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光与暗的阴影-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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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然人自己能战斗得到,也就没有必要冒着危险用作为敌人的调整者。”
联合军上层部如此考虑是有道理的。
结果,Socius他们,全体人员遭到了处分。
有的人,成为模拟战的靶子,失去了生命。
有的人,被药物消去了内心,作为“驾驶MobileSuit的零件”供售给其他国家。
在场的Eleven和Seven,两人是在被处分的咫尺之前逃脱军队,想办法生存下来的。
当然,他们逃离军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继续为自然人工作”。
离开了军队的两人,与雇佣兵部队蛇尾的丛云劾接触。经历了死斗。
通过与劾战斗而学到为了生存而战的Socius他们,之后转折各地,现在安定在拉格朗日4的某个被废弃的殖民卫星。
在拉格朗日4,联合和ZAFT多次展开小冲突,几乎所有的殖民卫星被废弃,变成无人化。尽管如此,少数的殖民卫星,仍然留着足以让人生活的设施。
“自然人就是‘人’吗……”
提出疑问的Socius,象紧咬住另一个人的回答一样地重复。
言词本身很短,不过那里注入了不少的想法。“人”的定义,宽广地深。
“原来如此。那么继续问问题喔。所谓自然人,是没受到遗传基因改造的‘人’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吧。”
“那么,受到了遗传基因改造的调整者,不是‘人’吗?”
虽说受到了遗传基因调整,生物学上调整者也是人类。但是,以此根据得出调整者是“人”的结论,这是困难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然人=人=调整者”的公式就成立了。这对Socius来说是不被认可的。
既然不能承认“调整者=人”,那么也不能认可“自然人=调整者”。承认这个的话就失去了区别两者的方法。
象Socius宿命般地守护在人群中被限定的“自然人”一样,同时也有必要将“自然人以外的存在”作为敌人。
但是,Socius无法违背事实。
“……认为是‘人’,是妥当的。这是考虑了生物学、社会学的结论。自然人和调整者都没有差异。”
“这样啊。那么,这是假设的问题。假设自然人人物A。与他拥有完全一样的人格、一样的社会作用的调整者人物B,你认为Socius应该守护他吗?”
“不,我们没有守护调整者的义务。”
回答的Socius完全没有迷惑。提出问题的Socius,也是赞同回答安静地点点头。
“继续假设。那么,做对自然人有益的工作的自然人人物C,和同样地做对自然人有益的工作的调整者人物D。人物D应该被保护吗?”
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下来。
对这次的问题,无法马上回答。但是,慢慢地回答的时候,那个声音没有迷惑之色。
“应该被保护。这种情况下,人物D个人是调整者并不是问题。结果对自然人有益才是重要的。作为结果,如果对自然人有益,就不应该把过程作为问题。”
“我也是这样想哟。”
这次的回答,另一名Socius看起来很满足。
Socius,不仅外表相似,思考也完全一样。某种意义上,如同工业产品的他们,失去了个体差,确保同样的质量而管理生产。
“由于达成了与你一样的结论,我更确信了。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得到确证吧。我对你在我身旁表示感谢。”
“Socius不是一个人。这就是我们的强。”
“没错。”
两名Socius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的脸。
只是看着,在彼此的心中,简直陷入了传达了全部想法一样的错觉。
