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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里景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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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没有。”宇庆宁挑眉,心里道,只是觉得有些时候她比较惹人心疼而已,至于爱不爱,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夜深了,你好休息了。”宇庆宁扯过宇庆岩的手臂,将他推出了书房外。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42。风波下

    翌日巳时,宇庆宁出现在仙荷院内。

    王氏穿着百蝶穿花的对襟长袍,坐在了卧房旁的内厅之中。她半倚着身子靠在那垫了靠枕的靠背檀木椅上,神色平静,略微上挑的眉隐隐透着几分冷意。她身边立着绿水,还有稍显肥硕的吴妈。

    宇庆宁坐在下首,宝蓝色锻面的立领长袍,柳叶眉微蹙,一眼瞧去只觉赏心悦目。

    “夫人,人带来了。”绿禾进了内厅说道。

    “嗯。带进来。”王氏应了声,绿禾便让外头的曹进与方治进了屋。

    曹进仍旧是一脸沉静,衣衫服帖,发丝不乱,只是神色间稍显一丝疲惫。他对着王氏恭谨地行礼,全无慌乱。

    方治进来时,下巴上已有了青葱的胡茬,神态疲倦,目光黯然,身前衣衫不整,见着王氏便跪到了地上去,却也不开口求饶。

    “方治,你且将事情讲一遍给三少爷听。”王氏吩咐道。

    方治诺诺应是,“前日里小人的亲妹子芝菊求小人将祠堂内的蒲团换成她带来的蒲团,说是二小姐交代的,若是不答应,二小姐就要将她送给张舅爷,小人只有芝菊一个亲人,还希望她再过几年能被放出去配人,这才擅作主张将蒲团给换了。”

    方治说完磕了个头,伏在地上不动。

    王氏扫了宇庆宁一眼,看向方治道,“所以你记恨幽云威胁你,你便在银针上下了毒?”

    “下毒?”方治惊愕抬头,随即反驳道,“不,不,夫人,小人怎会下毒,小人只是帮忙换了蒲团而已,上头有没有毒,小人真的不知道。”

    曹进听到下毒两个字后,脸上闪过一抹狐疑,却又快速掩了下去,宇庆宁瞧得分明,也不说话,只听那方治在不断告饶。

    王氏冷哼了一声,“那也许是你妹子擅作主张下了毒呢。”

    方治几欲哭出声来,“夫人,芝菊心地善良,怎会做此傻事。啊,对了,芝菊交给小人蒲团时,曾不小心被上头的银针扎了,若是银针有毒,芝菊肯定中毒了。夫人只要一查芝菊的身子便晓得了。”

    吴妈听到被银针扎了这句话,这才蓦然记起昨日自己也被那蒲团上的银针扎了下,她担心自己染了毒,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王氏不做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方治,方治满头大汗,脸色刷白,眼睛内布满血丝。

    “我昨夜查过,芝菊那边并无大碍,可见毒是在你拿到蒲团后才下的,你若坚持说不是你下的毒,那你说说,有何证据?”

    方治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宇庆宁一眼,脑子里细细想了想后忙不迭回道,“回夫人,小人将蒲团拿到后便藏在了佛龛下面,直到昨日辰时左右才拿出来将曹管事备下的蒲团给换了下来。那下毒之人定是趁蒲团在佛龛下面时得了手。”

    王氏沉默不语,不一会抬头问曹进,“曹进,这蒲团物件皆是你所管辖之物,为何没有发现蒲团的不同,还是说,你是故意放任?”

    曹进急忙也跪在了地上,“回夫人,曹某将物件清点入堂后便交由方治摆放,只因方治素日里做事谨慎,从不出差错,曹某这才没有细查。”

    王氏轻哼了一声,“下毒之人未查清前,你便去祠堂守着吧。管事不力,扣除三个月月钱,可有异议?”

    曹进磕头,“曹某不敢。”

    “那你先下去。”王氏摆摆手,曹进便起身退出了内厅。

    王氏冷眼觑着方治,“方治,昨夜子时、丑时皆有人去探视你,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司罚堂几时成了待客堂了。”

    方治一听,脸色刷的一白。

    “夫,夫人,子时时分,是小妹芝菊偷偷带了些饭菜过来,丑时,是,是大太太的丫鬟碧巧给小人带话。”

    “带什么话?”王氏声音冷了几分。

    方治下唇有些发抖,“碧巧说,让小人不能将二小姐给说出来……可是小人昨日便同夫人您讲了,就没敢答应……”

    方治说着忽然磕了几个头,“夫人,求你看在小人不隐瞒事实的份上,救救芝菊吧。二小姐要将芝菊送给张舅爷了,夫人,求求你了。”

    “都是些不省心的。庆宁,你看怎么办?”王氏突然调转话头看向宇庆宁。

    宇庆宁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如今见王氏发问,他起身回道,“姥姥,庆宁别无所求,只求将那下毒之人揪出来,好让娘子心安。”

    “那你可有什么线索?”

