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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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奥拉抬起双臂,将背后的头发拢至胸前,露出了那狰狞的伤口,皮肤被撕裂,暗红色的血管和肌肉组织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筋络纵横交错,虽然已经不复先前的血肉模糊,但看起来仍然如此骇人。
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的吧。一想到要在这美丽的躯体上留下如此丑陋的痕迹,夜夜的心脏——或者说她自以为是心脏的某个存在——就狠狠地被抽紧了。
法师弯过手臂试图抚摸背后的伤口,纤细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裸露在外的暗红色肌体,只是稍稍碰触,她的身体就宛如触电了一般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疼痛。
自己的手指仿佛利刃一般刺入了身体,痛苦给大脑带来了如此的错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薇奥拉开始念诵起陌生的咒语。不需要如何回忆,也不需要在脑海中构建自己已经熟悉的法术构建,她今天甚至都还没有准备法术,只是稍稍将沉寂心神,咒语、手势与它们包含的意义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没有一丝迟滞,水到渠成。
就好像……
铭刻在身体里一般。
龙族的血液之中,天生就流动着强大的魔力。这是造物的馈赠,是力量的权柄,是巨龙傲立于物质界之顶端的最强之证。这些高傲地在天空中飞翔的生物使用自己与生俱来的魔力,成为了年轻的物质界中,第一批奥术施法者。
这种天生就能施法的生物,在智慧生命文明中还有一种称呼,叫做——术士。
不同于法师依靠研究与学习施展法术,术士无需研读深奥的书本与知识,他们将施法视为本能和与生俱来,理所应当的能力。
有一种说法是,最初的法师,同时也是一名术士。但物质界奥术魔法的起源究竟为何,这段轶事已不可考,这里也没有深入挖掘的打算。
即使在龙类之中,银龙也是比较特别的一种,由于这一族和外层异界(尤其是天堂山)在本质上的联系,它们的血液中传承了善龙之神巴哈姆特的力量,这也就意味着,银龙能够如同术士施展奥术魔法一般施展神术。
现在薇奥拉所使用的法术,就是潜藏在银龙血脉中的神圣能量。
——治疗轻伤。
巨龙的力量引导着生命的魔力,随着法师手指的触碰缓缓覆盖在受损的肌体上。如同泡在温暖的热水之中,疼痛在刹那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麻痒的感觉,在治疗法术的作用之下,肌肉组织开始蠕动,小小的肉芽在暗红色之中开始抬头,皮肤的雪白开始侵占伤痕的狰狞。
“伤口、在愈合?!”看到这一幕的夜夜瞪大了双眼,她目不转睛地瞪视着薇奥拉被细密白光所覆盖的伤口,恨不得将这景象直接印入脑海中。
法师的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她没有回答夜夜的话,而是继续吟唱着咒语。
生命的魔力持续输出着。但以一个治疗轻伤法术来说,还无法令这么大面积的伤口完全愈合,但如果不止一个呢?
薇奥拉将今天的术士法术位,全部都用在了这个法术上。
当白色的光芒逐渐暗淡并直至消失时,薇奥拉背部的肌肤光洁如初,如同镜面一般没有任何伤痕与瑕疵。
“真、真的完全愈合了……治好了耶!它治好了耶!”夜夜欢呼雀跃着扑上前一把抱住薇奥拉,又哭又笑地跳着,喜悦的泪水凝结成晶体掉落在地板上。
“嗯,治好了哟。”薇奥拉轻轻地抚摸着夜夜的头发,而后者的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坏笑着将法师推向浴室,“呐,姐姐,快去洗澡吧?明明都两天没有洗了,姐姐也一定很想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对吧?对吧?”
“啊,有两天吗?”薇奥拉有些迷茫地任由夜夜把自己推到浴室里,看着后者开始兴奋地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夜夜来给姐姐擦背!”
