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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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要经过一条叫三声钟的路子。
三声钟道路我隐约听过,这是一条鬼道,经常有阴人过路的。
我们在夜里经常连夜开车,路过的各种‘鬼道’数不胜数,不过有老拓在,他一般准能让我离开危险区域。
我们在夜里一点多多的时候就赶到了三声钟道上,老拓让烨磊脱下鞋子,然后放到车窗外面敲了敲,他说,出发前我们在坟地周围走过一段路,把土敲掉可以去掉一些晦气,免得带了坟冢下面的死气,踩刹车错成了油门。
这短路也有‘死亡三公里’的传言,属于郊外二级高速公路,是市内国道主干线通往外省干线之一,路途不长也不短,不过这里集中了很多宗重特大交通事故,在沿途竖立着各种警戒图标,加上经过的人都有所耳闻,过往的司机都会十分谨慎。
远处路边根本没有好的路灯,一大段路基本就是瘫痪了的状态,怪不得这里在夜里经常发生车祸。
烨磊开得很慢,确保我们安全返航。我已经关掉了DV,外面没有什么好拍摄的了,浑浊的夜色给这条开发区高速公路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我坐在车内,总有些不妙地朝窗外面看。
驶进了三声钟道路,我却感觉视线清晰多了,并没有传说中的黑雾弥漫,反而可以透过远射灯看到五十米外的轮廓,快要驶到一个毗邻乡镇干道,在一个高速分叉口,烨磊放慢了速度,我看到前方有一辆车子抛锚了。车内下来一个人,看到我们驶过,他努力地朝我们挥手。
烨磊扭头看了看老拓,示意他是否要停下来看究竟。
老拓还没有做出指使,前面的人更急,他激动得直接横着手拦住了我们的车子,烨磊不得不停了下来。
“大哥,大哥……帮帮忙,我车子没油了,能不能……”
我们的车灯刺得对方一手遮着半边脸,那人一手朝我们伸手,执意要我们停下来,看情况,他已经耽搁在这里很久了。
烨磊看了看油量表,还有足够的汽油,况且我们经常出远门,车后箱还备用有一箱。烨磊伸头处窗外,盯着那个站立在我们车子前头的人,他的身子已经淡出一层刺眼的光芒,我都看不清他的容貌。
对方一直在跟我们诉苦,也不管我们答不答应,自个在那里自言自语:“哎,我从陕头那边来,半中途忘了加油了,本来以为附近有加油站的,但是开了半夜都不见一家,车子勉强支撑到这里就没油了……”
烨磊调了近灯,问他:“您使的什么汽油?”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93的,好使着呢,对涡轮增压发动机子好,97也可以……兄弟,你们要是送我一点我实在感激不尽,当然我也可以双倍价钱买你的汽油,我这人是很好交朋友的,你这次帮了我,你这朋友我就算是深交了……”
近灯光线很凑合,我能看出这人的脸,怎么越发觉得眼熟呢?有依稀八字胡的胡茬,油滑的腔调,似曾相识的口吻,乍的我突然才想起原来是上次我在花鸟市场里遇到的那个摊主。就是卖骨灰罐的老板!
“是你!”我打开了窗伸出了头朝他打了个招呼。
老拓奇怪:“你们认识?”
“哦,萍水相逢,他还送了我一根奇怪的钥匙。”
那个卖骨灰罐的老板也看到我了,这下甚于父子相遇,登时感动得难以言表,他先是一怔,立马也想起了那个差点打破了他骨灰罐的人,然后手舞足蹈,表情变得亲切无比:“哎哎呀,兄弟,是你啊!这,这,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那个相见时难别亦难……朋友多了路好走……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见到你我真是遇到了大贵人救命草啊……”
我下了车跟他寒暄。
烨磊发现我们认识,就不用踌躇了,下车到车后尾箱取汽油。
我看了那老板车一眼,有点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是去外地投机倒把了?”
那老板马上一副嬉皮笑脸:“兄弟哪儿的话,什么叫投机倒把啊,我这狼狈的窘迫样你就别开刷我了,我这也不是去乡下掏了一两件埋汰货,不过这次出师不利,车子半途坏了,现在回来又是半路没油,哎,这两天净是倒霉透了,本以为购得一件宝贝的,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老拓也下了车来,观察了那老板一阵,说:“呵呵,你这次回来一脸的惊魂,虽然你满脸笑意,但是你的眼神还是瞒不住我,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老板一听,目光里立即透露出一种佩服的神情:“哎呀,这位高人,能明察秋毫,我这点隐喻都被你觉察出来了,实不相瞒,我的车子其实不是用完的,而是漏油了……”
“漏油?”