“那么,到此为止的结果,让我说出我达成的回答。”
另一个人已经静静地点头。
那个“回答”,即使不特意说出来,也已经存在于彼此的心中。但是,用言词给对方传达的事有着某种意义。
“Socius守护自然人。……与此同时,也守护对自然人有益的Socius。Socius是调整者并没有问题。”
“Eleven,我也保护你。象守护自然人一样。”
“谢谢,Seven。我也为了自然人而保护你。”
一个结论成为了两人的共识。
被创造主自然人舍弃的Socius,这是首次认可了自然人以外的存在的瞬间。对方也近得不能再接近了。
“那么,再稍微继续询问吧。为了决定我们今后的行动,不得不确认的事还有许多。”
“的确是这样,继续下去吧。”
两名Socius,再次投入了只有两个人的会话。
在罗·裘尔他们,废物商的母舰Re·HOME。
虽然只是看着在那个格纳库进行MobileSuit的整备工作的少年,但是雪花·亚哲感到为难了。
『我想守护人们和平的生活』
那是那个少年说出的言词。
非常不象少年说出来的台词。孩子模仿英雄的时候应该是说“地球的和平由我来守护!”。
眼前的少年的名字是,普雷亚·雷腓力。
是受了马尔奇欧导师之命,为了将NeutronJammerCencaller带回到地面,上到宇宙的少年。
普雷亚没有得到那个。
在交到他手上之前被雇佣兵部队蛇尾拿走了。
即使是以和平利用为目的,现在,将NeutronJammerCencaller交给地球会成为大混乱的源头。
这是雇佣了雇佣兵的委托人的考虑,劾也是这样考虑而表示赞同的。
其理由风花也总觉得可以理解了。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也不会搞错和否定了。
委托人要求蛇尾进一步查明事态的变化与随机应变。
在那时,劾是将风花送到马尔奇欧导师的使者普雷亚那里。
风花现在的任务是,监视普雷亚,看清想法和为人,更不用说他的行动。
没有得到NeutronJammerCencaller的普雷亚,寄身于罗他们废物商。
总之,风花要与普雷亚见面,也就与罗他们碰头。
与很精神的废物商罗见面,对风花来说是很高兴的事。
但是,如果考虑此次的任务的性质,自己将作为罗他们的敌人而见面。
不管怎样说,夺走了普雷亚要求的东西的,是自己蛇尾。
多少,心情也有点沉重。
“但是,这也是作为蛇尾的任务。不能发牢骚!”
风花让自己奋发起来。
实际上试着与废物商合流的时候,大家都如同平时那样与风花接触。
只有六岁的少女风花,不是作为孩子般地对待,而是作为一个人来对待
风花,对马尔奇欧的使者普雷亚,最初没有留下怎么好的印象。
她讨厌小孩。
平时,在雇佣兵中生活的风花,几乎没有看过同世代的小孩。对风花来说理解小孩是怎么样的方法,就是试着从大人们如何将自己作为小孩对待来判断。结果,小孩这个存在,可以容易地想象是如何愚蠢的人。
但是,对普雷亚,虽然只是稍微观察了,已经可以看出与风花抱有的“孩子”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不立刻叫苦。
不依靠别人。
带头行动。
并且,最为感到吃惊的是,自己拼命地思考。不管什么都想知道,风花想这是小孩最不好的事。
首先应该自己考虑。即使最后可以得知回答,如果这样做的话,各种不明白的事就会显现出来。
因为风花平时就与大人们一同行动,也有相当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那样的时候,首先试着用自己的脑袋思考。
“伊莱杰,是大人吗?”
风花那样想过。实际上,伊莱杰有许多孩子气的方面。当然,充分地有着作为雇佣兵的能力。不是那样的话劾不可能让其成为同伴。
“为什么盯着我?风花妹妹”
察觉到看着自己的风花的存在的普雷亚搭话了。
(风花妹妹……为什么说“妹妹”哟!)
风花感到一阵寒意。
虽然也讨厌被李德称为“轰花”,不过被眼前的少年加上“妹妹”来招呼,有更讨厌一百倍的感觉。
一刹那,还想要不要抗议,不过如果扔掉敬称直呼“风花”也令人火上心头。“亚哲小姐”之类的说法也一样,平时这样称呼的话就好象自己是没有名字那样的,感觉很不爽。
没办法,在这里,要更加忍耐。
那位少年看来是完全不明白风花考虑的事。
“雷腓力先生。你是为了什么而行动的?”
