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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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宝
明月的笑意更苦,可惜她在他怀里,背对着他,他的下巴抵在她头上,他看不到她的苦。
“有了它便可以开启大凉先祖的宝藏,找到宝藏我们就有钱了,就可以招兵买马,就可以和燕国开战,就可以复兴大凉。”明月的声音冷漠得令她自己都惊惧了。
身后之人倒抽了口冷气,明月感觉到了,她的苦涩更浓了几分。他也是才刚刚知道那东西竟然如此重要吧?他会不会后悔竟然将它埋了那么多年?
东方卿云没有想到当年明月给他看的小小蝴蝶银片竟然如此至关重要,难怪哈尔巴克不让他再见明月了!哈尔巴克是害怕明月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害怕他东方卿云私自取走了那宝藏吧?
“这么说明月也告诉了你那东西藏在何地了?”
“是的。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也许王爷您早就把东西转移了吧?”
“不是也许。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明月微微颔首,她昨夜便知道了。他把那东西转移了。昨夜一回到无名小院,她就去了后院,想把那东西挖出来,带走,她以后再也不想回到这里来了。
可是她翻遍了整个后院,都没有!
他把东西取出来放在别处了!
东方卿云暗松了口气,没想到明月竟然连如此隐秘的事都告诉了哈尔巴克,哈尔巴克一定还在明月耳边说了他不少坏话吧,好让明月不再信任他,让明月下定决心要偷偷将东西取回去。
当初他也没想过要把蝴蝶银片取走的,当年他买下来这一片宅子和周围的一些民居,加上皇室的封赏的宅邸和土地,这一大片宅地总共好几十亩都成了他的私产。
那时候想着要打造一座园林式的王府。路过南方的园林时,明月说过她喜欢园林的别致幽深。
修建中,东方卿云自是不能对工匠们说那一处院子不能动,那样一说,天下人都知道那院子宝贝了,他只说那院子他看着喜欢,无需再翻修了。
工匠们还是进了那院子,将园子里的土壤挖开了,准备种上花草树木,便将那条长命锁挖了出来,幸好那些工匠都老实,挖出东西来之后并未据为己有,而是交给了东方卿云,东方卿云只得将那物另外寻了地方藏了。
“如果我真的是明月,你会把它还给我吗?”明月幽幽地问。
“不会!”东方卿云说得斩钉截铁。不会!绝不!这东西交到明月手里,只会将她至于危险之中。
“那你会给我吗?你并不缺钱。”明知道他的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会!”东方卿云同样坚决。这是明月的,他不会给任何人,而且这种巨宝,在谁身上都会有危险,就算哈尔巴克得到这宝藏之后不会对紫悦如何,但明月呢?哈尔巴克还会让明月活着吗?
明月闭上了眼。过去的一切都不要再想了吧,他只是王爷,而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便宜小妾,明月吗?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证明了。
摊牌
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尤其昨天刚刚被司徒景南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用什么来证明她是明月?她的心便立时疲惫了,昨夜先是在东方卿云房里折腾了半夜,又回到无名小院里找东西折腾了半夜,一大早她又满王府转悠寻找出逃的路,她的身也累了。
没有什么可以向他证明她是明月了,就算她说出了蝴蝶银片的秘密,他依旧不相信。她睡着了,眼角挂着一滴晶莹。
他以为那是一滴池水,轻轻揩拭了。如果他将粘在手指上的水滴放入口中,他便会知道,那滴液体很苦很涩。
他轻柔得抱起她,换下她的湿衣服,用他的睡衣包裹了她,将她抱回他的房间,放在卧榻上,用帕子擦干她沾湿了的头发。
“思月,去请司徒大人来。”他小声说,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思月和盼月对视一眼,唉,这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王爷竟然如此宠溺她!思月碎步退出去。
盼月说:“王爷,用早膳了吧?”这都快晌午了。
“嘘——”他做了噤声的手势,让她好好睡会儿吧。在那个组织里,她从来就没睡过安稳觉吧?东方卿云忽然无比痛恨哈尔巴克,痛恨那所谓的复国组织,这紫悦她是不是大凉人都还难说,说不定就是哈尔巴克他们捡来的孤儿,诱骗了来为他们的野心卖命。
不一会儿,司徒景南来了。
东方卿云只有一句话给他,“去告诉你们头人,紫悦是我的妾,无论她之前做过什么,是什么身份,她现在都只是本王的妾。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半根汗毛。”
司徒景南显出痛苦之色,可恶的燕人,他们竟然得计了,这女子竟然打动了王爷的心!
