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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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转机!”裴奚贞略微激动的拔了几根胡子,眼珠子转了转道:“或许你能没事,今晚我私人去调查一下。”
林婉婉谢道:“裴大叔,辛苦了。”
“我有那么老吗?”老狐狸脸上布满黑线,他吹胡子瞪眼道:“比你才大几岁。”
“刘氏夫妇结婚数年无果,在孤儿院领养的未满两周岁女孩,还没半个月,户籍审核还没通过呢。”王远河重新回到病房,松了口气道,“过两天凌宇恢复的能下地了,我再过来带他回分局。”
“王队,刚好我饿了,咱们一道吃个饭。”裴奚贞回身递给我放心的眼神,他与王远河离开了病房。
傍晚时分,一名叫姜琪琪的护士慌慌张张的推开门,这是林慕夏插在二院的一楼的眼睛,我数次和林婉婉独处时,得以避免被宁疏影或林忆发现。对于这个女生我挺感激的,此时并没在意她的莽撞,我笑道:“琪琪,发生啥事了?”
“快躲躲吧!”
姜琪琪眼神慌乱,她指着门外,手舞足蹈的道,“前方,有一大波的记者正在靠近,还有四十秒抵达病房。”
“妈的,准是为了采访我,拿捏那事的。”我暗骂了一句,无冕之王们就算无缝的鸡蛋也能叮几个大洞,应付起来会很消耗脑细胞,何况正值我大脑受创之际,我想想都怕,翻身落地躲进床底,急道:“婉宝,赶快把被子叠好,其它玩意都大概收拾下,要记住,我没住在这里,无论对方说啥,你一问三不知就好。”
这时,我已然听见门外走廊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婉婉和姜琪琪匆匆拾到好凌乱的床单和被子,桌子上的水果尽皆丢入床底。记者们蜂拥而入,差点挤破门框,我在床底偷偷瞧了瞧,至少得有二十几人,如此多张嘴,一人一句都能把人问死,幸好姜琪琪侦查工作做的好。
林婉婉有着温软可人的外表,她的装傻充愣很容易让人信服,最后记者稍微问了她几句对于这件案子的看法,这丫头非但没有我想象的慌张,反而应对自如,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还挺中肯,什么当事人未露面、事情没调查清楚,妄加揣测对双方不尊重之类的。
心中又加深对她的了解,不显山不漏水的聪明,关键时刻沉着、冷静,林慕夏附体。
这些记者无料可挖,失望的离去。
待姜琪琪离去,林婉婉把门反锁好,她将我扶上了床,使劲挥了挥拳头,“凌宇哥哥,好好休息,有什么我挡着。”倦意上涌,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渐渐入睡。
夜。
沉睡中的我听见一阵熟悉的音乐,我有点睡懵了,睁开双眼缓了缓,发现声音来自我的手机,裴奚贞打来的电话。我侧头看去,林婉婉躺在床的边缘侧身睡着,得亏我先前没乱动,才没让她被挤落掉地。我按下接听,裴奚贞得意的声音响起,“小宇,你猜我今晚有啥收获?”
刘福便是宝马所冲入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即遇难女童的父亲。
“哦……猜不到。”我低声道,怕吵醒她。
“好了,我不卖关子,赶到刘福的住处时,他家没有人。”裴奚贞笑道:“我以为扑了个空,往回走时……呵呵,这对夫妇在路口烧纸,我意识到不对劲,边观看边拿手机摄像,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场景?”
