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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春灵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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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梅叹口气,“知道了便罢,这事是咱们昭景宫死也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青青冷笑,“秘密?!怎么?这时候我就是你们同伙的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阳此时开口了,“我早料到你猜到我和嫣儿的事,哼,这事你要三缄其口还好,要走漏了半点风声,我惟你是问。”
  闻言,她恨恨的瞪着他,顾不得他是主而自己是仆。“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杨妤嫣,同样是宫女,为什么她就能独得你三千宠爱?”她不服哪!她这等样貌、身段,是注定当后当妃的命!
  青春已逝去大半,她没有时间再等待帝王有天会开了眼,摘下她这朵盛艳娇花。
  “没有人比得上嫣儿。”冷冷丢下这一句,赵阳搂着杨妤嫣就走,迈开几步,突然又回过头说:“你死心吧,我不会为你动心的,以后少穿得狐媚来骚扰我。”
  耳边传来小云儿的窃笑声,青青咬牙怒视他们离开的背影,她要他们好看,要他们后悔这么对她,这股心头很不消,她誓不甘休!
  “阳儿、阳儿、阳儿……”
  疯狂的律动中,杨妤嫣频频唤着赵阳的名,今晚的她一改平时的羞怯,热情得叫赵阳有些意外。
  “嫣儿……”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激情,赵阳的自制力即将崩溃,他的手无意识地抚掌着她的雪凝玉肌,汗湿的两人忘情地呼喊着彼此。
  终于,一阵绚烂白茫的飘浮感过后,杨妤嫣趴在赵阳厚实的胸膛上直喘息,兰芷香气喷拂在他鼻间,他不能自己地吻住她的唇,想将她的气息全占为己有。
  “阳儿……”杨妤嫣微微推开他,满脸红潮,“我好舍不得你、好舍不得!”
  明早,他就得整肃戎装持戈上战场了,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面啊!她一定会想死他,念他成疾的。
  他眯着眼微微一笑,手指爱怜地拂开她颊边黏湿云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凯旋征战回来,我想晋王府应该也建造完成了,到时我再迎你住进我们的新家,生他几个小娃娃……”越说,他的声音越模糊了。
  她吻了吻他的眼睑,“你睡吧,让我再看看你。”
  他咕哝着,“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看的。”揽着她一翻身,“睡吧,陪我一起,嗯?”
  她缩进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逐渐趋缓的心跳声,泪不知不觉湿了颊,心上满塞着不安,她总觉得,接下来没有他的日子像会发生什么事,青青这几日看着她的眼神好可怕,像看仇人似。可她的志下心,却与他说不得,怕出征在即的他为这种说不出所以然来的畏惧分心。
  他不会将她的事书之度外的,她知道。
  而她也是。他是她的天、她的所有啊,他一定要平安归来,一定要……老天,你一定要保佑阳儿没事。
  至于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第七章
  烟雨楼里,杨妤嫣抹了抹颊边横肆的泪,稍稍回过神来。从阳儿出发后,后来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得极快,她压根措手不及,只能任命运摆布。
  她的不安果然成真,青青在怨怒之余,意外搭上秦国夫人这条线,狠狠地告上一状。
  秦国夫人是当今圣上的乳母,生性严谨,早些年在太宗皇帝及太后跟前说话有些分量,太宗还在位时,她不喜欢当时为韩王赵恒的宠姬刘氏,觉得她举止轻浮、妖惑媚主,也不知是怎么跟太宗说的,让太宗一怒之下,要韩王将她赶出府去。
  韩王不敢违父命,却也舍不得,只好将她暗藏在王宫指使张耆家中十五年,直到几年前赵恒即位,才大修宫肆,将她迎回封为美人。
  青青跟秦国夫人加油添醋说了赵阳和杨妤嫣的事,这秦国夫人一听之下大惊,连夜赶来一瞧,发现他俩在帐里的好事,但碍于赵阳出征在即,按捺不发,直至赵阳领军出城,才面禀圣上,望其肃清宫闱如此秽乱泽事。
