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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行路(女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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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拉开轿帘子,人都没见着呢,至于吗?个个跟走火入魔似的。侧头看看鲁小姐跟附近的一些人。
  看台的贵宾席,离入口距离近。一时间,很多人朝这里涌过来。
  我见身边挤得人越来越多,场面快要失控了。
  只得提醒鲁甏,“场监大人!鲁大人。”
  她此时,不再张牙舞爪,眼睛直直,身子挺得就跟场上的梅花桩一样。
  反正我眼力好,还是去找个安静的角落吧。
  慢慢的向边上挪,可是人实在太多,要走出去,真是阻碍重重。想跳,不行。身在人海就象陷入沙地,根本用不上力。随着人流,被推着一直向东,再这样捂下去,我就要被闷死了。
  唉~不是我想野蛮,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悄悄的,手中使力,准备将边上几人先处理掉。
  “尹公子~跟我来。”耳边听到一声呼唤。
  还有我的尹氏本家在?不可能!我是被挤糊涂了,这是两个世界,哪来的同族,老乡。
  “尹公子,我在这里,这里,你的东边儿。”又是那个人的声音。我不自觉地转到右边看。
  就见五步外,有名黄衫女子向这边伸着手。她在叫谁?我两旁瞧了瞧,好象是跟我说话。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个女人。
  “是!”她看我这样,开心地笑着点头。
  “?”怪了,我认识这人吗?
  “让开,快让开。”她厉声嚷道。
  我跟她之间的这些人都被震了一下,回过神来瞧我们。
  “你谁啊你!”
  “就是!谁啊!凶什么凶!”
  我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见那几人还敢嚣张,就更来气了。拳手一握,便想揍人。
  “此处乃皇家席座,尔等还不离开。不然,休要怪我……”这黄衣女人说得很有气势。
  其实,能挤到这里的,很多本就坐在贵宾席后的位子上,也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平日里享着别人的恭维、孝敬,都不是能受气的主。被人一呵斥,就起了脾气,但又听到皇家二字,都软了,老实的让出条路来。
  “走开,看什么看。”她走过来,推开挡在我前面发呆的一个人。
  我觉得身边的气氛已被她掌控住了。这人能坐在入口处上方的皇室席座,身份一定有来头。
  “跟着我。”黄衣女子拉住我的手说。
  在她的帮助下,跑到一个金色的大位子后面,我终于脱困了。抽缩回了自己的手,轻叹了口气,整整衣服,向这人说道:“多谢小姐。”
  “哪里,举手之劳……可累到了?”她微笑着说。
  我拱手再谢。听她问我累不累,便摇了摇头,眼角瞟到了正下方的青纱软轿,心里嘀咕,这里面的人怎么还赖着,可真能摆谱啊。
  “公子不必介怀,此人虽然貌美,可性格张扬,行事起来着实让人生厌。哪似尹公子这般内敛、婉约、温柔、善良。在下冒昧,望结识公子……”黄衫女子亲切地说着。
  “~~啊?小姐误会,我不是公子,是女人。”我一愣,一惊,忙解释说。
  “什么!”她脸色骤变。
  我心说,是不是把此人得罪了。
  “呵呵,让小姐见笑,我还以为你是假扮女儿家来比试。真是失礼!那鄙人就不打扰了。”她仔细看了看我,生生堆起了一个笑容,说完话,立即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直到这人下了台席,消失掉踪影。
  只有生在非常险恶的环境,才会遇事都强行压抑自己,不外露心情,假装喜好、厌恶。可怜她难得真性情一把,还被打击到了。
