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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悲催穿越档案-第38章

小说: 悲催穿越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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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被发觉?
  手肘支在桌上,我轻轻揉着太阳穴,一时之间只觉头绪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隐在整个事件的后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却是一切的根源。
  用力拍拍脑袋,我深呼吸几下抖擞精神,开始翻阅其他的情报资料。黑洞什么的,太过暗昧,根源什么的,也不是心急就能摸清。眼下还是务实要紧,先扫除脚边的障碍,才好前行。
  一摞册子一本一本从桌上拿起,看过,又放下。纸上的字迹从清晰到朦胧,我的眼睛也开始有些发酸。不经意间抬头,窗外暮色浓重,夕阳隐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了。
  我揉揉眼,站起身来到窗边,晚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气息,让我精神一振,先前看得太过专注,不知不觉都过去一个下午了。
  我迎着习习晚风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脖颈,回头瞥了一眼桌上那堆册子。匿居给的情报,果然够细致,足以让我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计划了。
  “小姐,晚饭已备好,可要送来楼上么?”房门轻叩,门外传来落雁轻声的询问。
  “不用,我这就下去。”我向门口应了一句,将那些册子理好收拾起来,推门下楼。
  再过三天就是端阳节了,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好好筹划一番。
  于是,这三天里,我几乎每日都会静静地闲坐,不是在二楼的窗前,就是在一楼的廊前,不是望着天际出神,就是望着湖心出神,脑子里不断将获取的情报整合、处理、再整合,慢慢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与我的安静相比,反观落雁倒是忙得不亦乐乎。这几日她不停跑进跑出,忙里忙外,一会儿拿来彩线香料,一会儿拿来艾叶佩兰。
  我一旁瞧见了,不由好笑。回想在山村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每到端阳也是兴奋不已的,做香囊,剪艾虎,忙得不亦乐乎。只不过,山村到底偏僻,不似这里东西样样齐全罢了。
  “小姐,明日便是端阳佳节,我特意为小姐绣了一只香囊,不知小姐瞧着是否合意。”
  傍晚时分,我正坐在临水廊前低头喝茶,落雁轻巧地走过来,手里捧了一只香囊,凑近跟前。
  我抬眼去瞧,那只香囊小巧精致,做工十分不错,于是笑着点点头:“让你费心了,落雁确实心灵手巧呢。”
  “小姐谬赞,落雁愧不敢当。”她眉开眼笑地谦虚了一句,将香囊放在旁边,看向我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犹疑,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好开口。
  “落雁,你有话尽管说。”我放下茶盏瞧着她,微微一笑。
  “是……”她略作迟疑,嗫嗫道,“端阳佳节,女孩儿家向来都要亲手制作香囊,小姐不做一个么?或者……做了送人也好?”
  嗯?我不禁一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发笑,瞧着她道:“都让你有话直说了,你却还和我拐弯抹角。你想让我做个香囊,去送你家少主是么?”
  “小姐明鉴,落雁不敢僭越妄言。”那丫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抿着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看我。
  “这有什么僭越的?”我笑了笑,端起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香囊这东西我不会做,再说,你家少主有的是钱,让他自己去买就好。”
  我说完转眼一瞥,发现落雁杵在那里,一脸愕然地滑落一排黑线。
  哼哼,送东西哪有随便送的?那要参见习俗讲究才行。
  香囊事小,隐意事大。不是有诗云么,‘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香囊这东西,可是古代俗成的定情信物之一,让我送那妖孽?他算哪根葱?!还定情?我送他个巫毒娃娃还差不多。
  “回小姐,有客拜访。”
  正在暗自腹诽中,一个青衣婢女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名帖递到我的面前。
  我一哂,放下茶盏,将名帖接在手中。如果我没猜错,这次来的人么,是为了走过场的。
  果然,打开名帖,印证了我的猜测。不过,这次的场面功夫做得还算基本齐全,看起来,鉴于我这个有名无实的正主儿安安稳稳寄人篱下,他们忌惮于我所寄居的户主人,反倒不敢过分狂妄了。
  于是,我对那名婢女点点头:“请他们进来。”
  “是。”
  轻舒长袖站起身,我慢慢踱到主位上坐下,理了理衣带,冷眼向外瞧着。
  片刻后,四个身影绕过湖畔,走进阁内。
  “属下等见过小主人。”影影绰绰的人影站在我的对面,一个个抱着拳,但并没怎么躬身施礼,声音虽然宏亮,却听不出半分恭敬感觉。
  我瞟了他们一下,然后微微垂目,坐在椅子里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手指绞着发梢,细声细气地道:“几位堂主来此有事么?”