“王爷,不找明月公主了吗?”
“不找!”东方卿云说得坚决。不找才怪,只是再不会寄希望在你们身上了,等着你们自己将明月还给我,那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司徒景南落寞离开,王爷不找明月公主了,王爷不喜欢明月公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以后再也没有人和他抢明月公主了,可是为什么如此难过?明月公主失去了王爷这一大助力,她以后该怎么办?司徒景南咬着嘴唇,痛恨自己,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介武夫,为什么他没有东方卿云那样的聪明才智那样的尊贵地位?东方卿云所有的,他哪怕有一半也好,那样的话,他,格桑,就可以独自守护明月公主了!
司徒景南伸手入怀,摩挲着那只银铃镯子。“格桑!格桑!”明月公主的小手朝他挥动着,镯子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
“明月,我这套功夫本来应当循序渐进,等你的臂力、腕力和敏捷度到达了能在一个呼吸之间将这块木头全部切成大小粗细均匀的木丝之时,再传授你攻击之法,可这几天,老婆子我总是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我怕我命已不久已。”
熏香
“婆婆——”明月惊呼出声,她抓起柳婆婆的手,“婆婆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呢。”
“唉,不说这个了。来,今天我便将我这一生钻研的刀法统统传授于你。你看到咱们的武器是菜刀,你应该猜得到,我这套功法是从切菜而来的。古有庖丁解牛之说,那便是我们菜刀门的始祖了。这刀法只有三式,每式下各有七七四十九中变化。第一式,切!第二式,剥皮!第三式,去骨!你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你就该知道,若要想得心应手,就得了解你的菜!”
柳婆婆拿出一张牛皮纸,纸上画着是人体,人体旁边又分散有腿、手、头等组织。图画上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本来,我应当寻一具尸体来教你,可是这里没有,我也不想去找东方卿云要,你就将就这个学吧,以后若有机会,你自己去研究吧。”
明月心中惊骇,刹那间口干舌燥。
“怎么,你怕了?”柳婆婆皱起了眉头。
明月摇了摇头,“婆婆,我不怕。我小时候见过尸横遍野。”
“这就好!”柳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
钻研了一白天人体结构,明月出了小院,朝野鹤斋走。路上遇到的婆子媳妇,她都不由主去看人家的骨骼皮肉,看得婆子媳妇们发毛。
进了院子,明月便去换衣服。今日的衣服一拿到手上,明月便感觉出明显不同于往日,质地柔软手感甚佳,而且有一股子淡淡的熏香味儿,除了衣物外,还有几枚花钗玉钿。
明月换了衣服,把花钗玉钿戴上发髻,出得门来,四儿便上前来说,“王爷请你过去。”
难道今日东方卿云回得如此之早。明月低垂着头,走了进去,行了礼,抬眼却见东方卿云皱着眉头。
他凑到明月身边嗅了嗅,面露不悦,“谁让你给衣服熏香的?没有人告诉你吗?本王最是不喜熏香的气味,任何熏香!”他对明月甩了袖袍,“还不滚去换了?”
明月默不作声,转身出门,瞥眼看到四儿、五儿等小丫鬟捂嘴而笑,又见思月、盼月忍俊不禁,心下便明白了几分,她这是又被暗算了。
东方卿云让她去换衣服,她却没有别的衣服可换,便换了那套粗布衣服回来。
她还未进门,东方卿云在窗边就看到她了,一见她穿得贫苦人家的小媳妇似的,心里不由火起,她这是故意做给谁看?本王让她换衣,她竟然敢赌气!
