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王子的密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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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毫无礼数的泼洒名女,看来这纳兰佐领府宅是震慑不了你,佐领大人,既然这丫头如此无礼,不如让我领回宫去替你好生调教一番。”七格格不安好心的的神色显露无疑,想来必定是方才在酒楼前我临走时甩下的那句话,气得她牙痒痒,现在便到此地来报复于我,果然是位阴险毒恶的女子,想关起门来整我,没门。
“抱歉,我也不是纳兰家的丫鬟,所以他,”我点手指向旁侧的黑面神,说道:“也是无法决定我的去留,明白吗?我尊敬的格格!”我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朝向她认真解释说。
“哼,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既然立足与此地之上,那便是我大清子民,本格格现在就替宫内多增添一位侍女,也由不得你从不从了。”她见嘴上斗不胜我,便转了个法子,拿身份压我,满目得意的等待我乖乖屈服。
就在众人以为我只得俯首称臣之时,湛红的门槛上不知何时踏足进门了一位面容洒脱的流云般俊朗男子,挟着他绽放仿若艳色蔷薇的笑靥开口打断谈话道:“不好意思,七格格。这位恋阳姑娘我早已约定归属与我,所以恐怕无法如您所愿,带回宫去调教了。”他折扇轻舞,眉目流转的倚门悠悠然道。
“揆方,不得在格格面前无礼。”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纳兰容若忽然开口责怪起自家三弟,示意他住嘴。
“大哥,揆方只是道出实情与格格明白。”我转身向后望了眼神色淡然的他,‘我会相助与你’,纳兰揆方俨然正在实现当日他的誓言,那双坚定的双眸已然道尽了一切。
“七格格,现今吾弟如此言语,此事能否作罢。”黑面神居然能够异于大哥那般的畏惧身份,出言替我解起围来,今日的太阳难不成要日不落了?我打趣的思量到,顺带嘴角微抿的转面看向身边人。
只是这一瞧,竟然瞥见那位黑面神似乎看来气色不顺,此刻他那张静默的隽面上正显露着若处色纸张的惨白,如同萤石般大小的汗珠正不自觉自他发际的两鬓处,断弦似滴落。
“纳兰揆叙,你怎么了?”我心中竟会升起了一丝莫明的担忧。
“七格格,请问此事能否作罢?”他并未理会我的好意关心,依然双眸若鹰鸠般凛冽的一再重复的那句话语。
“佐领大人既然开口,此事看来也只得作罢。容若,今日我也有些乏了,不如送我回宫吧!”那位自恃甚高的傲慢格格眼见着,如此耗费下去也寻不到好处,只得顺势下去了台阶,摆驾起身准备离开纳兰府。
“恩。”言语罢,这对‘郎情妾意’的男女,挟着一众家仆浩荡的离开了府宅,厅堂终于落得个清净悠闲。
“恭送二位!”我嬉笑做着鬼脸在那声势浩大的轿队之后挥手欢送。
正当我满面得意颜容的庆贺大胜之时,门晋的内堂忽然传来阵应声倒地的轰响。随后跟至的便是纳兰揆方一反常日优雅的焦急大喊之声:“二哥!”
黑面神的伤
厅堂中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他那满额沁流的断弦汗珠,那张惨白无色的面容,刹那间充斥入我的脑海。纳兰揆叙,黑面神,你不会独自强硬隐藏着什么吧!
