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在我身-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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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对这些事情会如此感兴趣,今日我们相遇,也算是缘份,我就给你细说一番。你爷爷体内这虫,通过他的食道,侵入到了身体血液里面,再被运送到气管之处渗出来,全部依附在气管壁上,因为它们小,医学仪器是检测不出来的,这也是为何其他医生总是找到不他咳嗽的症结所在。”
“你刚才说得很对,这是蛊虫,是邪物,那它就与我们平时见到的虫子不一样,无论它大还是小,都会散发出一股子阴气,我刚才摸你爷爷的脉搏,就感受到了这种阴气,这阴气又与鬼怪之物的纯阴之气不同,因为虫子有实体,所以,这阴气里还夹杂着一丝活物的生气。当感受到这气息的时候,我就大致明白了你爷爷的病因,嘴是呼吸道的入口,你爷爷咳了一晚上,气管里的那些虫子肯定会被咳一些出来,我便在他嘴里发现了这团绿色的东西。”
“回来后,我在显微镜下观看,看清了它的真实模样,根据它的样子,对症下药,自然就是药到病除了。现在回到你的问题,你爷爷的药里都有什么药材。蛊虫也分种类,有带翅膀可飞的,有爬的,有软体的,有硬壳的,我是根据它的种类,下之以相克的药材。今天这蛊,是爬行的、软体的。对上爬,对应空中飞,我便采用了朱雀类别下的灵蜂翅与燕血眼两位药材;软体,对应坚硬,我便采用了玄武类别下的寿龟甲与虎骨两位药材。四种药材研磨成粉,兑之以甘露之水,即成了你爷爷的解药。”
听完了他的话,我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界都拓宽了不少,他像是为我打开了一扇奇异自然学的大门。我走到了朱雀那一排柜子处,还真看到了写着“灵蜂翅”与“燕血眼”的两个抽屉,玄武类下也的确有“寿龟甲”与“虎骨”两类药材。
我再次惊叹道,听着名字,这些东西都是极得寻觅的无价之宝啊。
“医生,你给我爷爷配的这剂药水,会不会很贵啊?”我瞪大着眼睛问着他。
听了我的话,老中医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我医之一脉,延续数辈,济世为人才是宗旨,怎么会在意钱财这些身外之物。要说钱,我这任意一个抽屉的东西,都可以换我祖孙三代的衣食无忧,小伙子,你看看,我这一屋子的药材,又能值多少钱呢?”
老中医这么一说,我只觉脸上有些发红,我竟是轻看了别人。我忙赔着不是说:“老神仙,对不起啊,晚辈不懂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我爷爷刚才说得没错,您还真是华佗在世,您治好了我爷爷,请受我一拜。”说着,我就双手抱拳,向他鞠了一躬。
“言重了。”他伸手来扶住了我。
随后,他带着我走出这间屋子,回到了他的诊断室。
重新坐下后,他再次问起了刚才的问题:“既然是蛊,那就有下蛊之人,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有得罪什么人?”
回到这个问题上面,我心瞬间沉重了起来。我知道,我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在村里也是与人无争,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甚至连争吵都没有,他不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此事的根源,只会是我,是我的“亲情”之劫难应验在了爷爷的身上。其实不应该说是劫难,而应该说是受到了诡计的陷害,而设计诡计的人,自然就是怪老头与端木冬寒一伙。
与蛊有关的事,从东北就开始发生,张熙阳生出的怪物,杨若麟体内吃掉心脏的红虫子,回到M市后,敏娃子体内的十五只红色“桑蚕”,现在又是爷爷体内的绿色“毛毛虫”。
缕清了这几件事,我突然就想,敏娃子是被中山装男子下了蛊,难道中山装男子也是怪老头一伙的?
