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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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推算了好一阵子之后,酒髅才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啊!这个人的命数有点乱啊……这个人正常的寿命应该是四十二岁,死于凶杀。可是,我怎么算出来,她在二十多岁就死了……”
七七也点头道:“准确点儿说,是二十一岁。一般来说,命里注定了要死于凶杀的人,要么是在了解前世的因果,要么就是应对今生的人劫,死亡时间是不会提前的!”
我就在他们两个对话的瞬间,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灵感,马上又从档案袋里把杀人凶手的照片给抽了出来:“你们再算算这个人。”
第一二九章分头行动
如果她们两个对谢芳的推算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话,那么她们对那个杀人犯推断,就足以让我惊讶了。
酒髅拿着自己推算的结果道:“按照我的判断,这人的命里有刑杀,也就是说,他必定是死在刑罚之下的人。他不会是被判了死刑吧?”
“他现在被判的死缓!”
我回答了一句之后。七七紧跟着说道:“关键的不是这点。我推算出这个人跟人有前世宿怨。这辈子,要么是被他前世的冤家折磨到精神崩溃而自我了断;要么,就是自己动手把前世的冤家给杀了,然后自己再被处以极刑。”
“嗯?”我脑袋里灵光一闪,把两个人的照片往起一并:“算算他们两个的八字合不合?”
“啥?”地雷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可能就是前世冤家?也对!前世冤家,今生夫妻,这是有数的。”役叉乐划。
七七推算了一下之后:“我只能算出来。他们的姻缘距离自己很近,甚至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至于他们能不能成夫妻。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我沉声道:“神算子能不能算出来?”
酒髅摇头道:“神算子也不行。算命,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就算是神算子也有失手的时候。而且,命数这门学问流失的太多,要是放在几千年前,说不定有人能做到。”
酒髅摇头道:“再说了,你要求的也太高了!除非命数师长了一双能贯通阴阳、贯穿轮回的眼睛,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什么都看得见。”
七七立刻反驳道:“命数师做不到,但是窥天门可以!术道上有一个叫做‘窥天门’的流派。按照现代人的说法,这个流派可以说是命数师和分析师的合体。”
“窥天门算命跟别人不同。别人都是强行推算雇主的命理,这对算命的人本身的修为要求极高,而且也容易损伤命数师的寿命。所以命数师有时候看到了也不能多说。免得泄露天机。但是窥天门却是用最小的代价,去推算好多个不同的结果,然后综合诸多因素,去找出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
地雷听完后,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这可能么?”
“当然可能!因为窥天门传人的分析能力高得令人发指。甚至有人传说,窥天门算命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且还有严格的等级划分;最后。所有资料都由首座进行分析。”
七七继续道:“当然,这也只是一个传说,毕竟窥天门的传人谁也没见过。而且,一个对人要求太高的门派,也很容易断了传承。看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窥天门八成是已经不复存在了。”
地雷点头道:“我的确没听过窥天门。就像七七说的那样,如果窥天门真的存在,他们不但要到处收罗传人,还要养活一大群分析师。找他们算一次命,那得花多少钱啊?这样的门派,长久不了。”
我背着手道:“理论上,窥天门的确不存在。但是,我觉得咱们这回遇上的,就是一个能看破阴阳的家伙!”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生有时,死有地呀!”我说完之后,屋里的人,除了李贤之外,脸色都是一变。
李贤不由得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生有时,死有地’说的就是,一个人出生和死亡都有定数,该他死的时候,必定会死,绝无更改。”
“有些街头小报上说‘有人在失火的大楼里完好无损的跑出来,结果却在喝水的时候一下子呛死了’。这听起来像是个趣闻,其实就是对‘生有时,死有地’最好的验证。”
“那人没被烧死,只能说明他不该死在火里,就算火灾再大,他也能在各种巧合下死里逃生。但是,他注定了要在某一个时间被水呛死,就算他跑到沙漠里,也容易被一口水呛死;除非他能忍住,永远不喝水,甚至不吃水果。”
地雷听完我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死地’给提前了?他能算得那么准?那他不成鬼神了么?”
