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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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有些不明白:“那咱们一开始就做火车或飞机去海南多好啊?”
我说:“你傻啊?你能想到的,那帮人也能想到!我好不容易甩开那帮人,被他们在火车站和机场截到,那不完啦!”
第316章徐州
瞎子嘀咕着:“倒也是!”,再看看到徐州要十多个小时,赶紧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些吃的带上车,早早去占了个位子。
我还是第一次坐带卧铺的长途汽车,上去后先换上鞋套,然后找准自己的铺躺上去。卧铺分为上下两层,密密麻麻的,一个卧铺挨着一个卧铺。
我买的是两个上铺,和瞎子两个人挨着,感觉床单很脏,还有一股霉味。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我们运气还算好,下铺更加糟糕,过道上到处都是人,睡都没法睡,到处弥漫着一股脚丫子以及泡面味道。
不过,这种情况也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我小的时候,在成都一个郊县长大,那边就一条小石子路,小伙伴们摔完泥巴,捉完鱼,就坐在田埂上数汽车。
那时候车少,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地方,从下午数到黄昏,也就二三两车。
那时候,有一辆成都到攀枝花的长途车经过我们这里,那辆车跌跌撞撞的,每次爬坡就像老牛一样,累的直喘,哼哧哼哧的,连我们都替他着急。
但是这辆车是唯一的一辆长途卧铺车,车窗里透露出蜜黄色的灯光,乳白色的花边窗帘,模糊的人影,两条巨大的光柱,刺破黑暗,驶向茫茫的未知的世界。
这一切都温馨极了,也浪漫极了。
我敢说,当时我们所有的小伙伴,只要能登上这辆车,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一切,每次等到这辆车,我们都心满意足地跳下田埂,在裤子上擦擦泥手,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汽车行驶了一夜,中途在一个小站停了一下,大家吃了点饭,去了厕所,又在车上昏天昏地睡了一觉,终于在第二天一大早到了徐州。
到了徐州,我们在客车站附近吃了著名的地锅鸡,方羊藏鱼,把子肉,胡辣汤。
方羊藏鱼很特色,这是把一条鱼剖洗干净后,藏在羊肉里,然后炖得烂熟。古人认为,鱼和羊是最鲜美的食物,所以两种食材一起做,方能体会到最鲜美的味道。
徐州菜汇聚了中国南北风味,兼有南方菜的精致温婉,又有北方菜的豪爽大气,香嫩酥烂,更难得是价钱便宜,让我们赞不绝口。
走出饭店,我们又看到了这里的另一面。
火车站那条小巷子,到处都是挂着三点式的半裸宣传画,卖着各种性保健品,色情光碟,操着各种口音的骗子、乞丐,操着各种腔调,操作者各种诈骗,围追堵截旅客,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大开眼界。
长着瞎子长得像黑社会,好容易避开了这些诈骗团伙,专门找了一家挂着国营字样的超市,去了一瓶百事可乐,二盒康师傅泡面。
结果拧开可乐,发现味道不对,以为是过期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白事可乐”。再看看泡面,上面赫然写着“慷师傅”,让我哭笑不得。
瞎子气不过,要上前去理论,被我拽住了,说算了,算了,入乡随俗吧,我们这次就尝尝“慷师傅”的味道吧,就当是支持一下民间经济了。
结果,“慷师傅”的味道且不说,我和瞎子各吃了一个后,后来一晚上跑了七八次厕所,这民间经济还真是不能支持!
第317章列车惊变
徐州没有直达海口的车,我们就买了去广州的,到了那儿再想办法。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买了软卧,四人间就我们两个人,锁上门,在里面放下行李,心里顿时觉得安心多了。
瞎子舒舒服服躺下,问我:“小七,说说吧,咱们这次咋整?”
我说:“那边给我的消息很模糊,只是说要去海南岛一个叫蜈蚣岛的地方,找一个叫老冯的人。”
瞎子点点头:“行吧,那蜈蚣岛是在哪儿?”
我摇摇头:“不知道。”
瞎子一下子坐起来了:“不知道?娘的海南那边有上千个岛,你连哪个城市都不知道,怎么怎么找?”
我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当时情况太紧急,没时间问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瞎子说:“行吧,跟咱们去版纳一样,问着问着就找到喽!”
