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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妃重生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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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她腰间荷包,果见有新鲜做好的鹿肉铺。
  裴玉娇自小就爱吃,实在她那时学习的时候少,不吃如何消磨时日?所以后来哪怕去了王府,习惯还是没改。
  见东西都被抢了,她可怜兮兮道:“不吃也没个事情做。”
  “我可以教你背诗书,”裴玉英握着她的小手,“咱们女儿家不能样样都不会,虽不要你四书五经读通,可与夫人,姑娘们一处,玩乐时吟两句,便能叫人看出不同来,娇儿,你说是不是?”
  声音温柔中透着严肃,称她娇儿,当她是孩子。
  瞧着妹妹秀美的脸,裴玉娇犹记得那天嫁人时,裴玉英搂着她哭,可怜她傻却要入王府,入那等虎狼之地,生怕她应付不来,怕她受伤。
  心头忽地一涩,她想哄妹妹高兴,微笑道:“我背首诗出来,你便把吃得还我好不好?”
  裴玉英惊讶,又不信:“好,只不许念早前就会的静夜思。”那诗,三四岁小孩都能背,裴玉娇一直只拿那首哄家人高兴。
  可哪里能背一辈子呢?裴玉英外表娇美,生性却精明泼辣,若不是裴臻,太夫人护着裴玉娇,她一早要使力调教这傻大姐的。
  裴玉娇曜石般的眼珠子一转,朗声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一字不差的背出来,还十分流畅,这下不止裴玉英大为震惊,裴玉画甚至跳起来,脑壳碰到了车壁,指着裴玉娇道:“你何时会的?”
  “偷偷背的。”裴玉娇见两位妹妹吓到了,咧嘴一笑,伸出两只手道,“背了三天。”
  上辈子在王府背的,为这,手心没少被打。 
  裴玉英把吃的给她,想到姐姐最近跟夫子学习是比以前乖了,她欢笑道:“好,好,没想到你终于知道用心了,下回再背些别的,这样外面那些……”
  那些人再不会说她傻。
  裴玉娇点点头,把一个蜜饯塞到裴玉英嘴里。
  两人亲亲密密的,裴玉画看得不舒服,撇嘴道:“光会背诗有什么用?别人岂会只看这些,”她目光投向裴玉英,挑眉道,“我前几日听母亲说,周家夫人啊,连雪梨都不肯收,咱们送过去,那边就回了缎子,哎,周家哥哥好似也好久不来了。”
  裴玉英心头一沉。
  她跟周绎情谊相投,两家虽未挑明,可互相都知,周绎去年还送给她一支簪子,年轻男儿满脸羞涩,轻声在耳边说喜欢她。
  那一刻,心跳的好像擂鼓,差点没留意叫他夺了吻。
  自那以后,他便经常来,什么借口都使,只为得空看她一眼。
  可现在,确实是许久不来侯府了!
  难道变了心?
  眼见她强自镇定,裴玉画撇了撇嘴儿。
  平日里再如何派头十足,一身娇贵,终究也不过是个没娘的,父亲又在打仗,不知输赢,上头还有个傻姐姐,虽说是大房姑娘,可比起她这二房的一点不沾上风,周家便是不要她,又有什么。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
  因这一出,车厢里的气氛立时冷了。
  女儿家的心,都是海底针。
  裴玉娇也不知如何做,她只知道妹妹没嫁成周绎,而是嫁与徐家公子徐涵,他是皇上钦点的探花,依稀间,好像记得徐涵来家中,妹妹打扮得美丽非凡,叫徐涵一见倾心。只他也不是好人,她后来听泽兰说,知道妹妹不能生育,急着纳了好几房美妾。
  妹妹却从来不曾诉苦,倒是周绎……
  有次跟徐涵打架,闹得很厉害,弄得司徒修都知道了,还问起她,才知周绎是一直关心妹妹的。
  可是,为何他们没有成亲呢?
