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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醉落-第100章

小说: 醉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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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咒骂声在苏蔓菁耳边回响,忽然她神色的眸光一闪,伸手轻轻取下了头顶沉重的凤冠,捧在怀中;她向后挪了挪——这样,目光所及,两块石碑的轮廓都在她眼中了。

    骄阳如火,尤其是在天合帝国的南方,空中的太阳仿佛就在头顶危悬着,带来了灼热滚烫的气流,一不小心恐怕就要掉到你的脑门上,非要烫出几个窟窿不可。暴晒在阳光下的人们无不挥洒着汗水,更甚者,哭爹喊娘的人还会在脸上掺一些丢脸的泪水。在天合帝国,没有上午下午之分,街道上都是打了幌子的茶棚,天凉的时候兴许能在茶棚找个僻静的位置坐坐;但是只要天气一热,这些茶棚里是绝对没有一个客人的,板凳热乎乎的,客人还敢落座么?就算是坐下了,端着一碗馊味刺鼻的茶水,谁咽得下去?大热天的,茶棚里的茶水有个歪名,当初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长,太长了:上一刻泡的,这一刻香的,下一刻馊的。稍有半个身份的人也会寻个茶馆喝茶解渴,剩下的贫民在邋遢的茶棚基本上只能讨到几杯酸酸的茶水,馊的。

    苏蔓菁抬头望天,正好太阳从头顶直射下来,刺眼的阳光咄咄逼人,她低头放下了怀里的凤冠,小心翼翼的将它摆在左边的石碑前。苏蔓菁揉了揉眼睛,继续将视线转移到两块石碑上,她的心跳开始慢慢加快。

    说实话,苏园外给宝贝千金订的这门亲事绝对是最好的,夫家在朝世代为官,与不少王爵贵族都有往来,而且男才女貌也最般配。

    想当初,耀月镇的苏员外一心想将女儿塞进宫中,是镇上人尽皆知的事,但是那时候正值萧天子诛灭公孙玄虚,建立天合帝国,这原本要塞给公孙玄虚的宝贝转眼间就要退到萧天子身边了,苏员外在这个时候忽然犯了嘀咕:

    一来,耀月镇民风淳朴,‘一女不嫁二夫’是人们认准了的规矩,否则是要领教祠堂宗法的,十大酷刑对于大腹便便的苏员外来说,还真是道高高的门槛,他想迈,就是怕皮疼呀;二来,年仅十九岁的萧天子初登大宝,政局还未完全稳定,若是现在把女儿送去,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她和萧天子一同命赴黄泉,毕竟弑君的事情不是没有,萧天子本身就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少年。

    苏员外仔细权衡了宝贝女儿的人身大事,足足两天一夜的时间他都茶饭不思,手里拿着一支笔,桌上平摊着两张宣纸,一张纸上写着祠堂宗法的十大酷刑,另一张纸上写着苏蔓菁嫁到萧天子身边后会有哪些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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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生死簿【一】

    第一百零六章  生死簿【一】

    幽冥微微一笑,他缓缓坐下,目不转睛地望着苏浅语慌张的动作。

    “有要紧的事么?”

    说实话,苏浅语早就耐不住了。

    入夜已深,苏员外充耳不闻窗外窸窸窣窣的虫鸣声,他两只小眼睛眯了很久,视线在两张宣纸间徘徊不定。

    手里的笔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他挪动了僵硬的身躯,准备弯腰去捡,可巧一阵清风吹来,把案上的纸吹到了地上。

    那张纸不偏不正,就轻轻地压在毛笔上,墨渍在宣纸的背面散开浅浅的墨痕,从正面看,就点在那个‘嫁’字上。

    天意啊!苏员外恍然大悟,他颤巍巍的捡起纸笔,并且将这‘神物’装进了自己的百宝箱。随后,他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妻妾,四处攀关系,买通了在祠堂管理宗法的人,让他们把苏蔓菁选妃的记载从玄虚帝国改成了天合帝国,这才免了十大酷刑、五十大板伺候的宗法教训。

    这一来一往波费周折,花费。了苏员外五百两银子,足足三年的地租,全都被祠堂那群‘拿着宗法当饭吃’的废物收进了腰包。苏员外心里不甘,但面上还是满心欢喜的,宝贝女儿苏蔓菁样样出众,说不定哪天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到时候,莫说耀月镇了,整个天合帝国的人都想来巴结他苏某人,黄金白银还不是自己囊中之物?一番精心打算后,苏员外亲自打点了一切行李,又派出了两个心腹做护送随从;直到进京前一夜,苏员外才满心欢喜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蔓菁。