    宇庆宁摇头,“尚未寻到什么线索。不过庆宁有一事相求。”

    王氏微愣,“你说。”

    宇庆宁忽然笑了笑,“若是叫庆宁查到了凶手是谁,还请姥姥准庆宁自行处置。”

    王氏一听,目光落在了内厅雕花的梁托上,半响才点了点头道,“行。只是查到了,先同我这个老婆子商量下。”

    “这是自然。”宇庆宁作揖。

    “幽云那边……”王氏正欲替秦幽云说几句好话,门口突然传来几许吵嚷声,紧接着张氏拉着秦幽云的手便闯了进来,后头跟着碧巧和芝柚。

    “娘。幽云是你嫡亲的孙女,你怎的为了外人命她禁足一个月?”张氏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责怪的话。

    王氏心里一下子便堵上了,她正打算让庆宁饶了幽云,这慧娘又出来搅黄,“慧娘,幽云出了这种点子害人,你倒护得紧。”

    “幽云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总比那些外头来的人要宝贵的多。娘,幽云这次是有错,可她不过是为了替我出口气罢了。”张氏冷冷剜了宇庆宁一眼,“不过是膝盖上受了点小伤,哪里有那般较弱了?”

    王氏瞪了她一眼,“你倒有理了!幽云自己犯的错,要你这个娘亲来扯皮么。”

    张氏声音更高了,“娘啊。幽云也不过是替秦家立立规矩,谁晓得外头来的人会不会存个别样心思,您这样罚她,我看不过去!”

    “呦。敢情我是死了是不是,立规矩这种事都要幽云这种未出阁女子来做了?”王氏气笑了。

    张氏撇撇嘴,“要怪也只能怪娘你偏心,你都不晓得族里人怎么说我,明明有个大房媳妇在,还偏生让个外房媳妇做陪祭……”

    “你要不是毛手毛脚只想着出风头,我会让庆宁媳妇来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么。我前头问过你,你要不要做,你还推三阻四的。如今又来怪我偏心。”王氏拧了眉骂道。

    张氏被她一看,浑身一凉,这才惊觉自己又过头了。

    秦幽云却轻描淡写地扫了宇庆宁一眼,“娘,别说了。不就禁足一个月吗,我并不在意。我看那,表嫂她是为了讨人同情在假病呢。”

    宇庆宁闻言,目光冷了几分,“这么说,表妹觉得自己没错?”

    “我何错之有?不过是小小恶作剧而已。”秦幽云轻哼一声。

    “包括下毒么?”

    “下毒?”张氏猛地拔高了声音,“你别血口喷人!”

    秦幽云似是早知道了下毒之事,她撇撇嘴,“我可没有傻到去下毒。谁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害我自己下的毒呢。我看她厉害得很,跪在那一声不吭的,我还道有多厉害呢,回到家还不是要吵着来讨公道。你看,我也不过是禁足一个月罢了,我可是秦家嫡亲的孙小姐,莫非表哥想将我送交官府?”

    她说着便嘲笑地看着宇庆宁,“可是,若是叫别人晓得秦家二小姐被新进的三少爷给押送去了官府,秦府的名声可就毁了。”

    “胡闹!”王氏怒喝一声,“吴妈,带二小姐下去,去司罚堂跪上一日,再禁足两月。”

    “祖母?!”秦幽云略带撒娇地转身。

    王氏却只是冷冷瞧了她一眼,“秦氏名声可不是随便拿来要挟的筹码。”

    秦幽云立刻噤声,她晓得自己触了王氏的底线,只好憋着一肚子火跟着吴妈走了。张氏见王氏一脸阴沉,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想到自己这一闹反倒让幽云多了些惩罚,她后悔不已,火气便撒向了一旁的方治。

    “没用的东西!”张氏一脚踹中了方治的后背,将他踹在了一旁,“二小姐这等事你就该找人来报!”

