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惹我你死定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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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低下头,有些暧昧地贴着四儿的鬓角,柔和地低声说道:
“把眼睛闭起来,‘银狼’在太阳下光芒最强,伤目。”
他的气息喷在四儿的额头,不知为什么,她破例听话,顺从地把眼睛闭起来。这是第一次学着听从别人的劝告,其实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也没那么难啊。
☆、第六十六章 绝地厮杀
四儿情不自禁紧紧抱住那个男人的身躯,杀机四伏的境地里唯有这个胸膛可以给她依靠,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子,是一个有时候会柔弱,会渴望别人保护自己的女子。
如果可以,记忆之神或许也会愿意允许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正午的烈日下,茫茫原野里,唯有随着风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茅草肆意地铺张整个世界。原野中唯一一棵古老的桃树下,花瓣凌落。一个沉默肃杀的黑衣剑客,手执三尺银剑,怀中依偎着一个桃花般的女子,乌发如墨白衣胜雪。
他凝神,提气,腾空。剑花刹那间绽放,万道光芒从他手里炸开。
仿佛只是一瞬,四儿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四周寒气割体,杀气逼人。如果没有这个温暖的避风港,她也许已经被无数道剑气化为齑粉。她没有听到兵器互相击打的声音,只有剑锋劈开空气微小尖锐的呼鸣。
“好了,你可以松开你的手啦,要勒死我么?”又变回那个懒洋洋的声音。
没有回应,四儿没像他想象中那样激烈地反驳。莫浩然有些好奇,低头审视。怀里那个桃花似地面孔,仍然闭着眼睛,酡红的飞云浮在原本雪白的脸蛋上。他忽然有了些醉意,春日暖暖,佳人在怀,这就是一道最醇美的烈酒啊。
桃花醉!桃花醉!
他俯下头,扫视着修长的睫毛,小巧的鼻翼,尤其是诱人的樱唇,微微撅起,好像还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却更像一道美味的甜点。哦,不对,是放置在甜点上那颗精致的红樱桃。
他的唇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去,品尝这道生命中最甜美的菜。那双清澈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瞪得浑圆。她本能的抗拒,但是双臂被禁锢在一个如此强有力的怀抱中,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他的唇已经碰触到柔软温热的唇瓣,心顿时跟着柔软起来,忽然间好疼好疼。记忆如风掠过他的心海。他的心如明镜般通明。
这种感觉……似乎有点熟悉呵!
那双眼睛明显有些恼怒,挣扎的动作被他小心的禁锢着--她是逃不掉的。
他的眉梢微微上扬,传出笑意。
他只是用唇温柔地覆盖着她的唇,轻轻磨润着。他很想用自己的舌尖撬开她的小巧的贝齿,长驱直入,掠走她少女的芬芳,让两个人的气息混和在一起,从此不分彼此。终于,他还是克制了自己。
即便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少女的气息。那是她顺滑乌发飘来的芬香,是她身体温热的体香,是她鼻翼微微扇动呼吸出来的处子之香。那是一种春天的味道,是青草发芽的气息,是身后这棵老桃树的花朵盛开的芬芳,是风刮来夹杂着粗犷原野的味道。这是自然的味道,是最原始的芳香。
她因为忽然的侵犯而本能僵直的身躯,在他温柔地磨润下,渐渐失去防守,慢慢放松下来。然而一双眼睛毫不客气的盯着他,一点也不示弱。
这个大胆的女子啊!
