,苍井衣梵……等等,等等!柯南的脑中一道犀利的光芒闪过……赤井秀一……苍井衣梵……联系密切,BI……
遭遇不测的他们,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吗?想到这里,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眼神不自觉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游离,竟然无意见看到了平次放在包里的另一样东西。他吃力地将它掏出来,摊在膝盖上端详。这是……苍井的笔记本电脑……柯南拿起电脑不断左右检查着,随后打开了显示屏。不过令他诧异的是,衣梵对这台电脑格外看重,开机程序被设置了密码,没有任何提示。
说不定,说不定她将一些重要的事项都记载在了电脑里,说不定……说不定只要打开了电脑就会一切真相大白,柯南惨淡地笑笑,稍微激动了下。
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打开电脑的工作,这个密码的解答难度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只有遗憾放下了电脑走出了洗手间。游乐园里不断穿梭来往的警察的身影不停地提醒他……在离开昏迷的白马探和服部平次快半个消小时后,柯南终于记起了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
于是在留在现场警察的提示下,他飞快向最近的一所医院跑去。
白色,白色,白色。
医院惨白得有些喜(…提供下载)欢的色调里,气氛显得格外的肃穆,连走廊里的空气都停止了流淌,默默沉淀在聚集在那的人群的周围。目暮警官和几个表情严肃的警察守在一条稍微僻静的走廊尽头,不时交头接耳商量着,有护士或者医生偶尔走过他们身边,都是一阵心照不宣地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当柯南找到目暮警官的时候,平次坐在很远的一条长椅上休息,他似乎很累了,连抬头看一眼柯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下意识眨眨眼睛,让柯南知道,他在那里,一直都是。
“那个……目暮警官。”柯南小心翼翼插入几个警察的交流圈,试探着扯扯目暮的衣袖问道:“我在宫本游乐园里玩啊,不过听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大概知道了,所以小五郎叔叔让我过来问问之后应该怎么办。”为了不引起怀疑,柯南依旧用了小五郎当挡箭牌,和一贯稚气的语调。
“哦,原来你们也在啊。”目暮挤出一丝干瘪的微笑,却是比哭还难受的幅度,“如果放置炸弹的犯人是想平次所说是以侦探为目标的,那么我们认为他不可能就此收手,一定还会有其他行动的。”
一边静默了很久的、一名看上去很精干的警察接过目暮的话说:“所以打算苍井小姐意外遇害的消息不向媒体公布。当犯人认为我们疏于防范的时候,他落网的几率就是提高很多。”
没错,依照苍井的身份,如果公布了死亡的消失,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说不定犯人觉察到蛛丝马迹就此潜逃就困难了。柯南低头深思,觉得还是有点欠妥,“哪么,怎么隐瞒呢?要是一个人平白无故……失踪了,多少都会引起怀疑的……”柯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然停顿了几下,尽力掩盖自己悲伤的表情。
目暮警官转过头看看走廊边一个掩着门的病房,秉秉帽檐,低声絮絮:“江古田高二的新学期下个月就要开始了,我们会谎称交换生的活动,宣布苍井衣梵作为交换的对象与意大利一所学校进行友好活动,时间为一学期……这样就会掩盖过去……”
“当然,为了真实性和可信度,会与意大利的警方联系,让他们在不公布真实情况的前提下,调送一名普通高中生来日本。这样看,是否就会真实很多,犯人即使在暗处观察,也会被蒙骗过去的。”
柯南没有做声地看着目暮警官几秒,忽而又淡淡开口,不经意流露出脉脉的凉意,“那么……白马探……知道吗?”
目暮警官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上前几步推开了病房的大门。半掩的窗户外,吹来絮絮的风,茶发少年紧闭双眼,静静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洁白的被子和床单,洁白的墙壁和天花板,洁白的窗帘和窗框,却比不上少年苍白的脸色更为触目。
白马探……吗?柯南探头有些不忍地偷窥。他恍惚间觉得,病房里沉睡的少年已经破碎如一摊琉璃的碎片,一块一块,都有尖锐的边,轻轻一碰,鲜血就要染红世界。风,已经痴痴在病房里游荡,隐约是宜人的凉爽和舒展,白马探的散发摊在耳边的枕头上,几近夜晚的微光里,发出红酒一样深沉的光泽。
“这些都是……白马探要求我们警方去做的……在他刚才还清醒的时候,自己说下的计划。”目暮警官几乎是踟躇着说出这些话,柯南的心里无端被锋利地划过,熟悉的痛感又一次涌了上来,无法呼吸。
目暮警官当看到白马他依旧处于沉睡后,关上了房门,原本窸窸窣窣的交谈声瞬间被隔绝在外。病房里就这样寂静着,夜晚一点一点吞噬着仅存的温暖。透过放房门上的磨砂玻璃看出去,目暮警官一行人似乎慢慢远去,听到脚步声渐轻时……
他缓缓睁开眼,犹如一只破蛹的蝶慢慢张开它令人惊艳的翅膀。
