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灵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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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见状啧啧称奇,“人呢?哪去啦?”
“这只猴儿还真有点本事。”
赵阳一惊,正要冲上前去掀箱门时,冷不防一只手横伸过来,只见那卖艺人笑嘻嘻地道:“别急,人等一下就回来啦!”说完,他转头喊着小猴子,“猴儿耶,还不快把人家兄弟变回来!”
那卖艺人边说边将箱门关上,盖上大布,小猴子反方向跑了三圈,再打开箱们,里头有人了,不过却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
观众们见状一愣,“怎么变成个老太婆了?”
小猴子挠挠腮,也不管啦,满场子绕地翻起筋斗来,跟刚刚出场时的笨拙样判若两猴。众人也忘了追究那位白衣公子哪去了,在它连翻十个筋斗后鼓掌叫好。
赵阳按捺不住满心焦急地一个箭步,抓住了小猴子,把它吓得嘎嘎乱叫。
卖艺人忙来缓和场面,臂膀一搭一放,巧妙地将小猴子夺下持在自己手里。
赵阳也不跟他搅和,冷着声问:“人呢?”
卖艺人板起脸,训着小猴子,“笨猴狲,要你把人变回来,怎么变人家的娘来啦?”
大伙又是一阵笑,只有赵阳笑不出来。
卖艺人续道:“方才人家那位白衣公子可唤你一声猴仙哪,你可别漏气,赶快把人家兄弟变回来。”
箱门又关上,大布盖好,小猴子跑了三圈,再开箱门,白衣公子不就温笑地站在众人眼前。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铜板丢在锣盘里叮当响个不停。
赵阳脸色铁青地拉着杨妤嫣就要走,她却扯住他,回身丢了几个银角给一旁的小丫环头,对她眨了眨眼,“我不会说的。”
小丫环头回她一个笑,正想开口道谢时,却听到她爹爹唤她。
“小石头,去拿绳索准备走绳啦……”
她应了声,再回过头来,已不见那名白衣公子的身影了。
拉着杨妤嫣,直到进了间客栈,赵阳获是一脸沉凝不豫。
在店小二的招呼下坐下来,啜了口茶,她瞥他一眼,可他却眉挑得老高,看也没看她的将头转到一边去。
瞧他这模样,她知道他动怒了。嫣然一笑,她先吩咐了店小二拿几样店里的拿手小菜来,逛了大半夜,怕他饿了;然后她将头凑到他身边去,一脸讨好的笑着,“生气啦?”
赵阳撇开头,还是不看她。
杨妤嫣故意大叹一口气,“唉,原来我还在怕人家会不会担心我呢,直求着那小丫环头赶快让我回来,但看来那个‘人家’……”她摇了摇头,“早知道我就留在那荒郊野外不回来,让野虎豹子吃了算……”
他冷声打岔,“什么野虎豹子?”
“你都不知道,那仙猴好厉害呢,把我和那小丫头一同变到一座黑漆漆的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树丛间不知什么一闪一闪的,我当是流萤呢,还是那小丫头告诉我,那不是野虎就是豹子的眼睛,会吃人的。”
他眉头皱起,脸上尽是担忧,“那只死猴子把你变到荒郊野外喂老虎?”
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我好怕呢,一直跟那小丫头说不成不成,我不能被老虎吃,我那兄弟还没娶妻,我怎么能死……”
赵阳双眼蓦地眯起,“嫣儿,那只猴儿真有把你变到荒郊野外吗?”
她摸摸耳垂,轻吐丁香,“唉,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突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她挣扎着,有些张皇地左右环顾。“别……让人看了不好……”
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怕不被人说是断袖之癖。
“我不管别人好不好,我在乎的只有你!”他低吼着,“你知道当我在那木箱子看不到你时,我的心有多慌、多急吗?”
杨妤嫣一怔,“阳儿……”
此刻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男人的气魄,不像一个十六岁的男孩,而是名想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
赵阳克制着想将她拥入怀的冲动,手将她的握得更紧了。“我看不到你时,真想把那只死猴子宰了炖猴汤。”
“对不起嘛,我只当好玩,没想到你会那么担心。”她像想起什么的忽然一笑,促狭道:“对了,当我变成老太婆时,你有没有吓一跳?”
