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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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擦药都擦了半个多小时。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楠就在旁边那张**上,啪嗒啪嗒打着电脑,吵得人难以入睡。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左右,这小子才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睡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黑暗中,我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了这一晚的经历,我无法想象,如果不是深藏不露的唐琳琳在,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去福利院,那么我的未来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到底是谁要害我?
那个秦奎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离我们的事务所也很远,就算我无意间得罪什么人,也不可能得罪到秦奎头上去。
除非,是有人指使秦奎这么做的。
可是,能指使秦奎的人,势力岂不是更大?
有那样势力的人,我这样的平凡人物,又怎么会接触到?更不要说招惹了?
各种各样的猜测,都让我忍不住怀疑傅楠,可是,这仅仅是怀疑,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今晚傅楠的表现也非常的正常。想着想着,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谭刃和周玄业说要去给毒蛙王搬家,身上背了个很大的包,搬家的地点,是在深圳的生态保护区,里面虽然没有大型的水源环境,但有很多流动水源,生态环境也保护的很不错。
位置好选,困难的是怎么将毒蛙王给弄出来。谭刃这次照样带上了小金,除此之外,我翻了翻背包,里面还有一张结实的大网,看了看里面的工具,我估计他们是想把毒蛙王用小金给引出来,然后在上去捉。不仅如此,里面连防毒面具都有,光这行头,已经比老对儿老夫妻给的劳务费高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正要上车,却被谭刃给拦下来了,说:“你干什么?”
我道:“我去帮忙啊。”
谭刃道:“你受了伤,能帮什么忙,看店。”随即给傅楠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姓傅的顿时喜形于色,得意的上了车。唐琳琳一见我不去了,说了声没劲,便道:“那我也不去了。”
很快,事务所就剩下我们两人,毒蛙王的事,本来就是周玄业有意带我去学东西的,我也很珍惜这个机会,没成想半路出了这破事,还让姓傅的中途插一脚,我别提多郁闷了。
到了晚上,这三人才风尘仆仆的回来,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意外,我原以为这姓傅的抢了我的机会,回来时应该是很得意的,但我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居然是嘴唇发白,整个人跟见了鬼似的,二话不说,就钻进了浴室洗澡。
谭刃自己也没多说,钻进他的专用浴室洗澡,只余下周玄业将包放下,整理里面的装备。
我立刻道:“周哥,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周玄业道:“毒蛙王已经弄到生态区去了,它们性情温和,不会再弄出什么乱子。”
我道:“尸体呢?”
周玄业忽然笑了笑,道:“弄起来了。”我觉得周玄业的笑容很是有些古怪,忍不住道:“周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那姓傅的小子,脸色好像不对劲啊。”
周玄业一脸神秘,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凑近一些,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起了缘由。我听完后,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同情傅楠。
炼尸之术,以走尸流传最广。而走尸一脉中,又有三不走之说。
所谓的三不走,即不明原因病死的人不走,这是因为古时候瘟疫的种类很多,走这类尸,反而容易散播瘟疫。二是投河淹死和吊死的不走,这类人怨气重,走他们的尸,很容易招来不好的东西,因此除非一些道行高深的人,否则一般的走尸人,是不会走这类尸的。三则是天打雷劈的不走,这类人被认为有大罪孽,为上天所不容,走他们的尸,就是和老天爷作对。
那对老夫妇的儿子,就是在水里淹死的,以周玄业的道行,其实也可以走他的尸,但周玄业有意想整傅楠,便搬出了这三不走的说头,最后那具在水里泡的发涨发烂的尸体,是傅楠给背下山的。
没错,周玄业就是在公报私仇。
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在水里泡烂的尸体,听说人如果去背,那尸体胃里的水,会随着人的颠簸,不停的从嘴里往外吐。
