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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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还是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似乎在判断眼前猎物的危险性,未过多久便已走到了我面前,它低着狼头,与我四目相对,那鲜红的狼眼,似要滴出血来,我下意识的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只觉额头一阵冰凉,有舌头的温热触感…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在棺材内撞上;此刻恐怕仍是在??的流血…
难怪我屏息也毫无用处;原来是这浓烈的血腥之气诱使它进一步试探
虽然只是稍纵;却像半个世纪一般;那狼儿终于知道我并无很大威胁;便在我手臂撕咬了一口…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袭来;额上顿时冷汗四起;我抽搐着四处翻滚;一抬眼便看见左臂那道触目惊心的裂口…已经血流如注;皮肉被撕扯尽烂;却仍有丝丝血肉挂在森森白骨之上;顿时恶心感觉充斥全身…
边上那只狼仍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他的食物;嘴角流着白白红红的血;那是它的唾液和我的血…
撕裂的疼痛让我再一次燃起求生的意志;便不顾一切的翻动自己的身体;不管头昏眼花;不管四处碰伤
不知滚了多久;似乎周围所有的影像都已消失了;只隐隐瞧见两匹骏马朝此奔来;其中一人手拿火把;跳脱着越跑越近…而那只狼却丝毫没有畏惧的姿态;仍是疾跑着朝我奔来欲一尝鲜美的人肉滋味…
来人终于跑到了近前;那?壮的马儿居然毫不畏惧草原野狼;一声长嘶便朝那狼头踢去!狼儿吃痛;又站定恶瞪马上之人;那马儿似有灵性一般;又狂冲着朝狼扑去;野狼见敌不过;便不甘的低吼一声;大步的朝林中走去…
我终于保住了命…舒缓精神时刻终于气力穷尽;昏了过去;而耳边响起的丹津多尔济的呼叫之声;和江修缘的关切之音;皆震响着入了我耳…
丹津多尔济…为什么…
再次睁眼已是躺在了丹津多尔济王府,边上江修缘瞪着眉目,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脸。
“怎么…我脸上有了脏东西么?”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此刻手臂已经有了凉凉冰冰的感觉;江修缘已经给我上好药包扎妥当;但因为是硬生生的少了块肉;胳膊外侧明显的呈凹陷状
“没…没有”他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断续的说道:“既然…你醒了…便把药喝下吧”
我挣扎着起身;欲端起药碗;却发现手臂根本使不上力:“为什么手臂没有力气?”
“还是我喂你吧;你的手被绳子勒的太紧;阻住了血气;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使上气力。”说着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便递到了我嘴前
我不好意思的微微张嘴吸了进去
正巧丹津多尔济推门进来;见此一幕脸上有些不甚自然;低低咳嗽了声才走上前来;江修缘见他进来了也是脸色一红;轻声说道:“王爷来了啊!”
他微点了下头,便望着我柔声问道:“身子可有好些了?”
我一时百感交集,之前瞧见那批喇嘛的时候还怀疑是他下的相信那混入人群中的黝黑男子是丹津多尔济的手下…如今却是承他相救才能侥幸在狼齿下逃生…
而我回来土谢图汗部前对康熙的允诺;又不得不实现;但真的忍心如此么…经此一事;我倒是更看清了丹津多尔济的为人;那么若然这一切暗黑事件都不是由他所为;那么这幕后之人实在是隐的太深;竟连我与康熙;都被他牢牢的算计在内…;而我到此;才那么迟钝的觉察到了他的存在…
如无意外的话;雪莲最终查到的黝黑男子的线索;最终也会毫不落空的告诉我;谋害之人乃是丹津多尔济…
到底是哪方高人;次次陷害都能如此不露痕迹!看来这土谢图汗部远不是他表面呈现给人的那般。而真正的形势;也不似浅显的丹津多尔济一人独大!
“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索心已无大碍!”我浅笑着看向他;他的眼底竟是一片坦荡;清澈见底…
“但是王爷;此番风波恐怕还未过去;王爷把我如此堂而皇之的留在府内;恐怕有损你的威名啊!”念及此场**既非丹津多尔济策划;那便必然是他的政敌了;而我此刻身在他府;即是最好的打击时机!