李贤颤声道:“守坟人不是说,那个群的主人是死神么?”
他话一说完,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电脑上看了过去。我们几个的影子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时,不由得同时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李贤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几秒钟之后,又转头向我看了过来:“项开,怎么办?”
“开电脑,进群!”我让地雷打开群成员道:“要是我们原先的预想没错,这个群里的人用的就都是实名。酒舞,你马上联系户籍和卫生部门,查他们的生辰八字。快点!”
“酒髅、七七,你们两个用最快的速度推算他们的命数。不用太详细,只要能看出他们的死因就行了。”
我安排完他们的任务之后,马上给刘千芳打了一个电话:“帮我个忙!联系一下监狱那边,马上提审那个杀人犯,问他杀人之前,在什么地方算的命?给他算命的是谁?”
刘千芳答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酒舞那边已经提取到了几个群成员的出生日期;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七七和酒髅已经推算出了几个人的命理。
七七举着爪子道:“这几个人,有三个注定了要横死,这三张尸体照片确实是死于溺水、车祸……但是剩下两个人就有些蹊跷了,他们两个都是长寿命,而且应该寿终正寝。可是你看这些尸体……”
我走过去往照片上看了一眼,那些尸体的表情看上去极为痛苦,就好像生前受到了难以忍受的折磨,直到死后,脸上的肌肉还极为僵硬。而且,两具尸体的嘴都张得很大,像是临死前想说什么,却被某种力量把话生生给憋在了嗓子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不是寿终正寝的表现!”我看完之后摇了摇头:“一般寿终正寝的人,都会把后事安排好,才算圆满。这两个人明显是死不瞑目啊!”
这回酒舞没用说话就去提取了两个死者的资料:“一号死者,死于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但是,一号死者生前是运动员,身体素质非常好,突发心脏病的可能性不大。”
“二号死者,死于癌症。问题是,他在死亡前一个星期,还做过体检,并没发现癌症征兆。”
酒舞看我想要说话,马上解释道:“不要怀疑检查机构的权威性,那家体检机构很有名。而且,死者死于肺癌,医疗机械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凶手能让人的病变提前几十年,他的神通不小嘛!凶手到底是人是鬼?”
地雷嘬着牙花子道:“如果,真是术士动的手,那他的推算能力也太强了。要我看,更倾向于鬼神杀人。”
“我觉得是人!”酒舞把所有资料都摊在桌子上说道:“你们仔细看,这些死者大多数是九零后。九十年代之后,官方所有的个人资料才趋于完善,放在八十年代,资料库里只能找到个人的出生日期,却找不到出生时间。而且,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户籍管理比较宽松,出生日期有可能被更改,甚至出现笔误的情况,所以并不准确。”
我转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通过资料库找到了死者的出生时间?”
酒舞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无碑墓的群主守坟人,喜欢故弄玄虚,装成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直接询问被害人的生辰八字,神秘色彩就会消失不少。我觉得守坟人不会这么做。他通过网络入侵,查找死者资料的可能性更大!”
我正在低头沉思的工夫,刘千芳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那个犯人说,他是在北山公园一凉亭下面算的命。我已经联系了监狱,马上就能带你们去确认地点,你先等一会儿。”
“好,我在家等你!让你们的那个李子湘开车过来。”我撂下电话之后吩咐道:“酒舞,你带酒髅去一趟卫生局,看看官方的资料库有没有被人入侵过!”
