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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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生生按捺住这股冲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发现门没关严实,留有道缝隙,便将门关紧。我无聊的打开电视,屏幕亮起,当地的早间新闻,主持人叽里咕噜,说得都是朝鲜话,一点听不懂,我拿遥控器换了几个台,坑爹的尽是一个频道,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正准备扯过被子补回笼觉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凌宇,裴sir,赶快醒醒!我有急事。”纳闷的打开门,林慕夏欲言又止,脸色娇红。我笑说:“大清早的,诈尸啊。”
“你才诈尸……”她低下头,吱吱唔唔的道:“这个月……我‘那个’提前好几天来了,能帮我个小忙吗?帮我去买一包卫生巾。”
“恭候大姨妈驾到?请稍等……”我扯过衣架挂的羽绒服,心中偷笑着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货架旁,我想了想,日用、夜用得给她备齐全,不知她用啥牌子,随便拿了2包七度空间,我返回去敲响林慕夏的房门,她敞开一道门缝,伸出白皙的手道:“流了好多,递过来,不许偷看。”
“花了我十八大洋呢。”我笑了笑,逗着她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慕夏的手迅速缩回,紧接着甩出红色的毛爷爷,晕——还当了真。她的手跟长了眼睛似得,精准的拽过手提袋,“剩下的当跑腿费,不用找零。”她这么拽?我故意哼起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在“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这句时,加重了语气,气得她猛地将门关死。
回到房间时,我发现了不对劲,裴奚贞跟死了般沉睡,无论林慕夏使劲砸门,或是我打开电视,他丁点反应都没有,平时一点风吹草动,他便会惊醒,何时变得如此嗜睡。我走近床前,试着推了推对方,他竟然顺势僵硬的滚下了床。
我定睛一瞧,这哪是满脸胡茬的裴奚贞?
一条花斑大蟒蛇,它一波三折的蜷着肚子,粗略的估计长度约七八米,凉意直沁人心。我惊退几步靠在墙边,蟒蛇腹部圆滚滚的,微睁开眼睛,它的眼神透着慵懒与不满,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张开大嘴,含住被子边角拽过并遮盖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蛇身。
“干!”
我大吼了声,情形着实恐怖,背后冷汗直流,我…我和死人睡了一夜?裴奚贞去向不明,居然被吃撑的蟒蛇所取代,千万别告诉我……他是道行极深的蟒蛇精。恢复冷静时,我赶紧跑出房门,“砰、砰、砰!”狠砸林慕夏的房门,她敞开时脸色不悦的道:“大清早的,诈尸啊?”
真是记仇,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
“小林姐,真的诈尸了!”
她说了句,“快别开玩笑,好不?”紧接着就要关门。
“我没说笑。”形势所迫,我拉住疑惑的林慕夏,给她拖入我房间,指着地上的撑起的被子说:“你瞅瞅,裴头儿离奇失踪,这就算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条大蟒蛇钻入我的床,抢走被子跟我睡了一夜。”
“好大的家伙!淡定淡定。”林慕夏轻轻掀开被角,看清楚里边的蟒蛇,她撂下被子道:“现在能联系到裴sir吗?”