“说来很诡异,可能在好几公里前我的车子邮箱还是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快要到高速路岔口时我才突然发现油表已经打到头了,本想在附近找加油站的,结果没找着,倒是把应急油都耗光了,而从九点钟等到现在,过去三四辆车而已,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哎。”
烨磊听到我们的对话,说:“你说油箱漏油?这检查油箱的活儿我倒在行,我帮你看看。”
“哎呀,那太好了!”那老板很兴奋,赶紧让烨磊查看究竟。
趁着这会儿,我跟该老板问起了当时候他答应我的事情,那就是帮我联系到那个神秘的‘摸金校尉’,因为关于嗜喉的事情,那摸金校尉懂得一二。该老板一直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这趟去很巧地也遇到了他了,我一个同行特意拿冥器去给他鉴定的,他说这段时间都有空,帮他人鉴定冥器是举手之劳,况且我那同行经常跟他有过打交道,感情有一定基础,我就算是朋友的朋友了,我出面的话他肯定会帮忙的,就看你什么时候需要了。”
我很高兴:“那最好不过,不过最近我手头有点忙,等我办妥了眼前的事情,我一定会找你们。”
不出几分钟,烨磊已经大概检查好了,回头对我们说:“不对啊,你油箱很好啊,车子漏油普遍就几个原因,卡环坏了,通气塞好单向阀堵塞、边盖变形破损什么的,你这什么状况都没有啊……”
那老板一听,神情惊愕起来:“难道说,那段路的传言是真的?”
我忙问什么传言。
那老板说:“以前在这条高速上发生过一件夜鬼向过往车辆借汽油的事,原因是之前还没有死掉的车主因为在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子漏油,结果回去半路上就抛锚了,那司机一直在路上推着车走,并且跟过往的车子借汽油,但是那个夜里下了点雨,没有人停下来,司机也索性进了车子睡觉,就想等到第二天再整办法,结果夜里驶来了一辆大卡车,把他停在路边的小车给压扁了,也把那司机给压扁了,听说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发现这司机的尸体时很诡异,他被碾死后,血一直流到了挤碎的油箱内,把油箱都灌满了……往后,在这条路上一直流传着这么个恐怖的传言,经常在夜里,有一辆车子总是停靠在路边,跟别人借车油,每次有人停下来的时候,把车里的油借给对方,自己就走不掉了,因为他车油箱内的都是红红的液体而已……”
第192章 :湿婆的遗物(完)
第193章 :可怕传闻
话音刚落,忽听得‘咚!咚!咚!’三声沉闷而遥远的钟声,在漆黑阒然的夜里显得极为诡异。
我们都怔住了,几人东张西望。
“哪来的声音?”我举目四望,空寥寥的道路上除了一些夜里能发光的标志,道路宛如一条苍白的带子一直延伸到黑影的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听起来像是钟声,那种用木头撞击金属钟的声音。”烨磊说。
我们这么一说,该老板更吃紧了,他彷徨道:“天啊,这里是三声钟郊道,有名的鬼途,咱们遇上阴人过道了!”
老拓一怔:“怎么说?”
该老板面有惧色道:“这钟声不是人为发出来的,这可是鬼敲钟啊!三声钟郊道在夜里闹鬼颇为盛名,经常有司机听到钟声传来,每次都是咚咚咚三次声响,而附近几里地都没有一个寺庙的!这不明摆着说,那敲钟的真是流言里那阴魂不散的借红汽油的惨死鬼吗?”
