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猎魔人-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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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禅影俯下身子,沿着世怀的影子,洒着手中的胭脂,直至将影子全部圈了起来,方才起身来到世怀的身前。
外面传来了打更者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禅影知道子时已经来临,因为每天这个时辰,街上打更的人都会途经自己家的门前,今天也不例外。
禅影开始在世怀的眼前褪去自己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甚至连最里面的肚兜儿,也没有保留。随后,禅影**着身体站在世怀的身前,将自己的影子与对方的影子重叠,狠狠的吻了上去…
待续
第八百二十九章 如影随形
一对痴男怨女毫无顾忌的在地面的影子上尽情缠绵,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点点的遗憾,仿佛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春梦般,香艳而又温暖…
回到家中的世怀,先是安排下人赶紧烧了锅汤(古代管热水叫做汤),随后沐浴。在木桶内,世怀闻着身体上残留着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感到内心中莫名的空虚。而那些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胭脂,像极了禅影哭花了脸的残妆,世怀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像被人狠狠的拉扯着,不由得捂着胸口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命啊!
禅影足够好足够美丽,也足够乖巧,可他的家族是不会允许自己找一个巫女作为妻子的。他与她一开始便是一种错误,一份孽缘,一场没有结果的热恋,只是与婚姻无关。洞察一切的禅影怎么会不知道结局,所以在最后一刻,她没有挽留,只有不舍和不甘!
也许将来自己还会跟禅影见面,只不过那会儿她应该早已嫁作人妇,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物质和官场方面提携对方的男人,这也算是报答对方的一种方式了。
在家中整理好混乱的思绪,张世怀重新来到府衙,他是官差,他得工作,他得往上爬到贾宰相的位置,那是他一生的梦想。
只不过今天的自己有些恍惚。说不好身体的哪个地方不舒服,就是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尤其是站在阳光之下,那种不适感就特别特别的强烈。
在府衙内,世怀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草草的处理完公事后,自己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府衙来到大街上闲逛。刚走出去不远,世怀便惊讶的看到街口卖鱼的摊位上,站着的不正是禅影嘛!
世怀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再次确定了一遍,没错,正是禅影,为什么对方会跑到这里来卖鱼?对了,一定是她心有不甘,想找个离自己工作地点最近的地方来监视自己。
想到这里,世怀扭头朝着反方向走去。既然说好分手,就不要继续藕断丝连,做人要是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的话,将来如何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绝对的人不狠,站不稳啊)走着走着,世怀只感到腹中空虚,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之后,世怀才想起来今天出来的急了,未曾吃早饭,现在已经是晌午时分,不如找个酒楼进去打打牙祭。
听说临安府最近新开了家醉仙楼,里面的饭菜不但精致,而且据说还有不少外地来此的艺人常驻在酒楼里面。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也算是种不错的消遣方式。想到这里,世怀加快了脚步,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由于身处临安府中心,去哪个方向都很便利,不出半个时辰,世怀便只身来到了醉仙楼的雅间内。店小二卖力的给自己介绍着酒楼的招牌菜,点了几道清淡爽口的小菜后,又要了壶花雕,打发走了店小二,世怀倚在二楼的栏杆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没过多久,店小二将自己所点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随着最后一壶花雕放到桌上,打门外进来了个抱着琵琶的老汉,询问世怀是否听上一曲,以助酒兴。
世怀点头应允以后,老汉探出身去,呼唤着同行的女子,世怀一杯酒刚刚下肚,禅影那婀娜的身影便来到了雅间内。
“官爷,您想听什么曲儿,奴家现在就唱给您听?”禅影进来先作了个万福(古代女子行礼的一种方式),随后开口朝世怀询问道。
世怀惊讶得合不拢嘴,半晌儿没有发出声音。
“这位官爷,您点个曲儿,我们好表演给您听啊?”一旁的老汉再次朝世怀询问道。
“啪!”世怀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筷子一前一后的掉落在地上,随后红着眼睛朝卖艺的父女俩大吼一声:“给我滚出去!”