“下蛊是不是必须要让人吃下那东西?”我问。
“差不多吧,蛊与灵不同,蛊是实体,要让其进入受蛊之人的体内,最起码的条件便是下蛊之人与受蛊之人的距离不能太远,至于方式,可以是吃,可以是喝,也可以是抛洒,甚至是注射。但这些都是在近距离的前提上实现的。”他回答我说。
“这么说,那人一定是近距离接触过我爷爷的?”我继续问着。
“那倒不见得。你们家人已经说过,病房里没有进入陌生人,然而,那个小女娃却是从外面给你爷爷带了饭回去,蛊,便是通过这稀饭跑到了你爷爷的体内。”
听了他这话,我细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妍妹在医院食堂给爷爷买的菜叶稀饭,菜叶是绿色的,蛊也是绿色的,混在里面,肉眼根本就发现不了,所以,爷爷的那碗饭,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阵向丰弟。
“没错。”
“可有点没对啊,医院食堂的饭是大锅煮的,如果爷爷有事,那应该会有很多人都吃下了这蛊虫才对,为何只有我爷爷一直咳个不停呢?”我有些疑惑。
“你应该去问问你妹妹,在打饭的过程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或许就有答案了。”老中医笑着说。
第366章 我到底是谁
“谢谢您,我马上就去问她!”说着,我就想往外走去。
“别急。”他却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他拿出了一张纸,然后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把那纸递给我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养生方子,你拿着,也好对你爷爷他们有个交待。”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叫我过来时,说的是让我拿爷爷的药方子,我空着手回去还真不好说。我看了一下,这张纸上面写的药材便是一些常见的中药了。他笑着让我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找他,我再次道谢后,离开了诊断室。
当我走回到爷爷的病房时,发现徐妍就站在病房门口,还与一个护士在说着话。我心想正好她在外面,可以方便问她爷爷的事情。
“哥,你回来了?”徐妍是面向着我这边站的,所以远远地就看到了我。
“嗯。”我应了一声,那个护士闻声也转过了身来。
让我惊奇的是,这个护士竟然是陈成青。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吃惊地问:“你俩认识?”
与之同时,陈成青也瞪大着眼睛问:“你是徐妍的哥?”
这下轮着徐妍摸不清状况了,用手指了指我俩。
原来,陈成青是徐妍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陈成青就在M市读了职业卫校,现在是在人民医院实习。
“还真是有些巧啊。”弄清楚情况后,我憨笑着说道。
“呵呵,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兜兜转转,我们与不同的人产生着联系,而这些认识的人之间,又有着他们的联系。”陈成青也笑着说。
“成青,你懂得挺多啊。”徐妍拍了她一下。
“瞎琢磨的。”
提到我与陈成青认识的过程,徐妍也是啧啧称赞,还说我与陈成青很有缘份。
她说起这事,我与陈成青都沉默了下来,凭心而论,陈成青的外貌还是很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的,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也有些心动,不过,当依然来了M市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后,我对其他姑娘就再也没有兴趣了。
“妍妹,爷爷怎么样了?”我偷偷转换了话题。
“你走了后又咳了一次,就一直没咳了,我爸和你爸在里面陪着他呢。”她一脸轻松地说。爷爷病好了,她心情也高兴了起来。
“真好。”我由衷地说道。
“徐妍,那我先去忙了,刚才说好的事别忘了啊,对了,叫上你哥一起吧,呵呵。”说完,陈成青就向着护士值班台那边走了,留下向她挥手的徐妍,与一脸茫然的我。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怎么还要叫上我啊?”待陈成青走远了,我好奇地问着妍妹。
“嘿嘿,她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呢,难得美女主动开口,你就一起去吧。”徐妍笑着对我说。
“今晚啊?还是算了吧,你去吧,我得照看爷爷啊。”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吃好吃的。
“爷爷咳嗽已经止住了,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了,还有我爸他们呢,成青说就在医院旁边的一家饭馆吃,吃了咱俩就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徐妍继续劝着我。
“下午再说吧,你过来,我先问你一件事。”说着,我把她往旁边拉去,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这里人比较少。
“啥事啊,这么严肃?”徐妍皱眉问着我。
“你把昨天晚上你给爷爷打饭的详细过程告诉我一下,越详细越好。”
“怎么了?”徐妍更是不解了。
“你先说了,我再告诉你。”我盯着她。
听了我这话,徐妍就陷入了沉思。
半分钟后,她开始了叙述:“昨天下午六点过吧,我与我爸两人在病房里守着爷爷。我让他先去吃了饭,他回来后,我再去医院食堂吃,吃完就让食堂用纸盒子给我打包一盒菜叶稀饭。因为我去的时候比较晚了,等我吃完时,已经七点了,最后的一点稀饭刚好被另一个男的打包了。我当时就有些懊恼,结果呢,那男的还真不错,听着饭已经没有了,就主动说把他那一份让给我,还说他自己去医院外面吃一点就好,我想着爷爷还在等着我回去,也就没有客气,向他道谢后,就拿着那盒饭回去了。”
“等等,你是说他那盒饭是已经装好了的?听着稀饭没了,他直接把打包好的饭让给了你?”我马上抓住了这段经过中的关键点。
“恩,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徐妍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问题大了!爷爷就是吃了这盒饭,才开始咳嗽起来的,饭里有问题啊,我的傻妹妹!”我摇着头说道。
听了我的话,徐妍瞪大着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问着我:“饭里有什么?”
