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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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卿云连声应着。父子俩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直到深夜方罢。
东方鹏前脚刚走,司徒景南就进来了,他带来了一封哈尔巴克的信。信里哈尔巴克很是激动,严厉斥责东方卿云的放权行为,认为东方卿云是在自掘坟墓。
东方卿云看完信,淡淡一笑,对司徒景南说,“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军饷!我以后还会照常拨付款项给你们。”
司徒景南脸一红,结巴道:“头头……头人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并不是担心……是真的为王爷您着想,王爷,文政那头的权力你放了就放了,干嘛把军权也放了?”
东方卿云微笑道:“我从十二岁起就开始为皇家奔命,这么多年了,也该歇歇了。”
司徒景南很纳闷,十二岁?东方卿云十二岁虽然中了状元,但不是没做官吗?
这疑问在司徒景南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深究,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王爷对那位姨娘,是不是太好了?”知道东方卿云放权是为了换药治紫悦的人少之又少,司徒景南也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东方卿云几乎寸步不离那位姨娘身边,司徒景南便怀疑王爷是为了更好照顾她才放弃了事业,他倒没想到是为了药。
东方卿云看了司徒景南一眼,一语双关道:“她都那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吗?放心,她什么也没给我说,我也不会问。以后,她只是我的小妾,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司徒景南对东方卿云的话似懂非懂,他大概理解为这个燕国间谍已经和燕国划清了界限,以后不会再兴什么风浪了。
若是如此,司徒景南也放心了。
这一次,王爷的姨娘被劫持,司徒景南自觉难脱干系,一直对王爷心怀愧疚。司徒景南真的没想到那些燕国刺客会带着那个燕女,也想不通那些燕国刺客为何会掠走燕人,难道是带她私逃?可是为什么又受了伤?
无论是东方卿云还是哈尔巴克,在明月这件事情上都有意回避了司徒景南,这段时间司徒景南一直在京城。
疑问归疑问,想不通司徒景南也没有深究,这是王爷的事,王爷说他处理好了,自然就不用司徒景南来操心咯。
司徒景南的心情很好,因为今天他见到他的明月公主了。他们在一起说了好一阵话,说道大草原,说到大凉皇宫,也说道司徒景南的父母,他的母亲是明月公主的姨妈。所以自幼他们便常在一处。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今日他见到的明月和小时候的明月差别好大,她身上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影子,也不像他的太子妃姨妈明月的生母。不过女大十八变嘛,哈尔巴克说她是明月公主,自然是不会错的。
明月公主还告诉他,为了安全起见,以后他见到她不可直呼公主或者明月公主,就叫她雯雯。
雯雯说了,明日傍晚请他过去,带她去逛街,她已经被关得太久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了。
司徒景南喜滋滋地,觉也睡不着,兴奋得不得了。
风向斗转
柳婆婆一看到爱徒伤得如此之重,便忍不住泪水滂沱,东方卿云不在的时候,柳婆婆就和傻姑守着她。
“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这样?”柳婆婆哭着询问。
明月圆睁着眼,目光空茫,她也想问,为什么会这样?她那么相信他们,那么感念他们,可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那些为她而死的人,总不会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吧?她脑海里,亲人们的影子晃动着,爷爷、父亲、母亲、姨妈……还有那些伺候她的宫女仆人,那些曾经与她亲密的人,一一在她脑海里浮动。
她寻找着,还有什么可以证明,她才是真正的明月公主。可是她找来找去,竟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么她是谁呢?从今以后,她该说她是谁?
我已不是我,我已被取代——这样的命题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她走进了一个怪圈,在哈尔巴克严密的布置下,她失去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
霜奴本来计划着要找哥哥这个小妾算账的,哼,她竟敢在哥哥面前挑拨,令哥哥昏了头,令哥哥责备了时亦旋,还要挑拨她们兄妹之间的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小丫鬟们在身后搬弄的是非),可是当霜奴怒气冲冲闯进她的房间,看到那样的她,霜奴吓到了。
天啦,是谁?出手竟然如此残忍,生生打断了脊骨,让人生不如死,这是那个灭绝人性的人干的?霜奴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找她算账的,就算这女子千错万错,这也是他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说,这女子可是哥哥的小妾,那些人这么做,只怕是冲着哥哥来的吧?