莫浩然在心底暗暗微笑,终于恋恋不舍离开那双温软的唇瓣。却威逼般贴近她的脸颊,四儿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呵出的热气喷在她小巧的耳垂和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有些酥痒。
“这是我应得的保护费。”
四儿猛地睁开眼睛,膝盖迅速上提。如此贴近的距离,膝撞是最有效的防护手段。
“呵呵呵。”小人得志的奸笑。
浩然早就撤回安全距离之外,并且环抱着双臂,一脸的悠闲。
“啧啧啧,四儿,这就是对救命恩人的报答。”
“呸。”四儿恶狠狠地啐道,“你这条披着人皮的恶狼,谁要你救来着。”
她一扭头,吃了一惊。三丈开外,高大的茅草倒了一大片,像被强烈的暴风吹过一般,从根部折断,却倒向不同的方向,围成一个一丈见外的巨大圆形空地。空地中心躺着一个男人,一个死去的男人。血顺着他的身体汩汩流出,侵润身下的土地。
他穿着普通的灰布衣衫,唯一不寻常的地方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黑铁打制的苍狼面具。
“这才是一条真正的狼,苍狼。”
四儿微微色变,“他是……”
“‘苍狼团’,是来自遥远的北方,塞外草原的苍狼,也是羌族狼主掌控下最强大的杀手集团。”浩然微微一笑,顺手解下那张面具,面具下的脸果然与中原人不太一样。
“昨晚,我在附近的山林杀了九个,这条是漏网之鱼。”
四儿忽然明白昨晚他为什么故意把自己丢在野外,原来是潜伏在周围,等着厮杀那些可怕的杀手。嘴里却满不在乎的调侃道:
“你真够笨的,居然会让他逃掉--传出去不得笑掉江湖人的大牙。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对手机小卒打埋伏不说,还让人家脚底抹油溜了。煮熟的鸭子也能飞,可真有你的。”
浩然不怒反笑,“是了,那也比不了我们威武的四儿姑娘,把树枝条也能当成小蛇,哭得要死要活,传出去……”
“你闭嘴,闭嘴。”四儿只能跺脚,“不许你说,就是不许你说。”
浩然忍着笑,就是喜(。。…提供下载)欢欺负她,喜(。。…提供下载)欢看她着急的跳脚,大声与自己辩论。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坏的。昨晚他悄悄离开自己,潜伏在野外,原来是去进行一场殊死的拼杀。
昨晚的情形一定危险万分……可是那家伙大清早还记得去吓唬她--真是太可恶了!
四儿情不自禁喃喃出声:“死耗子,活该--”
“最毒妇人心呵!”莫浩然摇了摇头,打了个唿哨。他的坐骑是屁训练有素的黑马,看到有打斗场面,立刻溜到安全地带,悠哉乐哉地吃起了小草。等听到主人的信号,才精神抖擞地跑到主人身边,亲密地蹭着主人的身体。
浩然拍了拍马头,含笑道:“好孩子。”
“果然跟它的主人已经狡猾,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四儿继续低声咕哝。
“我说,你要不要走?不抓紧时间赶路,天黑走不出这片山林,晚上可是要跟这些孤魂野鬼做伴啦!”
“哼!你少吓唬我--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四儿倔强地仰起了小脸,盯着已经骑上马背的浩然。
“我本来就有很多仇家。不但塞北的野狼们想要杀我,连天家也想要我这颗头颅。你如果是怕跟着我走连累了你,那就不要跟来了。”浩然眯起桃花眼,望着天边起伏的山脉。
身后有人翻身上马,还张开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腰部。几朵桃花瓣从树上落下,芬芳飘来,浩然不知道这是佳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还是属于桃花的味道。总之这味道,在正午烈日温度的蒸腾下,令人欲醉。
桃花醉!桃花醉!
☆、第六十七章 想念是一场罪
济南府。
天香楼。
这是一处酒馆。
卿六爷从江南回来之后,就迷上了喝酒,虽然他在结拜哥哥跟前吹嘘自己是“千杯不醉”,其实他是沾酒便醉,这一点没能随母亲,却是随上了父亲。
还是要喝,只是喜(。。…提供下载)欢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真痛快。
他倒了一小杯,自斟自饮。几日来,他天天如此,伙计见怪不怪。况且他是自己的少东家,谁也不敢打扰,只是把上好的酒菜端上桌,悄悄离开,看他醉了,再使人送回家。他倒有一桩好处,喝醉酒,也不疯也不闹,只是呆呆的坐着,或者趴着,有时候痴痴的笑,有时候则是睡觉。
少东家从小就是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人说是因为在战场出生,戾气集结,把小少爷吓坏了;还有人说,老夫人中年得子,五度滑胎,身体虚弱,导致少爷有先天不足。六爷脾气很好,几乎不对下人发脾气,就是不善理财,几庄大产业都靠本家掌柜对老太爷忠心耿耿,才能维持下去。
这一趟去江南,老太爷的意思是想让少爷学学经商,哪知道回来后反而跟丢了魂似地,精气神都没了。老太爷自三年前老夫人过世后,伤心过度,竟得了瘫痪之症,可怜他老人家英雄一世,如今连床也下不了。
老太爷一辈子只有夫人一个女人,老夫人过世后,他也不愿意续弦再娶,不过屋里没个女人照应终究不行。去年冬天纳了一房妾室,唤作“五儿”。下人都称她“五娘”。却是个巾帼里的英雄,里里外外,连账目也算得清,端的是厉害。如今是苏府的第一人,有些势利的奴才巴结她,叫她“五夫人”,平日里连少爷也不放在眼里。
伙计小心地推开门,卿六爷趴在桌子上,似乎又是醉了。伙计叹了口气,他在“天香楼”做了五年工,没见过比苏府更好的东家,自从五娘管了府里的事,待遇变差了许多。这有什么法子,连大官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做小民百姓,给谁做工不都得做么?
