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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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后的溪玉在她面前一直淡漠成熟,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害羞和孩子气了。可此时此刻,澹台于磬清晰地看出了他的羞涩,耳朵红红垂着头的玉儿很可爱,澹台于磬被那一抹绯色吸引着,她走过去握住溪玉的手,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满是柔情缱绻。
溪玉不自在地撇过脸去。
明明两人早已相识,就算分开了三年,可他们并没有隔心。这些日子以来,澹台于磬每晚都厚着脸皮摸到他房里,估计女皇早就知道了,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时溪玉只想着误会解开了,喜欢就在一起,也没觉出哪里不妥。可现在被她这样牵着手,用炽热的目光看着,溪玉却是浑身的不自在。
总该说些什么,没什么比沉默的凝视更让人紧张了。可面对外人建立起来的冷静防备在此刻都没有用,溪玉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澹台于磬含住了唇瓣。
很轻很温柔的动作,微微带着酒气的亲吻,很轻易地就让他沉醉其间。澹台于磬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玉儿,我终于找回你了,我好开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离开了。”澹台于磬有些醉了,可手却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溪玉一个转身就消失不见。
这个傻瓜……溪玉弯起唇角,黑亮的眼睛浮出温柔的光芒。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从倾心于她的那天开始,他的心意就没变过。有人为他不值,有人为他叹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中滋味。喜欢的感觉,伤痛的感觉,思恋的感觉……一切仿佛都在昨日,可不管以前如何,至少现在他是快乐的,那就足够了。
他也只是个俗人,没那么多高尚的情感。在这个世界上他本是孤独的个体,就算表面装的再坚强,也无法掩盖内心的脆弱。那时候,面对澹台于磬无微不至的温柔,他明知道不可以,可还是一点点沦陷了进去。
明明是同样的温柔,同样的柔情缱绻,为什么其他人就不行?最寂寞无助的时候,他也这样问过自己。随着他渐渐长大,眼界渐宽,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见过的优秀女子自然不在少数,可再没有人能触动他的心弦。
那时的他才知道,当年,在他情不自禁说出‘喜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深深驻进他的心底,别人再好,也无法替代她在心中的位置。
肖家的子女生来长情,就算这辈子他成了南溪玉,可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从他心动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的,这辈子都不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上别的什么人。
这是他的初恋,大概,也会是终恋。
溪玉睁开眼,眼底波光水润。澹台于磬看的欢喜,轻柔地在他眼睑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察觉到唇下肌肤的轻颤,澹台于磬弯起唇角,嘴唇顺着他优美的侧脸下滑,触到温热的肌肤,忍不住咬了一口。
惊喘掩在喉咙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溪玉睁大眼睛,嘴唇已经被牢牢吻住了。心底的热浪一波波涌来,那些拼命压抑的,不想被人发觉的情感已经压抑不住,在他的胸腔中翻滚,似要穿膛而出。他下意识地扯住澹台于磬的袖子,声音干哑:“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澹台于磬心疼的在他馨香的发间轻啄着:“不会了,这辈子到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你以后嫌弃我了,我也是要赖着不走的。”
心底那股燥热的情感升腾的更快了,溪玉低下头,不想让澹台于磬发觉他的异样。被她温柔抚摸的指尖热的发烫,往日的冷漠已被打破,他好害怕这样炽烈的情感,控制不住,像要燃尽一切,只为这片刻的相守。
三年前他还可以承受被休弃的痛楚,即使终日与寂寞为伴,也没有扭曲掉自己。可现在幸福来的这么快,澹台于磬眼底的深情和温柔都是真实的,明明甜蜜的心尖都在发痛,可他还是止不住内心隐隐而来的惶恐不安。
如果往事重演,眼前的幸福再一次被打破,他无力承受,必将成魔。
“你是我的。”溪玉攥紧了手中的袖子,连他自己都可以听出声音里的颤音:“我再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了!”
澹台于磬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她的玉儿从来内敛又羞涩,很少这么直白的把情感宣之于口。不管是这样表现出浓浓占有欲的他,还是仰着头用那样专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他,都可爱到了骨子里,怎能不让她怜惜?
“玉儿,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再也不分开了。”
温柔的话语,简简单单就破了他心防。溪玉眼底渐渐渗出水光,樱花般的唇瓣轻轻动了两下,最终化为一个甜蜜的笑颜。
衣服一件件褪去,溪玉倒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妖冶惑人。澹台于磬痴迷地摸上他的唇,细腻温润的质感让她沉醉不已。有些惊异于溪玉眼底闪烁的热情。往日的冷漠防备尽退,余下的是她所不知道的,单纯炽烈如火的情感。
“玉儿……”不知为什么,澹台于磬突然间心痛了一下。这样的玉儿让她无措,那样盈满深情的眼睛,完全信任的姿态,让她看得心都痛了。
凑到那浅色的茱萸上轻轻舔弄,听得耳边溪玉发出抽泣般的低喘,澹台于磬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明明是这么幸福的时刻,却意外地伤感起来。
她移开唇舌,暧昧的烛光中,只能隐隐看见溪玉眼边那点点晶莹。澹台温柔地舔去它们,苦苦的,还有些涩。她禁不住伸出手,把那个让她心疼的男子牢牢抱进怀里。
玉儿,我再不会让你伤心了……
澹台于磬不知道,她这一刻萌生的想法,在往后那坎坷的一年里,不止一次救了她的命。让她在绝境中,亦能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她知道,在遥远的沧州,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一定站着那个身穿水色长袍的男子,静静地,等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进入最终卷,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鞠躬~~
78
78、逼近·温情 。。。
哑奴正小心剪着手上的花。
他做的很仔细,连上面细细小小的刺也不放过。主子已经出去月余了,不知何时能回来。他下意识抬眸看了看窗外。外面只有两个在打扫园子的小厮,因为管事嬷嬷不在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哑奴又低头专注手上的事,殿外却突然传来阵阵声响,脚步声和人说话声掺杂在一起。刚才还懈怠的人都是一震,连忙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不过片刻,殿外的人就走了进来。
直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时,哑奴才反应过来,连忙随众人跪倒在地。
底下的人都有些意外三皇女怎会突然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刚才偷懒的样子有没有被发现,众人心里打着小九九,伏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司耀今面上没什么表情,随意挥手让众人起了身,又简单吩咐了回宫的事务,就把闲杂人等打发出去了。哑奴跟着众人出来,见周围人皆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却只瞥见司耀今俊美无俦的侧脸。
没想到主子那么快就从南越回来了,是计划不顺利还是……
但这个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下奴,不便表现出过多的疑问,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蹲在那儿擦花瓶。
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司耀今看着,眉头微蹙。听得一点声响,动作没有一丝停顿,等到把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了才抬头,果然看见哑奴低着头站在阴影里。
“你过来。”
哑奴听话地走近,在司耀今面前跪了下来。
“我走的这段时间,宫里可还好?”