  唉~无意之间,惹了这种人,前途堪忧啊。
  “出来了。”几人一起大喊。
  就见一道亮影从轿中射出,又从快变慢。
  是位公子,身着白底金纹袍,手持一把银光斩月刀,头带、腰饰飘舞飞扬。几个起落跳跃之后就两脚稳稳站上了一根木桩,又旋个回身,朝着看台,算是亮了个相。
  瞧他这连着的一套动作,要是去唱京剧,指不定,还能成个角儿呢。看这脸面,倒是基因不错,比鲁源俊了一点点。要是按照大众口味~~看看台上这群痴狂的人……
  那他身手如何!我想着,缓缓的坐下来。
  ~~~~~
  人群渐渐退离了皇家坐席区,这块地方恢复了几日来空空无人的样子。
  但是定眼一看,就会发现一个小点。
  
  大石堆砌成的圆形武试场,里面的赛区,长轴八十六,短轴五十四。看台席约有六十排座,逐排升起,分为五区。前面一区是荣誉贵宾席,最后两区是百姓席位,中间是士绅座席。
  第一排荣誉席的正中间是金色的皇家席座。
  清瘦的灰衣人坐在中央,长发遮挡着,看不清脸。
  坐了片刻,此人站起来,将腰上的软剑收了收紧,整整衣角,低头离开了金色的位子。
  就象是突然出现,又悄然消失……
  
  叶道赞叹着:界国竟有如此壮观的武考赛场。忽然间,瞧到一人。
  尹毓祺?!叶小姐嘴角上扬,将那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第五十三章 白发魔女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五十三章 白发魔女ˇ
  那位公子成功踢落了梅花桩上所有的对手。
  他朝着评判席点头示意,然后华丽地跃回了软轿。引得四面八方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欢呼。
  轮到我上场了,跳上左边那片木桩。赛场中有十片梅花桩,中央那片,就在刚才,被那个白衣男子挥刀砍得长长短短,不成样子。
  立在柱子上,感觉很稳,很实。唉~鲁甏确实够辛苦的,这么多木头,要选材、搬运、竖起来、深埋、钉稳。她其实很适合做工程,至少能当个优秀的包工头,瞧这些木桩高低一致,相隔的距离均匀。
  我等着比试开始。今天穿身灰衣服,心里踏实多了,那种暴露在众人视线里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自在,毫无安全感可言。挺喜欢低调些、宁静些、最好藏得深一些……难道我有当黑夜杀手的天赋?
  “锵!”一声锣响,开场了。
  站在木桩中间的几人听到鸣锣,就动起手来,她们身手并不高明。我窝在边上不作声,希望不引人注意,越迟出招,越省力气。以后天天要比,要保存实力、体力。毕竟受过些伤,不在最佳状态,车轮战我可受不了。不能象第一场那位白衣人,太显眼,太张扬,生怕没人找他麻烦似的。
  看着热闹,许多人拼得都挺卖力的。有人打过来了,我闪。
  那边也有个穿灰衣裳的,头发雪白,右脸的刀疤长有二寸,手拿黑刃短刺,一直眯着眼睛,不注意,连气息都可能被人忽略了。可是此人的头发太醒目了,有几人本想打她主意,不过被其凶狠的眼神一瞪都打消了念头。瞟清楚了她,我又低下头,让披散的头发遮住自己。
  现在木头上还站着十个人,白发的灰衣人跟我一样,没有动过手,看来也是想保留有生力量。
  人少了,目标就大。终于有人盯上我了。
  两个女子,都是拿棍的,劈头盖脸打过来,想来是一伙的。她们刚才动过手,已经消耗掉不少精神,又拿得是木棍,被我的软剑划了,再用脚一踢,单棍就变成了双截棍。
  轻松料理了她俩,现在桩上面还剩三个人。那头是少白头的疤脸女人,这边有个疲惫不堪的蓝衫女子,还有我。
  真正的对手应该是这个白头发小姐,看看她脸上的刀疤,定是个狠角色。刚刚她一下子就打落了三个人,实力不弱,有可能比我强。那穿蓝衣服的,不过是强虏之末,不足为患,只希望我打得时候,她别来捣乱就成。
  “你还行吗?”我跳到蓝衫女子身边的木桩上,随便拉开跟疤脸小姐的距离。
  “啊?~~~呼呼呼”她喘着气,警惕地看着我。
  露出脸,朝她微微一笑,让自己显得无害些。“我去对付她,你先休息一下。”
  “……谢谢~谢~了~”蓝衫女子看看那边的刀疤脸,又瞧瞧我,然后说:
