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降临夜之抉择-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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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名为Geass的王之力会让人孤独。越是使用，这种结果也就越清晰。你要加入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不希望你继续使用这种能力，明白么？】
【Geass，会让人孤独么？】
【没错，这是交换条件。】
【好，我答应。】
、
睁开了眼，落入眼帘的摇曳光影，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气，让薇薇安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时空倒转的错觉。
就好像是在那最初的，再也回不去的曾经，无忧无虑，没有接触过死亡，无法理解别离，依旧还在白羊宫中生活的日子。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上千年？又或者是……从未曾存在？
会梦到那么久远的过去，果然是因为使用了许久不曾动用的能力的关系吧？
上一次使用Geass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都快记不清楚了。
属于绮族祭司系成员的Geass，和属于绮族战斗系成员的武骸相对应。
说白了，前者就是以个人意志连接代表着代表灵长类意识集合体的阿赖耶（天音：也就是动画里面的C世界。），从中抽取少许能力加以使用；后者则是以个人意志操纵灵魂还有体内的力量，使之加以具现成为武器进行使用——而只有拥有绮族血统并且遗传因子达到一定浓度的人，才能使用这两种力量中的一种。
“薇薇安。”
门外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传来了雷的声音，“你已经起来了么？”
“嗯。”
应了一声后，薇薇安从卧塌上起身，走到了房间中的水盆边上拧了手巾擦脸，“进来吧。”
门被推开，已经伴随了自己无数岁月的男子手上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看到薇薇安的时候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没有睡好么？”
虽然还是惯常的表情，但是神色之间明显比平常多了几分晦涩。
“只是……梦到了一点过去的事情。”
薇薇安揉了一下太阳穴，看着雷怀里的文件叹了一口气，“可恶，为什么不管到哪个世界我都和这种公文处理脱不了关系啊！莱戈拉斯那个混蛋不会又偷偷跑去冒险然后把他要处理的东西丢过来吧？”
“他那个世界里面魔戒出世了。为了销毁那个东西，作为森林精灵王子的他不可能置身事外。”
雷倒是已经很习惯这种状况般的淡定给出了解释，“虽说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不过估计他的实力应该足够应付了，就是可能要耽搁些时间了。”
“真是的，我是万能处理机么？每次一碰到这种事情就二话不说把文件打包丢过来给我处理，瑟兰迪尔（Thranduil）那个混蛋大脑里面是不是因为日子太过清闲所以只剩下面粉和水了啊！”（天音：瑟兰迪尔是莱戈拉斯的生父。中土三个精灵国度之一的，位于幽暗密林的林地王国的统治者。）
一提到这一点就忍不住碎碎念的薇薇安此刻真是一肚子的怨念。
“所谓能者多劳，您就多担待一点吧。”
看着鼓着嘴一脸长不大的孩子气表情的薇薇安，雷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去他的能者多劳！”
差点忍不住掀桌，不过还是出于理智压制下了这种念头，薇薇安有点怨念的瞪了一眼已经被雷放置到了桌子上的文件，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转换话题，“说起来，那两个孩子呢？”
“正在比武场切磋。”
似乎想到了什么，雷的声音了带上了柔和的暖意，“说起来，虽然湖之秘境和外界各个时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不过弗瑞伊还是第一次离开我们这么久吧？你都不打算去陪陪他么？”
“你想陪就去陪，扯上我做什么。”
摆了摆手，薇薇安撇了撇嘴，“到外面不到五年就给我拐了人回来，还为了那个小丫头反抗我的安排……切，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白养他那么大了。”
“你就直说你在为弗瑞伊没有音讯好几年，结果一回来就是带着对象的事情闹别扭吧。”
雷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到了已经斜靠回卧塌上开始处理公务的薇薇安，叹气，“真是完全的，小孩子的独占欲。”
从认识她起，这一点就没什么改变过。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十八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天然萌系新好少年，就这么不明不白没名没份的跟人跑了！”
想到这里薇薇安就忍不住想挠墙，“虽然绮族谈对象一向都是只看感觉，但是你也稍微给我挑一下好不好！阿赖耶侧的守护者——靠！初恋就挑了这么个高难度的，我看他是准备当一辈子在室男吧！”
“……”
其实说到底你只是在单纯的不爽自己的养子要出柜的这件事情吧？
雷淡定的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在心里默默吐槽。
“虽然说骑士CP贵妇是现在外面的王道主流，但是那孩子那么优秀的条件就算配对哪国的公主都不成问题，为什么爱上谁不好偏偏要爱上一个已经……”
说到这里，薇薇安自己都觉得囧，“好吧，就算守护者没有什么贞操问题，而且那个亚瑟王也是一个西贝货。但是这两个人的身份……”
“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不是么？”
雷转过了头，看着薇薇安低声道，“爱都已经爱上了，现在除了祝福，还能有什么办法。”
“也是……”
按住了额头，薇薇安觉得此刻思维真的是一团乱，“撇开身份不说，那个感觉迟钝的小丫头凭心而论还是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气息让人感觉很舒服。只不过……”
现在最要命，就是她的身份——亚瑟王的王妃啊……
哎，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弗瑞伊那孩子相当的死心眼，可以说是那种动了心就是一辈子的类型，可是偏偏……
“说起来，米尔汀恩有来讯息说今天要过来。”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所以雷换了一种语气转换话题道，“不用准备一下么？”
“哼，我宁愿他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于是立刻的，薇薇安当场炸毛，“上次都已经被他用了一个条件把湖之秘境的守护宝物——Avalon（理想乡）的完全复制品给交换出去了他还有脸这么快回来啊混蛋！”
天知道为了做出那个复制品出来，整个湖之秘境的防御技能都下降了百分之六十的水准，要是碰上联通别的世界的通道出问题影响到了这里的话，她哭都来不及。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雷急忙将薇薇安抱在了怀里进行安抚，“好歹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救人不是么？这么这么快就过来应该是因为发生了很棘手的事情……薇薇安，能帮忙么？”
米尔汀恩是小他两百岁的亲弟弟，不过很久之前就在和薇薇安大吵了一架后，就独自离开了湖之秘境，一直到前几年才恢复了联系。