原本纯白的天花板现在是紫黑色的,是地狱的颜色吗白马探呆呆想,似乎原本敏锐的思维如今只剩下了一条线,一条孤单却清晰的线。他红褐色的眼睛是那么澄澈,那该是一双多么美好的眼睛啊,笑起来一定温暖而美好,可是,现在却被无尽的淡然紧紧包裹。
他竟然裂唇笑了,冰冷刺骨,诡谲的笑容,冷漠而深邃,宛如在黑暗沼泽里绽放的曼陀罗。白马探依旧躺在松软的床上,原本躺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一点温度。他没有想要起来,他甚至还没想好自己起来后接下来的行动,该如何如何。
白马探的头脑里空白了一天,但是也有点什么进入了空虚的心里。是贪恋吗……他贪恋着看她时的眼神,还是喜(…提供下载)欢伸手覆在她的头上,揉乱她栗色的头发;喜(…提供下载)欢不动声色为她取下颈上的落发,这时候,温暖细腻的感觉就会随着手指在身体里蔓延……
她本应该在他身边啊,他还没有把人鱼泪从她右手取下,换到左手无名指上。
他还有很多很多承诺没有去完成,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欠她这么多,多到无以复加。
可是从今天起,他不想再提到她的名字了。
心若一动,泪就千行。
——————————日子没有你依旧在继续分界线————————
几近破晓,白马探独自站在宅院里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拿着移动电话,一只手撩起窗玻璃前亚麻质地的窗帘,看着花园里一点一点被暖黄色的阳光包围,瞬间他会觉得,内心也明朗起来。花园里角落有一株小小的鸢尾花,弱不禁风地躲在那里,像一个迷路的淘气小孩,明知道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还痴痴等着人来接他。
鸢尾已经打了几个同样小小的淡蓝色花苞,蜷缩在绿色的叶片里,羞涩地不敢出来。白马探突然抿唇笑了,他仅仅是远远看着,心里也已经满足了……那是她种下的花,那是她亲手在他的花园里种下的最喜爱的花,霎那间一种错觉在周围弥漫,似乎她还没走,并没有离开……
他就这样看着那株花,满眼尽是宠溺的光华,连打电话说的语气也沉淡了几分。白马探撩低了窗帘,轻轻对这电话的话筒说着,“……对不起……”他如是说,是掩盖不了的自责,不管这快两个月以来他尽力要抹去那件事对自己的影响,不管他外表伪装得有多么自然和完美,白马始终还是在与对面那人的交谈中,露出了心甘情愿的破绽。
他说:“伯母,对不起……”
法国依旧是漫漫的长夜,一个举止高雅的少妇坐在华里的单人扶椅上,看着面前繁华的巴黎夜景,黯然神伤。她僵硬地拿着移动电话,在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就在她手边的矮几上,柔和的光圈照亮了她半个身体,另外半个身体在黑暗里模模糊糊,是一种静态的美感。
一头金色灿烂的短卷发,少妇穿着一袭拖地睡裙,安静地坐在椅子里,依旧是拿着电话的动作。暗淡的灯光下,她素颜的脸庞唯有一双蓝灰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迷人且温柔。“……亲爱的探,这不是你的错……”
她微微抬手,才可以看清左手原来拿着的老旧的照片。这张照片的年份也约近十年了,边缘破破烂烂的。但是至今她还是会想起,还是会恋恋地看着这张照片里年轻时候貌美的她,一边英俊、有着东方人面孔的他,还有最中间他们宠爱的小女儿……
“她会去做她想做的事,既然是她要去做的,我们何必为她的选择而伤心呢……探,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该怎样继续日本的生活……这样选择看来已经是最好的,毕竟是她一贯的作风啊……所以,现在看来你必须要出门了,新学期可不会因为你的理由而推迟的。”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少妇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而淡然,不过还是能感觉到,这样的语调下,暗涌的伤。
“谢谢你……”白马探的眼眸亮了亮,一朵久违的傲慢笑容在苍白的脸上缓缓绽放,之后又带着些许平静与忧伤缓缓荡漾开来,他挂上了电话,顺手拿起了挂在门边的外套就要出门。就在后脚跨出家门的瞬间,他坦然地回身对着花园里摇曳的鸢尾笑笑,笑意暖暖。
再见。
向着他鼓起一份优雅自信,走出门去。
远在法国的少妇慢慢放下了电话,拧亮了几□边的台灯,周围的景物也明亮了。转身的一边,另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高贵夫人站在窗边,巴黎的霓虹清晰地在她眼底流淌。许久以后,她才转身看着单人椅上挂着安详笑意的朋友。
“是……探吗?”她问道,云淡风轻般睁眼看着似乎坐了很久的她。
“是……是你可爱的儿子。”
她于是又有一点不安,追问着:“可是……玛格丽特……真的,没关系吗?衣梵它……”
“……亲爱的,我们原先可聊的不是这个话题。”玛格丽特将此事轻轻带过,仿佛置身事外般地泰然,她抚摸扶手处雕刻着的精美玫瑰说道:“她始终是我的女儿,就是这样。”
☆、我是凉久歌央
学期的第一天,白马探就这样若无其事走进了高二的教室。教室里,依旧坐着一副无所事事像的黑羽快斗,和一看到自己进来就手足无所的青子。好熟悉……他心里长叹一口气,又有点酸涨的感觉席卷头脑,白马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