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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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站在来路上的段志突然往下一跳,顺着梯子就往下爬,一边爬一边大喊道:“他们来了!”我一听,完了,现在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我们进退维谷,只能往下走了。
我刚刚爬到来路上,就看到拐角处手电筒的光束将整个管道照得通明,随着照在墙壁上的光束越来越强,拐角处跑出了一个人,那人看见了我,急忙招呼身后的人快点,然后就想跑过来抓我。我吃了一惊,更加不要命地往下爬,此时身下的杨静一惊不见了,怎么杨静不哆嗦了吗?刚没爬几米,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人抓住我的衣领就往后拽,我刚想反抗,就听到杨静低低地说:“是我!”原来这里还有一条暗道,杨静躲这来了,现在头上正在上演群鼠飞天的悲喜剧,躲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我刚刚进来,就看到外面一个黑影掉了下去,还带着一连串惊恐的叫声,紧接着是更多的老鼠掉下来。看来是上面的追兵不知就里,看到我下来也想追下来,没想到被死命冲下来的老鼠军团连带着掉下去了。
我打开手电筒往外照,竟然看到了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情景,外面无数的老鼠正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它们几乎塞满了整个管道,照这样看,先掉下去的老鼠即使没被摔死也会被同伴压死的。还有些老鼠在空中被其它老鼠挤着挤着竟然掉进了我们这边的暗道里,挣扎起身后迅速往我们这边窜,然后消失在暗道的深处。我连忙脱下外套堵住洞口,以防更多的老鼠进来,可就算我手脚并用将衣服伸展得再开都还是有老鼠从我没捂牢的地方钻进来,不过这些漏网之鼠我们也不顾了。
外面的鼠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只知道我的手脚都麻了,外面的动静才慢慢小下来。我将咬住我外套的老鼠直接拍下去,该死的老鼠将我的外套几乎咬穿了。鼠雨终于是停下来了,头顶上又射下来强烈的手电筒光,看来那帮人还没死心,我听到一个人在上面咆哮:“给我下去把他们抓上来!”但他手下的人似乎对刚刚那阵鼠雨心有余悸,拼命求饶,但却换来更大的怒骂声。这时上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蛇!”紧接着一大群人哭爹喊娘地喊救命,慌乱之中竟然将一个人给撞了下来,我看到那人的脚居然悬在我们所在的暗道的洞口,拼命地在蹬着,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只听到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想出去看看情况,身后的杨静拉住了我一下,我回头看着她的脸,竟然发现她的脸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双眼紧紧盯着我的身后,嘴巴张成一个O形,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赶紧回头一看,洞口处一个硕大的蛇头正在吞吐着蛇信子往里面钻,外露的獠牙上还沾着点碎肉,正往下滴血,手电筒的光正照在它的眼睛上,反射着幽绿的光芒,那恐怖的蛇信子就快能舔到我了,我被吓得魂不附体,身后杨静大叫一声:“启承,快跑!”
我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妈呀”,爬起身来手脚并用就往后跑。那大蛇似乎觉得我这样一见面就跑很不礼貌,也撒丫子紧贴着我追上来,那种蛇信子舔屁股的感觉绝对能让人手脚发软,但当时的我在求生意识的驱使下居然强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像一只撒欢的狗跑得飞快。
第十六章 猴子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城市下水道里居然养着那么大一条蛇,难怪那些老鼠命都不要了成群结队争先恐后竟然连火都不怕,原来它们的背后跟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是个动物都会连命都不要只管跑了,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脑中一片浆糊,只想着快跑,被它追上了来个一口就不像那只猴子来一口那么简单了。
我还以为是前有狼后有虎,却不知道原来唱的是刚离狼群又落虎窝!我现在是连腰都伸不直了,完全是手脚并用的跟只兔子一样地在跳,我拼命地跑,跑得不知道哪个是手哪个是脚。匆忙中一个不小心,我重心失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由于惯性向前滑行了几米,胳膊膝盖都被划破了,火辣辣的疼,最后停下时头还磕了一下,鼻子里面酸酸咸咸的。杨静他们早跑没影了,慌乱中他们也不晓得有个人掉队了。
我想我现在是完蛋了,那个看我一见面就跑那么没礼貌的家伙马上就要用它滑溜溜的舌头对我进行口水的洗礼了。这个怪胎,它究竟是什么蛇啊?那么大难道是蟒蛇吗?但是蟒蛇不是囫囵吞的吗?哪有像它这样残忍的将人慢慢咬碎的啊?莫非它是属于蚺?
