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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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薇奥拉不知何时变成一片纯白而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水晶般的双眼。
“所以，离开吧。只要你离开了，这个危机就会如同失去了燃料的火焰般自然熄灭。还是说，你有自信改变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改变到底？即使赌上战争？赌上数百万乃至数千万人的性命？甚至包括你所珍视之人的性命？或许是你要阻止战争？阻止这个世界本身？你能做到吗？小法师？！”
仿佛为了宣泄压力，抗拒恐惧一般，硝子的话语近乎歇斯底里。
“你的确很强大，但你终究只是一个过客——问问自己吧，你真的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觉悟吗？”
硝子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砸在薇奥拉的心头上，将她的怒火，她的威压，她的冰冷一并砸了个粉碎。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她双眼中的白色悄无声息之间散去，空间的压力为之一轻，黑暗迅速消退，世界回到了原状。
“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个？”薇奥拉迷茫地望着硝子，喃喃道。
“你觉得呢？”硝子努力支撑住自己已经疲软无力的双腿，微微喘息着扬眉笑道。
“我觉得你在危言耸听。”法师轻轻地说。
“不，这是真的。如果放任事情发展，那么就会是我所说的这个样子。”硝子叹息道。
“我还是不明白……硝子。”薇奥拉退开一步，痛苦地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想离开……”
“我也不想你离开。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硝子怜惜地看着她，“作为你的引路人，我觉得我有义务对你说这些。小薇奥拉……你恨我么？”
“我只是迷茫，只是迷茫。硝子，你给我的问题太多了。”少女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边，“我究竟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无法代替你做出选择。”硝子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她，但在半途中又硬生生地将它缩了回去，硝子僵硬地摇摇头。
“是、这样吗……那、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薇奥拉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歪歪扭扭地踏出一步，然后身体缓缓漂浮起来，化作一道白影向远方的天空掠去。
硝子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她喃喃自语道：“这件差事还真是难办呢。但是你和我之间的约定，我会切实地履行的……老骷髅。”
似乎能够从虚空中看到那个镶满宝石的手掌骨，硝子干脆就那么毫无风度地坐在了地上，丝毫不顾自己的衣服被弄脏。
“你——真的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觉悟吗，小薇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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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感觉到开始有点崩……
我装作四处看风景。
57、谢菲尔德
后来，雷真和夜夜无奈之下不得不换了一个宿舍。但房间内两人的物品就只能徒呼奈何。不过对此，虽然能够预料到，但薇奥拉却并未亲眼见到。
在那天离开之后，迷茫中的法师干脆出发去了谢菲尔德。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干脆离开学院去外面，或许环境改变的话，自己的心情会排解一些也说不定。她是这么想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夜和雷真。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年幼银龙的内心之中。
“改变……这个世界的觉悟吗？”
在硝子的安排下，薇奥拉乘上了火车。坐在火车靠窗户的座位上，少女支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不停后退的景象，口中喃喃自语着。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自己——大概是没有的吧。
如果硝子说的那种局面真的出现的话……不，应该会出现的吧，只要这样什么都不管，战争……应该会被挑起来的吧。就算战争不会爆发，自己身边的人也会受到伤害。
法师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迷茫。
她自己当然是无惧于这些，但夜夜呢？伊吕利呢？小紫呢？把她们三个带去印记城？她们放得下这个世界吗？到了印记城又如何呢？她们终究不属于那里，就像自己不属于这里。
少女的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轻笑。这听起来真的就像是无病**呢。
究竟该怎么办好？
这个世界上也存在魔法无法解决的事情么？
薇奥拉长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双眼。
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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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今天也一样平和的谢菲尔德小镇在午时灼热的阳光中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访客。
看着面前淳朴的小镇风光，火车站前石板铺就的大道，以及街道两旁高高耸立的哥特式尖顶建筑，虽然比不得大都市，但也不是乡下的小地方呢。
“可恶，居然睡过头……”
没有携带任何行李的少女站在火车站里，按着头上从火车上赠送的据说是特产的草帽，试图挡住无处不在的毒辣阳光。
她坐的是前一天下午的班车，本来花上个半天的时间，晚上就能到达谢菲尔德，但是她居然在火车上睡过了头，结果不得不在这一天早上坐反向的列车再回来。
虽然说起来要窥视魔王的秘密，但她现在连魔王在哪里都不知道。
薇奥拉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游荡着。或许是因为阳光太过毒辣的原因，所以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而且话说回来，她连那个魔王叫什么都忘记问硝子了。
——真是失策……
不过这对于法师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就是了。
忽然，两个带着自动人偶的墨镜男人和薇奥拉擦身而过。在这个虽然不算最炎热，但气温也低不到哪里去的环境下，在大太阳底下用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行为简直就是找死。而且他们还带着形状很奇怪的自动人偶，浑身都是好像发射口一样的小短筒。
这些人……