这父女俩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对方,吓得赶紧赔礼道歉,随后退出房间,店小二趁机走了进来,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官爷,您别生气,这爷儿俩初来临安,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出去,出去!”世怀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连连挥手将店小二也赶出了房间,随后一个人赌气的在房间内喝着闷酒。
真是够荒唐的,既然已经分手,又何必苦苦纠缠不休。禅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居然为了见到自己,化身成为卖鱼的村妇,卖场的歌女,接下来对方还要化身成什么才肯罢休?
胡乱的吃了几口后,世怀将桌上的一坛花雕全部饮尽,叫来店小二结账走人。出了醉仙楼,世怀心想,这家破酒楼自己下辈子都不会来了。
可走在大街上,世怀发现了件很奇怪的事情:不论自己走到哪里,禅影都会如影随形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从最初卖鱼的,卖唱的,到沿街遇到卖豆花儿,卖面粉的,只要自己留意什么地方,总会看到禅影那婀娜的身姿。
好啊,你不是愿意跟着我嘛,我让你跟!世怀怒从心头起,甩开大步直奔满春院。
满春院,顾名思义就是满堂皆春,在当地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一些文人雅士经常流连于此。世怀也曾随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去过几次,只不过都是仅限于公务上面的应酬,自己单独进那种地方,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里普及一下古代青楼的知识:上等青楼一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为:院、馆、阁之类的;中等的青楼起名字的末尾一个字,大多为:室、班、楼;至于下等的往往都是拿自家的房间作为那啥的地点,很少会起名字。即便在青楼内,这种直接掏家伙开干的地方,也只会被称作:店,下处等不雅的名字。
由于时间尚早,还没到掌灯迎客的时辰,满春院内的老鸨子和龟奴还没有起床,只留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守在门口,睡眼朦胧的看着偌大的满春院。(这应该就是韦小宝那种性质的野孩子^_^)因为心情不好,张世怀来到满春院的门口,上去就给了看门孩子一巴掌,直打得对方原地转了个圈,这才开口问道:“打什么盹儿,不营业啦?”
待续
第八百三十章 青楼趣事
孩子哪儿受过这般委屈,猛然间就给了自己一下子,清醒之后,憋着嘴就差没哭出声来了。
“哭什么哭,赶紧让你家的姑娘出来接客!”心情极度烦躁的张世怀吼着孩子,吓得对方抽了几下鼻子后,赶紧飞一般的往大厅内跑去,边跑还边喊:“来客人啦!来客人啦!”
“谁啊?谁啊?大白天的来我们这儿,砸场子来的吧!”老鸨子哈欠连天的打后院来到大厅,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也就看了能有那么几眼,就赶紧变为笑脸的恭维道:“哎呦,张大人啊,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宝,还不赶紧给张大人上茶啊!”
看官们看别瞧不起这种趋炎附势的老鸨子,就冲对方看了几眼就能回忆起来张世怀的记忆力,也绝非一般人能比较的。
写到这里我简单提几句,想要记住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沟通,哪怕只是聊上那么一两句,就足以使你记住对方好一阵子,至少这招儿我是百试百灵!
“怎么着,大白天的就不做生意啊?”张世怀耍起官威来,当真不是盖的。
“哪儿能啊,看您说的,咱们的姑娘不是昨夜玩得晚了,贪睡一会儿而已,张大人您先喝茶,不,不,不,您先楼上雅间坐着,我马上就招呼姑娘们过来伺候着!”老鸨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虽说是皮笑肉不笑,但至少听上去看起来让人感觉到舒服。
在小宝的带领之下,张世怀迈步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等着一会儿姑娘们来陪他打发午后的时光。
不大的工夫,老鸨子的那贱嗖嗖的笑声就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张大人让您久等了。”又过了一小会儿老鸨子才推门进来,“来,这是这个月的花魁燕燕,快些见过张大人!”