水雾,似乎在发光呢。
浴室里氤氲着温热的水蒸气,灯泡的光亮渗入了水雾中,给人带来如此的错觉。
薇奥拉坐在浴室专用的小凳子上,将碍事的长发举起来盘在头上,夜夜在她身后拿着沾满泡沫的毛巾,仔细地为她擦洗着后背。
“真的都不见了呢。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夜夜满脸迷醉地抚摸着法师光滑的皮肤,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
“不要乱叫,老老实实擦就是了。”薇奥拉脸上一红,轻声斥道。
“是是,可爱的姐姐。”夜夜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更加卖力地在薇奥拉的身上涂起泡沫来。
“那赤羽雷真怎么办?他还在外面冻着…要不然让他先进来?反正浴室门也是关着的。”薇奥拉忽然想到被晾在外面的雷真,提议道。
“没关系没关系,笨蛋是不会被冻死的。”夜夜毫不在乎地丢下毛巾,跑去往浴缸里放热水。
“啊嚏——!”在冰凉的走廊里,雷真赤脚踩在更加冰凉的地板上,缩着身体打了一个猛烈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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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法师的决意(上)
上午。
法师凝视着面前的银镜。
记忆完今天的法术之后,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再一次地回来了,奥术施法者赖以凌驾于凡物之上的强大力量。而且,此外也相当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卷轴、魔杖、法术材料和器材也再一次地回来了。这就意味着,她能够再一次地使用探知法术。
镜面上的景象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这面作为装饰品的意义远远大过本身意义的镜子,原本是薇奥拉从学院长那里顺手牵过来的,现在则成为了法师窥探另一空间的眼睛。
“这是……”
夜夜和雷真凑了过来,辨认着镜子里的景象。
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坐在一张沙发上,右脚打着厚厚的石膏,沙发边还放着一根拐杖。
“夏洛特的妹妹,安丽。”法师简单地解释道,“如果要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关键就在于她。毫无疑问夏洛特是被人所胁迫的。那么潜藏在幕后的那个家伙依靠什么来胁迫她呢?西格蒙德曾经告诉过我,比劳家族因为差点让当时大英帝国的太子受伤,所以受到了惩罚,现在她的亲人只有母亲和妹妹。”
“这也就是说……”雷真摸着下巴,随即猛然瞪大了眼睛,“安丽被人所劫持,以此来要挟夏儿?”
“几乎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法师将自己得到的情报简要地复述了一遍,“至于幕后的那家伙为什么要让夏儿去暗杀学院长,这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并非重点。如果能够解救出安丽,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用来要挟夏洛特的筹码不见了,学院长那边我会去打点。”
“那么这究竟是哪儿啊?只能看到这么一点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没有更标志性的东西了吗?”夜夜看着镜子里的景象,抱怨道。探知法术只能看到被探知者身边10尺范围内的东西,范围再大就看不到了。
“这不像是女生宿舍。”雷真打量着安丽身边的摆设,喃喃道。
“我差点忘记了,你是把女生宿舍整个儿翻了一遍的男人。”法师瞥了他一眼,不无讥讽地说。
“喂!那可是你让我去找的!”雷真瞠目结舌。
“我有吗?”法师迷惑地转头看向夜夜,后者则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夜夜从来没听姐姐说过这种事!”