  “回小主人,明日端阳佳节,四个分堂向来都要欢聚湖畔,做龙舟竞渡。眼下小主人既已回归,属下等特来恭请小主人前往共聚,为龙舟竞渡主持见证。”那个干瘦的紫衣吴堂主立在最前面,破锣声音响个不停,一双小眼睛眯缝着,虽然说话的内容很是客气,但那神情态度不像是来请我的,倒像是来传票的。
  哼哼,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冷笑。吴堂主,不是我鄙视你,单凭深沉会装这一点来说,你可比你那副手齐尧差远了。别以为资格老就能藐视一切,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继续这样倚老卖老、自傲自大下去,早晚死在沙滩上,等到天字分堂易主的那天,我叫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哦……知道了。”我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绞着发梢,又瞟了他们一眼,“那……有琴公子也会去吗?”
  “呵呵,小主人放心,属下等自然要去恭请有琴公子,以往每年皆是如此,今年自然也无例外。”青衣刘胖子抱着那副大肚子,笑得眼睛都被脸上的肥肉挤没有了。
  哈,好个‘自然’,你说得也真自然,可偏偏就是这个‘自然’,让我听着尤其不爽。
  “哦,那好啊。”我松了指间的发梢,往椅背上一靠,放松似地笑了笑。
  “不敢打扰小主人静养,属下等即刻前去恭请有琴公子,先行告退。”
  “嗯,好。”
  于是,那四个人略一抱拳,迅速撤离了。
  我站起身来,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掠到背后,冷眼瞧着那四抹身影绕过湖畔转出圆门,不由眉毛微挑,轻轻哼了一声。
  现如今的形势下,赫连容云是个摆设,有琴听雨袖手不管,你们就成了实质上的掌权人,各自为政,发号施令,啧啧,可真是春风得意啊。
  慢慢踱到临水廊前,我望着园里刚刚挑起的纱灯,手指在雕栏扶手上轻点。得意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能得意时且得意吧,待到有一日你们忽然发觉已经世易时移,再想得意就没机会了。
  这一晚,我早早睡下,从明天开始,就要将自己的计划一步步付诸行动了,现在需要养精蓄锐。
  次日,落雁早早就来敲门。
  “回小姐,兰汤已经备好,请小姐沐浴更衣。”那丫头佩着香囊艾虎,打扮得齐齐整整站在床边,模样甜美可爱。
  我瞧她一眼,笑了笑。端阳节里,女儿家都要着意妆饰,个个尽态极妍,所以,也有将端阳别称为女儿节的。
  “落雁今日格外漂亮呢,若是出了门去,怕不将满街的视线都引过来?”我下了床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对她笑道。
  “小姐……”落雁咬着嘴唇,小脸红了一下,有些羞涩地微微垂头,“奴婢们已将佩兰煎汤,请小姐沐浴兰汤,更衣梳妆。”
  “嗯。”我点点头,走出卧房,进到隔壁房间。
  宽大的屏风后面,浴桶里早已盛满兰汤,氤氲的热气在屋内蒸腾弥漫,带着淡淡的佩兰香味。
  我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于是解了衣衫,缓缓进到桶里。温热的水漫过膝盖、漫过腰际、漫过胸前,水汽袅袅升腾上来,丝丝缕缕润着鼻端。我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桶边,闭上双眼,放松身心。
  端阳节的习俗,沐兰汤,这个词儿虽然听起来很有感觉,但其实就是用草药熬了汁,然后在药汤子里泡澡。还有那个用来煎汤的佩兰,再怎么说它是种带着香气的草药,但终究是股子药味儿,真正泡在那汤里面,切身感觉远没有字面上来得那么文艺。
  46
  46、第45章 。。。
  泡了一会儿,开始有点出汗。于是,我爬出浴桶,带着一股淡淡的佩兰味道,换上落雁备好的那套更加繁复层叠的衣裙,回到梳妆台前坐下。