那蛇看着我的恐慌表情,似乎是很欣赏我的阴晴不定魂不附体的样子,侧着头,吞吐着它恶心还带着血腥味的蛇信子,饶有趣味地盯着我看。我真的想求它一个囫囵就把我吞下去得了,这样折磨我又何必呢?我的心跳几乎要达到每分钟两百下了,血压急剧攀高,当时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看着它想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我真的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吧
谁知过了许久那蛇都没反应,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禁乐了。原来这条暗道是越往里走越窄,那蛇追了那么远,从刚开始可以弓起身子到现在竟然连嘴都张不开了,我看着它气急败坏的模样,我顿时忘了逃跑,竟然在那看起了它的张嘴表演。这时蛇也发现了我在看它的笑话,怒火中烧竟然向前一拱,我毫无防备,被它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往后飞了一段距离,落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散了,嗓子一甜,几乎吐血。那蛇见它那么“轻轻”一撞如此奏效,就想故技重施。这一次我有了防备,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减缓了很大的冲力,尽管如此,我还是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但是这次我并没有掉在坚硬的地面上,感觉像是落在了一个人身上,我忍住疼痛回头一看,竟然是杨静,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原来还是杨静心细,跑的过程中还能回头看看,看见我没有跟上来,就叫段志等等,然后她原路回来找我,也不是段志不想一起来,只是现在的环境不允许,暗道空间不足,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转个身都难,人多反而误事。我看那蛇玩得兴起,大概想再来撞个三四下,赶紧叫杨静快走。那蛇还在蓄力,我已经转身连滚带爬撒丫子跑开了。
从耳边吹来的劲风,我知道那蛇离我已经越来越近了,该死的蛇干嘛要紧追着我们不放啊?上面不是还有那么多早餐吗?我们两男一女的有什么好吃的?暗道越来越窄,都最后只能双膝着地爬着前进了,我刚刚擦破的膝盖已经疼得失去知觉了,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那蛇已经追上来了,在我后面一直用蛇头顶我的屁股,这该死的猥琐蛇,如果有朝一日我咸鱼翻身,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爬着爬着,前面的杨静忽然消失不见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个竖井,被追得急了再加上黑暗,没有看清,就直接掉了下去。我在井口停了下来,心里连计较该去救人还是继续逃命的时间都没有,背后的猥琐蛇一个头顶,我就被顶下去了。
我今天是不是犯了落忌了,不然怎么老是掉下来呢?别人的和我的落体运动都亲身经历遍了,我不由得在想。紧接着是落地的缓冲,段志和杨静都是先掉下来的,所以就给了我很大的缓冲,尤其是段志,摔下来无遮无挡的,还没舒缓过来,又被两个人完完全全地当了垫底,嘴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看来是连气都喘不上了。
我在身边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手电筒,没想到这老得掉牙的手电筒居然还能用,我检查了下段志的情况,发现他只是被压得一时换不过气而已,骨头那些都没事,没什么大碍。我再看了一下我自己,不禁哑然失笑,身上的衣服都被磨成烂布头了,沾了血和泥,变成了地理课上的地形示意图。杨静还好些,身上没怎么挂彩。看了他们都没什么事,我就开始仔细察看起周围的环境,这貌似是一处井底,不过几平米见方,四周都是石壁。我们掉下来的井道堪堪可容一个人,看来那蛇也下不来,我们暂时算是安全的,不过我们要上去也很难,况且也不知道那蛇走了没有,就怕它守在上面,上去一个吞一个。
我正在望着井道发呆,想着怎么上去才好,突然发现上面掉下一个东西来,难不成是那蛇下不来就想推个石头下来压死我们?我连忙避让,等那东西掉了下来,我拿手电筒一照,不禁乐了,竟然是那只被绑架的猴子!