  赵恒正为御驾亲征之事烦着,这种小事也没放在心上,随口要秦国夫人拿主意就好。
  秦国夫人打蛇随棍上,没几日就请圣上赐旨将杨妤嫣这几个宫女放出宫外,让她们另觅良缘,然而私底下却假传圣意,赐杨妤嫣白帛自缢,她这招是赶尽杀绝,以免后患,那刘美人得宠的事实如针扎般地戳痛她的眼,她不能容许再一个刘氏出现。
  想至此,杨妤嫣叹了口气,这秦国夫人哪,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阳儿身边来了。
  后来的事,只能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她回到庐城老家,认命地接过布帛正欲投绕,不让接了圣旨的家人为难时,一名老者突然出现在她房里,他自称是瞎半仙,给了她三张符要她上昆仑山求取仙药,她和赵阳之事此生或有转机。说完,就像来时般,烟雾一起人就不见了。
  她望着他放在桌上的三张符沉吟了好一会,失去赵阳,甚至此刻连命都要没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就上仙山去吧!袖梅没说错,她的确很拗,而且她不笨,命运再为她开了一扇窗口,就算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她去了昆仑山,求得了青春灵药,如愿脱胎换骨得了青春,回到阳儿身边。然而,他却只知凭吊过去,不知怜取眼前人。
  “王妃……呼……我终于找到你啦!”喜鹊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脸埋怨地道。
  杨妤嫣勉强扯出一抹笑,不着痕迹地拭去眼里又涌出的泪。“我……我迷路了。”
  喜鹊翻了个白眼,没发现她的异状。“我想也是。王妃,咱们快出去啦,这儿可是王府禁地,要是被王爷知道你上这来,我这当人奴婢的可就有苦头得吃了。”
  “你急着找我何事?是不是王爷回来了?”
  喜鹊粗鲁地拉着她往外走。“快点啦,人家小凤姐听说你早膳没吃,特地亲自下厨料理了些好菜来呢,赶快回去吃啦!”
  瞧瞧这喜鹊说得好像容小凤为她备饭菜,是给她多大的恩惠、光荣般,杨妤嫣苦笑着,可也不想多说什么。
  回到她居住的荏风楼里,一入偏厅,就看到一桌好菜,容小凤站在桌旁旨着汤,一见到她们,巧笑倩兮地迎上前来。
  “王妃,这么一大早上哪去啦!我听喜鹊说,你天生不会认路,咱们这晋王府说大不大,可要找起人来也是挺费劲的,你还是安分些,别乱走动,省得为我们这些下人找麻烦。”
  她这番话是说得夹枪带棍,芙蓉面上犹挂着笑,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
  杨妤嫣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别人丢石子过来,自己闪过便罢,不必再拾起掷过去,两败俱伤罢了。
  她径自走到桌边,“一晃眼都快午时了,你这一桌菜来得正好,我饿了。”
  容小凤还是笑嘻嘻的,“王妃,你尝尝这道人参炖鹌鹑,我可费了两个时辰的工夫守着火候呢!”
  杨妤嫣怪异地看她一眼,连喜鹊也忍不住直瞅着她,今天要下红雨了吗?这容小凤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情敌相见、话中带刺的尖酸样,这会怎么这么热络地招呼起她吃食来?
  容小凤像是毫无所觉,拿起刚盛好汤的碗放到杨妤嫣面前。“王妃,快吃吧,汤凉了不好喝。”
  她浅笑,接过汤匙。“我自己来就好。”啜了口汤,她不吝惜地给予赞美,“小凤,你这汤滋味鲜美,很好喝。”
  “呵呵,你喜欢就好,多喝些。”
  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低头喝汤的杨妤嫣没看到,直瞧着她的喜鹊却没错过。
  喜鹊偷偷扯着她的衣袖。“你……”
  容小凤朝她使使眼色,低声道:“别多问。”见杨妤嫣一碗汤很快见底,她堆起笑容接过碗,又盛了些汤。“还饿着吧,我再自些。”
  杨妤嫣笑了笑,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喜鹊,你娘的病好些了没?”
  喜鹊一听这话,眼眶蓦地红了,这小凤姐几日前就答应让她回乡,但每当她问起何时可离府时,小凤姐却一日拖过一日,说她有要紧事要她帮忙办,暂时还不能让她走。
  而这王妃还真有心,三天两头就提起这事问她,不管自己已经跟她说过多少回不劳王妃费心的话。
  她看了容小凤一眼,压下泪意,呐呐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杨妤嫣瞥见容小凤朝喜鹊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提醒她别多话,当下心上有了番算计。她转向容小凤,“小凤,怎么不让喜鹊回去探视她娘呢?”
