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幸福女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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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变成灰烬……”看着男人僵住的身体,她眼神无力,“终有一天,所有的仰慕与喜欢,眷恋与亲爱,都会转化成嫉恨、怨怼、痛苦与憎恶,曾经有多少正面感情,最后,就有多少转化成负面情绪。”
电梯门打开,她摇摇晃晃走了出去,男人咬牙紧紧跟着,她喃喃自语:“爱有多深,恨就会有重,爱恨纠缠,除却死亡,再也不可能忘记,我将一生不得解脱。”
走进客厅,她近乎跌倒地摔进沙发,看着男人紧绷的俊脸,她苦笑:“爱恨过于强烈,占有欲过于旺盛,都于身体无益,会损毁身体的健康。每日被痛苦折磨,心脏会日渐衰弱;每日恨意纠结,会损毁肝胆,然后,五脏俱焚,器官衰竭,最后,便是死亡。”
看着男人冷硬的表情、僵硬的身体,她苦笑:“你看,哪怕我再贪恋生命,最后,仍然不可自控,如同慢性自杀,死于爱,毁于恨。”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强求太苦,唐锦,不如放弃吧。”她疲倦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近乎凝滞一样的神情,声音,近乎祈求。
男人的眼中一道凶光闪过,他走到女人身前,弯下腰,盯着她:“不,妮妮,不行,你不能这样。”
苦笑着看着男人:“那,你要我怎样?”
男人的眼中滑过莫名的情绪,她方才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在耳中,那是她方才切身的痛,他不知道,仅仅就那么一两分钟,就让她如此痛苦,他只是想要她嫉妒,想让她在乎,只是希望她会如同别的女人一样抢夺,可是,她的反应完全与意料中不同,嫉妒有了,痛苦有了,她却退却了;宁愿割舍爱恋,也不愿意争取,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懦弱。
“你不能这样。”他愤恨地看着她:“我不准你放弃。”
温妮的眼神变得涣散:“只做朋友吧,朋友轻松,不会要求太多,无论你有多少女人,我都只会在一旁笑看着,看你们追逐打闹,看你们玩乐亲密,我不会嫉妒,也不会痛苦,更不会麻木,看着你们笑,我也会跟着快乐,无论你有多少女人,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朋友,只是朋友,多好。”
男人狰狞地笑:“然后,让我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妮妮,你做梦,你做梦!”
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抽痛,她手握成拳紧紧按压着剧痛的胸口,身体外部的疼痛缓解了内部无法触及的痛,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心疼的感觉,好难受。”缓缓合上眼:“我不想日夜如此疼痛,不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痛苦,唐锦,我的心,没你坚强、冷硬,受不了。”唐锦,我不要再对你动心,不会再眷恋。
她不再说话,不再睁眼,他一直蹲在她跟前看着,一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蹲得太久,脚麻木了,站了一会儿,等下肢恢复如常,他弯下腰抱起她,走进卧室,他的衬衣还呆在昨夜的老位置,床,也仍然是昨日的那张床,可是,昨天的甜密与亲昵,此时再忆起,已似一个梦。
将她放上床,想了想,他去了洗手间,简单做了洗漱,然后,穿着睡衣回到床上,固执地揽她入怀,不愿松手。闭着眼,他的心脏一阵剧痛,放手,怎么可能,在她让他如此疼痛后,他怎会放开她!朋友?男人的脸扭曲得像张鬼面,朋友能限制她吗?能让她用爱恋倾慕的目光看着他吗?能和她亲吻,拥抱,同坐同卧吗?朋友,多么单薄无用的词啊,她怎么会认为他会同意?在他如此在乎她后,却要他只满足于做个朋友,她可真敢想啊。
晨间醒来,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脸,她近乎反射一般便要冲他微笑,可是,如电一般,昨日的一切全部涌上心头,她一下僵住,然后,叹了口气,“麻烦放开我。”
看着她的眼神由初醒时的亲昵信任变成后来的晦涩疏离,他的心宛如被割了一刀,看着她神情平和地要求他放开,他紧皱双眉,手方一松,又情不自禁环紧,不,不舍得。
他黑沉沉的眼看着她,慢慢凑近,碾压着她一如既往诱人的唇,强横地顶开她的牙关,风卷残云般扫荡她的整个口腔……她睁着眼,眼神平静,没有羞涩,也同样没有羞耻,似乎他不是在亲吻她,而只是在打招呼,他挫败地放开她的唇,带着不甘看着她,她说:“晨起有口气,你不觉得恶心?”