“地雷,你和七七守在家里,继续跟守坟人聊天,尽可能套他的话,就套不到也不要紧,只要跟他保持联系就行。上回我们查他地址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这回暂时不跟他过招儿。”
我说完之后看向李贤:“你跟着我一起去北山公园。”
酒舞愣了一下:“你带着他?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我摇头道:“现在我们的人不够,只能由我先带着他。再说,这回是李子湘开车,遇上问题,我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
酒舞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反对了。我从身上抽出从袁家弄来的那把军刺,扔给了李贤:“拿着防身。你是业余私家侦探,身手应该不错。你记住,打鬼跟打人差不多,只要你手里有法器,一刀捅过去准没错!只要你别吓得不敢动弹就行。”
李贤抓着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尽力……”
“不是尽力!”我严肃道:“你要不行,就是死路一条!”
李贤要哭了:“我……我保证行!”
第一三零章办砸了
李贤到时候能不能动手,我并不是很在意,关键的时候能自救就行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子湘就带着我和李贤赶到了北山公园。那个犯人按照当时的记忆,把我们带到一座凉亭附近。
那座亭子被修在突出来的岩石上,岩石下面的山坡虽然不是直上直下的悬崖。但是也极为陡峭。人要是不半趴着身子,根本站不住脚。
我伸着脖子往山坡上看了一眼:“你在这儿算的命?”
那个犯人点头道:“亭子下面有个山洞,算命的老头就住在洞里。他不要钱,只要给他点儿吃的就行。”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山坡下面有人算命?”
“听人说的。”那个犯人毫不犹豫的道:“我没进去之前,这一带都在传那老头算命很准,我一时好奇就过来了。”
“下去看看!”我下去之前特意在凉亭上栓了一条绳子,用手抓着绳子顺到凉亭下面,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凉亭下面果然有一个足够一人容身的山洞。洞口下方被人用砖头给砌上了一半,洞口上方悬着一个挂着铜铃的铁环。我试着抓住铜铃边上的红绳晃了两下。见里面没有反应,才慢慢靠向了洞口。
没等我伸头进去看个究竟,站在凉亭边上的李贤忽然一声惨叫,连带着凉亭的护栏一块儿从上面砸了下来。我先看见护栏从我身边砸了过去,李贤紧接着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我伸手抓住李贤胳膊的工夫,山洞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堆在洞口的砖头在一瞬间像是崩飞的炮弹一样,直奔着我和李贤呼啸而来。
我有真气护体,身上倒是不怕砖头,可是面孔却一样扛不住砖头的轰击。我干脆一松手,带着李贤一块儿躺在了山坡上。我为了不让自己顺着山坡滚落,勉强在山坡上扬起了身子,背对坡下倒着滑向山脚。
就在我起身的刹那间。一辆像是古代铁滑车一样的东西也跟着从山洞里冲了出来,四只铁轮卷起阵阵尘烟,车身带风的直奔我和李贤碾压了过来。
李贤背对铁车,除了能听见巨响,根本感觉不到铁车的威势。而我这时却是直面铁车,不仅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铁车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我逼近,也看见了铁车卷起的石块也在瞬间像是雨点一样往我身上砸了过来。
逃?看铁车轰鸣冲进的气势,就知道它的重量肯定超过了我和李贤。而且它还带着四轮。我们两个就算站起来跑,也快不过车速。况且,我们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躲?整个山道一马平川,我想把李贤推开,也没有能借力的地方。除非我不顾对方死活,一掌拍在李贤身上,自己借力侧翻,才能逃过这灭顶之灾。
就在短短一瞬之间,铁车已经冲到了距离我们不足五米的地方。说不定,下一刻就能把我们两个给碾成肉饼。
千钧一发之间,李贤忽然喊了一声:“要撞上啦!”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我们即将撞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却能猜到他喊的不是小树,就是石头。我干脆一下平躺在了地上,右手伸到李贤身下,猛一用力,把他往我左边掀了出去。
我扔掉李贤时,铁车已经快要贴上我的脚面了,我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把脚蜷了起来,正对车头蹬了过去。
一下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在了爆炸的火药桶上,不仅把自己震得双腿发麻,五脏六腑也像是被人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