  裴玉娇弄不明白,她想了想,把鹿肉脯撕一块给妹妹吃,温声道:“周哥哥不来,许是家中有事,指不定明儿就来了呢。”
  是在安慰她。
  裴玉英冲她笑笑:“娇儿说得对。”
  可她如何能心静,那么多年感情,她不希望是真的。
  到得明光寺,众位女眷一一下来,马氏领着她们去进香。
  浓烈的香火味直扑入鼻中,裴玉娇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是求菩萨保佑祖父祖母身体健康,二是求妹妹能嫁个良婿,三是……她反复思量,爹爹在仕途没有不好的,好像不缺什么,刚才二婶说,让她自己求个良缘。
  不知,三个的话,会不会要求太多,菩萨忙不过来?她嘴里念念有词,请菩萨先全了前两个,至于自己,总归容易,不嫁司徒修这样的凶相公就行了。
  她拜完,拿起签筒一甩,掉出一签文:“一日赴东升,二日水中明,春风和气暖,禄马进门庭。”
  看字眼,好像挺好的意思呢。
  她高高兴兴拿起签文往外走,谁料刚把脚跨出门外,就见前方立着一位年轻公子,身穿出锋的白狐裘,长身玉立,雍容华贵。
  因他出现,周遭万物好似都淡了,化为模糊的背景,唯他存于红尘中,遗世而独立。
  裴玉娇心口如被钟撞,她应是怕他的,然而却一步也逃不走,好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眼睁睁看他一步步走过来。
  ?

☆、第004章

?  一别经年。
  上辈子,他受命赴山西平乱,得胜而归,回到王府,却知她半个月前就去世了。如今,他死而复生,此番前来,只为一偿心愿,再见她一面。
  虽然她并不是那个嫁与他;他亲手教导好的姑娘,但也聊胜于无。
  司徒修朝着她直走过去。
  可裴玉娇吓得恨不得后退,恍惚间,想起司徒修拿着戒尺打她手心,叫她趴在床上打屁股,一桩桩事,一顿顿训斥,走马观花一样在脑中翻涌,她的腿突然软了,跌坐在地上。
  众人纷纷看过来,竹苓急得连忙把裴玉娇拉起,悄声道:“姑娘怎么了,突然崴到脚吗,好好的怎么摔了?”
  而泽兰呆若木鸡,目光直直落在司徒修脸上,她原以为沈梦容已经够出众的了,可现在这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沈梦容的俊雅,此人丝毫不差,且气质清贵,简直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谪仙!
  那么冷,可冷得吸引人,让人想使出浑身的劲儿去接近他,不管是否会受到伤害。
  泽兰的心怦怦直跳。
  裴玉娇一起来就往旁边裴玉英那儿走,拉着她袖子低声道:“妹妹,我,我求到签文了,咱们快些走吧!”
  裴玉英对姐姐总是失仪实在有点麻木,伸手扶一扶额道:“怎么这么急呢,姐姐,你路要好好走,签文呢?”
  “签文……”裴玉娇一看手,签文没了,往地上看去,就掉在刚才坐下来的地方,她叫竹苓去拿。可被司徒修抢了先,他让随从捡起,一扫眼,只见上有四行字,“一日赴东升,二日水中明……”
  她求的,莫非是姻缘签?
  他侧头看向裴玉娇。
  小姑娘刚刚为诚心求菩萨,帷帽摘了下来,露出粉雕玉琢般的小脸,此刻因慌张染了桃红,更添几分明艳。
  她转过头,只管拉着裴玉英走,连签文都不敢要。
  司徒修想起那天她嫁给自己,天真无邪,一点儿不知道害怕,但却有自知之明,说他不得父宠,才娶了她那么笨的姑娘。
  明亮的眼睛里竟是同情之意。
  然也确实是,天下谁人都知道的道理,没人敢当面明着说,他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想不管如何,父皇并不算绝情,女子重貌,她傻归傻,身材样貌却少有人能及,他不负皇恩,当晚就要了她。
  也是那天,看到她哭,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第二天,更是躲着不见他,仿若被伤害过的小猫儿一样。
  丫环们四处搜寻,后来在房中的木箱里找到她。
  将她带到面前,她双手抱住胸口,满脸惊恐,好像生怕他再脱她衣服。
  就像刚才……
  他眉头一挑。
  哪里不对!
  她不该害怕他!
  他是重生,自然认识裴玉娇,可裴玉娇还未认识他,怎会怕他呢?他这样的容貌,不说姑娘们个个为之神魂颠倒,却也绝对不会避之不及,再说,依照她原先单纯的性子,定会问他要回签文的。
  司徒修讶然的转过身。
  可裴玉娇早就吓得逃走了,拉扯着裴玉英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往山下去,裴玉英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了,姐姐?咱们才来,签是求了,可还未解,再说,便是要回去,还得等二婶跟三妹呢。”
  马氏领着裴玉画去给她去世的外祖点长明灯。
  她直觉姐姐不正常,回想了一下刚才司徒修的惊艳现身,迟疑道,“你莫非认识那公子?”