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看着这个可恨的女人轻柔却坚决地推开他,走进卫生间,锁上门,很快,里面传来水声……憋屈地狠狠一捶枕头,软软的枕头立时化作满天飞絮,他呛咳着滚落床下,远远避开无意间制造的灾难。站在屋角,看着满天飞的羽毛,他傻呆呆想,枕头里装的是什么毛?
温妮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快落尽的白色羽毛中男人傻傻的模样,她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个笑容被男人瞬间捕捉到,他兴奋地蹦到女人跟前:“妮妮,你不生气了?”
看着男人期盼的眼神,她的心一软,“唐锦,我一直没生气,我只是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现实,不再奢望,不再逃避。”
男人的眼神由期盼变得愤怒,终于变得冰冷:“你想走?”
温妮想了想:“只要你不赶我,我会一直给你煮粥,你知道,我只是普通人,生活不易。”
男人眼中有残忍的光掠过,只是,看着女人温暖柔软的目光,他的心一颤,终于压下心底恶劣的想法,一次试探便让她缩回了自己的壳子,如果他再做什么过份的事,说不准便要永远失去她了,他不敢再赌。这个女人,随遇而安,却有自己的底线,异常固执。到了如今,她不怨怼、不强求,却更不肯放弃自己的坚持,死死守着自己的原则,一步不退,让人恨不得咬死她,可偏又不舍得。
男人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扯掉腰带,散开衣襟,任睡袍滑落在地,就那样□坦然走进浴室,看着女人由目瞪口呆转变成羞窘无措继而飞快转过头去,男人唇角翘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讨女人欢心他不懂,但是,怎么诱惑与征服一个女人,他却一清二楚,他就不信了,在他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他还不能掳获一个十九岁少女的心。
日子仍然持续着旧有的样子,男人忙男人的,温妮每日熬粥经营粥馆,规律得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每一天晚上,男人固执地挤上她的床,调戏她,挑/逗她,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动情动心,逗出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任由她挣扎扭打,直到逼迫得她崩溃地哭出来,他才忍着情/欲的煎熬,紧紧搂着她,相拥入睡,不肯有一丝的放松。
为了逃避每夜的折磨,温妮用尽了法子晚归,只是,他只要忙完,觉得该睡了,哪怕她正在后厨试验新的粥品,他也会毫不迟疑伸臂一捞,将她扛上顶楼,继续每晚的引/诱。
一日复一日的相恃着,不过一周时间,温妮已觉得精疲力尽,可是,那个男人,仍然乐些不疲,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把这种拉据战持续下去。不想再一直这样相互纠缠,她让采购采买一切可以买到的材料,努力钻研着,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种配方,能够迷昏那个不愿松手的男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又是半个月后,温妮终于在再一次的折腾中将男人放倒在床。
气喘吁吁看着男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温妮嘿嘿乐开了花,从此以后,他再也别想像这个月这样欺负她了。
24拉锯
第二天;男人在她的洗漱声中警惕地睁开眼;然后;飞快想起昨夜的事——他被一包粉末放倒了。
男人的脸黑得几乎滴下墨汁来;看着那个神清气爽的小女人从浴室中走出来;他飞快扑了上去,按着就要强吻——一个小纸包被举到他的鼻尖,女人得意地晃了晃,他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女人嘻嘻笑着:“你如果不想今天睡一天耽误事儿,就别想着欺负我哦。”
男人负气地冲进浴室,砰一声狠狠摔上门。
听着重重的摔门声;女人H得几乎飞了起来;“……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儿传四方。”
男人神情莫测从浴室中出来,一整首歌,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好嘛,翻身农奴?她倒利害,几百年前的歌也会唱,还会配制迷晕能力者的粉剂,还有什么她不会的吗?……咬着牙,男人将女人送到一楼后厨,转身走了。