  容小凤连忙迭番回道:“让!怎么不让呢,实在是……是因为王府本就人手不足,又逢王妃入府,所以……”
  “我没关系,娘亲病了,做人儿女的不能盛汤伺药已是罪过,连看一眼都不能……”说着,杨妤嫣眼前一片雾气,“这种苦我知道,连我娘最后一面都不能见……”
  容小凤疑惑的皱起眉,“你娘最后一面?!可奴婢听说王妃的祖父、爹娘最近才加封晋爵,你的娘亲不是才受封为梁国夫人吗?”
  她指的是杨妤嫣的大嫂王氏。惊觉自己失言的杨妤嫣一悚,咬了咬下唇,没回应地转移话题,“我说喜鹊,你待会就准备、准备,回家去吧!小凤,可以吗?”
  主子都这么问了,她能说不吗?在心中嗤哼了声,容小凤有些不甘不愿地回答,“是。”
  喜鹊闻言大喜过望,感激地不住朝两人道谢,“谢王妃、谢小凤姐……”
  杨妤嫣笑了笑,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她手抚着胸,不住地大口喘气。
  喜鹊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往下滑的身子。“王妃,你怎么了?王妃……”
  “好疼……”她痛得脸都白了,冷汗不断沁出。
  喜鹊抬头望向容小凤,“小凤姐,怎么……”办字在看到她一脸得逞笑意后,咽了回去。“你……”她又低头看了杨妤嫣一眼。“难道你……”
  杨妤嫣痛得昏厥过去了,容小凤一派轻松地道:“把她扶到床上去吧!”
  “小凤姐,王妃她怎么了?”喜鹊有些迟疑地问。
  她挑挑眉,朝那一桌菜的方向一脸,喜鹊随即会意,脸色大骇,“你……你在饭菜里下毒?!”
  容小凤连忙捂住她的嘴,“找死呀,小声点,被人听见我们就吃不完兜着走。”
  喜鹊瞠目结舌,“我们?!”关她啥事啊?
  容小凤瞄她一眼,“我们是好姐妹呀!有福同享嘛,不过你当要享这福这么简单吗?”她扶起杨妤嫣的身子,“快,把她扶到床上去,咱们还有场戏要演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杨采儿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
  大厅里,一脸震惊的赵阳不敢置信地怒问,容添在一旁频频拭汗,不知该如何应答。
  方才,女儿哭哭啼啼地来向自己说,王妃不知何故昏迷倒地,他大惊之下赶忙唤人去请大夫来,暗想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又派人去风怜轩请王爷回府,现下林大夫正在内室看诊,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容小凤见父亲呐呐无言,眼一挤,一颗泪就这么顺颊流下。“王爷,咱们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呢?王妃突然昏倒也吓坏我和我爹啦!依奴婢看,这王妃一副单薄相,八成本就身怀瘤疾……”
  赵阳横来一眼,容添连忙拉拉女儿,示意她别再多说。
  “她人呢?还在煦月楼吗?”自那日离府后,他一直待在风怜轩,不知杨妤嫣已搬到荏风楼去。“在荏风楼。”容添回答。
  “我去看看她。”
  容小凤上前挡在赵阳面前。“王爷,大夫还在看诊呢……唔,你身上怎么都是酒气?不如先让奴婢伺候你净身……”
  赵阳哼了一口气,睥睨地看着她,“我的事哪轮得到你这丫环头来管?”
  “小凤,退下吧!”容添诚惶诚恐地拉开女儿。
  容小凤咬牙看着赵阳迈开步伐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要看就去看吧,反正是最后一面了。
  来年的今天就是那女人的忌日,她会去她坟前烧些纸钱的,别怪她心狠手辣,谁叫她挡了她的路,她杨采儿只有死路一条。
  现下只希望那拿了她一大笔令她心疼的私房钱的江湖郎中当真没骗她,他卖她的毒物据说是天下少见奇毒,无色无嗅,中毒后一柱香内立即去见阎罗,最重要的是,毒发身亡后任大夫、仵作再怎么检查,也无法得知是身中此毒。
  此计可说是万无一失,杨采儿要怨,就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夺去她最想要的位置。
  来到荏风楼偏厅,赵阳正要入内室,就见林大夫从里头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喜鹊。
  喜鹊一看到他,欣喜地奔上前来,“王爷,太好了,王妃没事、王妃没事。”
  赵阳看向林大夫,“她怎么样?”
  林大夫捻捻胡子,“依老夫看,王妃只是一时气血不顺,猛然站起或坐下才会昏倒吧!”
  他一愣,“那怎么会昏迷不醒?”
  “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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