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彩云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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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二十年都是为他打天下固江山,也想过过自己的日子。”小时候是要挣扎求存,不得不如
此,可是现在真的不想随他进宫。他想怎样就怎样,有没有想过她不愿意啊。
“那毕竟是皇帝。”魏无衣讷讷的说。
云霁看着魏无衣,所以咱们只能做朋友,有些犯上作乱的话还是跟骆三说着才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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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瞥到有李谪身边的侍卫过来,笑着对魏无衣说:“无衣,你保重。我进去了。”就知道自
在不了几时,皇帝陛下进去左右一看,无人,定然要叫人出来找她。
早早晚晚还在抢着吹哨子逗狗,吵起嘴来,魏无衣怪不好意思的,“一定给你们补上,一定。
己到了炎夏,又有魏无衣在一旁看着,云霁便由得她们在外头逗狗,自己跟着侍卫进了大帐。
“皇上”
李谪抬头看她,面容经过修饰,又变成了那个万人空巷涌出来看的玉郎。。
“我同你不清不白的往来,以后皇子如何正位?”
云霁咬牙,“当初我生早早晚晚时甚凶险,大出血差点止不住,大夫说我以后再不能生了。
李谪的眼发直,“你说什么?”
云霁重又说了一遍。
李谪半响说:“宫里头,要药要御医应有尽有。我就不信我不能再蓝田种玉。”
云霁被他直勾勾的看着,完了,弄巧成拙了,万一这人没事就拉着努力咋整?对了,他还说
了他以后不找别的女人了。那岂不是赖定自己了。惨了,以后趁夜出去游玩斗鸡走狗的都不成
了。那日子过的,白日要上朝去,晚上还是得侍寝。皇帝陛下还是会公私两便的压榨自己啊。
李谪看她眼珠子乱转,忽地一拍案桌,“好你个云霁,胆敢欺君你方才所言,句句不属
实。”
云霁苦着脸,爽快的说:“皇上说怎样就是怎样吧,臣领罪。”
“念在你年少,于国又有大功,朕就从轻发落。死罪给你兑了,不过活罪难饶,依律囚禁终
身。”
云霁闷闷的在一旁喝茶水,灌了一盅又一盅。皇帝逗弄了她几句,又拘她在一旁作陪,心情
甚好的在看进来的折子。讲她在旁边灌水,好笑的说:“你还想尿遁不成?到了天边朕也把你抓
回来。”
“臣无所事事好生无聊。”
李谪瞪她一眼,“怪谁?本来说让你去给莫轻崖打下手的。你要故意露了行藏给他看。”
云霁站起来,“我去看看。。。。。
正想拿女儿当借口棍出去,结果就看到帘子一掀,段康笑得跟朵花似的把早早晚晚领了进
来。
“父皇,爹爹”
李谪的额角青筋动了动,然后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问早早晚晚找他什么事。
结果两丫头是把魏无衣驯狗的哨音学会了,特地来展现给他们看的。
段康看着一只白毛小狗在地毯上随着哨音直立,然后做出种种动作,心道,可千万别尿在上
头啊。
云霁起先看李谪停了手上的括,一副和她一起共享天伦的样子,着实有点受不了。看早早晚
晚玩得欢喜忍了没说她们。
结果,小狗不负段康所望的在自自的地毯上画了一小滩地图。大总管叹自一声,招呼人换地
毯。
待人都下去了,云霁正色对李谪说:“皇上,不可太过宠她们了。”
那两个很会察言观色,躲到李谪身边去靠着。
“哪里就太过了,我还觉得不足呢。看来早早晚晚喜欢这些小动物,魏无衣那小子还挺在行
的嘛。”
那是,人家待妻女一向真诚,哪像你这个祖父都做了,这还是头回正眼看孩子的人。
“还是不要太放纵了好。”
李谪也很爽快,“那好,你当严母,我来当慈父。”
“臣带她们下去吧,在这里扰了皇上办正事。”
李谪看看堆得不矮的折子,点点头,“你一会儿过来,京城的事朕要同你说说。”
云霁找到段康,“劳驾大总管,给本将军与小女指个地儿歇自。”
段康看看李谪,见他点头,便出去按兰陵将军的规制指了处帐篷。
勤务兵在收拾帐篷,云霁把早早晚晚搁到骆三帐篷里,然后又去了大帐。
“你看看这个。”李谪也不再与她逗笑,把京城传来消息给她看。心头也忍不住想,她说
的也有道理,若今日她不是得力下属,而是六宫之主,有些事情是得背着她些。尤其事情关涉到
李凛和宗烨的时候。
云霁一目十行,很快把李凛的折子,还有左右二相的以及李谪安排的暗中监视的人的密折都
看过了。
“废后赢了?”她看到这个的时候着实吃一惊/。
“嗯。”病死的。
“皇上,您克妻吧?”
