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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王妃重生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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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儿子,皱纹更深,虽说皇家无情,可他从小教导他们友爱,不分彼此,便是日日听课也在一起,哪怕不是有血缘的,都有几分感情了!
  然而他们年纪越大,越是离心,司徒恒成怒道:“今日无论对错,都给朕好好反省,尤其是你,修儿,听闻是你先动手?”
  “是。”司徒修坦诚道,“火兵营是儿子没管好,叫人钻了空子,儿臣愿领罚!可这口气,儿臣不能不出。”
  司徒恒成一早得知来龙去脉,心知是刘指挥使调的人,他确实与朱家关系不浅,也难怪司徒修会怀疑到司徒澜身上,且他惯来行事坦荡,不藏头缩尾的,又牵扯到未来岳家,恼得厉害,年轻气盛,也难怪会打人。
  想到这点,司徒恒成有几分理解,只未免鲁莽了,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几个儿子,他们身上都有缺点,也有自己的优点,所以他左右摇摆,也不知立谁为太子,大臣们纷纷相劝,可他并不想重蹈覆辙。
  “你既知错,这火兵营暂时便不用管了。”
  听闻这句,司徒澜心头直乐,司徒修能干,此前已屡立功劳,要是再掌这火兵营,当真赢了倭寇,那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定然更重,他岂能让他得逞?但这心意不能露出来,他面色淡定。
  倒是司徒熠劝解:“父皇,七弟一手辛苦创立的,父皇是不是酌情考量?”
  司徒璟也道:“父皇,如今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儿呢,刘家人挑衅,惹得火兵营出手,这也能怪在七弟头上?七弟有何干啊,还请父皇三思!”
  “无需再为他求情。”司徒恒成淡淡道,“火兵营暂且便交予澜儿管。”
  司徒澜大喜。
  司徒璟差些气得吐血。
  虽然这军营是司徒修在管,可两人感情好,他都看成是自己的,如今竟然落在司徒澜手里,也不知父皇什么意思!他脸色一下子黑的好像乌云,今日还是他大喜之日呢,他娘的,怎么倒这么大的霉!
  司徒恒成又与锦衣卫指挥使贺方平道:“鸟铳伤人一事,你去旁审,不可出现冤情,要插得水落石出。”
  贺方平应一声,转身大踏步而去。
  虽然一切都算计妥当,可司徒澜听到自家老子那么说,心里忍不住还是咯噔一声。
  司徒恒成站起来:“修儿你原也要大婚了,暂且修身养性罢!”
  他拂袖走了。
  几位王爷互相看看,司徒澜一撩袍子起来,冲司徒修笑道:“七弟别介怀,这火兵营,四哥定然会帮你好好管的!”
  一句话气得司徒璟七窍生烟。
  司徒修淡淡道:“你是不是嫌本王打得不够重?”
  他站起来,朝他直走过去。
  想到刚才脸上吃到拳的滋味,司徒澜叫着“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儿!”一溜烟的跑了。
  司徒熠追上去,轻声道:“你胆子太大,竟然在五弟大婚之日闹事,要是有什么,我可不帮你收拾!”
  “放心。”司徒澜笑了笑,“都打点好了,怕什么?谁让七弟那么高调呢,什么事儿都要插一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当太子呢。结果,啧啧,为人作嫁衣裳,瞧见老五没,比他还气,奇了怪了,这军营,他一份心力没花,还不是盯着那功劳。”
  “总之你小心些。”司徒熠道。
  脑中闪过司徒恒成那句话,司徒澜怔了怔,但很快就摇摇头,要是父皇怀疑他,就不会将火兵营交予他管了,定是瞧着七弟心气不顺,他不止勾搭裴家,还要掌兵权,父皇不忌惮才怪!
  他笑一笑,搭着司徒熠的肩膀走了。
  司徒璟在叹气。
  他没想到今儿会是这个结果,又有些怪司徒修:“你怎得那么老实,就这么认了?火兵营才设立没多久,有些疏漏也是常事,便是名将未必样样考虑得当的!”
  “算了,本也有我的责任。”司徒修微微抬起头。
  夜空浩瀚,上辈子他不曾看透,以为自己总能赢得想要的东西,以为司徒璟做皇帝了,他这一生也能逍遥无忧,然而,他不过是枚棋子,如今自大如司徒澜也是一样,他们做儿子的,何时能敌得过父亲呢?