  窗外丽日当空,阳光透过斑驳交错的枝叶洒进来,照得一室明媚。和风拂过窗台,暖暖地带着花香,夏日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落雁在身后轻轻为我擦拭打湿的长发,一边擦拭一边理顺,暖风掠过耳畔,只觉懒洋洋地舒服。我惬意地动了动身子,微眯着双眼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两个月住在容园,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干活儿,似乎长了些肉呢。原本清瘦秀气的脸颊,此刻略带圆润,清瘦不再,秀气却越发彰显出来。眸光清澈,唇若涂丹,倒也是个粉嫩嫩、水灵灵的少女。
  我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颊,似乎愈觉光滑了,手感不错。看来那句话说得很对,女人都是水做的,美女都是养出来的。
  湿发在擦拭和风吹的双重作用下,慢慢变干。落雁轻巧地将长发拢在我的头顶,然后分股用丝绳结好,梳成垂鬟,任发梢柔柔垂落肩上,微风拂过,丝丝轻扬。
  “小姐真是个大美人。”落雁为我梳好长发,对着镜中影像笑眯眯道。
  呵呵,我莞尔摇头。夸奖也要靠谱儿,大美人?算了吧,最多是个秀丽少女,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咦?落雁,你看,外面树上的鸟儿怎么一下都飞走了?”我忽然抬手指向窗外,回头对她一笑,“怕是因你方才那话太不靠谱,一言尽使鸟惊飞了。”
  “小姐……”她局促地红了红脸,绞着手指垂头道,“落雁并无妄言,只是小姐不喜钗环簪花,向来只用素绫拢发。今日端阳,女儿家皆需插戴豆娘为饰,小姐定然更要美上几分呢。”
  汗,这话倒是真的。不喜欢带饰品,是我前世就有的习惯,到了这里仍旧保留下来。我下意识伸出手去,摸了摸光滑的发丝,发饰什么的,向来嫌它繁复累赘,懒于摆弄。不过,今天恐怕也要破例一下了。
  女孩子在端阳节要插戴豆娘,是这个时代的传统习俗。其实,那豆娘也是步摇的一种,只不过做得更加精细繁琐罢了。以前在山村的时候,那些姑娘们尚且极尽装扮,将豆娘做得华丽奇巧,如今我居于此处,豆娘的款式恐怕更要弄得精致无数倍了。
  “那豆娘呢?拿来我瞧瞧。”我转过脸对着镜子,一边照一边问。
  “回小姐,豆娘还……”
  叩叩……
  落雁的话刚说一半,房门忽然传来两声轻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柔柔地带着笑意:“云儿,可容我进去么?”
  “不行。”我安安稳稳端坐,继续瞧着铜镜,眼皮不眨地淡淡回了一句。
  铜镜倒影里,落雁本已身形微动,打算前去开门,听到我这两个字出口,动作顿时又僵住了,望望门口再望望我,一脸踌躇无奈,只好在那里干站。
  咿呀……
  房门一声微响,门外那人很自觉地推门进来了。
  “少主。”
  伴随着落雁恭敬的声音,一袭精致华贵的月白长衫映入铜镜,那抹悠然的身影让我顿感有点牙根痒痒。
  “咦?落雁,记得方才我好像说了‘不行’的,难道是我记错了?落雁你可曾听到么?”我漫不经心地开口,一只手搭上妆台,指尖轻轻滑过檀香木梳的梳齿。眼皮未动,视线依旧平平停在铜镜中,瞧着那抹身影腰间佩的一块古玉。
  “唔,云儿怎会记错?那句‘不行’我也听到了的,是以才敢进来。”软柔柔的声音越飘越近,那抹影子来到旁边,微微倾身,镜中的影像似乎也跟着亮了下,一张妖孽脸在倒影里笑得明艳动人。
  我瞥着他那副眉目含笑的欠抽相,忍不住指尖用力,檀香木梳的梳齿随之发出一串短促的轻响。他大爷的,和他的脸皮厚度相比,城墙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云儿口是心非的模样,着实可爱呢。”有琴听雨笑嘻嘻地伸出手,理着我垂在肩头的发梢,“你我本是夫妻,云儿在我面前,无须诸多矜持,多显生分。”
  喀啪!梳齿登时断了好几根,一两点木屑飞溅到铜镜上,反弹出去。我咬牙切齿地眯起眼,拼命做着深呼吸,才克制住没有瞬间拍案而起。
  你大爷的!说我口是心非?是你自作多情!
  “恕我愚钝,请教有琴公子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我抬眼瞄着镜中那张欠扁的脸,挑了挑眉毛,声音冷得嗖嗖冒北风。
  “唔,云儿不老实呢。”他笑靥如花,继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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