“试试。”我掏出手机,拨打了裴奚贞的号码,接下来悦耳的铃声自身旁响起,顺着声音望过去,一部手机落在台灯旁,嗡嗡的边振动边响。我挂掉电话,无奈的摊了摊手,“他或许突然发现啥紧急情况,匆忙追了出去……”
林慕夏在裤兜里翻出手机,“一来就摊上怪事,此行不顺,鉴定完毕。”拎起话筒联系了酒店服务人员,她看向我道:“这条蟒蛇,肚子有三处鼓鼓的,好像吞入过量的食物,一时难以消化,无法灵活的活动。你挺幸运,不然早就在睡觉时成了它的腹中物。”
“为何它要抢我被子?”我疑惑道。
“房间有暖气,温度对于冷血动物的蟒蛇来说过高,它这才会蒙住被子。”林慕夏指了指墙边竖立的一个连着金属管道的暖气片,“北方与南方不同,冬天近乎酷寒的环境,暖气片和地暖是必备的。”
“奇怪,蟒蛇从哪爬进来的。”我嘴里念叨着,在屁点大的房间中转来转去,窗户紧闭,没任何断裂的管道,卫生间连马桶盖也是闭合的呢,总不能凭空出现的吧?旋即,我想起醒来时,房门有道缝隙,没准是裴奚贞离开时忘记关门,导致我陪蟒蛇度过了在延吉的第一个夜晚。
酒店的服务员敲门而入,待这位妹子瞧清楚被子下遮盖的蟒蛇,她吓得花容失色,慌张的退到门口,不停的道歉:“两位顾客,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报警。”
“我们就是……”我差点习惯性的脱口道出身份,忽然想起临出发前,裴奚贞交待过不要透露警察身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改口道:“想把蛇弄走。”
“好,稍等。”女服务员报完警,不知所措的站在门旁。
“蟒蛇入室的事件,在这里经常发生吗?”林慕夏望向门口,她蹙起眉毛道:“周边有没有饲养蟒蛇的人?或者有过发现野生蟒蛇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五章:捕蛇者
“我来到这工作不到一年,没发生过,请无须担心。”女服务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年纪不大,二十不到的模样,似乎很怕蛇类的动物,往后挪了一步都到了走廊,她想了想,道:“没听说附近有养这东西的,市里哪有野生的蟒蛇,对不?我待会请示老板,房费给你们全免。”
“好吧。”林慕夏没在追问。
住得地方离警局不远,出警速度挺快,不超过十五分钟,就有警察走上楼,女服务员急忙冲对方摆了摆手,“这边。”两名警察快步移到屋内,身后还跟了一位身穿练功服的中年人,他拿着大号捕蛇器,前段的金属夹扩开了直径约有30公分,这条花斑大蟒的脖子差不多有人脖子那么粗,制住它绰绰有余。
这俩警察一起捏住被子的边角,猛地将之掀开,花斑大蟒蛇暴露在空气中,似有警觉,它在地板上缓慢的挪来挪去,蟒头对准了卫生间的门,想逃进去。奈何吃撑了,动作极慢,它不甘心的扭过头,望了我们一眼,我蟒蛇的眼神中读出了怨恨。还没等中年人将捕蛇器掐住蟒蛇脖子处,花斑大蟒的腹部剧烈的挪抖,蟒身的那三团凸起匀速向头部蠕动着,紧接着它的血盆大口猛地张大,露出一对小脚和腿。
我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幕,花斑大蟒所吐出的,绝对是人腿!忽然中年人止住了动作,收回捕蛇器,退向我旁边,他拧紧眉心的冲警察道:“等这畜生吐完,不然很容易攻击人,必要的时候,需要开枪射杀。”
观其腿脚的尺寸,它所吞食的八九不离十是4岁到8岁的幼童。
这时,门口的女服员懵了,惊慌失措的蹲在走廊,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赶忙捂紧眼睛不敢再看。林慕夏的眉梢渗出一层汗,轻声道:“凌宇,你靠近我点,疼。”我小心翼翼的绕过花斑大蟒,坐在林慕夏身侧的床边。
大概过了能有五秒钟,蟒腹中的第一团凸起,彻底在花斑大蟒的嘴中倾吐而出,这个所谓的食物,是一名死去多时的男孩滚落在地,皮肤发紫,脑袋都变了形状,浓浓的粘液包裹着这具小尸体,吐动的过程中,粘液淋啦的四处都是。林慕夏微微摇了摇头,“恐怕是先被蟒蛇勒死,而后吞食的。”
“哦?这位女士对它有很深的研究?”
警察狐疑的看向林慕夏,与门口的女服务员相比,她显得的太淡定了,不得不怀疑。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蟒蛇入室,谁会料到花斑大蟒丧心病狂的吐出一具孩童尸体,这便触及到了刑事的范畴……
“愣什么愣,还不赶快叫支援!”林慕夏丢给警察个白眼,她趾高气扬的道:“就凭你们俩,够吗?待会大蟒发起飙,怎么护卫我们的安全。”然后她发完了火,冲我眨了眨眼睛,“演得像不?”