这个政敌;会是哈布多尔济吗?看他那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也不像有此大智慧之人;但不管怎样;未来还是需要试探一番…
扎纳扎特尔多尔济;虽然他对我百般示好;但我仍是不能完全排除他做戏的可能…敦多卜多尔济也很有可疑;难保他不是为了红颜冒险一博;正好又光大了门楣;又能得尝所愿!
脑子里又是一锅糊粥;烂搅不已
“情势是还没控制下去,但是凭我多年在军中的人望,定然能保得你无碍!”他说的自然,我却有些惊愕:“王爷…你可知道;那幕后之人;或者就在等着你出手救我;等着你折损人心…”
“我又值得你如此吗?”从未觉得如此羞愧;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看不清人们的面目;在丹津多尔济身上所用心计;又何止一次两次…到头来却发现;竟是被人这般利用!
“我信你没做过;虽然流言听过许多;也曾动摇过;但始终不敢相信你狠心到会设局害死七千兵士…”他哽咽了下:“他们的死,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明知道此布置不是很妥当,却仍未与皇上据理力争,才酿成了如今悲剧,又怎能将这份责任都加诛你身呢。”丹津多尔济眼神暗淡,没了往日的自信神采。
“王爷…”这一刻;我竟差点将康熙的设计脱口而出…;相比于他;如此磊落勇于担当;实在是比康熙英勇百倍。所以他注定是个将军;而康熙则必然是一朝帝王。不同的个性决定了不同的人生
“关于你之前对我的误解;江先生已经解释给我听了…”他忽的说出此话;心脏漏了一拍;我转眼看向江修缘;虽然我很感谢他未将我半夜去山头欲拉逃走他之事告诉丹津多尔济;却实在是不敢苟同他如此大胆的将一切和盘托出…
江修缘垂头低目;却是毫无半点心虚的模样
“格格;不管你如何看我;我皆未派人刺杀过你;从未有过半点害你之心;至于到底是谁人指使害格格陷入险境;我定会派人细察;给格格一个交代!”我顿时语塞不已;不知该作何回答;便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格格好好休息吧;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脚步却是有些凝重;想必此事颇为棘
“李德明…你!”许久未叫此名字;我却是气急失言了
他淡淡抬眼;细声说道:“格格莫要动怒,我在王府呆了那么长时间,与王爷朝夕相对,他的为人,我自是有信心摸了个通透,百般思量之下才打算冒险告知的…”
我豁然开朗了起来,李德明当初的冒险抉择,以身犯险竟是为了帮我:“所以你冒险留下,抛名弃姓,皆是为我入府打探形势?”
他的初衷被我点破,脸色一红,不自然的摩挲着药碗。
“你…”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若此刻仍闭着眼镜欺瞒自己他仅对我存着朋友之义;恐怕实在是难以令自己信服了…
“不要说话了;吃药吧!”他红着脸把勺子递于我嘴前
待尴尬着饮完全碗;两人皆是满脸通红…
第九十七章:情削兵权1
接下来的几日,丹津多尔济都未来看过我,但是听着外面依旧吵嚷不绝的声响来看,此事恐怕还是未有解决办法;江修缘倒是一脸平静的模样;我三番几次问他外面局势怎样;他却只是一味的叫我不必担心;一切自有王爷担当…
今日一早丹津多尔济的夫人来找过一次江修缘;只在门外踌躇了一阵;低低的唤了声他;江修缘便跑了出去;未过多久回来时候;脸色铁青了许多
“王爷那里是不是仍不能解决问题…”前几日我问他这个问题时候他都比较淡定;但今日明显神色不对
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缓缓的开了口:“如今中心庭园聚集了上万人…把王爷围困在内;说他受你蛊惑才做出了此等错误判断;同样是有罪之人…而他也不辩驳;我怕照此下去;王爷也难逃愤怒暴民的袭击啊。”
我心里一蹙;虽然王爷的父亲和喇嘛教渊源颇深;喇嘛们不可能对他怎样;但是这死去的七千多兵士家属;恐怕没那么容易让他脱逃;而他本就没有逃避责任之心;如此下去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了…
而经过此事;他在军民心中的印象是破坏殆尽了…民众皆是认为他先是受我蛊惑出兵帮助清兵征伐葛尔丹;接着是受我反叛致使葛尔丹出兵强攻西山;七千人由于他的错误判断丧失性命…如今却仍是执迷不悟为我这个祸水妖女挺身而出;百般维护…
这一切事情如此具有逻辑性;恐怕早在布局人的步步谋算之中
“格格…格格”雪莲在外面低声唤我
“进来…”江修缘欲起身离开;我忙啦住他手:“你我如今还需要隐瞒何事?”