法师多看了他们几眼，这两个男人也多看了她几眼。或许是因为她露在头发外面的尖耳朵，也或者是因为她不似人类的美貌，抑或是二者兼有。
薇奥拉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些家伙大概就是监视居住在此地的魔王的“各个势力”手下的成员。但是法师并没有将这些家伙放在眼里，而是自顾自走到一家小店的橱窗边上看着里面的商品。
不过，凡事都是相对的。她觉得这些黑衣男人很可疑，对方也同样觉得如此。两个黑衣男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紧接着下一秒，法师刚刚看着的玻璃窗就轰然炸开，玻璃碎片四散飞溅，有什么东西尖啸着击破了玻璃飞到了店里，伴随着似乎是店主人的尖叫，顿时把这个古朴的小店搅得一片狼藉。但是在爆炸过后，那个位置却不见了少女的身影，只有满地的碎玻璃。
两个男人彼此面面厮觑，似乎在纳闷刚才那个稀奇古怪看起来压根就不是人类的女人到底跑去了哪里。
“冒冒失失地就对无辜的路人出手，你们似乎更适合呆在疯人院而不是这里。”冰冷的声音自空中传来，两个男人悚然一惊，齐齐抬头向上望去，但是已经晚了。
一颗火焰的流星从天而降，猛地在石板路上绽放出一团巨大的烈焰，带着轰鸣声的火焰顿时将两个男人和自动人偶吞没在其中。爆炸只持续了片刻，但过后却留下了被炸得一片焦黑的路面，以及四具熔融炭化，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惨不忍睹的尸体。
弹指之间就夺去了两个人的性命，法师自空中缓缓落下，看着自己一手所造成的破坏，感觉这两天来一直盘踞在胸口的那股闷气着实散去了不少。由于是这两个人先出的手，而且那个威力如果打在普通人的身上绝对是一击必杀的后果，所以薇奥拉也就没有留手，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一肚子郁怒，正好将这两个倒霉鬼送上西天。
街道上逐渐发生了骚动。附近建筑物内的人们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着，刚才那个小店里的店主似乎是躲在了柜子底下所以免去一劫，保住了小命的同时还目睹了战斗的全过程。薇奥拉往店里看了一下，店主人猛然一缩头，团成一团瑟瑟地发着抖。
法师没去管那个人，收回了手中刚才用来发射火球的魔杖，径直看向店内的墙壁。那里插着一截形状诡异的金属，似乎已经融化了，还在往下滴着铁水。刚才的攻击似乎就是这个东西所作出的。
“这是……”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东西，猛然记起来硝子在笔记里曾经提过这种攻击方式，加热过的铁棒，简单的热能魔术和机械装置组合形成的魔术兵器。虽然有着弹数方面的限制，但是却能用少量的魔力造成近似于火球魔法的杀伤力。算是不错而且相当泛用的发明。
“这些家伙是军部的人么？”薇奥拉瞥了一眼地上四具焦黑的残骸，而这时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持着枪械的警察们也匆匆赶来，将街道前后两边的去路都堵死了，把薇奥拉包围在其中。似乎是看到了地上焦黑的痕迹以及那残骸，所以对她十分顾忌，不敢再往前一步。
薇奥拉环视着周围拿着枪对准她的警察们，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些家伙不难对付，但发生了这么大的骚乱，已经不能算是“潜入”了吧？
而且这一次法师的行动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性，所以倒也没有被打乱计划这种说法。
不过很麻烦就是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一个在包围圈最前面的警察举着枪稳稳地对准她，大声喝问道。
法师瞥了他一眼，并不准备回答。飞行的咒语在她身上常驻，而魔法的守护也让她无惧于这些子弹的攻击。
“好了，哥温先生……我想，靠这么问是问不出来结果的。”见薇奥拉没有回答，那个警察还想继续发问，但身后传来一个凛然的女性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温斯顿男爵！”被称作哥温的警察猛地回头，恭敬地向声音的主人行礼然后退开，其他的警察也向那个温斯顿男爵鞠躬并且为她让出道路，就这样，那个声音的主人排众而出，出现在了薇奥拉的面前。
最初映入眼中的，是如同人偶一样整齐而又无表情的脸。穿着十九世纪流行式样的马甲，衬衫的领子竖了起来。仿佛还是那个年代的成年男性打扮。虽然穿着男装，但却是个英气勃勃的美人，胸前有着微微的鼓起，纤细的腰身也在主张着女性的身份。脑袋后面简单的束起的黑发，像蝴蝶犬的尾巴一样，十分可爱。
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半边的脸蛋，好象完全没有化妆——但是肌肤看上去却十分纤细健康。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的腰上悬着剑。那是把很大的剑，剑身很阔，长度也很长。已经超出一般人能够掌控的范围。而且，她的身边没有带着人偶。
“哦？是个漂亮的小姐。”温斯顿男爵看到薇奥拉的时候，不禁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我本以为惹事的会是更加粗野的男人，没想到……等等，你不是人类，是人偶？”
“你猜对了一大半，温斯顿男爵……”薇奥拉冷淡地开口道，“主动惹事的的确是粗野的男人和同样粗野的人偶，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能向你认罪了，真是抱歉。”
温斯顿男爵的目光转向了地上的残骸，她“唔”了一声，看向周围的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听到爆炸声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啧。”她似乎感到有些麻烦地挑了挑眉，“就没有看到事发过程的人么？”随即她摇了摇头，“算了，比起那些事情，还是先把你制服再说吧。而且地面的修缮费用也要你来出……就这样吧！”
就在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刹那，温斯顿男爵的身影一闪，瞬间已经出现在了薇奥拉的面前，挥剑就斩。
巨大的剑刃掀起了狂烈的暴风，精准而犀利的斩击，根本不像是人偶师所能做出来的。没有任何花哨，简简单单地跨步前斩，但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击却拥有炸弹一般的破坏力，仿佛经历了第二场爆炸一般，原本应该是薇奥拉站着的那个位置的地面，上面铺的石砖被掀飞了一大片，露出底下的泥土。
而白衣的少女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很能躲嘛，你。”
温斯顿男爵一击不中，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刻撤招后跳，抬起头看着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半空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
“能得到魔王的称赞，真是不胜荣幸。”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利用触发术绑定的任意门传送到高空中的薇奥拉俯视着地面上的温斯顿男爵，冷淡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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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把机巧原著第六卷的剧情接上了，自我感觉有点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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