那只猴子跟我们还真有缘,也不知道它有没有经历刚刚那阵鼠雨,不过它怎么会掉下来的?难道也是被那条蛇逼得投井自杀?杨静对它有点过敏,直接闪到我身后,警惕地看着那猴子。猴子也似乎认识我们,对着我一直龇牙咧嘴,看起来就像是在打招呼。我苦笑着说:“大师兄,你就别再耍宝了,叫你的筋斗云带我们出去吧。”那猴子也通人性,听了我的话,开始在这井底上蹿下跳,最后停在一处石壁前,指着一块大石头对着我“唔唔”地叫唤。
我看着那猴子奇怪的行为,难道这个“大师兄”真的是大师兄?我走进一看,那块大石头跟周围的石'文'头明显不同,比起周围的石头'人'显得格外的白。我凑上去'书'仔细看,发现它的中间'屋'刻着一个“吾”字,这个“吾”字代表什么意思呢?是谁刻在这里的呢?我看着大师兄,它也不闲着,两只手往前伸,好像是在做推的动作,难道这是一个机关?是个机关它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果这是一个杀人的机关,我这么一推不就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嘛。
我有点犹豫不决,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师兄看我这么“娘们”,动作熟练地往我身上钻,一眨眼功夫就蹿到我的肩头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直接对着“吾”字按了下去。这下惨了,我竟然跟书上的妖怪一样就这样被大师兄耍了,我心里想。我一动不动地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最不利的情况,可是过了一会,我发现周围毫无动静,我刚想举起手来教训一下大师兄的时候,那块大石头竟然开始往后退,露出了一条通道。我呆呆地望着大师兄,这个猴子真的要超越神了,它居然懂得打开机关的方法,难不成它就住在里面?里面是水帘洞还是斗战胜佛庙啊?大师兄看我一动不动盯着它看,竟然在一边摆出一副很臭屁的动作,紧接着它一猴当先就往里面跑去。
第十七章 机关
我回头看了看杨静和段志,发现他们也很惊讶,流露出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的表情。的确,这只猴子就跟猴妖一样,是人都不相信了,不过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外面还有一条蛇在四处游走相当不安全,呆在这里虽然不会被咬死,但是我们也会被饿死,而如果跟大师兄走的话,保不准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大师兄看起来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这时段志也缓过气来了,可以自己站起来走路,于是我拿着手电筒在前面一瘸一拐地开路,段志在中间,杨静殿后。大师兄在前头跑来跑去,似乎有无限的精力不使出来就会憋着一样,可怜我们跟在后面的人伤的伤,残的残,这一幕相当滑稽。
(文)大师兄见我们这队老弱残兵行动迟缓,就在前头“呜呜”狂叫,声音在洞里回音,听起来就像万千厉鬼在哭一样,我拿手电筒对准它,不耐烦地说:“大师兄,别搞怪了,现在的氛围已经很吓人了,你还鬼叫什么鬼叫?”大师兄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停止了鬼叫,我没想到它这么通人性,看来我得花功夫多学学跟大师兄交流的本事才行。
(人)我心里正琢磨着学一门猴语,日后还在人前显摆,这个时候,段志很不合时宜地在后面拉了下我的衣服,我转身问他怎么回事,他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侧着耳朵一听,发现不对劲,突然就毛骨悚然起来,原来周围的鬼叫声还是没有消失,只是因为轻微了许多,所以就被我忽略了,现在仔细一听,就像有女人在嘤嘤哭泣,又像是在冷笑,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书)会不会又是大师兄搞的鬼?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我回头一看,在前边带路的大师兄早已没了踪影,这个死猴子,是不是自己跑到前面去过把装神弄鬼的瘾了?我对着前面大喊:“死猴子,给我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啊,等我捉到你我非整死你不可!”喊声在洞里回音,更显得恐怖。我大笑着说:“弟兄们别怕,即将上演捉猴好戏,请拭目以待。”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心里一怕得要死,现在也只好拿这个理由来安抚自己了,免得自己把自己吓死。我撸起袖子,把脚步踏得震天响,暂时压过了四周阴森的气氛。
(屋)由于黑暗失去了参考,我们无法知道走过的确切的路程,只知道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