他点点头。
“皇姐那边——”
哑奴摆摆手,示意并没有什么要担忧的状况。
司耀今‘嗯’了一声,见眼前这卑微的毫不起眼的男人神色平静,便知她一直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去南越的事本是皇姐的意思,她一开始并不赞同,但禁不住皇姐和一众谋士的劝解,最终决定亲自上南越走一趟。其间几多波折,但就结果来说还算不错,那南越的新皇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甚至没等她开口就放出了更为诱人的条件。
莲城么……
司耀今笑了。
既然大家的目的这么一致,那放□段合作一回,又有何妨?她本就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人,若这样能帮皇姐分忧,她不会拒绝。
哑奴一直在仰头看着她。
他跟了司耀今有九年了,虽然身有暗疾,但胜在胆大心细,手脚利落。平素在这宫里,很少有人会防备一个哑巴,虽然受了不少奚落和白眼,甚至被众人孤立,但他并不后悔。
“月晏,莲城……”司耀今喃喃,神色慢慢变得复杂。
霍同的计划几乎和自己是不谋而合,都是盯上了莲城这块肥肉。不管哪方,只要抢先占据了莲城,那以后的战事,几乎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了。况且现在莲城的守将穆孝之虽是一代猛将,但已步入暮年,并不足为惧。
而近日,年仅七岁的太女的病逝也在月晏朝堂上掀起了一场风波,据说因为这事,二皇子私下里和凤后闹的很僵,女皇虽已经出来主持大局,但月晏的混乱可想而知……
司耀今细细盘算,只觉得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适合。不管是为了皇姐,还是为了整个西茨,她都有一拼的责任。
只是,涉及到月晏,那个人……
司耀今不自禁地沉了脸色。
哑奴担忧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许久,司耀今勾起唇角,笑容灿烂如朝阳。
或许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天真善良的皇子殿下……
*******
帘幕低垂。
底下跪着的黑衣女子垂着头,承受着里面人释放出来若有若无的压力。
自从接到那两个消息,主子已经沉默太久了。
虽说主子一向喜怒莫辩,神色淡淡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办起事来那叫一个爽利狠决,连一向严厉的主上都对她赞许有加。
黑衣女子不敢出声,只咬着唇跪在地上。外面明明是春日,冷汗却濡湿了衣衫,紧紧贴在背上。
“西茨和南越联手了,月晏,危险了……”
许久,低垂的珠帘后才传出个年轻女子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一直跪着的女子暗自松了口气,空气中漂浮着的紧张气息倏地散去,快的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
珠帘被风吹拂过,交错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从赫连营拨三千精骑过去,听我的命令行事,切忌轻举妄动……”
“是!”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了行踪……”
“是!“
那人顿了下,似乎苦恼地闷笑了下,喃喃,“算了,他那么聪明……总会知道的……”
不知为什么,黑衣隐卫总觉得主子这一刻一定在笑,眼底还该有些许的宠溺。因为她的声音之比从前,有那么一点不一样,还有些难以察觉的……温柔。
温柔,怎么会是温柔?她浑浑噩噩地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是。”
她默默地退下,临离去前偷偷瞥了一眼那掩在帘幕后的容颜,无意间捕捉到那一向清冷的嘴角,浮起的略带温暖的笑意。
那样简单,却又异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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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你怎么还在这儿,该是吃饭的时辰了!”
澹台于磬放下手中的笔,对管事的嬷嬷温和笑道:“这就好了。”说完来不及多看两眼自己花了一上午画的画,跟着嬷嬷向前厅走去。
“玉儿呢?”似乎一上午都没看见他。
听她这么问,嬷嬷掩唇而笑:“殿下早在前面等着了,驸马快跟老奴来吧。”
怎么都神神秘秘的……澹台于磬心中疑惑,但仍然微微笑着。转过几个弯儿,才进门,就见溪玉迎了上来。
他今天穿的很素雅,一袭藕荷色的长袍,身上没佩戴任何华丽的拾物,乌黑的发辫仅用块薄薄的玉片卡住,自然地垂在脑后。因为这些日子的静养,溪玉的气色显得特别好。粉白的脸水盈盈的,嫩的像能掐出水来。
澹台于磬心中跳了一下,突然就生出些旖旎的心思。虽然是自己的枕边人,日日夜夜对着,可还是怎么都看不够,怎么看怎么的……迷人。
溪玉见澹台于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红了些许,也有些不自在。低咳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