被这念想顿时搅得心乱如麻的我,飞速提起步伐,奔入了门晋之后的厅堂。
“刘管家,纳兰揆叙呢?”当我跨进门槛时,却没见着本该在厅堂内的纳兰兄弟,惟有几日未曾照面的刘管家正在收拾着看客后余留的茶水杯碟。
“‘恋’姑娘,姑娘家应当步履轻盈,如同金莲云移,您怎可如此大步的奔跑呢!”再这紧要关头刘管家爱教训人的毛病又犯了起来,言语缓慢的尽说些毫无重点的话。
“纳兰揆叙到底去了哪儿?刘管家你别再废话连篇了,快告诉我。”被他惹急的我,按耐不住气的伸出双手,把者他的双肩毫不敬老的拼命摇晃,似乎那答案会连同这阵摇晃一同掉落。
“大人哪,他被揆方少爷抱回房去了,现在恐怕正。。”还没听完那老爷子慢悠悠的回答,我便已经急噪的松开束着他双肩的手,飞快的跑出厅堂,向着后一晋的主卧居室箭步如飞的奔去。
“纳兰揆叙。”现在的我已顾不得因一路的心急奔跑,而已然被映染的如同蜜桃般绯红面色,还有那额角的挥汗如雨,刚至居室门外,便不得经许的推开了虚掩的门绯,心急如焚的入了寝室之内。
“哇!”可是如此未经允许创入的结果却是,看见了一幕不该目睹的景象,“你们怎么不穿衣服?”我立即本能的合上了双眼,一副惟恐张针眼的模样,掩面向后边倒退出寝室边质问道。
卧室之内的空气,在我突然闯入的一阵聒噪后,恢复沉默一片。。。许久之后,我半掩着双眼呆立十尺开外的门槛附近,小心翼翼的偷看几眼卧室中两位体不着衣,对坐盘膝貌似古装剧中疗伤桥段的神色凝重男子。
“你们在干吗?”我打破宁静的轻声试探询问道。
“扑哧!”内室终于传来了些动静。
“纳兰揆方,他没事吧!”我掩着门绯伸出半个脑袋探视着里面的情况,只见到原本还盘膝正座的纳兰揆叙应着方才的一声响动,瞬时摊倒在雕花刻木的软床之上,好似失去了知觉。
“现在他应当没事了,恋阳,稍侯我片刻。”语毕,同坐于床上的纳兰揆方,优雅的起身下了床,穿戴起了散放与矮桌上的长衫短褂后,自袖间抽出一方丝绢,轻按仔细擦去了脸颊颈脖之上滴流的汗迹,姿态悠然的慢步移到我的身边,候下脸面俯于我耳边轻叙到:“我们出外慢谈吧!”
“不必!”就当我们打算轻声聂脚的走出卧室之时,原本已然昏厥的睡躺与床上的纳兰揆叙突然发出了声微弱之音。
“二哥,好些了吗?”他收回了已经跨出大半门槛的脚步,转身又走回了纳兰揆叙床塌边际,容颜关切的问道。
“恩,并无大碍。”他的声音显然气力不足而略显低迷。
“幸亏这回的银针之上未涂渍毒素,否则,你按耐如此长久的时间,早已呜呼艾哉也!但是凭借你的底子,不应当察觉不出银针入体的?”纳兰揆方自腰间的玉石束带隔层中拿出了一枚长约一指,细若发丝的银针递到了纳兰揆叙的跟前。
“哇,好细的针呢!”我凑上前一连惊奇的夸张赞到。“如此细长的针,难不成真的是方才自他体内取出?”我没心没肺的指着面前卧躺在床,仍然保持我黑脸状态的纳兰揆叙说道。
“恩,只是二哥你怎会没发觉呢!对了,今日兵部也无差事需要查办,你更无可能有机会与人交手,那这银针如何会伤及到你体内?”纳兰揆方替我问出了部分疑问。
看着眼前的这跟银针,虽然我脸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半点关心的神色,但直觉总是牵引着我的思绪,游回了之前胡同之中纳兰揆叙的那声突如其来的‘小心’,而随声应落眼前的道道银白的光束,不会正巧与眼前这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有所关联吧!我凝望这眼前依旧黑面的他,心中猜疑不定的思虑着。
“眼前这些并不重要,我休息一阵即可,只是大嫂的安全暂时需要你替我照顾,今日七格格的突然造访,总令我心生不安。”鹰鸠般锐利的眼神自那张病颜上跃现,我实在没胆量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今日酒楼所发生的事件,以及也许会为纳兰夫人带来的麻烦。
“既然你没大事,那我先回房了,你好生休养吧!”一想起自己惹下的祸水,我心虚的想要早些回访思量对策,说完我便大步流星的退出了他的卧房,沿向小池花园方向径直走去。
鸿门宴(1)
湛蓝的天色,在日落的的炙红的火烧云相挟之下,被抹做了一片桔色的沙弥,层叠且飘逸的不时更替着云像。
我独自一人单坐在池边的近水的大石之上,凌空晃动着脚丫,就这样玩弄着身边的杂草,呆坐直到天边的艳阳落了西,可是依旧没能决定出,是否该将晌午酒楼之事告诉于纳兰夫人呢?若是说了,如此单薄柔弱的女子可否承受的了呢?