如果只是吐水也就罢了,由于尸体烂的久了,吐出来的才不是清水,往往是各种残渣、烂肉和尸水的混合物。周玄业这么整人,实在是太狠了。
我忍不住道:“还好我今天没去。”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要是你去,那就不让你背了,直接让你见识见识我走尸的手段,国内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我苦着脸道:“周哥,谢谢你的厚爱。”我怎么突然觉得唐琳琳的形容词没错呢,周玄业还真像一只狐狸。
那傅楠也真是能忍的,要让我去,我肯定干不了。
想到此处,我有些好奇,这姓傅的忍辱负重,到底想求周玄业什么事?想到这儿,我不由得问了出来,谁知周玄业一听这话,原本还在笑的脸上,神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道:“我会想办法让他死心的。他找我帮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是光彩的事?周玄业不就是炼尸的吗?找他帮忙,大部分都是让他寻找尸体的,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第十六章病来如山倒
毒蛙王的事情一解决,我整个人就闲了下来,接下来的两天,事务所风平浪静,又接过两个单子,不过都是普通的走失案子,几乎不用出门,谭刃一个人就解决了。
时值初秋,天气也渐渐带上了凉意,事务所的空调也停止工作了,在这样适宜的气温下,静静的泡一杯茶是最好的了。这会儿谭刃在看报纸,姓傅的跑了个没影儿,周玄业在祖师爷的房间里。他有一个习惯,在没什么事的时候,每天都会在祖师爷那间房里冥想半个多小时。
冥想属于养生术的一种,据说可以放松全身,也可以增加人的五感。
我也试过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冥想,但无奈不是那颗葱,坐一会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冥想的,其实是一种思想放空,感知周围的过程,但我一闭上眼,却根本静不下心来,想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鉴于没那个天分,我也就不东施效颦了。
此刻,唐琳琳正躺在沙发上,抱着一盒薯片咔嚓咔嚓的嚼,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上面放的是一部老电影,这丫头似乎对一些老电影情有独钟,看的很是入迷。
我拿了谭刃的平板电脑在看新闻,屋子里很安静,也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事务所的大门,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请问,苏天顾是在这里上班吗?”
找我的?
唐琳琳立刻从躺着变为坐姿,好奇的往门口看。只见门我站着一个衣着简朴,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唐琳琳诧异的看着我,道:“天天,找你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乱来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没搭理这丫头,连忙站起来迎上去,道:“冰心,你怎么来了。”这姑娘不是别人,是和我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比我小两岁,也早就踏入社会了。
苏冰心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听说你在这儿工作,今天周末,约了几个姐妹们来看你。”
姐妹?
我走出门外一看,外面果然还有五个姑娘,我之前说过,由于一些父母重男轻女,所以福利院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要多,这几个姑娘都是和我同一批的,最小的才十六岁,今年年初刚刚踏入社会。
我一出门,这帮丫头就扑了上来,差点儿没把我给推到在地,一个个叽叽喳喳,听得我头都大了。
“天顾哥,你在这儿上班啊,看起来好小的样子。”
“天顾哥哥,你们老板凶吗?我们经理是个大秃头,凶的要命。”
“天顾哥哥,今天周六哎,不给你放假吗?”
…………
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头疼,连忙将这几个丫头扒拉开,道:“好了好了,大庭广众的,别搂搂抱抱,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苏冰心吐了吐舌头,道:“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嘛,难得放假,早上事先打过你电话,关机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关机了,这电是昨晚才充的,看样子这款坚挺了五年的按键机,终于到了下岗的时候了,我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工资,又看了看时间,便道:“都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吃饭去。”
“好啊,好啊。”
“想吃什么?”
