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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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为变成了幻象，所以可以不受空气阻力的影响，那虚幻的巨龙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不少，一刹那间就靠近了少女们。
然后，幻像变成了现实。庞大的身体堪堪与一个AST的成员擦肩而过，剧烈的气流把对方带得在空中无法保持平衡，翻滚着被抛飞出去，手中仍然没有停止的重机枪失去了准头，四下飞射的弹雨甚至差点误伤到自己的同伴。
而这些子弹，当然也有射中实体化的巨龙，但是子弹打在那银镜般的鳞片上，只能颓然地溅起点点火花。
巨龙的攻击还没有结束——不，应该说是刚刚开始，就在少女堪堪稳住身形，摇晃着脑袋试图驱走那晕眩感的同时，眼前陡然一暗，一道阴影在面前快速放大。
——那是龙的巨尾。
电光石火间的一刹那，她开启了自己的随意领域，半透明的防护壁闪现，但是巨龙含怒而发的尾扫裹挟着尖啸的疾风轰然而至，宛若战神的巨鞭，恶狠狠地鞭挞在那球形的护壁上。
咔嚓。
随意领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少女连同着她的领域，像一颗弹球一样被巨龙一记尾击直接抽飞出去，落入下方的山林。
而与此同时，其它AST成员的攻击也已经来临。狂暴的弹幕在巨龙面前并不比毛毛细雨更有力道，而小型的导弹甚至也无法破开那坚硬的鳞片。能够切实对这头巨兽造成伤害的，大概也只有折纸所装备的火箭炮了吧——不，就算是那个，应该也是毫无用处的吧。无论是威力多么大的炸弹，也无法伤害到幻影或者幽灵。
同时，折纸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巨龙是以真实形体发动攻击的。换句话说，它无法在虚体形态下攻击敌人。
这么想着，折纸对身边的同伴们发布了战术指令，同时从背后卸下那硕大的金属条块，扛在肩上，开始装填弹药。
巨龙当然也看到了折纸的行动，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之中嘲讽之色不减。但AST的成员们没有给它更多的时间，四五个少女启动了身上搭载的武器，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只要它现出实体，就立即发射……
折纸是这么想的。当然，这需要同伴为她创造时机。也就是说，需要吸引巨龙发动攻击。但是，接下来的景象，却让她差点拿捏不住手中的火箭炮。
AST众人的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七头一模一样的银色巨龙。
加上原本的那一只，就是八头。
少女们的攻击不由得一窒，就连折纸也惊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为什么——怎么会有八头这样的东西！？而且为什么会会凭空出现，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征兆地？！
几乎不能思考。
被八头巨龙包围在其中，被八双充满了嘲讽之色的眼瞳玩味地盯着。
状况外。
完完全全的状况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等，必须冷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慌张……折纸再次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让剧烈的痛楚强迫她冷静下来。
八头巨龙齐刷刷地昂起头颅，巨口中翻滚着蓝白色的寒霜。看到这一幕，折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无论是东西方传说中的巨龙，都有一项能力。那就是从口中喷出火焰、闪电或冰霜，各种毁灭性的自然能量。无论是西方口吐烈焰的恶龙，还是东方呼风唤雨的蛟龙，几乎都有这个特征……
折纸屏住了呼吸。而就是在这个时候，AST中的一个成员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向离自己最近的巨龙发射了枪弹。
本来那应该是毫无用处的攻击，子弹会在巨龙的鳞片上弹开，但是这一次，子弹却穿过了巨龙的身体，就像击中的是幻影一样。
没错，幻影——
折纸眼前猛然一亮。是幻影！这八头龙之中，有七只都是幻影，所以才能凭空地出现，一定是这样！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喜悦。知道了是幻影又能怎样？——她不知道本体是哪一头啊！
“全体，自由射击！只有一个是本体，其它的都是幻影！”折纸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道命令，而AST得成员们也如梦初醒，疯狂地朝着自己身边的巨龙发动攻击。
可是，已经晚了。巨龙口中的寒霜喷射而出，虽然这八头龙都作出了喷吐的动作，但是实际上寒霜只有一道。白茫茫的寒气横跨了空间，其目标正是——持有大威力火箭炮的鸢一折纸。
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我吗！斜前方刺骨的寒气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折纸开启了随意领域，试图抵挡下这一次攻击。
寒冷被隔绝在外，但是一瞬间，视野被一片纯白所覆盖。冰霜将折纸连同着整个随意领域冻成了冰球，水分结成了冰块，厚厚的冰层加诸在随意领域之上，折纸不只是被封住了行动，一起被封闭的还有视野。
硕大的冰球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很快地消失在众AST成员的视野之中。
夹杂了冰霜和以太的魔力被强有力的心脏伴随着血液输送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薇奥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前的几个AST成员们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发动了攻击。无穷无尽的弹幕再次扑来，但是有两个成员脱离了攻击序列，朝下方的山林飞去，似乎是想搭救掉下去的折纸和另外一个少女。
巨龙身形一闪，再次进入了虚体形态，轻易地就避开了飙射的子弹，朝下方扑去。众AST成员见状，立刻毫不迟疑地也跟着追了过去。就在薇奥拉离下方的山林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道紫色的光弧猛然从密林之中飙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犀利的弧线，但其目标却不是巨龙，而是巨龙身后的AST成员们。
有着夜空般长发的少女腾空而起，从树林中窜出，带出一连串残影和巨龙擦肩而过，跟在自己的攻击之后跟了上去，紧接着空中骤然爆发出一蓬紫色的光雨，大范围的光之斩击瞬间将AST成员们尽数逼开。
薇奥拉的虚影似乎完全不受惯性限制一样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转了自己的飞行方向，朝精灵少女的方向飞去，同时现出身形。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下了么？”断冰切雪般的声音从巨龙口中吐出，挥出最后一剑的精灵少女来到了她的身边，神色复杂地看向这头银色的巨兽，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白光在巨龙的身上腾起，刹那间被塑造成人形，薇奥拉变回了原本的类人形态，伸手按上了精灵少女的肩膀。后者的身体猛然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终究还是没有反抗。于是下一秒，代表传送法术的光芒闪现，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然了，那些AST的成员会目击到薇奥拉化为人形的一幕，当然也会知道新出现的精灵就是那头传说中的巨龙，但是法师并不知道那些人已经将自己视为了精灵，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归根结底，这些AST的成员对她来说只是烦人的苍蝇，从来就没有被她放在眼里。