霜奴怒了,风风火火去找东方卿云,东方卿云却进宫去找皇帝要金线莲去了,她没找到,便找了司徒景南,结果司徒景南一问三不知,把霜奴气得,当即和司徒景南翻了脸,“你这个护卫怎么当的?王府的人都被人打残了,你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你是吃白饭的吗?”
司徒景南臊了个大红脸,无言以对。
四儿、五儿等丫鬟见霜奴忽然关心起紫悦姨娘来,生怕霜奴和紫悦姨娘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便急急去搬弄,告诉霜奴王爷对紫悦姨娘如何如何好,紫悦姨娘又是如何如何娇贵。
“听一路上跟回来的媳妇说,她竟然让王爷亲自给她端马桶呢。王爷若是不,她就寻死觅活的。”五儿说。
“啪!”霜奴扇了五儿一个耳光,“嚼的哪门子舌根?她都那样了,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能寻死觅活的?”
四儿五儿自讨了一记耳光,碰了一鼻子灰,萎顿了。
思月盼月这些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见王爷对紫悦姨娘好了,也都巴巴地来讨好了,不敢使坏。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一号重症伤员,时亦旋又添了一大堆事,听说王爷亲自给紫悦姨娘擦身喂饭,时亦旋连连自责,连称自己没把丫鬟仆人调教好,这种伺候人的活计还要王爷亲力亲为。
紫悦姨娘原本的小院子太简陋了,时亦旋便把她安置自己的房里,让了自己的床榻出来。因为东方卿云担心别人伺候不好,时亦旋便亲自上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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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相求
时亦旋来给她擦身的时候,明月疑惑了,但她只是看了时亦旋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时亦旋柔声道:“怎么了,紫悦姨娘,我可是弄痛了你?你要是不舒服了,就说一声,奴婢好改。”
只因为东方卿云改变的态度,全王府的人一下就都知道紫悦姨娘这么个人物了,她休息的地方,谁也不敢高声说话,只有傻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疯玩。
明月的药不久就配制出来了,东方卿云亲自一点点给明月擦涂上,时亦旋在旁边帮忙,霜奴和柳婆婆也在。
霜奴很是疑惑,“哥,这药真的有效吗?”
东方卿云苦笑道:“唉,试试吧。若是无效,我们再寻别的。”时亦旋挑眼看了东方卿云一眼,王爷真是个痴情种子,就为了这没把握的希望,他就舍得放下那天下人争都争不来的大权。
柳婆婆道:“一定有效的,这药名为金线续骨膏,主药便是万金难求的,金线莲,这金线莲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奇效呢。紫悦的骨头一定能重新长好的。”
霜奴点了点头,“那就好,哼,紫悦,等你好了,我可还有账和你算。”霜奴还惦着紫悦之前的错处。
东方卿云也不责备霜奴,他这个义妹便是这样一个脾气,心直口快,他倒不担心霜奴会真把他的心上人怎么样,无法就是拌拌嘴敲诈点银子买酒喝罢了。
“哥,到底是谁干的?”这问题,霜奴已不是第一次问了。
东方卿云不想和霜奴说,怕霜奴惹出祸事来,“阿奴,不是说过了吗?这事你不要管了!等我寻到仇人,定会叫上你帮忙,你不用担心没架打!”
