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惹我你死定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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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幽如月救了他,跟谢子轩翻脸,然后人就消失了踪迹,所以卿六爷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幽如月只能微微叹息一声:
“你真是傻子啊。”
“小蝶呢?”
“小蝶已经死了!”
卿六爷忽然瞪大眼睛,他的身体在幽如月的怀里慢慢倒下,他最后看到的是幽如月手里雪亮的匕首,银光闪过,好像天边最亮的一道流星。
“他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回去禀告谢先生了。”
幽如月冷冷地对不远处的两个幽灵般的人影说道,那两个人微微点头,迅速展开轻功离开。
幽如月抚摸着卿六爷慢慢变得冰冷的俊美脸庞,脸上露出一丝凄冷的微笑。
“我不会让他们来杀你的,只有我才有资格送你最后一程。”
子卿,我们的缘分尽了。
此去雪银山十六里路,有一个不大的小镇,小镇有一家客栈,也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
再往前方就是烟尘滚滚的戈壁荒漠,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雪山绿地,戈壁荒漠,生命与死亡通常都离得很近。
客栈的一间上房里,唐蝶儿穿着黑色纱裙,面色略微有些苍白,腾开手抱住站在窗边的男人,轻轻把脸贴上他的后背,低声叫道:
“师兄。”
那男子谓然叹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师兄,你会不会怪蝶儿任性,把自己弄伤了啊。”
声音软软的,像一个讨乖的猫咪,乞求主人一个温暖的抚摸或者是拥抱。
“可是,蝶儿如果不这么做,师兄怎么有机会劝慕容云打开武飞花修行的密室呢,不进到密室里,我们怎么有机会拿到武飞花藏在里面的慕容泓跟北羌狼主签订的盟约呢?蝶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是蝶儿一点也不害怕,只要有机会成就师兄的复国大业,蝶儿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
最后这个“死”字含糊不清,显然是有人轻轻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有机会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
窗外,一个白衣女子伏在窗下,每一字都清清楚楚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毒蜂的刺扎透她的心,让她痛得透不过起来,却偏偏全身已经麻木了,连冲进屋里痛骂这对狗男女的力气都没有。
慕容云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双眸赤红。身边的红衣男子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抱住她的腰部纵身提气飞上对面的屋顶。
“你怎么样?”
“还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北羌的二王子萧以离殿下。”
红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知道瞒不过你,五年前我们见过一面--不错,我就是萧以离。”
“其实,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我该叫你一声娘子,五年前,你本该嫁给我的。”
身后冷风来袭,萧以离微微侧身闪避,白衣飘舞,紫发轻拂,宇文博已经站在慕容云身边,他很想伸手拦住她消瘦的肩膀,终究忍住,只是用温柔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她。
“四姑娘,我送你回雪银山。”
“小公主,我们也可以合作的,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北羌愿意全力帮助大华王朝剿灭所有叛贼。”萧以离脸上挂着微微带着邪气的笑容。
慕容云望着天边如血般染红的云彩,夕阳将落,一天又要结束了。
“那是我们大华王朝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别人插手。”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坚定无比,“我的婚姻绝不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
“为什么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跟魔教的合作,跟我交换就不行!”萧以离把玩着手里系了红绸的飞刀,一上一下抛着,红绸飞舞,刀尖闪亮,危险中掺了些许柔媚。
“因为,你和他,不一样。”
慕容云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仿佛不想再看眼前的红衣男子,更不想回头看窗户上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微微透了口气,似乎说这句话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面色变得苍白。
“阿博,我们走。”
不等她说第二遍,两道白色的身影略过屋顶,不一会客栈外响起“嗒嗒”的马蹄声,一股黄烟渐渐远去。
萧以离既没有阻拦他们,也没有去追他们,他的眸中升腾一丝怒气,他手腕翻转,飞刀直袭上房窗户上的那道身影。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赌输了
窗户大开,唐蝶儿出现在窗口,从萧以离的角度依稀还能看到一个扑地绝亡的黑衣男子,身后插着一把系着红绸的飞刀。
“唐蝶儿,你真是个够聪明的女人,你就不怕被人当众揭穿--万一慕容云进屋跟他当面对质怎么办?”
唐蝶儿妩媚笑道: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你更不了解慕容云是什么样的女人。”
“哦,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个输不起的女人,她绝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那种走投无路的境地--那比死还让她难受。其实,她肯跟你来这家客栈时,她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我师兄跟我合谋的,否则,她就不回来了。”
萧以离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女人,果然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动物。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你会怎样跟莫浩然解释这件事情。”
唐蝶儿自信的一笑,道:
“师兄决不会怪我的。”
萧以离的神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唐蝶儿也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寻常,她猛然转身,神情愕然,叫道:
“师兄。”
萧以离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手,道:
“戏也看完了,没意思,本小王要走了。”
“走!你以为你可以在本尊的剑下逃走么?”
杀机大盛,萧以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对方的攻击之下,对方的杀意极其强烈,只要一个动作不慎,就会招来漫天杀招。
萧以离斜也双眼,满不在意地说道:
“本小王今天没兴趣杀人。”
莫浩然眉头一挑,嘴唇微抿,右手握上“银狼”的刀柄。唐蝶儿看到两人情绪紧张,试探着劝阻道:
“师兄!”
眼梢冷冽地扫过她,毫无表情,唐蝶儿心中一冷,本来想说的话顿时悄悄打住。
莫浩然跨前一步,萧以离远在十几米之外的屋顶,忽然觉得压力陡增,不由苦笑,看来这一战真的是逃也逃不了了。
他的手指也探向腰间的弯刀,深呼吸。
“少主,不可!”