当精灵少女的视野中再次出现景物的时候，她看着面前的景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那像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却又没有任何的绿色，只有破碎不堪的大地、湖泊和河流。如果说它是一个死寂荒凉的地方，可无论在地面上，还是在水里，抑或是大气中，都漂浮着无数奇异的光之团块，仿佛水中的虫卵一样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氤氲着彩色的朦胧光晕，看起来颇有几分梦幻的色彩。
一些光之团块从地面上探出脑袋，似乎对精灵少女这个外来者颇有兴趣，于是尝试着凑了过来，而更多的光团则毫不犹豫地朝少女身边的薇奥拉蜂拥而至，后者也微笑着像是爱抚宠物一样抚摸着这些奇异的小东西。
精灵的少女迟疑着向薇奥拉投去迷茫的眼神，法师驱开两人身边的精魂，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自己面前的这一方天地。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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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Nameless One（3）
“你的、世界……？”精灵少女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片破碎的大地。
“没错，我的世界。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小小天地……”法师来到了那空间震挖出的巨坑边缘，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脚下粗糙的土石，“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来这里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威胁，精灵少女警觉地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你要对我做什么？”
“不是我要对你做什么，而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薇奥拉转过身来凝视着精灵少女，“你真的没有意识到吗？你的出现会为世界带来破坏与灾难。这破坏不仅仅蔓延到了那个世界，而且还影响到了我这边。”
“你的意思是？！”精灵少女一愣，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握着巨剑的手稍微有些颤抖。
“你没有注意到？当你出现在那边的世界时，身边那巨大的坑洞和被破坏的建筑……该不会你认为自己是恰好落在了被破坏成那种样子的地方吧？”法师微微一挑眉。
精灵少女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她的嘴唇瑟缩着，仿佛现在才注意到那已经存在的真相一般，“那破坏……是我造成的？不、我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明明只是在睡觉，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莫名奇妙地来到了那个地方……”
法师皱起了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女话语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穿越空间的？那不是你出于自我意志的行为吗？”
“不是……当然不是！”少女连忙辩解道。
“真的？”法师瞥了她一眼。
“当然是真的！”带着点羞愧和气恼，少女涨红了脸颊，赌气般地挥舞着巨剑。
“我知道了。”薇奥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自己也不能控制这个的话，那么我就只有寻找另外的办法了……”
接下来，薇奥拉又问了少女一些问题，而得到的回答却统统都是“不知道”，包括她沉睡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被强行呼唤到物质界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大概是隔多久一次，等等。总之算是全无收获吧，而且少女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不，不如说这个女孩根本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无奈之下，法师只能将她送回了物质界。
两人出现在刚才的树林中，由于是法师施展法术进行空间的跨越，所以并不会引发次元震，也并没有引来那些AST成员，经过刚才的一番战斗，这些家伙看来也应该是全都撤走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薇奥拉再度叹息一声，看向面前的紫衣少女。
“名字？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要自己报上名才对吧？”怔了一下，少女赌气地撅起了嘴巴，扭过头去。
“……薇奥拉。”法师简短地道，然后盯着少女，那表情似乎在说“现在轮到你了”一般。
“名字？啊啊，明白了，我的名字……”少女脸颊一红，自暴自弃地跺着脚，支支吾吾道，“我、我的名字可是很厉害的，你、你可不要被我的名字吓到啊！”
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冷淡地给予回应：“明白了。你没有名字这种东西是么。”
“呜……好啦！我是没有名字啊！怎样！这种东西……才不需要、什么的……”少女不甘心地大叫着，然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她低下头，满是挫败感地嘟哝道：“名字、没有名字又怎么样，哼……”
“没关系，名字里含有力量，没有名字自然也含有力量。”法师简洁地回答，“不需要为这种问题担心。”
“可我就是很在意……”少女小声道。
“那么你就给自己取一个。”薇奥拉毫不迟疑地道。
“唔？起一个吗？好主意……”少女眼睛一亮，随即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绞尽脑汁在脑海里寻找着词汇，“就叫、就叫……呃……”
然后她似乎是想向薇奥拉寻求意见般地抬起头来，但还没等她说话，脸上的表情就忽然僵住了。法师没有忽略这个细节，“你怎么了？”
“那种感觉……”少女喃喃道。
“你要回到‘邻界’去了？”法师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但即使如此，还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少女手掌温软滑腻的触感就已经消失在法师的掌中。
看着面前少女原本站着的位置——而现在却是空空如也——薇奥拉摇了摇头，“没有抓住么？没关系……还是有机会的。”
下次先往她身上甩一发次元锚再说。
法师这么想着，启动了传送法术，回到了自己的半位面。不管怎么样，修补和防护工作还是要进行，而且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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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气，薇奥拉集中精神控制着连接土元素位面传送门的开口大小，从那悬浮于大地深坑底部的光之裂隙中，泥土与岩石的洪流滚滚而出，迅速填塞着空间震在半位面上挖出的伤痕。似乎是嫌土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