在老鸨子的指引下,打门外飘进来一个打扮得极为风骚的女子。只见这名女子仅披了件纱衣,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吊足了男人的胃口。迈着三寸金莲进屋的同时,还不忘用香帕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并用她那极具挑逗性的眼神勾搭着张世怀。
张世怀握着茶杯,故作镇静的坐在原地,品了一口香茗之后,这才低沉着嗓音说道:“劳烦姑娘取下香帕,也好让本官一睹芳容。”
“还不赶紧让大人看看咱燕燕貌若天仙的容颜啊!”老鸨子说话的同时,直接伸手将燕燕的手帕拽了过去。
“啊~~!”张世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你,你,你~~”看到燕燕样貌后的张世怀,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好不要脸!”
老鸨子和燕燕均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张世怀,心想这傻逼脑壳坏掉了吧?到这地方谈节操,谈脸面,谈国家大事儿?跟我们谈得着吗?这不就是你们这群爷们儿找乐子的地儿嘛,怎么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下面的话该如何接啊?
可还不等老鸨子等人反应过来,张世怀腾的下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几步就来到了燕燕的跟前,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儿,随后撕扯着燕燕往外就走,嘴里还吼道:“即便我们俩人不能长相厮守,你也用不着如此糟蹋自己啊!”
燕燕被张世怀握得生痛,当即向老鸨子求助道:“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哎,哎,张大人,您这是要干嘛啊?”老鸨子也懵了,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般猴急的!好歹你张世怀也世出名门,在朝堂之上也算是个有头有脸儿的官人,怎么比那些市井小民还不如呢?
这青楼里是有规矩的,往往花魁一级的姑娘,都可以自己选择接不接客,说白了就是想替青楼多榨一些银两罢了。这可是根据男人的生理需求而特定的规矩,要知道男人在那啥之前,往往荷尔蒙分泌最为旺盛,而且意志力和行动力也最为坚定。等那啥了以后,原本的那些坚定,都化为疲惫和绕指柔了。
不论你多大的官儿,多有钱,在青楼这里,都得遵守这个规矩。先是打个茶围,喝喝花酒,跟准备那啥的姑娘联络联络感情。这感情也联络得差不多了,您兜里的银子也花得差不离儿了,于是乎,想办正事儿啊,您下次再来。
青楼内但凡打上点眼儿的姑娘,您要是不滋润个百八十两银子,就想霸王硬上弓,门儿都没有,窗户都给你堵得死死的。
倒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适用这个套路。那些个年老色衰,又或者长相难看的,一般都省了这些道繁琐的事情,只要对方付足了银两,直接后屋的干活,但这只针对那些市井的莽夫。
偏偏张世怀今儿上来就要带燕燕走,老鸨子一看“嗨,你丫这么有身份的主儿,怎么也不按常理出牌啊!”于是赶紧上前拦住张世怀,说什么也不让他带燕燕离开这屋半步。
张世怀毕竟是个文人,撕扯不过老鸨子,外加握着的女子哭爹喊娘的求救,自己只好松开手掌,指着燕燕的鼻子大骂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你偏要死死的纠缠我,难道只有嫁到我们张家,才能让你称心如意吗?”
“谁要嫁到你们张家,公子你没发烧吧?”燕燕一改最初进门时候的温柔,杏目圆睁,一脸无辜的反问着张世怀。
“好啊,妈妈算是白疼你啦,原来你背地里早就打算跟小白脸私奔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对方勾搭上的,你说,你说啊!”老鸨子一听也来劲了,当即揪住燕燕的头发,非逼着对方解释清楚不可。吓得那半大的小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屋内一时之间算是乱了套咯!
任凭燕燕解释,张世怀就是不听,老鸨子就是不信,急的这姑娘就差从楼上跳下去,以示清白了。好在争吵声惊来了众多的龟奴和大茶壶,在众人的调节下,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
燕燕坚持说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张世怀,老鸨子也寻思了半天,这姓张的家伙的确没有跟自己的姑娘接触过,哪怕是私下里,也不可能,更没那时间啊。于是得出结论:这姓张的应该是得了失心疯了,见谁都说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