霜奴满意了,“紫悦嫂子,等我到时候帮你报了仇,你可不许再欺负亦旋了。”
明月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前她觉得霜奴和时亦旋难相处,可现在看来,与她们这些真刀真枪的人过招,反而好过许多。
东方卿云乍见她的笑容,喜从心来,眼圈不由一红,她,有多久没有笑过了?似乎进这王府以来,他们认识以来,他就没怎么见她笑过。
涂完药,时亦旋伺候东方卿云净了手,东方卿云便打发时亦旋和霜奴回房休息。他自己则留下来陪伤员。柳婆婆看看无事了,便起身离开了。
过来约摸一个时辰,估摸着伤员睡着了,柳婆婆又走了进来,见东方卿云趴在她徒弟卧榻前打瞌睡,心中欢喜,心道我老婆子果然没看错人,他果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能在危难之际不离不弃。
柳婆婆关了房门,摇醒东方卿云,让他借一步说话。
东方卿云跟着柳婆婆出了房间,掩好门,到院中的凉亭里,柳婆婆说道:“王爷,老婆子有一事相求,还望王爷能助老婆子一臂之力。”
“婆婆,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必定尽全力而为。”
“本来,我打算循序渐进,慢慢教导紫悦,可是她现如今的情况,让老婆子我万分忧虑。传闻中虽把这金线续骨膏的药效吹嘘得离奇,但毕竟无人亲眼见识过,紫悦伤得太重,那一截脊椎骨几乎碎成粉末,老婆子实在担心,这药也帮不上紫悦。所以,老婆子打算把这一身内力过续给她,以内力养其筋骨,在配合药力,或许能让她重新站起来。”
我们这就去
柳婆婆说完,东方卿云眼圈便红了,他声音哽咽道:“婆婆,这如何使得?”因为这个小妾,他以前对柳婆婆误会颇多,可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柳婆婆还是当年那位风骨挺敖的女侠,并不是哈尔巴克之流。否则,柳婆婆今日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明显,现在的紫悦,已是哈尔巴克的弃子。正是哈尔巴克要置紫悦于死地。
“她是我弟子,在我心里,便是我的女儿,我有什么舍不得给她的?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打算再去江湖上闯荡了,把这一身功夫交给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傻姑这孩子。但是我相信,紫悦要是好起来,她就是吃糠,也不会少了傻姑一碗。”
东方卿云给柳婆婆跪下了,他认认真真的行礼磕头。
柳婆婆赶紧扶起他,“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卿云不肯起来,“婆婆大恩大德,我代紫悦拜谢了。婆婆尽可放心,你和傻姑的下半生,尽可交给卿云,只要卿云不死,定保你们衣食无忧。”
“好!好!好!你能如此,我贴紫悦高兴。紫悦这孩子娘家怕是没什么亲人了,她自己又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事从来不与人说的,王爷您以后可要多多担待些。”柳婆婆搀扶起东方卿云。
东方卿云用力点头,“我会的,以前我对她不好,我现在好后悔。老天既然给了我追悔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东方卿云不敢想象,若是哈尔巴克下手再狠一点点,若是紫悦没那么强的意志力,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吧。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揪痛了。
说做便做,柳婆婆和东方卿云重新折回房内。趁着明月熟睡,东方卿云在一旁护法相助,柳婆婆将双手抵在紫悦脚心,开始将内力一点点迫入明月体内。
明月一觉醒来,只觉全身酸痛,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了,东方卿云坐在卧榻边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他柔声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明月眨巴了下眼,目光从东方卿云脸上滑过,飘向无尽悠远,变得空洞起来。这一身的感觉就好像砍了很多天的柴,没有休息过似的,又累又乏,好想再睡一会儿。
明月的眸子缓缓闭上,东方卿云忽然说,“想要骑马吗?”
明月再度睁开眼,望向东方卿云。
东方卿云柔柔地与她目光相对,“会骑马吗?”
骑马,多少年没有骑过了,小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在马背上。爷爷说,大草原的孩子只有在马背上才能长大。
她的眸子湿润了。
“不会也没有关系,我教你。过不了多久,我们全家就动身离开京城,去到兰州,我的封地上。那边有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的,全身碧绿一片,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好吗?在那里,我们养好多好多高头大马,如果你喜欢羊,我们还可以羊几群羊,养牛也可以……你会挤奶吗?”
明月摇了摇头,泪珠从她眼眶里滑出来, “我们这就去,好吗?”她挣扎要想要爬起来。
你不认得我了吗?
东方卿云赶紧按住她的肩膀,“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好,我这就叫亦旋去准备,我们去兰州!”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东方卿云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