    王氏看不过去,眼中多了几分厌恶。

    “慧娘,大吵大嚷的成何体统?幽云就是沾了你的习气才会这样!幽云身边那个叫做芝菊的丫鬟,往后便到吴妈这边来。你再随意拨个丫鬟给她吧。绿禾,找人带方治下去,杖责二十扣三个月月钱,再放他回祠堂去。”

    张氏忙停住,脸色变幻不定,接着懊恼地退出了房间。

    “庆宁,这事你便好好去查吧。”王氏一脸疲倦,挥了挥手由绿水陪着往内房走去。

    宇庆宁垂下眼眸,瞧了那耷拉着头出去的方治,心里堵成一团,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了笑,方出了内厅。

    仙荷院外头候着的二等丫鬟绿菁迎了上来,“三少爷,奴婢带您出去。”

    “嗯。”宇庆宁点了点头,随着绿菁出了院门方问道,“不知司罚堂在哪?”

    绿菁听到司罚堂三个字,顿了顿,这才举起手指了个方向,“回三少爷,司罚堂便在议事堂的东侧。少爷要去的话,奴婢可以带路。”

    “不用,我不过随口问问。”宇庆宁笑笑,惹得绿菁面色微红,只顾埋头在前带路。

    宇庆宁心里头却轻哼一声,台面上没法治了秦幽云,暗地里他可有一堆手段呢。想让他的人吃闷亏,他才不干。

    他噙着一抹笑走在了剪水湖边的青石板路上,有一抹苗条的身影躲在一旁的矮树林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恨恨将那枝叶给扯了下来。

    宇庆宁回到宇府时,恰是晌午时分,他远远瞧见大门口出来了一名青衫玉带的温和男子,上了门边的马车,绝尘而去。

    “阿唯,那是谁?”宇庆宁问道。

    宇唯笑了笑,“少爷你忘了?那不就是程家二少爷程则温嘛。”

    宇庆宁一愣,想起了那日品茗楼内目光灼热的男子,他轻哼一声,“他来干什么?”

    宇唯跨过门槛,摸了摸鼻子回道,“许是来向少奶奶致歉的吧。”

    宇庆宁没出声,心里却不爽的很,他脚步飞快,很快就到了宁馨院,穿过垂花石拱门,他便看到紫环正领着几人忙着将一些礼盒往屋内搬。

    “紫环,搬啥呢?”他笑道。

    紫环停住,见是宇庆宁,忙笑了笑,“三少爷,是程二少爷带了好多名贵药材来呢。还有白芷粉、荷叶膏、人参鹿茸,可多了。没想到程家少爷这么大方。”

    宇庆宁挑了挑眉,“少奶奶呢?”

    “哦,程家少爷刚走,少奶奶就回屋里歇着了。少爷你若是要见少奶奶,那等用晚膳时吧。”紫环笑得很开怀。

    宇庆宁心里头有些闷,他招呼那些拿礼盒的人道,“少奶奶屋里药材多的是,这些就搬到四少爷那里去吧。”

    众人一顿,便听话地将礼盒往外搬了。

    紫环愣住,想说些什么,紫俏出得房来了,“程二少爷落了这个。”

    她手上拿着一柄玉骨折扇,扇柄上头刻着画眉二字,笔法清隽有力,看上去分外清新。

    “那便给小姐吧,让小姐差人送去。可不能怠慢了人家。”紫环忙说道。

    宇庆宁瞧见那画眉二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一把将那玉折扇抢到了手中,左右上下打开一看,扇面洁白一片,唯有右下角有个红色的泥印,写着悠然二字,他撇撇嘴将折扇塞到了颈项后领中,“不用忙乎了。我让人送去就是。”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43。玉骨折扇

    隔日,景宫眉梳洗停当,窝在书房内看书。身上的毒早已除去,膝盖处业已消肿,走路时免不了会有些细微的刺痛,但已无大碍。

    巳时,门房来报,说门外有程二少爷求见。

    景宫眉微愣,程则温昨日已来过,怎的今日又来了?

    “紫环,去请了程二少爷来书房吧。”景宫眉吩咐道,又回头对着紫俏说,“紫俏,沏壶热茶来,将门打开些。”

    紫俏应了声拿了茶壶旁偏厅走去,顺带将书房的门敞开,初夏的日头便晒了进来。

    景宫眉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湖绸夏衫,轻柔的绸布氤氲层叠,看上去赏心悦目,衬得她面容如玉,肌|肤胜雪。

    程则温在紫环带领下迈进了宁馨院的门,穿过石拱垂花门,一眼便看见那雕花镂空木格的门窗内,坐着一名白衣女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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