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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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的泛着红色,不是血块的那种红。
我们相视一眼,她拧紧眉头道:“通入其中的,的确是红死人蜡。”
“现在几乎可以复原案发时的情景了。”裴奚贞说话的时候,嘴里叼的蓝色羽毛上下浮动,“冯初兰临死前,看来遭到了凶手的非典型性暴力,虽然没有走正门。红死人蜡的进入,将死者的腿用绳子固定的翘起来,点燃,然后蜡质融化成蜡滴,顺着烛身流下。因此,才能黏住下部的毛发。待镰刀刺砍入其胸腔,冯初兰毙命时,抽干了她的血液与脂肪,最后凶手把冯初兰身上凝固的蜡滴清理干净。”
林慕夏凝神思考道:“我还是怀疑浑身滴蜡了,心晴感知关于周小瑶遇害的场景。好多红色的点点。冯初兰兴许受到了一样的虐待,只是对方不知有什么手段,能把两位死者体表所有的蜡滴清理的一干二净。”
“好了,复原尸体吧。”裴奚贞吐掉羽毛,他唏嘘不已的道:“尽可能的沿着凹进去的褶皱缝,以免冯监狱长看了心塞。”
“头儿,周小瑶的尸体三天前已经火化了,饮血镰刀的第一次出现,我们已然无从查起。”我摇了摇头,接着提议道:“这证物袋中的镰刀和身份证,想来全是凶手亲手触碰过的。不如,让心晴试着感受一下?”
“这镰刀,并不是世面上卖的那种用来收割农作物的,搞不懂凶手哪来的,难道是特意打了模具自造的?”裴奚贞摸动下巴,沉吟的道:“嗯,剩余的七扇窗户,每打开一扇,离真相就更近了一步。”
林慕夏复原冯初兰尸体的过程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面部的皮肤稍微有点辨识度了,至于身体,工程量太大,无能为力。我把内衣、汉服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妹穿戴整齐,默哀了三分钟。和裴奚贞、林慕夏返回了办公室。
心晴的小脑袋枕在兔子柔软的肚子于桌前,睡得很相甜。蓝色鹦鹉站在小萝莉的头顶,双目紧闭。似乎也睡着了。
林慕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她惬意的道:“好纯真的场景,如果发微博奔火。”
“小心头儿吃人哦。”我绕到桌子另一侧拍了张,和她商量着分别用来当手机屏幕,心中偷笑,不知这算不算情侣屏?
“偷拍我女儿和波波以及小凌宇,版权费,四百元!”裴奚贞直到我们做完这一切才吭声,他打劫的道:“不要现金,一人来一条大苏即可。”
我们仨在桌子上斗了半小时的地主,毕竟验了这么久的尸,心情压抑,适当的放松调节,以免留阴影。然后心晴醒来了,她揉了揉眼睛道:“大的的,你小心把裤子输没了。”
“天下最可爱最漂亮最乖巧的晴晴醒啦?”裴奚贞仍掉手中的牌,他拉起放置一旁的狭长镰刀和身份证,“你试着摸摸。”巨阵肠扛。
“爸爸你真讨厌哦,干嘛说实话?”心晴欣然接受了夸奖,左臂抱住镰刀,右手捏住身份证,她坐在椅子上静心抚摸。
……
半个小时过完了,我疑惑的低声道:“头儿,这次她感应的时间,怎么这么久?况且脑门上全是虚汗,是不是看见吓人的情景了?”
“不清楚。”裴奚贞一样满眼困惑,他讶异的道:“之前,最多不到十分钟的。”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没插话,耐心等待。
又过了五分钟,心晴的两只手仍掉了镰刀和身份证,一个劲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仿佛有人想带走她,她在强烈的抗拒。“啊!!!”的一声大叫,吓了我们一跳,她头一歪,没了动静。
我们赶紧扶正她查探,小萝莉的呼吸心跳平稳,像是睡了,还好是虚惊一场。裴奚贞推动她的肩膀,“晴晴,晴晴……”
心晴睁开眼睛,她打了个冷颤,“这两个东西,一块变成了第三柄黄色的钥匙,但是它不完整,齿痕有缺损。我强行插入与对应的黄窗,用力拧动,过了好久好久,终于打开了锁头,却拉不动。我好奇的使劲拉,总算拉开了一道缝隙,看见了一只大火炉,好热好烫,不停的有人挥动铁锤,咣咣的乱砸,镰刀慢慢的成型,然后嗤的一声,接着扭曲了,切换到另一个情景,有一只红色的手,握住这身份证,放入姐姐的嘴里,撑得好瘪好宽。红手握住镰刀,凿入那位姐姐的胸口,没有血出现,后边的画面就模糊了,我正想再拉动这扇黄窗时,好多只红色的大手猛地伸了出来,抓住我想把我拽入窗户的世界,我手脚死死扒住墙壁,惊叫了声……没知觉了,最后就是现在这样。”
“啊?好多只红色的大手要抓你进去?”我惊疑不定的道:“钥匙不完整的情况下,强行开启九色窗,你有可能受到伤害?”