“烧个纸钱有啥好稀奇的。”
“误打误撞,我得知案子前后的真相,小女孩并非因你弃的车爆炸而死。”裴奚贞吹了个口哨,他神秘的道,“当日,车撞破卷帘门冲入时,一家三口并不在,但恰好买菜回来目睹这一幕,刘福夫妇由于餐馆盈利不佳,便动了歪心,妻子残忍无情的将养女掐死,刘福用大衣裹着女孩尸体,冲入燃烧着雄雄大火的店面,将尸体放置在里侧,还特意在养女手里塞了奶头,造成她独自在家的假象。刘福冲出来时,狼狈的模样成就了不惜“生命去救养女”的高达形象,名利双收。”
“我……没罪?”此时,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没错,视频我录好,已发给情报科。”裴奚贞话锋一转,他催问道:“咱得趁热打铁,今晚你能动弹不?现在我接你去分局。”
“头儿,来二院接我。”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微晕,不过身体白天经过裴奚贞一通捶打,随后经过林婉婉悉心的捏揉,并无大碍。
“行,我正往这边赶呢,赶紧换衣服,二十分钟到楼下。”
“拜。”
挂掉电话,我心中无比的舒畅,想到无辜女童的不幸遭遇,恨不得将刘福夫妇撕成碎片!林婉婉翻了身,挪向床中间,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梦呓道:“别走。”
低下头,我伏在她脸颊轻吻。
林婉婉似乎安心了,她的手缓缓松开,睡得很踏实。我给她盖好被子,便悄悄的穿好衣服走下楼。
走出二院大门的那一刻,有个男人突然从旁边的黑暗中迅速走向我,身后还跟了个拿摄影机的女人,他志在必得的笑道:“凌宇,我蹲伏了一天一夜,终于守到了你出现。”这男人滋着漏风的牙窟窿,“有能耐来打我呀,这次你摊上这事,我非要弄得你身败名裂,誓不罢休!”
第一百五十一章:迟来的
阿咩哒!
这个记者尽整些引人眼球的劲爆新闻,他在职业生涯平步青云,其中黑我的那几次,是他记者生涯的两个里程碑,很快成为天南快报的第一笔杆子,同时也供职于本地新闻台。阿咩哒平日里一副正派的架势,此时展现的丑恶嘴脸,简直令我作呕,他为了黑我,竟然在二院蹲点至深夜,真够尽职尽责的。我抱起胳膊,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想了解什么?”
阿咩哒情绪激动,他眼神怨毒至极,“你打我那天,晚上有场相亲!你知道吗!我心仪已久的女人!一切!全毁了!”
“废话少说,你黑我好几回,害得我朝夕相处的同事离职,我无论在警局内还是社会,声名狼藉。”我懒得瞅他,将视线移向街边的路灯,“就算欠你的,你也还回了,何必记恨不忘呢?”
“凌宇同志,请问一下,你不过月薪两千出头的小警察,宝马从何而来?”阿咩哒暗地里冲摄影师打了个手势,这小动作被我收紧眼底,他继续道:“款式还是年初最新推出的,红色的至少报价180万……”
没耐心等他说完,我胳膊蓄力已久,直拳再次捣向他的面门,“砰!”阿咩哒并不硬实的身体轰然倒地,鼻子和嘴里呼呼躺着血沫子,他扑哧一吐,又是两颗槽牙吐出,咯噔咯噔在大理石砖上弹动数下便偃息旗鼓。
“你让我打你,没错,我就打了!”我淡然的笑道,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拳头。
随行的摄影师见此情形,慌了,他扛着摄像机转身就想跑。
我身子猛地前倾,夺过摄像机往地上狠狠一摔,砸个稀巴烂,然后在破碎的设备残骸翻找片刻,掏出存储卡,拿在手中把玩。阿咩哒惊怒的用手指对我,几次张嘴却说不清楚话。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下次长点记性,别再找老子茬了,这个案子真相已调查清楚,最迟明天,我们会让另一家报纸进行辟谣,与此同时,我部门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真诚的欢迎阿咩哒记者前来参与哦!”
之所以将他第二次打的满地找牙,倒不是我有多冲动,而是有些愤怒压在心底很久,这一拳,是为林慕夏打的。
女警门风波平息后,我曾拜托过卜笺箪调查过当日是谁在爆料吧发的帖子,那时并没有怀疑阿咩哒,只是单纯的以为将视频爆出去的人是卧龙与神秘黑衣客,想通过IP地址试试能否找到对方逗留之处。哪想意外的查到IP是一家名为天南快报的报社,而事发时,也是阿咩哒殷勤的跳出来各种扒皮各种爆料,虽然没在报纸明说,却将矛头指向我。
那些日子,我每天如行尸走肉般,没太往深了想,觉得卧龙仅随便找了间报社投递视频而已。现在想想,卧龙找上的人,得有针对性,一般人没人敢爆那等猛料,他极大的可能是利用阿咩哒对我的仇恨,从而实施曝光计划,由此可以推出,阿咩哒与罪犯合作,已构成犯罪了啊……
阿咩哒只是他笔名,我在他身上翻了翻,他并没随身携带身份证,瞧这货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凄惨模样,我心一软,如同施舍般的道:“卧龙你可认识?”他愣住,旋即猛地摇头,我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在互联网上传播淫秽视频,身为记者,这是犯罪吗?”
