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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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姐。你要老蒋千里迢迢的跑到乔家,就为了拿块破瓦?”我莫名其妙的道。
“你见过瓦片有凹形的?”林慕夏像看白痴一样望向我,她鄙夷的道:“这是一块完整的头盖骨,但不是人的。我们上次到乔家,注意到了它,当时我也以为是瓦片,在知道他家炖了猴子汤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趁着今天有空,拜托蒋男神跑到小水泉村取它。现在看来,这块骨头,真挺像猴子的。”
没想到乔中生还挺会废物利用的,我恍然大悟的道:“哦,你是想搞清楚眼睛大的受害猴属于哪种猴子,对吧?”
林慕夏象征性的点动脑袋,她没再说话,抄起放大镜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末了,她站起身道:“凌宇,我现在要去趟鉴证科,你跟着不?”
我下意识的点头,旋即想到互克的情劫,我呼吸一窒,连忙摆手道:“不了,老蒋!麻烦你陪她吧。”
“有点不对劲儿啊。”蒋天赐抬手摸了摸脑袋,他憨声的道:“我没发烧啊,难道听错了?”
“老蒋,我有事脱不了身。”我解释的道。
“噢,这样。”蒋天赐屁股还没坐热乎,他拿起军用越野的钥匙道:“走吧,慕夏。”贞杂住号。
接下来,二人离开了D。I。E,我垂头丧气的趴在林慕夏的位置,椅子、桌子均残留了她的体温,淡到极致的香味……我像个傻子般坐了一个小时,急促的电话铃响动,惊地我差点栽下椅子,我探头瞧了眼,是宁疏影的号码。
他一直暗中保护张雨雨的,打来电话莫非有情况?
我把话筒递到耳边,宁疏影不紧不慢的道:“凌宇,出现了一个不可测的意外。”
“嗯?”我心头一颤,说:“张雨雨遇害了?”
“没死,他中毒了,一只癞蛤蟆咬的,情况很不妙。”宁疏影停了数秒,他凝重的道:“快,你带上婉婉,速度赶来张雨雨的住址!似乎他撑不了多久了。”
“好!”
我扣紧电话,冲上二楼婉婉的办公室,她手端了本医书,移开视线愣愣的道:“坏人,你慌慌张张的,怎么啦?”
“宁二货保护的目标中了毒,据说是只癞蛤蟆咬的,我先把车开到院门外,你赶紧准备下,咱们立即赶往事发地点。”我简单的通知完,跑下楼发动了车子,约过了半分钟,林婉婉拎着精致美观的小医疗箱,她钻入副驾驶道:“好了。”
城西赶到城南,抄小路加超速行驶,我花了二十五分钟,而目标地所幸在两区交接的地带,半个小时没用上,我们抵达了他家。这是一栋有院子的平房,张雨雨独自租住于此,离芭蕉雨模特公司很近便。
来的路上我还好奇宁二货竟然没有呼叫急救中心,为毛选择我带婉婉来?
冲入他家时,我几乎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张雨雨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短裤露出的嫩腿,约指甲大小的皮肤呈紫黑色,透出了犹如条丝般的烟雾状气线,肉眼可见的腐蚀!面积虽然没有扩散,但张雨雨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的扭曲,我试探性的喊了几句,此时满眼骇然的他无法动弹,嘴唇微微抽搐,别说和人交流了,连哼声也发不出,他处于濒死状态!
地上,一只丑陋不堪的癞蛤蟆四脚朝天,露出了暗金色的肚皮,它被一只箭矢穿透,死绝了!一眼便知是宁二货的杰作。
林婉婉拧紧眉头,她戴好手套,拿起箭矢观察这只癞蛤蟆,背部尽是绿色的疮痍,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挤破。这只癞蛤蟆最古怪的地方,就是它仅有一只比人略小的眼睛,生于前额,屎黄色的眼珠子令人不敢直视。接着,林婉婉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撬开了独眼癞蛤蟆的嘴巴,它的舌头卷成一团,阴紫色的!
