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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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帮谁
来回禀的仆人媳妇都下去了,阿月才将明月让进屋,笑嘻嘻道:“让紫悦姨娘久等了,真是该打!”
阿月问了些明月路途上的事。明月见她满面春风一副仁德贤惠的样子,心中很不舒服,便说道:“紫悦有一件私密事要回禀,姐姐你看……”
阿月会意,屏退左右。明月也让紫珠和紫婷都退了下去。
只剩下她二人,明月收起了谦恭之态,正色道:“你听着,我想过了,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王爷并不适合我,等我准备妥当了,终是要离开此地的。他现在既然已认定你便是明月,你便好好做你的明月公主,不要给本公主脸上抹黑,不要丢大凉人的脸。只要你还过得去,我不仅不会想办法拆穿你,而且还会帮你圆谎。”
“呵。”阿月冷笑,“这么说我得谢谢你咯,谢谢你不拆穿我?哈,你拿什么拆穿我?”
“格桑!”明月放低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
阿月脸色刹那间灰白了,那一脸得意之色顿时消隐无踪。
“格桑是我的表哥,这一点你知道吗?”明月起身逼近阿月。阿月无力瘫倒,软软靠在宽大的靠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森森。阿月摇着头,她只知道司徒景南的大凉名字叫格桑,却不知道他竟然是大凉的皇亲国戚。哈尔巴克和雯雯都没对她讲过。
“格桑小时候天天进宫来陪我,我和他之间有许多小秘密,你又知道吗?”
明月站定在阿月面前,紧盯着她的脸,看着阿月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你不知道!哈尔巴克和雯雯也不完全知道,就算知道他们也不会告诉你。他们派你来只是要你迷惑卿云,没安排你接近格桑,对吧?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把我和格桑之间的事告诉你。
让我猜猜,格桑他知道你不是真明月吧?让我再猜猜,现在格桑心中的真明月是雯雯,对吗?雯雯说过她会代替我,做明月公主,那么也劳烦你转告雯雯:明月公主的身份,我让给她了。请她可要小心捧好了,别鸡飞蛋打,篮子打水一场空。
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真心实意地对他好,不要被哈尔巴克左右。跟着他,你能做一辈子王妃,享尽荣华富贵。跟着哈尔巴克,你只有死路一条!
看看哈尔巴克如何对我,你便应该知道你的下场。对雯雯,你转告她,我只求她不要让格桑知道真相,让她好好做格桑的妻子,她可以利用格桑给她打天下,但是她不能背叛格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阿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同意?好,那我现在就大叫一声,你说格桑会不会立即出现?你认为格桑会站在我这一边,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你认为你还能当王妃吗?”
阿月不住往后缩着。她的背早已贴在椅靠背上,无法再退了,可她依然极力的往后退缩着。她真的怕了。她不想失去这到手的一切,她要得到东方卿云,要得到王妃的荣耀。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帮哈尔巴克搞什么复国大业,她要的只是王妃这个荣耀!
如果没有
阿月在心里计算着,若是突然暴起能不能一下将明月杀死。若是明月死了,她便安全了吧。
但是她想到了去年明月还躺在病床上动不了的时候,她想害明月也没能害了,反而还受了内伤。
阿月心里很清楚,她与明月的武力值差距不是一点点。她现在就算把王幻和王珊叫进来,也没多大可能对明月一击致命,不让她发出一点点声音,不引来司徒景南。
“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们,为什么要把这身份拱手相让?”阿月鼻翼翕动,汗珠滚滚,心里却不糊涂。
明月苦笑,“这个身份很好吗?
早在十年前,我就痛恨这个身份了。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我而死,而今,我更恨这个身份。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我就不会被至亲至爱的人欺骗。孟致和我一直当他是亲爹,雯雯我一直当她是亲姐姐,可是结果呢?
如果我不是我,我身边的人还需要如此挖空心思的来骗我吗?
我想我今后的生活过得简单一点,不行吗?我只想从今以后安安份份在这里做一个小妾,平安终老,可以吗?
我告诉你们,我这个要求已经很低了。你、哈尔巴克,还有雯雯,不要再来逼我!
把我逼急了,或者我横祸惨死了,我的表哥慕容闲,哦,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你只需原话告诉哈尔巴克就行了,听清楚,是慕容闲!