“在你依然姐家那边,你也经历了一些事情,我就直接告诉你吧,爷爷昨晚吃的饭里,有一种蛊虫,它也是绿色的,把它放进菜叶稀饭里面,肉眼根本就发现不了。”
听了我的话,徐妍愣了几秒钟,继而恍然大悟般地说着:“我知道了,那男的是带着自己的饭盒去的,当他把饭让给我时,是从他的饭盒里把稀饭倒进了一次性的纸盒中,食堂的饭肯定没问题,只不过,他那饭盒里面一定事先就放好了那虫子,饭装进去后再倒出来,就有问题了。”
她一说这到这个细节,我也是再次肯定了,蛊必定就是这男子下的。我马上问她:“那男子长什么模样?”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吧,戴一副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不像是坏人。”
“衣服呢?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赶紧问。因为听着三十多岁和眼镜这两个特征,我就迫切地想要证实,这个男子会不会是给敏娃子下蛊的中山装男子。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心里很是忐忑,如果二人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这起儿童失踪案,我就要重新审视它了。它很可能与玉器盗窃案一样,是有很强的针对性的,而针对的目标自然就是我了。
“衣服啊,还真是有些特别,有点像是西服,却又一直扣到了脖子处,他穿着很精神,还蛮好看的。”徐妍回答我说。
“是不是中山装?”我盯着她问。
“对对对,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徐妍不停地点着头。
得到她的肯定,我只觉口干舌躁。下蛊、三十多岁、戴眼镜,再加上“中山装”这个特征,我有十分的把握,此人正是儿童失踪案的主谋。
我的猜测得到了印证,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面部肌肉已经深深地拧在了一起。中山装男子在昨天下午掳走何清莲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梓亭县人民医院,借徐妍之手,给爷爷下了那蛊,让爷爷出现咳嗽不停的症状。
他竟然知道我爷爷住院的事,还知道徐妍会去医院食堂给爷爷打饭,最关键的是,他能恰好地打走了食堂的最后一盒稀饭,然后又很“正常”地让给了徐妍,最终,成功让爷爷吃下了这盒饭去。
这样的精准,我只在怪老头与端木冬寒那里领教过。而怪老头与端木冬寒,一个早于二十年前就设计了上次的玉器案,让我友情受挫,一个又巧施连环计谋,让我与依然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现在,中山装男子又以这样的方式让爷爷遭受磨难,如果不是我们碰巧遇见了老中医,爷爷这样咳下去,难保不出什么事情。
他们三人,分别对应着我的友情、爱情与亲情。
并且,早在依然家里时,端木冬寒就用了一次蛊,陈叔告诉我,蛊之秘术,是很神秘的,连他都没想到端木冬寒竟然会下蛊。联系上这次的中山装男子,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端木冬寒并不会下蛊,中山装男子才是下蛊高手,端木的蛊虫,说不定就是找他要的,因为他们三人本就是一个利益整体。
在我看来,他们三个绝不是什么好人,然而,我得承认,他们都是“高人”,现在,他们同时对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感兴趣,这让我内心在惶恐的同时,却也再次生出了一个疑问……我到底是谁?阵反贞圾。
第367章 世间的无奈
事关生死,我还是不敢大意,决定叫上顾远洋陪我同去。
电话响了五声,顾远洋都没有接电话,我不由得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