这一天,粥馆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到大师傅美好的心情,连续快一个月的阴霾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美好的艳阳天,大师傅又有心思教他们熬粥了,三位厨师几乎涕泪齐下,真是谢天谢地谢神佛啊,希望大师傅永远保持现在的美好心情吧。
睡了几天安稳觉(男人只是搂着,啥也不敢做,这是他能接受的底限),男人开始领着她四处逛,先回了四区,带着她进了各个服务场所,让她看四区的居民如何费尽手段想要爬上能力者的床,然后,又带着她去了五区。
不曾来到这个世界前,她过着循规蹈矩的简单生活,从没去过夜店,在电视上听过相关的新闻报道,但从来没有接触过/性/服务者,说她单纯得像张白纸也许夸张,但是,她的生命历程,顶多也就是在白纸了画了几道,那几道,还都是浅浅的,干净的。
五区,是她根本无法想像的世界,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可是,这里的人,把自己的行为看做理所当然,似乎,他们生存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进行两/性/运动。千奇百怪,超越想像的性/行为方式,在这里,处处可见,这里的一切,只为两/性/活动服务。
看着那些年青美丽的生命被践踏被□被撕裂,她心颤、惊悸,看着男人不变的神情,她知道,他在告诉她,如果没有他护着,她便会沦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她知道,他换了另一种方式,让他看清世界的真面目,以此让她屈服——可是,唯有这个,不可以。
倔强地咬着唇,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触角收缩起来,忘掉自己,询问他召来的几个女郎平日如何生活,如何工作,如何渡过生命的每一天,她们的衣食住行如何解决,生活水平如何,如果遇到麻烦,她们如何处理……总之,她像在做五区的详细调查报告,力图把这里人们的生活还原,把他们的轨迹描述出来,细致到了每一天,每一件事。
高档的,中档的,低档的,去了一个店又一个店,终于,男人烦了,生气了,把她丢在街角,她谨慎地将自己缩在阴影里,躲避着每一只试图拉扯她的手,忍无可忍时,挥散开迷药,于是,街面上倒下了一片。有五区的巡逻很快过来,看着她倾城的容色,华贵的衣着,巡逻暴躁地捶着摩托车:“你是从哪家跑出来的?你的主人呢?”
温妮警惕地看着这个两米多的壮汉,“我在这里等人,我和他走散了。”
巡警一听,冷笑道:“走散?是被抛弃吧?”
温妮低下头,他终于不耐烦了,所以把她抛弃了吗?似乎心里有一角变得冰冷,她深深吸了口气,“巡警先生,可以把我送回四区吗?我可以付给你报酬。”在一个街道她都不能平顺呆着,又如何走出一个区。
巡警看着一地昏迷的人,一脚踢翻了一只垃圾桶,“报酬?报酬……一个天之娇女……惹下麻烦后老子得帮你擦屁股,还要把你送回四区……四区?”
巡警突然露出一个淫/秽的笑容:“四区啊,我想,这条街会有许多大爷喜欢你这样的。”
看着巡警不怀好意的目光,温妮的手里再一次出现了一个小纸包:放倒他,抢车,然后进入一个无人的角落,再之后,进入空间。
至于进入空间后的事,她现在暂时没空去想。
在巡警离她还有三四步远时,一个比冰还冷的声音响起:“我要是你,就会离她远点儿。”
巡警飞快地转身,身后,一个男人用杀气四溢的眼神切割着他,能力者的威压如山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男人出现,这一次,温妮不再有如逢大赦的庆幸与安心,看着男人一脚踢飞巡警,她冷静沉默。男人痛苦地看着她越发冷淡的眼,回转身狠狠一脚踢碎了巡警的摩托。
看着碎成块儿的摩托,她说:“带我去看看六区和七区吧。”
男人几乎咬碎了牙,负气地带着她去了更肮脏的六区,站在隐蔽的角落,看着这里的老弱病残苟延残喘,看着小偷、骗子、杀人犯在这里如何淋漓尽致地展露人性之恶,看着有人死在眼前,看着有人被打残,救了一个七岁的小孩,被她抢了身上的配饰,然后,偷偷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如何求存……十天后,她说:“咱们去七区吧。”
男人踌躇了,她笑了笑:“你不是要让我知道这世间生存之难吗?走吧。”
他后悔了,可以吗?
可是,女人固执地要去。他闭了闭眼,带着她去了“人间地狱”。
七区,生活的不是人类——六区高高的隔离墙后,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在那里生活着,她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