他颇为暖心的笑了笑,便作势在我床沿坐下。
“是不是之前查探的那男子有了些许眉目?”雪莲如此着急来此;怕是已经有了结果
“是的格格;奴婢已经查出;那黝黑男子名叫萨克里;乃是丹津多尔济王爷手下分队里面的一员副将;平时交友广阔;但却都是王爷的亲信;从巴林回来之后;更是除了军中之人任何人都未见过…甚至连家也未回过。”能在巴林死里逃生;却连家都顾不得回;不是很怪异么;他似乎想极力的证明些什么;刻意免除其他任何旁枝细节的干扰;好让我们沿着主线一查到底…
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了布局者的别有用心…
我轻轻捏了下眉心;略微思考一阵便说道:“知道了,此事不可对外泄漏半句!”我是忧心布局者别有用心,利用此事再来造就一定影响,怕彻底覆了丹津多尔济的路。
话已问完,雪莲却仍是僵站着不走,似乎欲言又止:“可是还有事情?”
她低头看了眼江修缘,询问的望了我一眼。
“但说无妨!”闻此才大胆说道:“格格,城外五里,松树林内,有人盼相见!”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莫非是子青那个贱婢!”江修缘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几日我已把子青对我的所作所为皆告诉于他;他听的冷汗直流;脸色惨白;这才明白了为何那日丹津多尔济派遣夜鹰探路;辛苦寻到我时;身旁竟会有只铁笼子
我心里也担忧着这一点:“通知你之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此话问也白问;子青若然派人诱使我去林子,也不会派熟识之人。且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还会有谁见我需要如此偷偷约见。
“见是不见?”江修缘问道。
“见,自然是要见的!那晚狼月之夜都熬过了,青天白日的,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定定说道;若真是子青;量她也不敢连续造次!
江修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关切的说道:“既然你已下决心,我也不好阻拦,就让我跟你后面吧,出事的话,你大喊一声,我即可快马奔来!“我失声的笑了笑:“那你该向丹津多尔济借骏马,他那匹无敌,可是连狼都怕呢,万一再遇个把只狼,也好对付呢!”
他这才微微扯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眼中神色却是伤痛不已
罢便即刻起身梳洗穿戴,手脚的瘀痕已经很淡了,但仍是有丝丝红血围绕的感觉。
骑马到达树林之时大概已到了正午,我一个人独自在前奔走,江修缘在后面慢慢跟随,有稍许距离,并不紧迫。
越近树林便越觉得不妥,根本就不是子青,因为树林之内有着大批人马,骏马高士,皆是勇壮的男子。
我缓缓紧勒马鞭,放慢了马速,瞧见那熟悉的长辫青衫背立于前,便知道是他…………四爷!
我下马急奔;跑到他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
“瞧你…那么急做什么…!”他拿帕子轻擦我额头;宠溺的说道
“没…我高兴…”他终于来了;我之前给他写信;只是让他抓写葛尔丹军中之人;求康熙旨意;以康熙名义将那些俘虏兵士送来土谢图汗部以让部里之人有所泄愤;且可以顺便让我与其对质;我自问没有做过此等事情;自然能与他对出个所以然来;到时便能有一线生
如今他却亲自前来了…但康熙已知我两情愫;他果真如此肆无忌惮…
“你可知你如今前来;会让你皇阿玛不高兴…”我担心说道
“没关系;皇阿玛准了的…”他说的颇为无力;很累的样子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他;他却仍是闭口不谈;不知内里有何千秋;抑或是硬逆了康熙的意
“不谈这个了…你看前面那辆牢车!”我转头一望;才注意到不远之处有个铁笼牢车;里面蜷坐着一个颇为壮硕的男人
“俘虏?”我狐疑的说道
“嗯…俘虏!这个俘虏不同一般;定能让你摆脱嫌疑;别说你没做过此等阴毒之事;即便做了;就凭他;也能让所有事情转黑为白!”他眉角扬起;颇有信心的说道
而笼中之人闻此话便浑身抖缩了下
“那我们进城吧!”丹津多尔济此刻已在苦苦支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