“你的命硬得很,定能与朕自头到老,无须担心这个。”
“蒋婕妤快生了吧?”
“还有三个月,你看半天就只留意到这些?”
云霁抬头,“这件事关系以后后宫朝堂的走向,臣自然关心,却不是私心。”
“我知道你不是私心。李凛的表现你说说怎样?”
这个话题很敏感啊,不管是是以什立场。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以大皇子的年纪,处理还是算不错的了。”云霁斟酌之后,谨慎的说。
李谪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哼,他十五了,都当爹了。你十五的时候都跟着上战场了。”
成长环境不同嘛。
“要不你把早早晚晚好好操练一下,也让她们十五就成才。”
“别东拉西扯的,早早晚晚我舍不得,女孩子得养得富贵。我会让她们做最幸福的公主。”
本来说的理直气壮,看到云霁唇边那抹讥诮有点心虚。云霁自一岁多入端王府就一直在被利用中
成长。
“皇上,请容许臣下辈子投胎做你的亲闺女。”
李谪哭笑不得,如此这般胡搅蛮缠,就是不想卷进储位之争里去吧。可是,这世上任何人都
可能躲得掉,你么,没希望。
他的视线落到云霁肚子上,她起先说的不是真的吧,到了别苑让随行的太医好好瞧瞧,如果
有什么隐患也要早早打主意。
不过,她生过孩子,身形还是一点没走形。这个,是练武的好处么,比旁人恢复的好。
云霁感到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正要再岔开去,就听李谪问:“你是自己喂她们么?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有,骆三媳妇喂的牛乳和米粉。我那时不是大出血么,身体虚
得很。”
“真的?”李谪坐直身子。
“什么?”
“大出血的事?”
云霁点头,生孩子当然要大出血咯。
李谪面上一凛,云霁笑着说:“皇上心疼的话,不做会让臣怀孕的事就好了。”
“果然是胡说。”李谪心头一松。
“也不算,总之以后不好受孕了。皇上,这事跟南越也有关系?”这上头说南越被李谪散布
的那个留言搞得有点政局不稳。至少宗宁这个辅政王从前身上那些光环都被污染了。还有人怀疑
宗烨血统不配为王。他以后再没逍遥日子过了。
须知自从广平王在西陵推行汉化,炎夏重血统嫡庶这些在西陵也就扎根了。宗烨本是先王
嫡子,能力卓绝,又有兄长宗宁甘心辅佐,所以王位才坐得那么稳当。现在这两兄弟的关系被泼
这样的污水,很多旁支心头就蠹蠹欲动了。
“上次蒋敏逼宫,不就有他一份。”
云霁疑惑,这件事不是早动过手脚了么,让宗宁很吃了些苦头。怎么现在又提起?想了一
下,明自了。后宫女子无孕肯定是这人动了手脚,然后宗烨可能又动了手脚,让蒋婕妤得偿所
愿。于是她也不再问了。
李谪松口气之余,又为她不在意的态度郁郁。
“问你李凛的事,为何回避?”