  该争的得争,该放的他就得放,正如裴臻提醒的,有时候退一步不是坏事。
  他一双黑眸深不可测,好像潭水般,不知底下沉淀了什么。
  司徒璟在瞬间,心头竟是一沉,也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好像,这个弟弟忽然离自己有些远了。
  他笑着把手放在他肩头:“也罢,既然你不后悔,如今尘埃落定,想要抢回也抢不了了。走罢,咱们再去喝几杯!”
  “五哥,五嫂还在等着你呢,喝什么?”司徒修掰开他的手,笑道,“你快些回去罢。”
  才想起袁妙惠,司徒璟怕她又生气,忙与他告别一声。
  司徒修沿着宫中长路,慢慢走着。
  夜色深沉,好像这条路总也走不到尽头似的,想起自己那一生,也不过短短二十来年,就那样消逝了,他忽然觉得无比的孤寂。
  裴臻到很晚才回来,兵马司不止来了大理寺卿陈大人,后来还来了锦衣卫指挥使贺方平,如今不管是周绎,或是幕后之人,只怕谁也做不了什么,那么只要裴应鸿真的没有杀人,就一定不会有事。
  二老听到这消息总算松口气。
  下人们也去四处告知,裴玉娇终于能安睡,她原本真的很担心裴应鸿,本来他已经逃过一劫,没有娶甄姑娘,谁想到又惹了人命案,幸好没什么事儿,她终于能放心了,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窗棱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当当当三下,她吓一跳,原是想叫竹苓去看,可不知为何,心头忽地生出一种异样之感,她也不知这是什么。鬼使神差的自己起来,走到对面,把窗口打开。
  他立在月光下,笑容清浅,轻声道:“看来咱们两个还算心有灵犀。”
  顶着夜色,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可仍是那样清贵,高不可攀,裴玉娇怔了怔,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突然想看看你。”他把手伸进来,摸摸她的脸。
  手指冰冷,像冬日里的雪。
  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裴玉娇浑身一缩:“怎么会想来看我?今儿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紧一紧披着的外衣,微微笑道,“不过爹爹说,哥哥没事儿了。”
  “我知道,但是我管着的火兵营没有了,父皇叫我反省,交予四哥管。”
  “啊,是你管的?”裴玉娇还不知,忙安慰道,“这也没什么,不是有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说不定哪天还是你管呢。”反正司徒澜没个好下场,那么,自然还会轮到司徒修的。
  他笑起来。
  对面的人儿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他看见她,果然心情就好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问。
  裴玉娇皱眉,将外衣给他看:“你没瞧见吗,我本来要睡觉了。”
  是啊,她披着头发呢,假使他们已经成亲,这会儿他就能抱着她睡了,司徒修有些可惜。
  “这么晚,王爷是不是……”裴玉娇想叫他回去,可一想到他不准自己说让他走,又抿住了嘴,换了个法子道,“你这样会冻着的,不对,你来我这儿,没别人发现吗?咱们家,夜里好多侍卫的。”
  司徒修道:“还没有本王来不了的地方。”
  “吹牛。”裴玉娇撇嘴儿,但又好奇,“你怎么来的?”
  “叫马毅把人引开了。”他笑,所以很快裴臻就要发现,他道,“你过来些。”
  她不肯。
  他道:“那本王一直站在这儿,你陪着本王吗?”
  这么冷的天,他疯了?裴玉娇没奈何,只得把头从窗子里探出去,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又亲了亲她的脸,笑道:“真乖,晚上做梦记得梦到本王。”
  她红了脸,一下把头又缩了回去,把窗一关:“王爷快些走罢!”
  有东西隔着,她可以说了,不怕他又罚她。
  司徒修在外面轻声一笑:“本王走了。”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静寂无声,她忍不住又偷偷打开窗,迎着风,外面的窗棂上,插着支淡黄色的金梅。
  摘下来,放在鼻尖一嗅,清香扑鼻,她微微笑起来,心里莫名的甜,好像吃了块糖一样。
  ?

☆、第072章

?  不到两日,裴应鸿就被放出来了。
  马氏拉着他上上下下的看,生怕他在狱中被人欺负,裴玉画凑近了闻到一股子臭味,捏着鼻子道:“真难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到臭水沟里去了呢!”
  之前担心的要命,现在一见到又没有好口气。
  裴应鸿嘻嘻一笑:“我听大妹妹说,你昨儿很着急,一个人冲到王府去了,是不是?”