两个人对坐着,又没什么话说,在那哗啦哗啦吃完泡面,索性各自爬到铺上睡觉了。
睡到半夜,被肚子疼醒了,觉得肚子涨得像一面大鼓,赶紧穿上鞋就往厕所跑。
跑到厕所那,正看到瞎子从里面出来,也是一脸苦菜色,一片声骂那糠师傅混蛋王八蛋!
接下来,我们两人像是赛马一样,你一次,我一次,来回在厕所间穿梭,后来拉的都要虚脱了,瞎子抽了根烟,说:“不行,不行,俺都拉脱力了,得去餐厅那补补,不然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打开门,看见外面坐着两个学生,背上还背大书包,问了问,才知道这是两个买了站票的学生,嫌那边太挤,吃完饭就来这边坐着,打算坐一夜。
我看着他们可怜,就说我们那边还有两个空铺,估计没人睡了,你们两个就去我们那睡去吧!
两个人早困的七荤八素的,乐颠颠去铺上睡了,我和瞎子跑去餐车,叫了几个菜,要了一瓶衡水老白干,在那边喝了一会儿。
用瞎子的话讲,拉肚子要喝度数高的白酒,用酒精给肠胃里的炎症消消毒!
还真别说,两个人喝了半瓶酒,吃了点儿菜,那肚子还真渐渐消下去了,就在这时候,就听见火车上突然出现了紧急广播,让在10车厢21号的旅客赶紧回去,有紧急事情找他。
我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眯着眼问瞎子:“这……这广播说的啥玩意?”
瞎子说:“啥玩意?找人呗!”
我说:“找……找人干啥?”
瞎子说:“肯定没干好事呗!”
我晕乎乎地问:“对,咱们是第几车厢?”
瞎子打了一个饱嗝,想了想:“好像10车厢!”
我说:“嘿,还跟咱们在一个车厢!咱们是多少号?”
瞎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说:“啊,小七,好像咱们就是21号!”
我说:“啊,那是不是找的咱们?!”
瞎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完了,会不会是咱们的东西被那两个毛小子给偷啦?!”
我赶紧站起来,慌慌张张就往那边跑。
瞎子跑了几步,又折了回去,把那半瓶酒拎着,说等逮住了那两个小崽子,咱们继续喝!
没想到,我们刚跑到车厢那,就发现那边戒严了,好多乘警威严地把住车厢,不让人通过。
瞎子跑得气喘吁吁地,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们,我们就是10号车厢的……”
我在旁边解释:“就是广播里找的那个!”
乘警一下子如临大敌,立刻过来了几个人,把我们紧紧围住,说是我们车厢出了点儿问题,带我们去了列车长办公室,说是想向我们了解一些情况。
第318章死人
到了列车长办公室,几个乘警站在旁边,列车长让我们坐,坐!
我们两个战战兢兢坐下。
瞎子有些紧张,抹了把油脸,说:“同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俺们都是好人……”
乘警忍不住笑了:“知道你们是好人,就是随便聊聊,没别的事!”
我问:“那个,到底出了啥子事嘛?”
列车长没说话,旁边的乘警问了一句:“刚才,你们两个去哪儿了?”
瞎子说:“俺们在餐车那边吃饭呢,喝了瓶酒!”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一脸认真地说:“俺们给钱啦!”
列车长朝一个乘警挥了挥手,他立刻走了出去,很快回来了,低声说:“刚问过餐厅的服务员,他们刚才确实在喝酒,喝了快一个小时了。”
列车长点点头,站起身来:“抱歉哈,让你们受惊了。不瞒你们说,刚才在你们铺里出现了一点儿问题,所以叫你们过来问问情况。你们两个,是从徐州上车的对吧?你们上车后,软卧里都有什么人?”
我说:“没人,就我们俩!”
列车长说:“那有没有两个学
我一听,心里顿时轻松了,原来就为这个事情啊,那是小事!
我大包大揽地说:“原来您说的是这个事情哈!是这样,我们刚才出去喝酒,看他们两个在外面打瞌睡,学生在外,也挺可怜的。我们这边嘛,正好又空了两个铺,这不是资源浪费嘛,就让他们进来住啦!”
瞎子也理直气壮地说:“对,就是这样!”