明月一进门,东方卿云就拿了脸色给她,“王府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明月一时没明白过来,等明白过来,不由委屈。原本她想着自己的身份,只想早日离了这里,与王府两不相欠,便什么都忍了。可如今她既然已无法寻回自己的身份了,她只是这王府的小妾,弄不好,只怕会在这王府里呆一辈子,她便不能再忍让了,否则,岂不是要被那些卑贱的小丫鬟们踩踏一辈子?
出气筒
忍无可忍孰不可忍,她抬起了头,冷言道:“王府自是不穷,只是本姨娘穷。我嫁与王爷为妾,至今未曾见过月钱是何模样,也不曾见过半匹绫罗半匹纱。王府自然有得是华衣美服,可不曾有一样属于紫悦,每日我进得此院来,便只有一套衣服给我穿,离去时,则必须还给您。王爷您口中说是赐予奴婢,却从不曾允许奴婢带半缕纱线出得这院子去。王爷今日问奴婢,王府可曾穷到如此地步,奴婢一没管家二没理财,并不知晓,再说了,即便王府真的穷了,也不是奴婢该操心的事。王爷若是为此烦恼了,奴婢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加小心谨慎地伺候王爷。”
一直默不吭声的明月,突然振振有词噼噼啪啪说了一长串,一下把东方卿云镇住了。
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的错了?被明月这么一呛,东方卿云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心里窝火,厉声叫道:“来人,把时亦旋给本王叫来!”
时亦旋不一会儿便匆忙赶来,跟着她来的还有霜奴。
时亦旋一进门看见东方卿云铁青的脸,心下狐疑,王爷向来好性情,即便生气也不曾如此黑过脸?今日是那个丫鬟不守规矩,触了王爷逆鳞?她盈盈下拜,小声试问:“王爷?”
霜奴迫不及待问:“哥,出什么事呢?”来传信的丫鬟说了,王爷和紫悦姨娘说了几句话便发怒了,厉声喝问时亦旋何在。霜奴瞪着明月,莫不是这贱婢搞什么鬼吧。
明月挺了挺背,心中觉得可笑之极,明明是他无理,却叫了丫鬟来撒气给谁看。
东方卿云冷沉着脸,“亦旋,本王问你,王府可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时亦旋茫茫然,任是聪慧如她,也猜不透王爷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便回道:“王爷您富可敌国,府内向来开源节流,年富有余。”
东方卿云指着明月,“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本王的小妾作如此打扮?”
时亦旋看向明月,心中更加茫然,紫悦姨娘一进王府便是如此,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突然责问起来?
“本王将这王府内院交给你打理,你就是如此打理的吗?本王可有命你不发她月钱,本王可由命你不给她半缕丝纱?”
面对东方卿云的责问,时亦旋不由泪珠滚滚。王爷的确不曾有过如此命令,可是……
霜奴怒视明月,果然是这个贱婢捣鬼!
东方卿云见时亦旋哭了,心下便有些慌乱了。时亦旋自打进了他的家门,一直为他尽心尽力,从不曾有过半丝错处,他亦从未如此责问过她。东方卿云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冷哼一声,抬步出去,径直出了王府去,一宿未归。
东方卿云一走,时亦旋便也哭着跑了出去。
霜奴见无忧哥哥生气了,时亦旋也伤心了,恨恨地瞪着明月,指着明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一女两嫁的贱婢!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怎的?你以为你是个小妾,算半个主子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啊?我告诉你,亦旋就算是丫鬟,她也比你高贵比你有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寻亦旋的不是?明告诉你,不给你月钱,不给你衣服,不给你丫鬟,是我的主意,与亦旋无关,你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个大嘴巴抽死你!”霜奴的手在明月面前扬了扬,但没有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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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的挑拨
“我现在就告诉哥哥去,让他赶你出府去!”霜奴重重甩下一直指着明月的手,发出干净利落的破空之声。霜奴的功夫,虽不及东方卿云,却也算得上是个高手,她说一巴掌能抽死明月,绝不是吹牛皮。
明月浅笑,去吧去吧,最好东方卿云立即就把她赶出府去。
霜奴愤然出去,走到门口,四儿拉住了她。“霜小姐,请留步。”霜奴正在火头上,嗔了四儿一眼,“何事?”
四儿不以为意,走到霜奴跟前,说:“霜小姐,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