“我不知道,那些只手好诡异,红呼呼的,透着难闻的味道。”心晴躲入裴奚贞的怀里,她抓弄小凌宇,“衣服快撕破了。”
“不怕哦,这也许是一种警告。”裴奚贞抬手抓住蓝色鹦鹉,趁其不备拔了根羽毛,他扫动女儿的鼻孔道:“今后钥匙不完整,别再刻意开窗户了,顺其自然的最好。”
“不行!”
林慕夏坚决的反对道:“不能再让心晴触碰证物了,这次是侥幸,瞧她小手方才乱抓的模样,如果,她真的受了伤害呢?到时候我们悔恨也来不及。集我们的力量,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时间越是久,随着凶手作案的次数增多,所暴露的马脚就越多!”
“慕夏姐姐对我真好。”心晴清纯的眸子闪过一抹偏执,“作为个资深的失学儿童,我得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死亡踩脚屎的天命。”
“踩脚屎?”我翻了个白眼,设身处境的想了想,推测的道:“是死亡裁决使吧?”
心晴尴尬的道:“大概是这样……”
死亡巡使的进化版,是死亡裁决使?
我们仨大人惊讶的相望,一个是巡使,一个是裁决,单凭称呼的变化来看,能力不仅仅大大的增强,还有超乎寻常的领域等待探索!
“裁决使大人,请接受我这个中年大叔的膜拜。”裴奚贞抱住女儿,他打趣的道:“小样。”
“放心啦,我永远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心晴抓住小凌宇的耳朵摇动。
宁疏影发了条短信,他表示东树林的四姓墓地与无名孤坟暂时正常。接下来,林慕夏打开电脑,召侧了三清街道树林出口的鼻屎二代,从头翻了一遍,贾不真坐在门口,失神的望向夜空,手中的蒲扇来回扇动,很愁的模样……另一枚摄像头拍到这个出口打我们离开之后,没再有人进入。
下午画镰刀印记的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是贾不真说的那两拨人,七八个BBQ的青年男女和三个老头老太太的其中一组。但是军用越野的挡风玻璃,那个血色镰刀,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祭拜者?还是下午离开树林的两伙人之一通过别的路径绕回东树林?
两枚镰刀的图案如出一辙,所以后者有较大的可能。
裴奚贞和心晴回了家。
我和林慕夏今晚还有个任务,便是前往市局的鉴证大厅,化验树和挡风玻璃的血色镰刀图案的人血来源……
第六百五十一章:镰刀的年份
林慕夏专注的驾车,我倚在副驾驶深思。
心晴感知到的情景,扑朔迷离,只能作为特殊的参考。关键还是看实际上手头掌握的线索与凶手露出的马脚。她亲口说梦境之门消失了,不知还能不能接收到枉死者的死亡讯息。我觉得,既然进化了,先前的能力是有所保留的,只是暂时不懂如何触发。
约过了二十分钟,林慕夏汀车,市局到了。
我们行入办公大楼,鉴证大厅通常是有人轮流值班的,用来应对突发的情况。我们分别输入了警员编号,按完指纹,门自动开启。法医顺子跟小白正在抱着盒饭啃。
顺子放下筷子,打招呼道:“凌宇,小夏,吃了没。这还有三份。”
“那就不客气了。”我接过盒饭三下五除二消灭干净。
林慕夏耐心等小白吃完,她将两只小证物袋中的刮片放在桌上,“小白,你化验下它们刮掉的血迹。”
“OK,慕夏姐。”小白擦完嘴,拿起刮片走到大厅另一侧,站在相关仪器前操作。
“顺子哥,现在饮血镰刀案主归D。I。E了,其它一切部门全是辅。”我揉动肚子,捧起第二盒饭边吃边问:“你那天参与解剖周小瑶的尸体没?”