我听他说得越发玄乎,不禁揶揄说:“怕是对方不是在敲钟,而是在敲某辆车子的汽油箱,在惊醒咱们小心贱命不保呢。这跟开饭一个样,开吃前都喜欢拿着刀叉敲碟子。”
该老板觉得我没有相信事情的严重性,又说道:“年轻人,你要是不信,等会开车的时候你在手心哈三口暖气,然后捂在自己的两只眼睛上,期间别眨眼,然后再捂到你车子的两前灯上……开车的时候翻着白眼皮开,路上有什么你都能瞧得见。”
我听罢微微一笑:“翻着白眼开车,这不是浪催的么?哪有这么开车的,这可是夜里最忌讳的开车方式,不过听你说,貌似三声钟郊道真有逸事发生过,我就暂且信一半吧。”
烨磊不禁问这种驾驶方式有什么考究。老拓解释道:“夜里驾驶最怕三打哈,又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出气,人体的真气和浊气会闷灭眉宇间的真火,翻着白眼开车你能吓死。因为路上到处都是被车子碾轧的孤魂野鬼,平时车灯照不到,但是用一些异术方法就能见到了,不过每条路上都死过各种各样的车祸人,很多人被碾轧死后灵魂镶嵌进道路的泥土下面,终日被来回的车轮碾,更是翻不了身,其实在路上发生车祸死的人很惨的,鬼魂终身都是车轮下的铺垫物。”
我听了挺吃惊:“你这么说,咱们的车轮下不是缠着好几只流肠子淌脑浆的车祸鬼?”
烨磊瞥了一眼轮胎道:“就算是吧,但是我不想知道,眼不见为净。”
老拓说:“流肠子淌脑浆的惨死鬼天天都能碾到,不过现在轮胎下不是这种鬼,而是被碾轧身子变长了的死鬼。”
我跟烨磊都愕然:“真的假的?”
“反正你们也就当做没看见就行了,况且,你们也看不见。谁开车轱辘下都会有藏有鬼。
我给该老板一小壶汽油,因为我们还要赶路,去了目的地有个接待的人,时间有些急促,也不便跟他攀谈太多,告诫他路上小心驾驶,而该老板也给了我一个他的备用手机号码,需要的时候找他。他回了车里,又伸出头来:“夜里驾车听到三声钟声,这可是丧钟的谶兆,今夜如果安然无事,日后必有大凶,大家都小心。”
说也怪,我们以为这夜里真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结果烨磊十分聚精会神如履薄冰地驾驶车子一直到了目的地,我们都安然无恙,三声钟道路上除了徐徐拂来的夜风和一些枯枝败叶,什么都没有。至此我觉得我们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大约在早上七点五十分的时候到达磨口镇,在磨口镇见到了接应人,此人来得很早,估计被我们台里的负责人再三强调,要准时等候,而我们也没有差多少分钟。碰面后我们给他递了根香烟,此人给了我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儒瓦村”。
我们开始在地图上寻找儒瓦村,结果发现他是磨口镇西南方向一个偏僻的村落。不过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无从得知这一期的拍摄内容。想必去了儒瓦村才能知道了。
到了磨口镇去儒瓦村不是很远了,要过一些蜿蜒的红石砾铺的公路,道路不是很好,颠得很。路上每隔一两公里就会有泊油路,但是都是坑坑洼洼的,这让我们感觉到很奇怪,也不懂为什么硬化路铺都是不连贯的一截一截的。
赶在正午之前总算碾转到了儒瓦村。不过到了村口让我们有些吃惊,这村头立有石磙有好几个,都是被车子撞歪的,还崩了好几角,一个石磙都镌刻有一个字,正好是‘儒’、‘瓦’、‘村’。石磙下方有很多黑魆魆的瓦砾,我猜想这里可能曾经是一个瓦窑村,专门焙瓦的。
果然,驶进了村里,路上都是碎瓦砾铺成的马路,还有废弃的瓦窑,村里环境很萧条,到处都是枯死的树桩,我特意留意了那些枯死的树桩,发现上面都没有任何虫蛀的痕迹,这说明他们枯死的原因似乎不是因为虫害,或有他因。越往里,就能看到高低起伏的瓦屋了,这些瓦屋几乎没有一个在平地上的,都选择了有斜度的土坡建筑。由于地势的此起彼伏,倒是能一览无余。
里面的村民是有的,我在车窗口看到了一个村妇坐在自家屋子的门槛上,一手拿着蒲扇一手聊着上衣,两膝盖夹着一个刚能站立的婴儿哺育。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也没有丝毫的忌讳,露着两个下垂的**晃荡在外面。
我们车子跟她最近的时候,她只是微微地用蒲扇遮挡了一下胸口,然后把婴儿的头部按到她的怀里,用一种疲倦的目光看过来。
我跟烨磊说:“你得好好开车,进到村里别东张西望,免得撞了哪家的土屋瓦房,咱们得被拘禁在这里给人家建一年的瓦房。”
烨磊目光在村妇的身上逗留了两秒钟,舍不得离开,嘴里嘟哝道:“哎呀,我最讨厌进村了,村里的巷子都是拐弯抹角,而且四通八达,不利于车子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