不过雷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薇薇安会那样单方面的敌视米尔汀恩，明明他不管是性格又或者是能力，从小到大都表现的比自己要强上很多。
就像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被族人视为领袖的薇薇安，会选择实力不突出，性格比较孤僻的自己成为“守护骑士”一样——虽然，他一直都是为此而感到高兴与庆幸的。
说起来，薇薇安原来和米尔汀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自从那次选拔米尔汀恩莫名其妙的自动退出，薇薇安选择了自己成为守护骑士后，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急速恶化了。
但是不管如何，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最重视的人，所以也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虽然现在看趋势这个只能是自己的奢望了。
“真是的……”
对这种情形最没辄的薇薇安除了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软耳根外，也只能摆摆手先行支开雷去做别的事情。
就在雷走后没有多久，梅林就伴随着薇薇安在屋子一角所临时构建的传送魔法阵的闪光出现在了屋子里。
“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你个头，没有记错的话前两天你刚从我这里把Avalon的复制品给敲过去。你老年痴呆了么你个腹黑中二。”（天音：这两个词根本就连不到一起去吧喂！）
“啊哈，你不是曾经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季’么？”
“是‘三秋’不是‘三季’，中文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卖弄了，不然走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让湖之秘境的防御力下降了，但是……”
“别给我说理由了。直接说吧，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尔还在这里吧？”
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兰斯洛特”是弗瑞伊的人类名。
“比武场……不过不排除那两个孩子又离开生命树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看书一个锻炼的可能。有事？”
“你怎么看那两个孩子？”
“郎有情妹有意，相处融洽到了已经直接跳过热恋期到达夫妻温开水的程度。别人想插都插不进去。不过……”
安静看书的女孩，在一边训练的男孩，递出的水与毛巾与彼此了然的会心微笑。
那样的画面，即使只是想一想，都能感觉的出来其中的温馨与亲昵。
想着之前曾经见到过的画面，薇薇安就郁瘁——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有一种未来会成就“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罪恶感。
“不过什么？”
“应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挑明吧？”
虽然气氛是很好没错，但是那种不自觉的礼节虽然已经超出了朋友，却尚未达到恋人的标准。
“当初要我自动退出骑士选拔而承诺的三个条件，我现在要你履行第二个。”
“什么？”
“就让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尔之间，永远保持在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
“为什么？米尔汀恩，人心不是能被你这样玩弄的存在！”
“以你的那个名为‘Geass’的能力，应该很轻易的就能做到吧？”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桂妮薇尔是亚瑟的王妃，而兰斯洛特则是亚瑟的第一骑士。而亚瑟未来会是统领整个英格兰的王。你认为，如果让他们挑明关系的话，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正好顺应历史么？”
“以桂妮薇尔的性格，如果真得挑明这种感情的话，绝对会不管不顾一切。那样就不容易掌握了——我是‘历史监督者’，自然要将一切的发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我拒绝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聊过天了。”
“……米尔汀恩。”
“我在。”
“你果然是个渣。”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你不是早就该知道的么？另外，多谢夸奖。”
“……”
谈话因为感觉到的逐渐靠近两个人的气息而暂时中断，薇薇安看着眼前笑的一派平和的某人，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开口。
“米尔汀恩，我该说稀客还是什么？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的么？”
弗瑞伊，虽然你是我很疼爱的养子，可是，对不起。
我最想保护的人，是不惜抛弃记忆以保留战斗经验，只是为了追随我而不断转世的雷。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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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以你的能力作为代价，那么就可以保留记忆追随她转世。】
【我拒绝。如果没有能力，我还怎么保护薇薇安。】
【那么你的选择？】
【以我的记忆作为交换。】
【记忆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你所要支付的代价了，事实上，以能力作为代价正好。为何你要如此的固执。】
【我承诺过，要保护她知道永远。如果价值超过的话，那么，我可以要求保留感情或着要求每一次转世都能以正确的姿态遇上她么？】（天音：这句话的隐藏意思不用我再翻译了吧？）
【……】
【薇薇安已经近乎失去了她所在意一切了，现在还承诺永远不再返回那个她最眷恋的时空。所以，我不希望，她再失去什么了。侑子大人，既然您被称为‘次元魔女’，那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可以做到吧？】
【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存在。好吧，你和薇薇安之间的羁绊，我以‘次元魔女’之名承诺，除非你们一方先放手，否则永远不会断绝。】
【谢谢。】
、
“在想什么呢？薇薇安。”
雷的声音响在耳畔，薇薇安睁开了眼，看着生命树下那升腾而起的雾气以及闪烁的点点荧光。
“我知道雷你很清楚弗瑞伊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吧。”
闭了闭眼，薇薇安看向了雷左耳上的那个黑色的耳箍，眼神闪了闪，“虽然知道你很希望那孩子能拥有自己的幸福，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
雷的怀抱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的应了下来：“好的，我知道了。”
弗瑞伊那孩子的性格和这一世的雷很相似。
所以，连挑选的地方都是一样——位于生命树根部的那处洞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