你知道这一次是谁把我带走了吗?正是他!他是我姑姑琪琪格公主的儿子。
我和我姑姑长得很像,你知道吗?我表哥一眼便把我认出来了!
他本来要带我走的,是我说一女不嫁二夫,我就想在这里安安静静渡过一生。我和他说好了,我若是有难,他便会把一切真相告诉王爷。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活!”
阿月机械地点着头,她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明月竟然有如此多的后手!
明月出去许久了,阿月才回过神来。
王珊和王幻进来寻问,“小姐,你怎么了?”
阿月凄惨地笑了,她想方设法抢来的身份,不过是人家不要的。人家不要这身份,也能夺走他的心。她顶着这身份,却看不到他的人影。他昨天就回来了,可到现在却没来看过她一眼。
阿月整理了情绪,立即便出了门去,秘密会见了早已抵达兰州的哈尔巴克和雯雯。
听完阿月的叙述,雯雯怒气冲冲,“我当时怎么就没再踹两脚?怎么就没踢死她?”
哈尔巴克沉默半晌,“没想到慕容闲竟然与明月见过面了!难怪暮然闲回避了这么多年的大凉血脉,又被他自己重新提起来。他现在大凉旧土上,利用琪琪格公主的身份大做文章,令老夫失去了许多助力,现在组织里也有不少人动心想要归顺慕容闲,哼!”
哈尔巴克捏碎了椅子护手,“既然明月公主提了一个这么卑微的要求,我们就答应她吧。不过你要警告她,若是她敢做出半分举动来让东方卿云认出她来,休怪我们心狠!”
打赌
哈尔巴克又对阿月说:“你赶快把地图从东方卿云手里骗出来!我们再不起兵,大凉遗民全都归顺慕容闲去了!”
临走,阿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样子,回头对哈尔巴克说,“头人,您是不是忘了给阿月什么了?”
哈尔巴克哈哈一笑,“忘了?老夫怎么会忘?只是你办事不利,此事还得缓缓,拿藏宝地图来换吧!”
阿月惊惶道:“头人,还有一个月就到限期了,没解药的话我……”
哈尔巴克冷酷一哼,雯雯冰冷地讥讽道:“头人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就是要你在一月之内拿回地图,否则你就等死吧!”
阿月默默离开。
她走后,雯雯愤愤不平,对哈尔巴克道:“爹,就这么放过明月那贱人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我可是受了那么多委屈,伺候她那么多年,你可答应过我她的死活由我来处置的!”
哈尔巴克对雯雯慈爱一笑,“乖女儿,爹何时失信于你过?当日她没死,算她命大。既然她又活下来了,就让她在我们的事业做点贡献吧。”
雯雯疑惑道:“她还能做什么?”
哈尔巴克哈哈一笑,“用处大了,乖女儿你就等着瞧吧。对了,司徒景南那儿你还得加把劲,争取让他早点把东方卿云手里那些暗卫防御的部署情况弄到手。若是能得到东方卿云背叛刘彻暗中做的那些暴利勾当的证据就更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牢牢把东方卿云控制在手里!我们必须得在今年内正式起兵!”
……
明月拜见越姬,就简单多了。
越姬和颜悦色,见到明月就好似见到自家亲妹子似的,拉着问长问短。一聊就是大半日。午膳时间到了,越姬又拉着明月一起吃午饭。
用过午饭,越姬仍然没有放明月走的意思。明月推说困乏了,想要回去午休,越姬才恋恋不舍地放明月离开。
她一直将明月送出院子好远去,若不是明月再三请她回转,越姬能跟着明月回遗梦苑去。
越姬和她的丫鬟回去了,紫珠便哼哼着,“真是条狐狸精。”
明月失笑道:“就算她是狐狸精,我又不是公子爷,你担心什么?”
紫婷直摇头,“我说主子,你也太单纯了!你没听出来吗?她明里是在关心你,问你一路上都玩什么看什么吃什么,暗里明明就是在问王爷喜欢玩什么看什么吃什么!你信不信?明天她就会选了你今天说的那些吃食亲手给王爷捧起,然后说,”紫婷故意嗲了起来,“王爷——这是妾身亲手给您烧的菜——”
明月被紫婷逗了,有了那么夸张吗?明月今天倒是说了许多关于吃食的,也有提到王爷对什么菜特别喜欢。
紫珠、紫婷见明月不信,便说:“主子,你敢不敢跟奴婢打赌?”