这时,我终于懂了宁疏影的用意,单凭这只独眼癞蛤蟆的卖相,便知道事非寻常,即使急救中心来恐怕都无济于事。而他研习《妙医典录》的林婉婉,没准能有解决的方法。
林婉婉的确没辜负期望,半跪在张雨雨身侧,她翻开了医疗箱,单手捻起五枚银针,眼神一凝,“嗤、嗤、嗤!”分别扎在张雨雨腿上那块紫黑色的皮肤,效果立杆见影,线状烟雾冒了数秒便停了。她看了眼对方的脸色,犹豫片刻道:“毒性暂时抑制住了,不过……时间有点太晚了,影哥哥,给我一柄飞刀。”
宁疏影掏出口袋中的普通飞刀,随手递给妹妹。
手腕翻动,林婉婉干脆利落的将紫黑色皮肤包括其周围的皮肉,她三刀割掉了一大块,然后拔掉一枚银针,乌黑的血液呼呼直往外冒,流进事先垫在底下的杯子。待血色恢复正常时,林婉婉开始做止血处理,很快,包扎完毕,张雨雨的脸色好了一些,但他仍旧极为的瘫呆,像具麻木不仁的僵尸。
“宁二货,这究竟咋回事?”我凝视着箭矢所插的蛤蟆尸体,疑惑的道:“张雨雨好端端的在家,为何突然跑出来有剧毒的独眼癞蛤蟆呢?”
“我躺在房顶晒太阳,不知道这鬼玩意怎么混进来的,毕竟它的体形太小。”宁疏影指了指上方,他淡然的道:“四周毫无动静,突然听见‘呱’的一声,我探头透过天窗俯视,它跳起舔了保护目标的腿,仅仅一口而已,对方像是中了麻醉药般失去力量,倒地不动。我意识到不秒,拉弓把这癞蛤蟆射穿,然后注意到保护目标的腿和脸的变化,就立即通知了你们。”
“拥有一只眼睛,暗金色的肚皮,绿色的癞疮,屎黄眼睛,阴紫色的舌头,舔一口将致人于死境,恐怖的毒性。”我瞅向游离于生死之间的张雨雨,头皮发麻的道:“这鬼玩意是他妈的变异体吧!婉婉,他还有救吗?”
“撑不过24小时了。”
林婉婉摇动头发,她叹息的道:“这不属于变异体,它属于蟾蜍的一种,但绝迹了快有五百年。《妙医典录》有一页记载它的,叫紫阴独睛蟾,休眠状态的它,至少能五十年不吃任何食物,其蕴含的毒素,近乎无解。不过有一线生机,它所舔过的人,中毒一百五十个呼吸之内,是人的抗体与毒素的排斥期,此间,毒素不能蔓延,顶多麻痹神经系统,这时拿银针封住中毒部位周围的气血,并排净毒,将能救回性命。所以,这种毒素成为‘百息毒’。”
“一个呼吸,转换成两秒,一百五十个……是指五分钟?”我怔怔的道。
林婉婉点头道:“差不太多。”
“你的意思在说,张雨雨,必死无疑了?”我求证的道。
“是的,况且所谓的排净毒素,绝非割肉放血就能做到的。”林婉婉摘掉了手套,警觉的道:“紫阴独睛蟾,典录记载它没有单只出现过,始终成双成对拆不散的。同时,它报复性特别的强,伤过它本身或者配偶的人,无论隔多少年都能记得,并阴魂不散的追踪∠阴独睛蟾极为稀有,古代人的对它研究有限,于是编捏了关于它的故事,因为天生独眼,要凑一对眼睛才能够看清楚事物。”
还没等我和宁疏影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紧接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很可能,还有一只紫阴独睛蟾!”
第五百零四章:死亡之吻
“靠!”我吓的一哆嗦,掏出手枪和宁疏影背冲背把林婉婉夹在中间,缓慢移动⌒细观察张雨雨的房子,似乎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异样,紫阴独睛蟾颜色挺惹人注目的,院子干净的没有扎眼的东西,我们仨心中悬的石头暂时落了地。我打趣的道:“宁二货,紫阴独睛蟾是你射杀的,这玩意隐忍又记仇的,不吃食物都能坚挺五十年,小心它的老公跟你秋后算账。”
“凌三枪。你怎么知道这只是母的?”宁疏影迷惑的道。
“呃——!”
我抗议的道:“起外号的水平越来越差劲!还不如三炮好听呢。”
“但你永远无法抹掉屁股中了三枪的事实。”宁疏影耸了耸肩膀,他朝向张雨雨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至多有24个小时可活。”
“送医院,通知家属,来见他最后一面。”我摇头叹息,无奈的道:“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毕竟忽然冒出个绝迹的癞蛤蟆,是谁都料想不到的。”
“好吧。”贞杂以才。
宁疏影双手握紧飞刀,时刻保持警戒心,以防趁我们不备再跳出来一只紫阴独睛蟾舔释放毒招“死亡之吻!”