风花,问的时候强调“先生”两字,寻问了。
普雷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风花轻淡的先发制人攻击的情况。一刹那沉思以后,浮现出满面的笑容回答。
那个回答,是“我想守护人们和平的生活”之类的东西。
风花,听了以后不知道该怎样对应。少年所说的事,只有一个人期盼是不能达到的。不过说起来,也不象是开玩笑。
“这不是很困难吗?单靠个人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是身为小孩的你呢。”
风花稍微带着点挖苦的语气应对。
“说不定是这样。”
普雷亚夹杂着苦笑认可了风花的言词。
“但是,尽可能地去做。我想这样就够了。”
这位普雷亚的反应对风花来说是意外的。刚才预想着“能做得到!为什么说那样的事啊!”那样大叫(或者哭起来)这么样的反应。作为小孩,当然应该这样回答。
普雷亚与风花心里描绘的“孩子”完全是异质的存在。
风花直截了当地问。
“你真的是小孩吗?”
一瞬的沉默之后,普雷亚“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可笑吗。”
风花不明白普雷亚为什么笑。但是可以理解到自己被取笑了。她无法忍受由于自己无法理解的理由而被取笑。
“风花妹妹,你没注意到吗?我不认为你是小孩子哟。”
“……!”
风花受到普雷亚的没有意图的尖锐的反击,不得不扬起白旗。并且同时明白了自己讨厌普雷亚的理由。她作为“异质的小孩子”,否定着与自己相似的存在的普雷亚。
这正是孩子气的反应。
“……这样啊,我也不象是小孩啊。……对不起。”
风花坦率地承认了。并且向普雷亚道歉了。
“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呢?”
“没什么。只是,抱歉。”
没能说出道歉的理由。越能说明自己的错误,自己越不象大人。
“古怪的孩子呢,风花是。”
虽然想否定。但是,连否定这也感到害羞。取而代之,风花偷偷地低声私语。
“……普雷亚。大家的和平,能守护就好了。”
“……嗯,谢谢。”
一边看着以没有担心的笑容回答的普雷亚,风花一边感到他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这并不是理由。为什么心情变成这样呢?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心情。
这是预料不到,偶然的接触。
在碎石带的一侧。
没有什么战略价值的宇宙一隅,BlueFrame与联合的一架新型MobileSuit碰头了。
劾与伊莱杰刚刚一起结束了某个任务。BlueFrame和GINN改的能量包的能量剩余量都很少,武器的残弹数,也是大体上接近零的状态。
对手联合的新型机,是GAT-X133“SwordCalamity”。
是GAT-X131Calamity的开发过程建造的派生机,是作为可以对应多种多样的战术情况的万能机的开发为目标的“Rebuild1416Program”的一环诞生的机体。
省略了原型机体拥有的炮击战用装备,换装成对应近距离格斗战的装备。双手握着的拥有激光刃的对舰刀,是无愧于“枪刀”之名的长十五米的巨大的剑。
其实,劾曾与这种SwordCalamity战斗过。
那是应艾莉卡·西蒙兹的要求与奥布的萨哈克家的军队战斗的时候的事了。
虽然劾不知道,不过奥布是协助了在地面上的维多利亚基地收复作战,作为其谢礼,从联合接收了SwordCalamity及其驾驶员的。
与劾战斗的,是这样交给萨哈克家的机体,搭乘的驾驶员是被药物消去了内心的Four·Socius。
现在,眼前的SwordCalamity,不是萨哈克家的东西。
肯定是联合的驾驶员乘坐着。
机体上标记着由花和两把剑而成的标记。劾知道那个标记。
是被称为“开膛手爱德”的联合驾驶员的东西。虽然是自然人,但是在MobileSuit战中得到了王牌的称号的驾驶员。
雇佣兵对这种情报很敏感。
战斗之前如何预先收集敌人的情报,也会决定胜负。
对于“开膛手爱德”,劾得到的情报是,据说他是联合的测试驾驶员,不断地承担新型机的试验。尤其令他成为传说的,是维多利亚基地收复作战。据说这场战斗中,他使用SwordCalamity在战场奔走,战斗结束返回的时候,他的机体沾满从对手的MobileSuit溅回的血(正确来说是油),濡湿得亮晶晶地闪耀着。
“在进行SwordCalamity的宇宙活动测试吗……”
要是在一般情况下,在这样没有战略价值的地方与联合军遇见原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对手好象是单机行动。如果寻找的话,指挥船应该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