  “谁管你啊。”裴玉画斜睨他一眼,“我是去瞧爹爹的!”
  见两人还顾得上斗嘴,太夫人笑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澡换身衣服,现在这身就扔了,往后莫再穿。”
  进过牢狱的,都嫌它晦气。
  裴应鸿应一声,朝长辈们行一礼转身走了。
  出得上房,在甬道遇到林家人,林泰笑道:“果然没事儿。”
  “连累表舅,表舅母担心!”他忙道,虽是大房的亲戚,但他们大房二房不曾分家,很是亲密,也跟着裴玉英,裴玉娇她们一样称呼林家的长辈。说话间,他目光落在林初雪身上,她穿了件枣红色的袄子,面色白皙,一双丹凤眼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他唤道:“大表妹。”
  林初雪抿嘴一笑,眸中欢喜表露无遗,替他高兴。
  他也笑起来。
  陆氏瞧着这一幕心中一动,要说起来,裴应鸿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两家还是亲戚,若是能结亲,那是再好不过的。只侯府之家,男儿家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她又有些舍不得女儿,念头闪过,犹犹豫豫。
  还是得跟相公商量下才好!
  他们去得上房时,裴玉英来了,正跟裴玉娇亲亲热热的说话:“我就想着大哥必定无事,今儿来瞧瞧他,顺便也瞧你,省得过两日你又来请我。”她挽着姐姐的手,“冬天冷,你要做那些绣活,还是缓一缓,等开春了罢,不然手指会冻伤。”
  陆氏笑道:“两个人感情真好,瞧着都高兴。不过玉娇啊,玉英说得是,针线活不用着急,你便是嫁去王府,还不是能做了送与家人?”
  太夫人道:“可不是,光陪着我就行了,多说说话。”
  裴玉娇答应一声,笑嘻嘻拉着裴玉英去望春苑坐。
  妹妹难得来,她自然是不放手的,非得留到晚上才行。
  十一月里难得的晴朗,却也干燥的厉害,沈梦容从翰林院回来,连喝下好几口水,方才觉得舒服些。他拿起笔,在宣纸上写字,外面小厮推门进来,笑道:“少爷,裴家公子放出来了,案子已经查清,并不是他杀的。”
  他松了口气,前日怀王大喜,却闹出事端,听闻裴应鸿也卷入其中,他当时就使人去四处打听。
  小厮询问:“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他摇头:“无事就好了。”
  自从那天她被司徒修带走,他便没有再去裴家,也是那时他才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他没有司徒修那样的志在必得,全心全意,他信口说娶她,更多的却是来自于父母的压迫,他的反抗。在这一点上,未免儿戏,假使他能再深思熟虑些,绝不该急于求成,但现在,终是晚了,她已被指婚,依司徒修的脾气,自己再去裴家,只能给她带来麻烦。
  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他垂眸看向宣纸,脑中却浮现出那日银杏树下,她坐在他身边,恬静安然。想起她轻声答应自己,他嘴角不由翘了翘,骨子里她仍是痴得很,念着别人对她那一份好,就很容易知足,这世上,再没有像她那样单纯的姑娘。
  他目光有些模糊,大概便是如此,那楚王才会喜欢她罢,他比自己更喜欢她,不惜让她当王妃。
  手中笔忽地落下,将宣纸染黑了一片,他与她早无可能,然而这教训也终令他明白,人生该承担什么,又该坚持什么。
  抬头看向窗外,枝桠横斜,远处竟有鞭炮声隐隐传来,恐是孩童玩耍,零星就那么几声,但春节,新的一年,终于是要到了。
  各家忙忙碌碌,互相间送着节礼,备下年货。
  姑娘们在讨论着过年穿什么新衣,孩子们想着过年不用念书,想着那些美味的点心,处处都洋溢着欢快,这会儿裴玉娇,裴玉画早不跟女夫子念书了,二人今日在后院看裴臻教裴应鸿,裴应麟拳术,偶尔裴玉娇也跟着打几拳,只她穿得厚实,大棉袄,大棉裙,不像男儿们冬日里都着短打,活像个大团子似的,逗得他们直笑。
  裴应麟叫道:“哎哟,大姐您能别打了嘛,我都没法练了!”
  裴玉娇瞪他:“我马上没空学了,你吵什么,你背过身不看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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