“你们……”雷真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终于放弃般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和你们扯这个……”
“嘘,笨蛋,闭嘴。安丽开始动了。”法师盯着镜子里安丽的动向,小声说。
镜子里,安丽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在房间中走动着。随着她的走动,房间内的景物也逐渐出现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
安丽来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那是我们上课的大楼?”雷真辨认着窗外的建筑物,而法师则挑起了眉,“很好,赤羽雷真。记下这个角度,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反推出安丽所在的位置。”
雷真“嗯”了一声,继续看下去。
安丽把拐杖靠在墙壁上,开始动手打开窗子。然后她费力地开始扒着窗框想要爬上去,似乎是准备跳下去。
“她又想跳楼自杀?”夜夜双手托着腮。
“似乎是。但我赌一英镑她不会成功。”雷真也托着腮。
“你们两个,正经一点。”薇奥拉在两个笨蛋头上分别敲了一记。
果然,就在安丽把自己受伤的那条腿放到窗台上的时候,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是那个人。”薇奥拉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这家伙居然还活着。不,似乎不能用活着这个字眼。”
“那是谁?”夜夜问。
“伏击者中的一个,大概是幕后黑手中的一员。”法师简短地回答,“是相当强劲的自动人偶,本来应该被我毁掉的。”
影像之中的辛,原本应该缺失的手臂此刻却完好无损地抓住了安丽,把她扯了下来,安丽使劲挣扎着,但还是被辛粗暴地丢在了地毯上。
“是被修好了吗?”法师皱起眉,看来对方在修复手段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这并不能成为多么严重的问题。
紧接着,另一个身影进入了影像之中。那是一个纤细的金发少年,脸容精致如同少女。
“塞德里克·格兰维尔?”雷真立刻认出了那个少年。
“你认识?”法师问道。
“啊啊,格兰维尔家的少爷,夜会执行部的成员。”雷真点点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起来夜会执行部大楼……好像就是在授课楼的那个方向。逆向推算一下的话,正好可以从那个角度在窗户里看到授课楼那边!”
“夜会执行部大楼么。大概是几层?”法师冷笑一声,问。
雷真回忆着当时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的景象,根据高度推算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数字。
“我们走。”法师简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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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
安丽瘫坐在地毯上,脸上带着泪痕,恐惧地望着面前微笑着的两个人。
“撒,为什么呢,我的小安丽?这是‘利益’啊。”塞德里克脸上的笑容阴暗如同被切开的发霉奶酪一般,而他自己似乎颇为欣赏安丽的泪颜。
“利益?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可、可是你们这么对待夏洛特姐姐,实在是太惨忍了!”安丽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音,眼眶中又涌出了泪水。
“啊啊,很好啊。哭吧,安丽,哭吧。反正你的价值除了用来要挟夏洛特,就只有生产眼泪了不是吗?”塞德里克摊开双手,满足地微笑着,“你哭得越多,你那美丽的、强大的、但是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姐姐,就越拼命,她越拼命,我们能够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多,这不是很好吗?如果用眼泪就能换取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拿去换呢?眼泪是不要钱的呀,安丽。悲伤是不要钱的,亲情友情姐妹爱都是免费取用的啊,我亲爱的安丽。我为什么不去利用这些免费的东西为自己谋利呢?我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
安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塞德里克,一时间甚至忘了哭泣,脸色苍白的少女泥塑木雕一般望着脸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仿佛在享受着某种快感的少年。
“很惊讶?很震撼?很讨厌我吧?没错,就是这样,尽管厌恶吧,厌恶我吧,这很好哟,安丽。”塞德里克悠然背负起双手走开,轻快的步伐在地毯上跃动,少年以近乎舞步的花哨步伐走到了椅子边上惬意地坐下,“我是隐藏在阴影中的腐朽,我是侵入精神缝隙的触角,我将憎恶的钉子打入人心,我恣意玩弄所谓的‘感情’……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为了自己而伤害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少年脸上的笑容,嘴角夸张地咧开,一直扩散到耳根。这张脸上仿佛除了弯月状的嘴巴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浓浓的阴影从笑容中弥漫开来,将安丽的心灵牢牢地攫住。
恐惧。
仿佛被蛇盯住的青蛙,安丽恐惧地跪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麻痹般一动也不能动。
“请恕在下直言,塞德里克少爷。作为格兰维尔家的下任当家,您有必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辛转过身对塞德里克稍稍鞠躬,说道。
“辛,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了?你对我的言行有什么不满吗?”塞德里克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辛。
“格兰维尔家的执事是相当优秀的。如果硬要挑出些什么毛病的话,大概就是太过于忠言直谏了。我想,您那腐烂到无可救药的阴暗兴趣,恐怕不适合暴露在外人眼中。”辛再次行了一礼,微笑道。
“OK,辛,你的惩罚稍后再说。不过我觉得这么做也没有关系,小安丽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对吧?她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的,对吧?”
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