    苏蔓菁知道自己要去选妃。从前。听说玄虚皇帝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她确实极不情愿;现在,苏员外又要将他送到另一个皇帝枕边,她心里更是恼火了。

    苏蔓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话不假,但是她的脾气却是普通小家碧玉所不及的,那个脾气叫‘牛’啊!苏蔓菁心平气和时,是个大家闺秀,举止大方;另外,凡是耀月镇的本地人都知道,苏蔓菁是唯一一个敢和苏员外抬杠的人,拉着苏员外的耳朵臭骂‘爹爹没良心!娘娘死得早,就把我当成牲口,卖来卖去!我若是牲口,你又是什么?’。堪称绝骂……

    苏员外被这句话骂得狗血喷头,宝贝女儿的亲娘。早年病逝,这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心结,现在被女儿这么狠狠一戳,心里仿佛突然破了一个洞,疼死了。

    烧烧烧……

    早早准备妥当的行囊都在红通通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当着女儿的面,苏员外亲自烧了满满一车的绫罗绸缎,以示决心。这重重火焰后,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见苏员外咬牙切齿的滑稽表情。

    谁舍得呢?上好的苏绣,云罗布料,就这么烧了……不。咬牙切齿才怪。

    苏蔓菁终于出。嫁了,苏员外携妻妾送出了十来步就停下来了,因为鲜红的花轿里边传来苏蔓菁誓死不回娘家的尖叫,一干人等都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苏员外的额头顿时划过三条黑线。

    “老爷该安心了,姑娘又不是入狼穴,您寻的这门好亲事,可是蔓蔓前世修来的福啊……”刚纳的小妾非 常(炫…书…网)明白苏员外的心思,她殷勤地从怀中掏出的一方香帕,慢慢擦着苏员外的额头,不时抛来几个媚眼。这景象全看在苏员外其余几个女眷的眼中,她们仍强颜欢笑,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早就将这只狐狸精的皮扒了好几层。

    终于嫁了。苏蔓菁合掌在胸前,缓缓闭上双眼。

    “娘,女儿不孝,连您葬身何处都不知道,从未祭拜过您;昨夜爹爹忽然说,只要我嫁做人妇,就会让我去您坟前祭拜,那我便嫁了。反正夫家的人也一定受不了蔓蔓的脾气,早早休了,我也好早点回家,为您守一辈子的坟。”苏蔓菁咽了咽口水,停了片刻,继续自言自语,“我跪在这里,就当时跪在您面前了,保佑女儿吧!”

    头顶的烈日照在苏蔓菁的身上,不多久,在一层层的红色嫁衣包裹下,她燥热难忍,伸手两下就扒掉了最外头那一件华丽的雀金霞帔,扔到一边不再管它。

    苏蔓菁又在石碑前叩拜了三下,就像真的在祭拜母亲一样,神情庄重。

    保佑我吧!

    她平常弹惯了琴弦的手指碰上看似肮脏的苔藓,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手上加大力度,瞬间突破苔藓的包裹,右边的那块石碑上的字迹顿时呈现在眼前!

    痴情湖中痴情人,痴情人笑看痴情事。

    石碑上的刻字深深映在苏蔓菁的心头,看来当初刻字的是个佩剑的练武人,否则很难将字刺得这么深刻。这几个字给苏蔓菁的另一个感觉是:涩涩的痛楚。在闺中的待嫁女子往往会写些春心荡漾的文章,她苏蔓菁的文采更是十分出彩,所以对字画很有研究,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情感自然逃不出她的法眼。

    可是再度揣测,又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刻字的明明是个男子,而且石碑题字的内容所指向的应该也是男子……苏蔓菁脑中惊雷闪过——断袖?!

    见过石碑上的题字,苏蔓菁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她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和坦然。凝视着‘断袖’石碑,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原来父辈口中的魔咒石碑,上面的字竟然是写断袖之情的。

    视线转移到石碑右下角的题字上,苏蔓菁眼前忽然一亮。

    萧梧!

    萧天子?!

    墨宝啊!竟然是皇帝的亲笔刻字?是不是可以说,天合帝国的当朝天子,是断袖呢?