卿六爷的性子像极了苏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可惜啊,就是软了点。如今到让个下蛋的把窝棚顶给占了。哪天老太爷要是归天,少爷可怎么办才好呢?
伙计边摇头边轻轻把门掩了,一回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爷,对不住,对不住。”他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阿海哥,六爷又醉了?”
伙计阿海抬起头,看到来人如释重负,笑道:“啊,小蝶姑娘,是你呀。少东家又醉了,你是他身边的人,你多劝劝,这么喝可不行。虽说喝得不多,可是见天喝也会喝出毛病的。来,我给你开门。”
小蝶笑着道谢,“谢了,阿海哥。”
阿海连连摆手,“可不敢当,小蝶姑娘,你就叫我阿海得了,我就是一下人啊。”
小蝶和阿海费了挺大劲,才把醉得绵软的卿六爷搬弄到楼下的马车里。
“你回吧,阿海哥,多谢你。这点钱你拿了去给小孩子买些糖点。”
小蝶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递给阿海,阿海却没有伸手接。
“蝶姑娘见外了,前天已经给过一次,这次阿海一定不能收。阿海知道少东家是个好人,能给少东家做点事情是阿海分内的事。”
小蝶一笑,硬是塞进他的手里。
“拿了吧,阿海哥。我知道你家孩子多,五娘上回把伙计的工钱减了一半,你家比别人艰难些,就算是我贴补你的。”
阿海满怀感激,握紧手的银子,目送马车离开。心里犹自感叹:多好的姑娘啊,若是有这样的姑娘帮着少东家,苏府的家业还是不会落在外人手里的。
马车有些颠簸,小蝶用湿毛巾小心地替卿六爷擦拭脸庞。
他沉沉睡去,一张冠玉一般的面孔,因为吃了酒的缘故,双颊绯红,更添神韵,越发衬得俊朗。鼻翼高耸,剑眉低敛,一排长长的睫毛密密拢在一起,大约是因为主人正在做什么梦,微微抖动着。
“月姑娘,别走,将进酒,杯莫停……与尔共销万古愁。”
他一把抓住小蝶的手腕。小蝶一愣,默然。
腾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庞,痴痴地望着,忽然她笑了,脸上却滑下两行泪。
“你还是忘不了她啊。是啊,她那么好,哪个男人不喜(。。…提供下载)欢她呢?无论我怎么做是不是都无法超越她了?是我害你们俩不能在一起的,子卿,你恨不恨我?”
马车猛地一停,她不曾提防,被卿六爷撞进怀里,不小心碰触肩上伤口,眉心微蹙。这伤是路上添的,养了十几天,被他一碰仍是疼的。虽然不曾伤口绽裂,心尖却淌出血来。
他惊醒了,四下打量,发现自己又是坐在马车里,头枕着小蝶的膝盖。
“我,我醉了。”他瞥见小蝶一手按着肩头,大惊,“你伤口裂开了?是我不好。”
“不干六爷的事。”小蝶的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刚才的难过压根不存在。“是小蝶昨晚做了些刺绣,累酸了膀臂,歇歇就好。”
他有些心疼,凑了过来,“我瞧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伤口可深呢,针线活有刘妈她们做,我不是叫你不要做了吗?”
小蝶垂了头不语,仍凭他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查看肩窝上的那处伤疤,欺霜赛雪的肌肤上一道褐色的疤痕清晰可见,那是箭簇留下来。卿六爷小心地摸了摸,温热的指腹掠过冰冷的肌肤,她的身体微微颤栗。卿六爷一惊,赶紧把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