顺子点头道:“嗯。解剖这块是我负责的,老肖当时脱不开身。”
林慕夏认真的道:“那案档中录入的验尸报告,全不全?镰刀和刺砍死冯初兰的那把一样吗?”
“两把镰刀,形状是一样的,只是,一把的刀柄刻了周字,第二把刻了冯。”顺子形容的道:“我感觉,凶手的动机,有好多种可能。”
“对对,移送到D。I。E那把,确实有冯字。”我想了想。期待的道:“你的猜测说来听听,没准有我们D。I。E看不见的视角。”
“第一,周小瑶和冯初兰是处子之身,凶手并没有侵犯,但抽血液和脂肪前,和死者生前,像是虐待过她们。”顺子抬手拄着下巴,道:“如果出发点是这,那凶手有特殊的畸形癖好来满足内心的欲望。这动机你们应该设想过,那讲讲第二种吧,通过镰刀的字与死者的姓氏一致,凶手绝对不是随机作案,有预谋和针对性的,那问题就是死者与凶手的关系。现在来看。似乎除了杀与被杀,没旁的关系。我对于鉴证这一块,小有涉猎。致死者们丧命的镰刀,我通过表层氧化的程度,判断不是凶手为了杀人而临时赶制的,至少铸造了有五年!”
“五年?”我瞪大了眼睛。
林慕夏自愧不如的道:“我还以为是刻意做旧的,原来是自然氧化。”
“嗯,氧化层很均匀,是自然性的。”顺子笑了笑,他继续分析道:“两个几乎用柔软来形容的漂亮女孩,如果五年前,恐怕还没成年吧?那她们能得罪谁?翻看了死者们的资料,生前并无交集,连学校都上的不一样,包括网络,同样彼此陌生,连个共同好友都没有。因此我觉得,是上一代的恩怨。但是,死者们的父母,同样的毫无交集,变相否定了上述猜测,这案子太有难度了,最贴切的作案动机,只好搁浅。”
“这点我们没想过,如果两家人没有共同的地方,凶手兴许有其它的作案动机。”林慕夏打开饭盒,她夹了块青菜塞入嘴里,“还有第三种吧?”
“嗯……感情问题。”顺子摇了摇头,笑道:“死者均为单身状态,貌美,处子之身,死了挺让人惋惜的。”
我唉声叹气的道:“是啊,世界上又多了两条光棍。”
“反正不是你就行呗。”林慕夏的脚在桌底下狠狠踹了我一脚,她追问道:“顺子兄,此案第二个弃尸现场的枯井,有发现钢化玻璃管吗?”
“没有…”顺子稍作思索,他细数的道:“现场只有镰刀,身份证,汉服干尸,没了。”
我疑惑道:“枯井周围翻过了?”
“就差掘地三尺了,重案一组和城西分局的四大味咖全部到场,热火朝天的拿铁锹挖了一下午。”顺子连连摆手道:“毛也没发现半根。哦对了,我想到一个事,死者的胃中,有出血的情况,不是暴力导致的,疑似有尖锐的物体刮破了胃内壁。但没发现具体是什么导致的,所以没往报告上写,打算查明了原委再加进去的,结果你们接手了。”
我忍住骂娘的冲动道:“我了个擦,这凶手……”
“其实我一直有个怀疑,参与作案的凶手不只一人。”林慕夏吃了半盒饭表示饱了,她若有所思的道:“很有可能是下午贾不真说的两拨人之一,至于祭拜者嘛……”
我故作轻松的道:“宁二货抓到祭拜者势在必得,只是时间的问题。”
“凶手两次作案间隔了三天到五天之间。”顺子拿笔写写画画的道:“期间应该是对方做准备、策划之类的工作,如果再出现饮血镰刀,说不定还是这时间段。”
林慕夏和我发觉了不对劲,“咦?这不是和祭拜孤坟的人出现的频率一致吗?”
“你们口中的祭拜者和两拨人,是什么情况?”顺子忍不住问道:“好像很关键的样子。”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缺德”的道:“涉及到机密,无可奉告。”
“真记仇,不就下午你们俩问我时没说嘛,哼。”顺子侧眼望向仪器前的小白,鄙夷的道:“他快完工了,你们赶紧消失在鉴证大厅,多看一眼我都心堵。”
小白疲惫的拿着两份化验报告走回办公区,他笑的很古怪,“1号刮片,通过DNA比对,属于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