列车长看着我们,半天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就说:“要不然这样吧,那两个铺我们也出钱买了,让他们睡,这样行了吧?”
列车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恐怕,他们住不了了……”
瞎子打了一个嗝,问:“为,为啥啊?”
旁边一个乘警插话说:“他们都死了!”
我吓了一跳:“死……他们都死了?!这怎么可能啊!”
瞎子也瞪大了眼,一脸的不相信。
列车长叹了口气说:“半个小时前,有人听到10号车厢有人呼救,就报了警,乘警过去看时,发现两个人一个人趴在床上,一个人躺在门口,身上全是血,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嘟囔了一句话,就没气了。”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怎么都想不到,刚才还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学生,怎么一眨眼就被人捅死了,这事情也太邪乎了?
列车长挥挥手说:“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现在正在全力追查凶手,你们也不要对外乱说。回头我会让人带你们去新的包厢,你们不用担心。”
瞎子不在乎地说:“俺们不麻烦你们啦!不用换包厢,你们就给俺们换一床新被褥就行!”
列车长意味深长地说:“不,不,不光要换包厢,还要换车厢。”
瞎子问:“那是为啥呀?”
旁边的乘警说:“凶手还在这辆车上,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你们两个。”
我愣了一下,说:“那个,列车长,能不能问一下,那个人死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这个,对我们非常重要。”
列车长考虑了一下,略点了点头。
旁边的乘警低声说了一句:“他说的话很怪,当时好多人听到了,都听不懂。”
瞎子也问:“他说的啥?”
乘警说:“他说‘鱼,鱼,是鱼!’”
第319章又一片鱼鳞
“鱼?”
我不明白了,问:“鱼?什么鱼?是不是说杀他的人姓于?”
乘警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身上的伤口很奇怪……”
瞎子问:“哪里奇怪?”
乘警有些迟疑地说:“他身上的伤口很奇怪……像是,像是被人用刀片刮过一样,到处都是伤口,浑身都是血——”
我吃惊了:“难不成是变态?像是南大杀人犯那样?”
乘警刚想开口,旁边的列车长轻声咳嗽了一声,他马上闭住了嘴。
刚张开嘴想问什么,旁边瞎子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赶紧刹住了嘴,装作咳嗽来掩饰。
瞎子说:“那个,俺们先去拿行李,麻烦你们给俺们赶紧换个铺吧!”
列车长起身跟我们握了握手,表达了抱歉,此外委婉表达了一下,希望我们出去后不要对外说什么,免得引起恐慌。
说完,他又让门外的两个乘警一起陪着我们去包厢,帮着把我们的东西给拎到新包厢里。
我们连声道谢,跟着两个乘警去了我们那节包厢。
包厢里的两个人早就被抬走了,床单上、地上全是淋淋漓漓的血,血腥味极重,两个乘警不愿意进去,就倚在门口等我们。
我摸到铺上,先检查了一下东西没丢,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收拾东西,把衣服什么的包裹起来,瞎子慢吞吞地从铺下抽出了皮箱,又跪在地上,仔细在地下寻找着什么。
我整理完了这些,催着他赶紧走,他才不情愿地拉起皮箱,跟着我出去。
外面的两个乘警一直等着我们,见我们来了,就接过我们的皮箱,一个在前面引路,一个在后面跟着。
走到车厢连接处时,车子正好到站,外面一堆小贩冲了上来,围着车门兜售着各种商品。
瞎子摸了摸裤兜,说正好烟瘾犯了,他下去买包烟就下来。
旁边的乘警还有些犹豫,瞎子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俺买包烟就回来,行李你可给俺看好了啊!”
那乘警才点点头,让开身子,让他下去。
瞎子大摇大摆走到烟摊前,先拿了二包烟,丢给两个乘警。
接着,他又拿了一包,拆开了,拿出一根叼在了嘴里。
小贩有点儿不乐意,催着他先给钱,再吸烟也不迟。
瞎子冷哼一声:“咋地?还怕俺不给钱?”
他把手在左边裤兜里掏了一下,又在右边裤兜里掏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那个,大兄弟,俺这边还真没装钱……这样,俺上车去拿点钱给你哈!”
他转身要走,却被那小贩一把扯住,死活不让他走,让他叫人下来给他拿钱,不然待会儿他上了车,他去哪找人去!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