林婉婉拿袋子把箭矢插的蟾尸封存好。我花了数分钟,分别打了电话给林慕夏、急救中心、张雨雨家属。
……
城南。天南第三人民院,706号重症监护室。
林慕夏先张雨雨的家属一步赶到,她和老蒋带来了乔琪琪。
浓郁的忧伤弥漫在众人心头,毒理专家和资深医师宣告救不活了,因为这类毒素并非化学合成的,通过蟾尸和提取的血样,他们检测到紫阴独睛蟾的毒素。数倍于眼镜王蛇,况且现代对于这类“新发现”的稀有毒素满屏空白。绝迹五百多年的毒蟾,搁谁都无计可施,林婉婉的《妙医典录》只能解决中毒五分钟内的情况,超时了必死无疑。不过……单凭这点,就知道古人的智慧有多强了。
“这场意外并不简单。”林慕夏把我抓到了走廊的角落,她面无表情的道:“大自然未知或者稀有的物种数不胜数,有的人类没发现,有的已经绝种消失,有的在人类接触不到的地方。天南市不是野外∠阴独睛蟾一打眼就知道是野生的,它绝无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市区,我觉得,这是场谋杀,十有八九是天纹干的,将紫阴独睛蟾放逐在他家附近。不知通他过了什么手段,它舔了张雨雨致其有死无生。”
“天纹不耍猴子,改玩癞蛤蟆了?”我心头猛颤,有些不敢想的说:“紫阴独睛蟾又不是烂大街的小动物,我宁愿相信这真的是场意外,不然凶手太可怕了,随随便便搞出稀奇古怪的毒物。”
“谋杀!”
林慕夏笑了笑,她笃定的道:“前年,你和裴sir护送八人到贺坝山避难,途中遇到了一种可怖的小虫,焚心钻甲,它们就是稀有绝迹的物种,始终生存于野外,你没听说过它们出现在有人烟的地方吧?越像这种生物,越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才能隐藏于世间。再说说现在的紫阴独睛蟾,你认为它只身孤影,哦,或许还有只配偶,能穿过无数街道,刚巧现身在张雨雨家?”
“婉婉说紫阴独睛蟾的报复心极强,没准是张雨雨过去得罪过它们才招来今天的祸事呢。”我眼皮眨动,想了想道:“案发现场附近没有第二只紫阴独睛蟾,我猜,张雨雨早前弄死了这一对的其中一只,它来为配偶报仇的。”
“张雨雨家是天南城北的,他因为就职的公司位于城南,所以才租了间房子。”林慕夏耸动肩膀道:“他一家子全生活在市里,没亲戚在乡下或者偏远地区,哪来的机会接触紫阴独睛蟾?”
我拧紧眉毛,若有所思的道:“你认为他没可能接触它们,其实不然,别忘了,最近几天张雨雨从天北返回天南市,他通过什么路径入的城!绕了不知多少野路和乡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无意间碾死了一只,然后另外一只通过车轮沾染的味道追踪至此处,释放死亡之吻!我个人感觉这最接近真相,张雨雨在D。I。E没有事,因为他的车没在那。”
“凌宇,你的想法虽然有点可能,但真要这样的话……”林慕夏思索了数秒,她眸子流动的道:“我有一个疑点,事情已经过了六七天,张雨雨早已恢复人身自由,紫阴独睛蟾想动口不早开动了?为什么它偏偏等到天纹在省城作案的数小时后?这段时间,天纹完全有可能返回天南,放紫阴独睛蟾舔张雨雨的。”
“好吧,不和你争论了。”
我口干舌燥的道,彼此各有观点,谁都不能说服对方。
这时,背后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哭喊,“阿宇啊!到底怎么了!”竟然如此悲怆,起初以为是喊我的,发生啥不得了的事儿了?因为这么叫的仅有老爸老妈,感觉音质极为陌生,当我好奇转身望向那边时,发现是一个中年妇女和年轻女人,她们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正要进入,原来是张雨雨的家属来了,我误把“阿雨”听成了“阿宇”。
林慕夏和我并肩走向重症监护室,见张雨雨的母亲跪在床头哭,他的姐姐张嘉嘉倒显得比较淡定,冲医生要来手套,她推开了乔琪琪,伏身于床前分别撬开弟弟的嘴巴和眼皮,手摸向弟弟心脏试了试,动作蛮专业的,我心说可能练过。张嘉嘉摘掉了手套,她搀扶起母亲坐好,冲乔琪琪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二雨的女朋友。”乔琪琪紧张的道。
此刻,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