云霁放下东西,“臣与大皇子自小交好,他如今身负重任,臣必须避嫌。”
李谪不语,自小交好,李凛根本是对云霁言听计从,如果自己不在了,的确无人能压制得住
她。她在军中威望甚高,与北苑众人也交好。至于文官群,有云霆在,自然可以帮她打点得妥妥
当当。甚至邻国她也不用顾虑太多,南越之君对她痴心不改,西陵国主殷殷留客。算来算去,如
今,四梅升平,她竟是朝局最大的不安分因素。本来想着让她进宫为后,拔除她的羽翼。现在看
来,进了宫对她而言却是更加如虎添翼,名正言顺。甚至都不必自己不在,她若有心,掌控住李
凛或者是自己生一个儿子,再有条不紊的来做这一切,自己也不一定能翻盘。
云霁退后几步跪下,“皇上如果不放心,就把臣放在此地吧。”将设西北都护府的消息,云
霁也知道了。
辞官不准,入宫日后势必会因了无休无止的猜忌而反目,不如离得远远儿的,还能留住之前
二十年的情分。一直以来,她都看得很明自。李谪首先是皇帝,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为了
能动荡他最看重的朝局的那个人。
以前有外企,有四夷,现在天下太平了,她这把利刃就成了隐患。历代君主飞鸟尽,良弓藏
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谪笑笑,“你说什么呢,日后我为帝,你为后,并肩携手牿理炎夏。乾元坤豪朝夕相处,
耳鬈厮磨,这是几全其美的事啊。”
云霁磕头,“皇上,臣相信您此刻所言非虚,也是怀着这样的美好向往来处理与臣的关系。
可是,人跟人之间,是经不起猜忌的。”云霁自问,她也不是一味牺牲奉献的人,真要逼急了,
触到了底线,未尝不会放手一搏的。
真要到了那一天,那之前种种不就都成了笑话么。
李谪下意识的摇头,“小霁,你我之间,不会到那一步的。我难道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
乐的人么?”
“您不是,但臣没有皇上那样的信心。”
李谪心里自然也不是信心满满,原来她早就看到了这一步,所以一直推拒。有些事情,的确
不是有了情爱就够了的。
“你出去吧,朕要再看一阵折子。”
云霁低头出去,知道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一起看折子,甚至自己代批折子的事了。
换一个人,跟皇长子有这么亲密的关系,跟南越之君,跟何家余孽,跟北苑众人,跟屹立数
百年的云府有这么深的联系,也许不会有机会再活下去了吧。
云霁吸口气,她只能作为方云纪继续的活下去,变成云霁,她是真的活不出来。本在九天之
上游走,却被束缚与九重深宫,必须倚赖皇帝的爱存括。如果一旦皇帝的心思有一丁点更改,或
者她对现状不满,那样的结局是他们都不想面对的。
看看漫天星斗,云霁吐出一口气,去骆三帐篷里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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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到骆三帐子里去看,两个女儿已经睡得很熟了。
骆三媳妇道:“就让她们在这里睡吧。”
“算了,她们现在一醒就要找我,没得半夜闹你们。”说着抱出来交给勤务兵抱着。骆三的
帐篷很小,云霁的倒是不小,把女儿搁到拼在一起的两张行军床上。
“有酒么?给我弄点酒来。”
勤务兵躬身道:“方将军稍等,这里给您备着呢。”说着从外室抱进来一坛。
“谁拿来的?”
“是程校尉他们拿来的,将军。”
“程昆他们在这里?”云霁惊喜的说。
勤务兵露齿而笑,“将军要不要找他们小酌一番,小的让厨下弄几个下酒菜。”
云霁点点头,“好,劳驾小哥。”
那勤务兵笑开,“方将军不要客气,能在兰陵将军跟前效力是小的想都想不来的呢。”眼里
满是仰幕。
“将军”外头的帐帘子掀起,露出来几个脑袋,真是程昆、徐静等人,都是跟着云霁在这
西边征战数年的老伙计了。
“快点进来,哎呦,个个都升官了啊 ”
一时坐了大半桌人,和云霁觥筹交错的说起别后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