    苏蔓菁被这个响当当的名字震慑在原地,在一刹那之间,她呆滞了。

    转身拨开左边的石碑,她得了教训,小心翼翼地流着右下角的苔藓,生怕又冒出一个吓死人的名字来。

    此生不醉。|

    到了第四个字,笔势越来越是无力,几乎已经分辨不出,最后一笔带过,就此断了。看来写到‘醉’字,所写的人也无力再写下去了。苏蔓菁隐隐的感觉到,在四个字中,怕有一段伤心情事。那么,这两块石碑就是一对情侣的殉情诗文了……

    苏蔓菁捻了捻怀中的香帕,眉头紧皱,眼睛直看着那四个狂草的字,嘴里念叨着:“此生不醉,此生不醉,不醉……醉?”

    她审视着石碑的右下角,思索了良久,终于决定不去扒开苔藓。题字的女子是谁,好像并不关她的事,何必劳动筋骨去揭那恶心的苔藓?

    苏蔓菁哼了一声,起身带好凤冠,遂又理了理发鬓,接着大步朝花轿的停靠处走去。

    日头开始倾斜了,渐渐地,苏蔓菁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意,猛然想起自己雀金凤凰霞帔落在了石碑前,她怪叫一声:“不好了啦!”回头折腾了一个小厮陪她回到了醉落湖畔。

    湖,依旧是那个湖;山,也依旧是锁龙山脉中的黎峰。

    只是,苏蔓菁看见她的霞帔时,不免惊讶了。

    沉重的雀金凤凰霞帔不知怎么的,竟被吹到了石碑之上。两眼扫向石碑上的题字时,苏蔓菁的瞳孔忽然为之一缩。

    此生不醉。

    又是这四个字!苏蔓菁穿戴完毕,忍不住回头看了两块石碑一眼,恍惚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幅陌生的景象:一个人拖着瘦弱的背影,追逐着天边的孤星,而他(她)身后是一条盘旋飞升的巨龙。

    无缘无故的,会有这么大的风?会把霞帔吹到这么高的石碑上?真是,邪了门儿了……

    苏蔓菁甩了甩混乱不堪的思绪,右手轻轻地摇着羽扇。

    “走吧!”花轿的红帘放下了,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赶往北面的国都。

    残阳斜,夏风烈,似乎流金满地的那一刹那,醉落湖畔飞过一只将死的知了。它停在那块裸露在天地之间的石碑上,舔了舔绿油油的苔藓,最后发出一声凄厉的虫鸣,死了。

    大概是晒死了。

    烈日下的暖风狠狠刮过湖面,卷起枯枝败叶……好 久:炫:书:网:不见这样的大风了!

    扫过三排整齐的石碑,吹落知了的躯壳……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扫过醉落湖边的一切;在黎峰脚下,炎夏之风似乎都很猛烈,刮得万物心灰意冷。

    石碑残余的苔藓,不知什么时候被吹开了右下角,露出两个幼稚的字体:公孙。

    生硬的笔法简直就是石碑的败笔。

    然而偏偏又附在‘此生不醉’这四个潇洒的大字下面,不过幼稚归幼稚,写法上还是很有讲究的,一笔一划,刻得很深。

    酒里下了**和魅香……

    床上的人挣扎了两下。苏蔓菁的双手猛然间扯开了身上的浴袍,但是很快就眯起眼睛睡了。古影冷眼扫视着窗外听墙根的黑影,右手婉转,瞬间向外打出三颗圆润的珍珠,‘啪啪啪’三颗都打中了屋外偷听的人。他斜了来人三个白眼,闷声道:“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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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生死簿【二】

    第一百零七章  生死簿【二】

    擅自改动生死簿,或许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或许丧命地府阎罗生生世世遭受酷刑惩处。

    幽冥像是阐述事不关己的话题,他凝眉一笑,挽起苏浅语的手臂向前靠近些,低声说:“你要是真的关心我死活,你何不早些回来?嗯?”

    三个喜娘纷纷跪倒在他面前,捂着脸上灼热的疼痛,大声求饶。古影盘问了良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带了解药。

    难道要为那家伙解……魅香?

    古影一双灰色的眼睛变得豁豁明亮,且嘴角抽动了两下,看起来到也面染红光,眼波流离动荡,人特精神!

    三个倒霉的喜娘则趁着古影凝眉思索的空隙,偷偷溜了。

    一炷香之后,他打横抱起昏。迷的苏蔓菁,绕了几座院子,匆匆跃入幻阁东北方向的‘幻池’。他出指如风,自下而上一共三下,这才点住了苏蔓菁的穴道,及时制止了那家伙胡乱撕扯浴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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