  “啊?”裴玉娇怔住了。
  她上辈子是认识司徒修,可现在不是上辈子啊,为什么她要逃?司徒修应该也不认识她。
  一下感觉到自己做了傻事,裴玉娇讷讷道:“不,不认识,我……”大概是因为突然见到他,毕竟记忆里,她嫁给司徒修时方才是第一次相见,如今提前了三年,她如何不惊,又加上司徒修积威甚重,她才会第一时间就想着逃走。
  见她垂着头,说不清楚,裴玉英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
  反正她也习惯了,拉起大姐的手:“我也抽了签文,你陪我去解签。”
  裴玉娇点点头,把帷帽戴起来。
  再次走到庙前,她偷偷四处张望,只见司徒修好像不在了,顿时松了口气。
  两人去解签。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好巧啊,裴二姑娘。”
  裴玉英转头一看,却是许家姑娘许黛眉。
  许家因出了个皇贵妃,早年被封长兴侯,长兴侯夫人常氏一连生了三个儿子,最后方得了个女儿许黛眉,宠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养成了娇惯的性子。
  后又因太子被废,许家水涨船高,许黛眉在京都更是横着走,贵女圈里,众多姑娘附庸,什么都让着她。
  可裴玉英不曾。
  而裴玉英也颇傲气,容貌出众不说,琴棋书画无有不精的,且还能干,有主见,自然看不惯别人讨好许黛眉,后来发生了一桩事,更是叫两人之间矛盾加深。
  起因在长公主府举办的茶诗会。
  裴玉英撞见许黛眉欺辱胡家一位姑娘,瞧不过出手相助,两人就此结仇。
  后来再见面,更是话都不说的。
  今日她竟然主动打招呼,裴玉英挑眉道:“确实巧,但我要去解签,先行一步。”
  “急什么呀。”许黛眉笑道,“咱们许久不见,不叙叙旧?”
  她一边说,一边把玩腰间玉佩。
  裴玉英目光随之而动,等到看清楚这玉佩的模样时,她整个人怔住了。
  这玉佩乃羊脂玉所刻,大约三寸长左右,雕着只貔貅,要说这种图样,实在普通,因多数公子哥儿佩戴的都是瑞兽,可这块的左下角是有道裂纹的。这裂纹是她亲手所致,不慎摔坏,可周绎一点不怪责,还喜滋滋的每日带着,说这玉佩如今是独一无二。
  可这独一无二的东西,现在却戴在许黛眉的腰间。
  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差点流出眼眶。
  可自尊绝不允许她哭。
  裴玉英迅速的转过头:“我与你无话可说。”
  她拉住裴玉娇的手快步走了。
  力道有点大,握得得有点疼。
  裴玉娇奇怪的抬头看了妹妹一样,发现她的眼睛微微发红。
  “妹妹……”她柔声问,“你怎么了?你要哭了?”
  为什么呢?
  裴玉娇并不了解玉佩的事情,她上辈子只知吃喝玩乐,明知自己笨,却也那样天真的活着,只到死方明白,人呀,说死就死,死了,就会与亲人彻底的告别,然而她这样的人竟也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这回,她定要好好的关心家人,她摇着裴玉英的手。
  裴玉英拿帕子擦拭一下眼睛,勉强笑道:“没什么,是有灰尘进去了。”
  听起来好像在骗人。
  裴玉娇歪头瞧她:“有什么事,妹妹可以告诉我,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这样的话,简直让人震惊。
  裴玉英心头一喜,捧起她的脸:“娇儿,你也会说这些!”
  “嗯,我好歹也有脑袋的。”裴玉娇道,“我看出你不高兴了。”
  “可你帮不了我。”裴玉英叹口气,“你帮得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何必叫你烦心呢?”
  她终于明白,为何周绎不来侯府。
  许黛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屑的一撇,裴玉英仗着父亲神勇,骄傲自大,可如今东平侯府的处境,实在算不得好,便算裴臻凯旋而归,也比不上他们长兴侯府,聪明如周绎,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想起那年轻男子,她脸颊微红。
  周绎的容貌虽不是数一数二,但长于曹国公府,又是嫡长子,气度不凡,擅长骑射,十八岁便已经做了副指挥使,五百兵马供他驱使,调度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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