沙哑的声音好像某些尖锐的东西在生了锈的铁锅上滑过,刺耳难听,却包含着某种威严的气势,莫浩然的动作竟然因此停顿一下,眉头微皱。
莫浩然的手仍然摁在刀把上,但是对面的萧以离却感觉浑身轻松,泰山压顶般的威胁感消失不见,但是他却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还在盯着他--这家伙似乎不太想放过他。
“少主,此人不可杀。”那人坚持道。
莫浩然缓缓舒了口气,蘧然回首,盯着屋子里的一名黑衣女子,森然道:
“难道我轩辕氏要仰仗北羌鼻息不成?倘若如此,这个少主之位,本尊做不做也罢。”
这个黑衣女子神情肃穆,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姿态端庄,然而她的右脸有一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难看的疤痕,纠结在一起占据了整个右脸,如同鬼魅般令人看之生畏。疤痕之外的皮肤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细腻,可见年轻的时候是个绝世的美人儿。
莫浩然昂首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戈壁上吹过来带着些许闷热的风拂动黑衣女子的衣衫,她连一声叹息都没有,伫立在那里,像一尊等待风化的雕像。
“母亲。”唐蝶儿也不敢去看母亲右部脸上有些狰狞的疤痕。
“蝶儿,你看。”母亲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的正视,压低嘶哑的声音,有些诡异地说道:“你看到么?这就是输的代价,如果,你不想像母亲一样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学着不要输。”
“浩然,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你是轩辕氏唯一的后人,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慕容云回到雪银山,就把自己关在山顶的石室里,任凭谁来拍门都不肯回应。
石室里很安静,唯一的一张石床上放着两枚戒指,一只刻着桃花,一只刻着梅花,这两枚曾经代表江湖两大势力缔约的戒指,安静的躺在那里,尘埃落地,撇去世间的一切繁华--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
慕容云抱着双膝坐在角落里,身边放着一打卷宗,上面记载着关于一个纹身,飞龙纹身,轩辕家族,是慕容家族之前掌握国家权力的一个皇室家族,但是一场不为世人所知的阴谋叛变毁掉了这个家族。
这个家族的势力一直没有停止过对皇权的谋取,小心经营着自己的势力,等待最有力的时机。可是慕容家族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翻身,二十多年前,还是皇子的慕容泓查到轩辕家族的秘密山庄,派出暗卫将轩辕氏整整三百余口人,无论老少尽数屠杀,末了还用一把火来掩饰这场罪行。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庄里有一名忠心的婢女,冒着生命的危险,奇迹般逃离火场,并且救下尚在襁褓中的男孩。一个在肩膀纹了飞龙的男孩--唯有轩辕氏的嫡子嫡孙才有资格在肩膀纹上家族的标志,同时,那也是继承人的标志。
可惜,这个婴孩注定要继承的,并不是象征富贵权利的皇位,而是血海一般沉重的仇恨,还有拯救家族荣誉的责任。
这对于历史来说,真是个没有任何新意的皇权故事啊。
但是对于个人来说,这可能是压倒意志力和生命中一切的可怕灾难。
慕容云一直都知道这个秘密,五年前她来到“流云阁”,无意中查到这个资料,但是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她记得莫浩然第一次见到父皇时的神情,并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感。
这说明莫浩然完全不知道这个秘密,她秘密让“流云阁”的情报网想尽办法搜集这方面的资料,最后证明轩辕氏的势力完全从江湖上消失,就连那个婢女也没有下落。所有迹象表明,莫浩然的义父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但是他用他的缄默把这个秘密永远带走了。
那么,这个秘密轮到让她来为他守候了。
她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流云阁”毁灭所有能够透露莫浩然身份之谜的证据。
她做过的一切,那个男人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慕容云微微一笑,她拿出火折,让火焰把这顿卷宗吞噬一空,火光照亮她的面孔,眉角柔和,说不出的宁静和轻松。
石室大门缓缓打开,门外有一个人在等她。
战争已经开始了!每个人只能全力以赴!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兵临城下
朱红色的巨大柱子支撑起巍峨磅礴的长春宫,白色的重重宫纱随风舞动,静夜寂寥,诺大的宫殿被笼罩上一层不详的沉默。
慕容云觉得自己的脚步在安静的宫殿里显得如此沉重刺耳,尽管她想尽量放轻脚步,弄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无奈身上这重盔甲实在过于沉重。
层层幕闱深处,亮漆硬木的案几旁,端坐的小女孩静静伏案挥毫,丝毫不为外界干扰。那是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粉钓玉琢,右侧眉角隐没之处生了一颗美人痣,娇艳欲滴,穿着有些宽大的公主衣袍,显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可爱。
她正在学着描红,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搁下毛笔,侧脸去瞧身边的黄衣宫装女子,女子微微颌首,端庄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说道:
“蕊儿,四姑姑来看你了。”
那孩子,娇蕊公主,立刻兴奋地抬起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叫了一声:
“四姑姑。”
慕容云身形一动,藏身于舞动的白色宫纱之后,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哎。蕊儿又在练字了。”
“嗯,母后说,这几日老师有事不能亲自教授,就让我自己练习描红,母后说蕊儿的字越写越好看了。”
慕容云的脸上掠过一丝温情的笑容,拂开白色的战袍,准备跪下行礼,却被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开口阻止:
“云妹妹,甲胄在身,不要受那些繁文缛节的禁束,还请过来一坐。”
慕容云微微迟疑,说道:
“不了,臣妹还是站在这边比较好,不知皇嫂娇叫臣妹过来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是宇文丞相家中的三女儿,慕容云对这位皇嫂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城墙上新一轮的激战刚刚结束,三天三夜没有好好走下城墙的慕容云看到一位年长的内侍,内侍用很谦卑的语气请求她马上到长春宫去一趟,说皇后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商议,请她务必前往。
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用“战事紧急”四个字来搪塞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