“小姐,您在这儿呢?可让荷叶一阵好找。”沉迷与长久思量中的我,思绪忽然被声甜美之音打断。
“有事吗?”我抬起头问到。
“这是方才府外一位自称为您旧识的公子,让我交于您的信。”她弯下腰来双手呈上了一份书体流云的信笺。
“我的旧识?”我反问道一句,在这几百年前的大清朝,我怎么可能会有认识的古人呢?
“是的,那位公子还说,只要您看了信笺便自然会明白一切。”荷叶仔细的回答着。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独自呆一会。”我拂袖摒退了她后,将信笺取出,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满书竟然都是些繁体文字,幸亏难懂古文语句居少,所以我轻易的阅读完了这封落款署名为故人的神秘来信。
只是那人的目的有些光怪离奇,邀我赴宴?如此莫名其妙的邀请,难保不是暗藏玄机的鸿门宴,看来这回我还是收起我的好奇心思安分为妙。我不由的为自己的英明抉择深深点头致敬,不过信中内容的令一位主角,也许此刻我不应当躲避的去会见她一番。
按寻着那条鹅卵石小径,回转过几道蜿蜒的曲廊,我再次来到了那片紫竹林中。
“纳兰夫人,恋阳有事找您。”我推开了那间被府中之人称为‘禁地’的小屋之门。
“进来吧!”我应声推入了门绯。
“来,这边坐。”这位温婉的夫人一如往常的亲切待我落座倒茶。
“谢谢夫人,今日来我是有件不知应当告知否的事情想向夫人禀明,只是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含面低垂下了脑袋,先将方才的那封信笺递交由她,随后又叙述了晌午所见的些许事情,并将走漏她仍在世消息的亏欠之事,也一并和盘托出。
“恋阳,你不必自责。”夫人看出了面容上隐藏的歉意,安慰我说道:“即使今日你未走漏,他日也必定会有其他人不甚说漏了口,所以该发生的事早晚还是会发生的。”
看着夫人平和的眼神,我竟然一时无应对之语,只是手握着茶盏,深望着眼前这位处世安然应对的夫人。
“夫人,那这封信上所述的要求今夜去到城东的百祥酒楼赴宴之事,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应对?”依照信笺中的意思,我与纳兰夫人二人,今夜必须去到那人指定的酒楼,且不得惊动府中各位,否则她最为亲近珍惜之人将会荡然无存于世,换言之这的确就是趟鸿门宴,只怕有去无回了。
“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今日你沾惹了七格格,也是因为我的原由,所以恋阳,我不希望再牵扯连累到更多的人,七格格想要除去的也仅是我一人,何必粘连上无辜的你,今夜我会独自赴宴,若之后有何事发生,你也不必愧疚,明白吗?”在如此命悬一线之时,没料想到貌似柔弱的纳兰夫人,竟能扶住我的双肩,眼神肯定的决定独自承受由我犯下错误的结果。
“恩。”见她坚定若磐石的眼神,我便明白现在多说已无用处,暂且先答应了纳兰夫人的要求,假意借词希望能在品上口夫人亲自做的小菜。
纳兰夫人答应了我的请求,转身步入了小屋后室的小橱摆弄起来。
抱歉了,夫人!
我跟随在她身后,借着未暗的天色,找寻到墙角倚靠的一根粗木料,乘其不备时,重重的从背后将她打晕,昏睡在地。
“夫人,请原谅恋阳。只是这祸水既然是我闯下的,就应当由我去收拾。”到了此刻,我也顾不上自我安慰,也许去了还能化解纳兰容若的这一情劫呢!
在夜幕深暗后,我偷偷的自府中的侧门溜出门去,向着信笺指定的百祥酒楼寻去。
鸿门宴(2)
‘笃笃’。在深呼一口气后,我敲想了那个似同命运旋涡般危机四伏的酒楼包间门绯。击门的声音确实不响,但声声沁入我颤抖的心灵之中。
“请进。”白日中曾经见过的七格格身边的某犬替我开启门绯,严声问道:“你家夫人呢?”
“小翠,何实轮到你问话了,请她进来。”客间内厢传出了一声娇嫩的女声,不用细辩也听的出是那位七格格。
“进去吧!”那丫鬟神色嚣张的引我入内,但是自门房边起便排排站立的侍卫,一脸阴沉脸像的盯着我看,不由让我心里的胆怯增添几成。
随着她绕过了一道印花屏风,第一眼便看见了那金光环绕,满身贵气,颜容傲然的七格格正坐于圆桌前,把玩着手中的陶瓷酒杯。
“见到七格格还不跪下。”犬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