他啜了一口茶,手仍没放开她。“我为什么要被吓一跳?”
她把小脸皱成一团,“我变得那么丑,头发白了、背驼了,脸上都是一条条的皱纹,你看了不会被吓坏啊?”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谁是我的嫣儿我不会看不出来。”
“那要是以后我老了呢?”她有些担心地抚抚自己的脸。
赵阳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老了我也老了,那你会不会认不出我来?”
“可是我大你十五岁呵。”她眸底一黯。
他皱起眉头,神色一正,“嫣儿,我们还要再讨论这件事吗?我说过了,那不是问题。就算你大我二十岁、三十岁、五十岁,我都一样爱……”
杨妤嫣倏地抬手掩住他的嘴,一张俏脸红得通透。“大庭广众的,你不怕羞我还会不好意思呢!”
他浅笑,笑音颤动传到她手心,引得她心口也一阵乱撞。“我还没说完。”
“尽说些肉麻话,不如别说。”她低喃着,可心里其实是十分期待。
“你年轻也罢,将来老了也无妨,就算到来世,我都要你,只要你。”
“如果我下辈子是一只鱼、一只鸟,你也要我?”
“那更好,你没听过在天愿为比翼鸟吗?你是青鸟,我就是你的蓬莱仙岛!你是鱼,我和你便是鹳蝶情深,日日共享鱼水之欢……”
她斜瞟他一眼,“呻,越说越不正经。”
“嫣儿,”可他眼底的真情挚意,却是认真而执着的。“无论你下辈子是什么模样,我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他看着她,无言的爱意在彼此眼波间流转,蓦地,送菜来的店小二一声吆喝,才将他们唤回神来。
“容倌,这是本店的招牌醋溜草鱼与酿了一十八年的上好女儿红,还有……”
赵阳夹了一筷子的菜到杨妤嫣碗里。“对了,刚那死猴子到底把你变到哪去?那名老妪又是谁?”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美丽粲笑,“我答应过那小丫头不说的。”其实哪真有什么仙法呢,不过利用障眼法将她藏在木箱子的隔层夹板里;小丫环头告诉她,那名老婆婆是她祖母。他们一家子行走江湖卖艺,装机关耍些把戏,糊口饭吃罢了。
他有些不高兴,“我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
她眨眨眼,“这不是秘密,是信守承诺。”
“连我也不能说吗?”他真嫉妒那个小丫头。都怪那只不长眼的臭猴子。
她点点头,“就算是你也不能说。”见他一脸失望,她失笑地凑到他耳边,“好吧,就算是补偿你,我告诉你另一件秘密好了。”
“什么?”
“那就是……我爱你呵,我的阳儿。”
伺候赵阳睡下了,杨妤嫣被着件金雀大氅,走出房外。
夜空,明月皎皎,子时快过了,出宫闹了一夜,她应该累了才是,但她此刻却了无睡意。
她想着自己跟阳儿的事,她和他行乱伦之礼不过是这半个月的事,但每一日却是如此漫长,让她提心吊胆,怕谁要是发现了他们的事,到时起了流言可就糟了。而有时,却觉得时间过得飞怏,快得让她来不及好好记下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阳儿每一个说爱她的表情。
前几日,他去见皇上,表明自己已有了心上人,不过还不想娶亲,以及晋王府的建造想由自己监工的心意,这些皇上都允了,可饶是阳儿再怎么拖时间,他总有一天要出宫的不是吗?到时自己怎么承受得了失去他的痛苦啊!
叹了一口气,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叹大气?”袖梅走到她身边。
杨妤嫣浅笑一记,“我睡不着。”
“怎么啦?”她朝赵阳房门努努嘴,“你们今晚出宫,不累吗?”
杨妤嫣闻言大骇,“袖梅,你……你知道我们出宫?”她没告诉她们谁这件事,一路上也躲着众人耳目,袖梅怎么会知道?