明月一点不感兴趣,淡然道:“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紫珠说:“主子你先前说王爷一口气将你做的满满一盘红烧狮子头吃得光光的。我们就赌越姬会做上一大盘红烧狮子头给王爷端去。要是我们输了,我们便自罚饿一顿不吃饭,若是主子你输了,你可要打赏我们!”
看剑
明月点着头,心道哪会有这种事,她只不过随口那么一说。
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红烧狮子头,明月自己也闹明白呢。
这一路上但凡她做的,他那样不是吃得光光的?只不过这样的话,明月自是羞于说,说出来好像再显摆王爷有多宠爱她似的。
越姬一直问王爷都点什么菜给她吃,明月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明月的原话是这样说的:“王爷一般不点菜,一进店就说挑你们最拿手的菜上。只有一次他进门看到店铺里挂着大大红烧狮子头的牌子,便说:这个好,紫悦,这菜你得多吃点,可是菜一端上来,他自己吃了个精光,才不管我有没有吃呢。”
事实上东方卿云吃的那盘红烧狮子头,是明月在厨房里和厨师学到半夜,才弄出来的。那天晚上东方卿云等着吃明月做的菜,都饿得前胸跌后背,见什么不吃光光?
明月回到遗梦苑,小憩了片刻,这才起身去霜枫亭看霜奴和时亦旋。
尚未进门,就闻道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在门口,紫珠、紫婷眼圈就红了,“时姑娘这病怎么就不见好呢?”霜奴正在院子里练剑,气哼哼地样子,头发凌乱,头上的花钗似乎少了一支,发髻歪斜已有坠散之势。
见到明月,霜奴没好气。
她收了剑势,提剑再手,疾步冲到明月面前,“你来干什么?你现在得势了跑来讥笑我们么?你霸着王爷一年不让王爷回家,王爷回家了你也不拦着不让他来看亦旋姐,还不够么?你难道非要逼死亦旋姐才肯罢休吗?亏亦旋姐当初还那么关照你,见哥哥要抛弃你还拿自己的私房钱塞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看剑!”
霜奴噼噼啪啪骂了一通,话音一落,剑就招呼上来了。幸亏明月功夫长进了不少,一闪身给避了过去。紫珠和紫婷赶紧拦着,可她们都是弱不禁风的,霜奴一手一推,就把她们推到一边去了。
唰!霜奴的剑又照着明月面门刺来!
明月赶紧从背后摸出菜刀来抵挡。霜奴乍见明月的菜刀,愣了一下。
这么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娇夫人,忽然从背后摸把菜刀出来,一般人见了都会错愕一下。
若是明月真要将霜奴如何,霜奴这一愣神的功夫,明月便可占尽先机,不说一招将其致命,至少也能趁机削下她一缕头发来。不过明月只想自保,不想惹事,并没有趁机下狠手。
霜奴回过神来,见明月并未趁机杀过来,便也收了剑。心里已放弃了与明月拼杀的念头,嘴里却不肯服输,冷哼着,“今日饶你一命,若是你还敢媚惑我哥,撺掇我哥对不起亦旋姐,我的剑可不认得你是嫂嫂!”
正在这时,紫莲从屋子里跑出来,叫嚷道,“小姐!不好了!时姑娘又吐血了!”
霜奴和明月赶紧收了凶器,朝屋里赶。临进门,霜奴还不忘瞪明月一眼,“一会儿,你说话小心点!别把亦旋姐气到!”
重病
乍见时亦旋,明月几乎认不出她了。
卧榻上那面色惨白秀发散乱一身药味的女子,不复当日的鲜亮端庄,这还是那个落落大方凡是井井有条的时亦旋么?
时亦旋靠在靠枕上,嘴唇发白,病恹恹地有气无力,秀美微颦,虽没有西子捧心的妩媚妖娆,却也令人疼爱怜惜。
见到明月,时亦旋欠了欠身,挣扎着要起来给明月行礼,“紫悦姨娘——”霜奴一步抢上前去,按住时亦旋,“亦旋姐,你别起来,好生歇着吧。”
明月也赶紧说:“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