最小的那个叫苏琪的妹妹仰头说:“天顾哥哥,随便吃点就好啦,不要破费。”
我心里挺开心的,福利院的孩子,都没有家人,往往同一批的,就是当成兄弟姐们的,我有些心疼苏琪。我毕竟年纪已经大了,都二十四的人了,可她今年才十六岁,一个小姑娘,这么早就要出来工作,和她同龄的孩子,这会儿正无忧无虑的上学。想到此处,我揉了揉她的头,道:“没事儿,哥哥现在工作不错,想吃什么就说,不要给我省钱。”
“真的?”苏琪高兴的蹦了一下,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唐琳琳这会儿正倚在门口,表情酸溜溜的,捏着嗓子喊了一句:“哥~哥~~,我也要吃大餐。”还带着颤音,听得我鸡皮疙瘩直冒。这小姑***本事我早就领教过了,可不敢得罪她,无奈道:“吃、吃、吃,去收拾收拾走吧。我去跟谭刃请个假。”
进了门,我将情况跟谭刃说了,他哦了一声,就没有别的表示了,专心致志的盯着报纸,那是一份儿股市的报纸,姓谭的一直在炒股,至于炒的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事实上,我们事务所在没活儿干的时候,完全处于一种人力过剩的状态,所以有我没我都差不多。接下来,看报纸的看报纸、打坐的打坐、我和唐琳琳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她们去了附近的一家主题餐厅。这种餐厅东西一般,主要就是个玩儿,很适合年轻人。果然,一进去后,几个小姑娘高兴的不得了。
当下,众人边吃边聊,说了些各自的近况。唐琳琳个性活波,很会逗人开心,不一会儿,就和六人打的火热,最后我反而成了透明人了。这一顿饭,边玩边吃,就过了两个多小时,谁知就在这时,便听砰的一声响,一个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这动静有些大了,周围的人立刻看向我们这桌。
打翻玻璃杯的是苏琪,她似乎出了什么事,整个人也随着玻璃杯的倒下跟着往下倒,所幸她旁边的苏冰心扶了她一把。
我大惊,忙走过去,却见人已经晕了。
我顿时急了,道:“怎么回事?生病了?”
苏冰心焦急的摇头,说:“不知道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掐了掐她的人中,人也没醒,索性这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的医院,我立刻将人一抱,道:“走,先去医院。”这一急之下,到忘了付账了,被服务员拦了一下。我正打算放下人去掏钱包,唐琳琳已经拿出钱买了单,说:“天天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这时候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真不错,我没多说,朝她点了点头,便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到了医院挂急诊。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检查、缴费,苏琪才十六岁,刚上班半年,身上自然是没多少钱的。我刚才出来的急,也没带卡,因此医药费便是一帮人凑的。
一直折腾到下午,检查结果出来了,中年医生摘了面罩,道:“病人的正常造血受到抑制,造血细胞发生恶性克隆反应,很遗憾。”
我一听急了,道:“医生,别说遗憾,到底是什么病?”
中年医生却道:“你们哪位是患者的家属?”
我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这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压下心头的紧张,我道:“我,我是她哥哥。”中年医生道:“你跟我来吧。”他将我带进了办公室,递了一堆的各种检查资料给我,说实话,这些东西我们当病人的哪里看的懂,我一边儿看天书似的看着资料,一边听他说,他先是安慰了我一下,道:“这种病比较棘手,以前来说是绝症,但现在已经有治疗方法了,只是,这需要你们当家人的支持才行啊。”
我已经预感到了不好,这会儿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不会放弃治疗的,到底是什么名。”
中年医生道:“造血异常,白血病。”
白血病三个字就像一声惊雷一样,劈的我整个人都懵了。
白血病,医学名称为‘血癌’,在以前,这确实是一种绝症,但随着医学科技的发展,白血病根据种类的不同,有一部分是依靠药物就可以治好的,剩下的一部分,则需要骨髓移植,但骨髓移植的配型成功率太小,很多人都在等待移植的过程中死亡了。不仅如此,在等待的过程中,为了延长寿命减缓痛苦,还伴随着各种化疗,所需要的费用,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她的病,能够进行药物治疗吗?”
医生平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