袖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不只知道这件事,我还知道……知道……”她脸一红,“你们相好的事。”
“你……我们……”杨妤嫣尴尬地看着她,不知道袖梅会怎么想他们的事。她不安地瞅着她。
袖梅伸手拉住她,“放心吧,这么多年姐妹了,这事我知轻重,不会胡乱说嘴去。倒是你,怎么这般胡涂呢,咱们被送入官来,就是皇帝的人了,虽说是个微不足道的宫女,但也不能……唉,这事要是给那些好事之徒知道了,不知会惹出什么风波来。”
杨妤嫣神色一黯,“我也正烦着这事儿。”
“你……后悔吗?”袖梅有些迟疑地问。
她知她的问话指什么,马上摇头,“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允了他。”
袖梅叹了口气,“我想也是,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表面上看来温温婉婉,像个没脾气的菩萨样,其实比谁都还拗。”她抬眼看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无奈一笑,“还能怎么办?过一日是一日了。”
“瞒吗?能瞒多久呢?”袖梅拉着她的手,虽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杨妤嫣回望她,无语,双眸底尽是无悔。
这一瞒,就是四年。
岁月相当善待杨妤嫣,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不说,没人看出她已是个三十五岁的妇人了;而赵阳益发卓伟俊健,弱冠之年,越见不凡。
这日,昭景宫里,一片愁云惨雾。
“什么?你说皇上封你为大将军,即刻起程征辽……”杨妤嫣喃喃重复着赵阳的话,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忧心仲仲。
赵阳点点头,和她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他是一脸雀跃。“这明王忒地没用,领了十万大军只在边疆耗粮草。近来宰相力谏皇兄御驾亲征,皇兄似被说服,他现在封我为大将军领先锋军打头阵,我求之不得呢,就怕他把我丢在京城。”
“你当去战场是去玩的吗?”她眉头深深皱起,“要是有个闪失……”她话声哽咽,不敢说也不愿想他有个万一。
“哎呀,咱们晋王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有他保卫社稷,一定能把那些个辽人蛮子打得落花流水,回家乡放羊去。”小云儿说得好像瓦子里耍嘴皮子的说书先生,随便说两句,千万大军宛如切豆腐似的解决得轻松。
袖梅也搭腔笑道:“咱们王爷打小就福星高照,放心吧,没事的。”她话是说给杨妤嫣听的。君无戏言,任她们再怎么担忧、不舍,晋王这趟北征仍得成行。
一旁啜着茶的青青冷不防地开口,“啐,只不过是人家的婢女罢了,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真当是人家的谁吗?正妻还小妾啊!”
大伙闻言一愣,而出乎众人意料的,袖梅竟走过去,“啪”地一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青青错愕的手抚着脸,这一掌其实不重,但她凭什么打她?“你……”
“这巴掌是警告你别乱说话,你当这宫中是街坊菜市吗?什么浑话都可瞎说。”
小云儿平时虽和青青不对盘,但此刻也觉得柚梅似乎小题大做了些。她笑了笑,想打圆场,“没关系啦,这昭景宫又没外人……”
话未说完,就遭袖梅一阵抢白,“还好没外人,要不然传出去还得了。”
杨妤嫣走到青青身边,想看看她脸伤势如何,可才一走近,青青偏着头满怀忿怨地瞪着她,她见状一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也想来赏我一巴掌吗?哼,敢做就要敢当哪,别以为你这浪娼子和晋王的好事真能瞒天过海,不戳破是大家同住个屋檐下,给你个面子罢了。”
大伙面面相觑,心中一骇。
小云儿瞠大眼,指着赵阳和杨妤嫣,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你……你……你们……”青青哼笑两声,“只有你这傻不愣登的笨丫环头夜夜好睡,不知人家鸳鸯帐里的风流事。”
一年前某个夜里,她因内急,尿壶又满了,实在忍不住只好到茅厕小解,在经过晋王房里时发现里头有些不寻常的声响,这才留心,发现他和杨妤嫣的事。
她本以为逮住了杨妤嫣的把柄,要去总管太监那告上一状,但没多久转念一想,这总管太监也没晋王大,人家可是主子呢,玩个宫女算什么,告这状想来自己也没啥好处,倒不如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来个如法炮制,让自己也上了晋王的床,那她朝思暮想的荣华富贵可就不远啦。
这一按捺,就是一年,期间不论她怎么挑逗勾引,晋王皆装懵懂,四两拨千斤就将她打发了。
袖梅叹口气,“知道了便罢,这事是咱们昭景宫死也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青青冷笑,“秘密?!怎么?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