“哪学来的啊?”我低声问道。
“电视上学的。”
“像。”我笑道:“像极了月经不调的受害者。”
这名被她吼了的警察拿起手机,电话拨通后,他道:“金队,我是赵勇,参花街这边出事了,赶快过来吧。”他打电话的功夫,花斑大蟒又有了动静,腹中第二团凸起慢慢的被它吐出,这次吐的比较艰难,貌似坨有点大,最先露出口的是一个人头,年龄依然不大,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耗时三分钟,犹如临盆分娩时的艰难,竟然一个沾满粘液小女孩尸体,此时,腥味充满了房间,味道有些刺鼻。
随之而来的第三团凸起移动至脖子,这个体形比前两位出场的要小得多,花斑大蟒稍微一用力的排挤,便将之吐掉。我心想如此轻易就吐掉难道是小动物?忍不住看了过去,脐带还没剪好的新生婴儿,就葬身蟒腹,腿间隐约还有烟头般大小的丁丁,是个男婴,他的小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众所周知,婴儿骨头脆,肉组织也软,经不起蟒蛇的绞动。
心叹了句,我必须得承认花斑大蟒的实力太猛了,专门欺负小朋友。
赵勇脸色不好,他捂住嘴跑出走廊,“哇…、哇!”大吐特吐的声音传了进来,另外一哥们本来挺淡定的,但同事吐了,他喉咙猛得鼓动,没来得及蹿出门外,他低下头,稀里哗啦吐在地上,一根根弯曲的泡面散了一大滩。
这房间没法待了,又是腥味又是呕吐物味的,我提好包,拉着林慕夏来到门外。女服务员吓得哭成了泪人,林慕夏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别怕。
花斑大蟒将吞食的三个孩子尽数吐完,便极为虚弱,它瘫软的无力贴在地板,竖起的瞳孔望着天花板。身穿练功服的中年男人,见时机已到,猛地跃向花斑大蟒,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捕蛇器精准无误的将蟒头卡住,瞬间胳膊的虬筋暴起,他死死的按住花斑大蟒,任由对方胡乱挣扎,依然稳如泰山。
二者对峙了约有两分钟,中年人的手开始颤抖,看这架势,他快要驾驭不住这条花斑大蟒了,急忙转过身冲门的方向吼道:“小赵、小陈,速度射杀。”然而这两名警察中,小陈并没配枪,他束手无策的看着赵勇,后者打开枪套子,慌慌张张的打开保险,冲花斑大蟒射击。
“砰!”
赵勇根本没瞄准,子弹急速飞出,竟然鬼使神差的射中了蛇头,虽然没有一击致命,但此处亦是花斑大蟒防御相对薄弱的地方,总比击中遍布鳞甲的蛇身强。花斑大蟒吃痛,挣扎的愈加剧烈,尾巴“嗖”地抬起,猛地向中年人抽打而去。
“小心!”林慕夏惊道。
中年人动作娴熟的抓住捕蛇器的柄,向前左方跳了一步并迅速蹲下,堪堪避开了花斑大蟒的攻击,我们都为他捏了把汗,所幸几经周折没有生命危险。一人一蛇的对抗太过于激烈,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跌倒在地,被花斑大蟒缠住身体……下场可想而知。
赵勇镇定下来,他握住枪,“砰!”指尖勾动了扳机,这哥们射术不赖,子弹穿透花斑大蟒的眼睛,入脑三分。我敢笃定,赵勇不是懵的,这次凭的真实水平。酒店接连传来两声枪响,惊动了其它的住户,纷纷移步走廊,伸个脖子往我房间里瞅。
林慕夏冰冷的道:“你们堵住路了,大蟒蛇即将冲出来,小心谁也逃不掉。”她挺讨厌这种围观气氛,在半吓唬半威胁之下,秒退了一半人,此外还有将近六七个大老爷们赖在这,品头论足的他们,朝房间与花斑大蟒对抗的中年人指点,“卡住脖子,对对,就那样。”
人家在里边拼死拼活与花斑大蟒周旋,这伙人说得好像跟真事似得。
“少在那叨逼叨,你行你上啊!没本事就闭嘴,静静的看,要么就滚蛋。”小陈急了,他挽起袖子,推了在前边的男人一下,对方的前脚已然迈入屋子,但他没有往里进,跟受惊的兔子般退了回来。男人转过身,望向小陈,瞧见对方警察打扮,便迅速移开目光,他面色不善的盯着旁边的林慕夏,“哟嗬,臭娘们,你敢推老子?”
我心中笑道,“柿子竟挑软的捏。”替这男人默哀,他挑谁不好撒气,非选女的。选女的还不选地上哭的女服务员,偏偏挑中了看似最为柔弱的林慕夏,再不济也能挑翻两、三个大汉,我抱住胳膊向后退了一步,准备看场好戏。
林慕夏一句废话没有,弯起嘴角笑了笑,她的右臂弯起,胳膊肘子猛地顶向男人的下巴壳子,这货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啊!“咯噔”、“咯噔”的连退数步,栽倒在地,扑哧吐出一口血水,貌似牙齿咯破了舌头。
“臭娘们,爷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人吐了两口,他脖子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