他停止抖动,闭上嘴沉默不语。
“今天以后,我需要你明天或者后天,对那次女警门的报道,写一篇有利于我同事的推翻篇。”我抬起脚在阿咩哒瞪大的眼睛前,慢慢踩住他脱落的牙,用力捻了捻道:“看的表现,如果让我满意,你那些隐蔽的事情,一笔勾销。”
站起身,我准备离去,无意发现阿咩哒眼中透过一抹侥幸,感觉不对劲,我重新蹲在他身侧在其兜里翻找,竟然摸出一支启动的录音笔,妈的,还好我心细。但我并没放心,继续在阿咩哒身上搜,这货的袜子中也藏着一支录音笔,将他浑身搜个遍,总算没了隐患,方才我那段对白要是被他剪辑后曝出,恐怕我职业生涯彻底走到了尽头。
以防万一,我又按住摄影师,果然在他身上搜出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真难为阿咩哒这俩人,为了搞我,做足了准备,充分预见一切可能性。
后患拔除,此时传来几声车喇叭的声音,我往街边瞧了瞧,老蒋那辆军用越野停在二院对面,昏黄的路灯下,裴奚贞冲我招了招手。我冲阿咩哒道:“记住我的话。”然后小跑着奔向越野,上了车后,裴奚贞好奇的道:“小宇,这才能够下床了就打架?”
“还不是那个阿咩哒。”攥起三支录音笔和微型录像机,我没好气的道:“想在医院门口堵我,挖点消息。”
裴奚贞哈哈大笑道:“这要是传出去,你就是往公共厕所里仍石头。”
“啥意思?”我没懂。
“引起公愤(粪)”
老狐狸发动了车子,赶往城北分局,他来的路上就已经通知好王远河。花了一个小时抵达目的地,王远河居然苦逼的坐在门口石头吃泡面,我纳闷道:“王队,没吃饭?”
“媳妇刚做好,就被你俩给折腾来了。”
王远河给我俩发了根烟,他点燃后,边抽边吃剩余的面,我打心底佩服。过了五分钟,我们仨抽完烟,他把盒子扔进垃圾桶,一齐进了分局办公室,宁疏影专心致志的做在电脑旁玩着扫雷,手腕手指飞速的挪动,精准的点击在目光所见的方格……
“他这几天霸着我电脑,一直玩这个。”王远河腮部抽了抽,郁闷道:“裴部长,赶快领宁公子带走吧!”
此时,鼠标卡了老半天,这台电脑忽地蓝屏了。
宁疏影无奈的摇摇头,品头论足道:“显示器分辨率真低,主机反应速度真慢。”恐怕是第一个玩扫雷导致电脑蓝屏重启的存在。
裴奚贞掏出手机将录得刘福夫妇烧纸视频给我们看了一遍,杂音很少,这对夫妻的对白非常清晰,中途仅在非关键时刻路过一辆车,约有十五分钟的播放长度,内容大致与他在电话中透漏给我的没有出入,明天铁定要翻盘了,想想都有点激动。老狐狸通过情报科,联系到了天南新闻台和每日晚报以及数家次要的媒体,定下明天上午九点半在城北分局的会客厅,举行一场简单的新闻发布会,所以我在二院外并非随口忽悠阿咩哒的。
林婉婉给我发了条短信,问她怎么睡醒了我人就没了影?我赶紧回复了条说自己在城北分局准备翻盘,不要乱想。
就地取材,我们各自找了几张椅子拼好,躺上去睡觉。
深夜,手机嗡嗡的振动,它放在硬木的桌子上,发出振音很大,这里边就数我睡觉睡的饱,猛地惊醒,我拿起手机一看,挺眼熟的座机号码,想了几秒,好像是心晴幼儿园的电话。望了眼裴奚贞,他睡得挺沉,我便接起走向门外。
心晴脆生生的道:“大的的,是你吗,是你吗?”
“晴晴,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心被老师打屁屁!”我笑着责备了句,不由得想起被掐死扔入爆炸现场的女童,情绪旋即低落。
“大的的,亲亲,想你想你!”心晴对着话筒猛地点着嘴唇,“啵唧~~啵唧~……”
我装作正经道:“跟谁学的这些?告诉大哥哥,你加减法算到几了?”
“唉,请不要问我这么伤感的话题。”心晴忧伤的道,她想了想,“山以内的加减法,。”
“这是哪国的语言……”前边的我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