  “?”干什么道谢?我只是不想你来插一脚罢了。
  跟少白头的疤脸人,剑来刺往了几个回合。她身手倒算是敏捷,只是比起叶道还差一点,算跟我差不多吧。不过软剑正好克制短刺,占了优势。
  她冲过来,又被我凌厉的剑花所阻。根本无法靠近,只是徒然破损自己的衣衫。
  终于,白发女子耐不住了,眼神中一道赴死的寒光,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我就等着这一刻,猛蹬木桩,旋身‘轻燕翔展’,潜到她身后。‘白虹贯日!’要扎她后心,但存着‘点到为止’的念头,便把剑一移,架在她脖子左侧。
  “呵呵。”疤脸女人慢慢转过身,根本无视压在自己颈上的利器,任由鲜血直流下来。
  我忙撤开剑锋,免得她借机自刎,可不想见到第三个闹自杀的人了。
  突然,她黑刺一闪。
  “铛!”我的软剑脱手而出。
  失了兵器,赶紧向后急跃,退开去。
  那人乘我在木桩上还没站稳,又扑了过来。她眼神里是绝望的怒火。
  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跟她有仇,现在刀疤脸出招,更快更狠了。
  只好狼狈逃躲。在此期间,边上的蓝衣女人猝不及防,被她刺伤。
  灰衣的疤脸人变身成白发魔女,完全狂化了。
  蓝衫女子马上跟我合作,共同抵御她发疯似地进攻。
  我现在手无寸铁,只能靠着轻巧的身手,时不时打上一拳,踹上一脚,实在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蓝衣女人根本不是那疯子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遍体鳞伤的被她踢飞了。
  这片梅花桩上只有我跟她。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正当中。
  只觉得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饥饿多日的猛兽。
  左躲右闪。开始是衣角被划破,后来是袖子,背上,裤腿。再下去,我要成破烂乞丐婆了。
  我从中央,转到最外圈的木桩,让打斗空间加大,减少被近身的机会。
  边逃边想,怎么办呢,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要找个法子出来。老是跟JERRY似的,被TOM老猫追着是不行的。
  跳着跑着,办法倒没找出来,却特别想唱《猫和老鼠》的主题歌。真是怪,难道我要找死?不会吧,跟武崇打的时候我可没分心过。难道是觉着她的水平不如我,所以心态好?
  转了三圈了,‘Tom and Jerry Kids; Gotta be there where all the action is。 Tom and Jerry Kids; Tom and Jerry Kids new show!’我实在忍不住,开始小声哼起来。
  听到声音,白发魔女彻底被激怒了。她抓不到我,就开始拿木头桩子出气。倒霉的鲁甏,今天一定要通宵了。踩着的梅花桩越来越不平整,还有的开始松动了,再下去木头全要被毁了。这么多木料,可以做很多奖牌。~~唉,我太容易胡思乱想。
  不能再这样下去,太难看,破衣烂衫的太丢脸。“嘶、嘶、嘶。”我一边跑一边撕下几条外袍上裂开的长布,裹住双手。最后两根,用一条我将散着的头发扎好了。另一条拿在手上。
  又跑了几圈,感觉后面的气息有些混乱。
  这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就是要看看,那疤脸人能疯多久。现在她的怒气耗得差不多了。
  这就是此刻!
  即取之,再待何时!
  我忽然转身,,拉直布条迎上她的短刺,交叉,缠绕住。
  手上动不了,瞬间她要出脚。我就知道,嘿嘿。手上一扯,白毛儿的疯婆子就踩空了,掉下木桩。
  因为手还跟我连着,她虽然下了桩,却没落地,吊在半空。
  我弯身,正要松手,不想对上了她的眼睛,黑眸中仿佛埋藏着深深的凄苦,我一愣神……
  她马上抓住时机,双腿抱桩,手上一横,扯断了布条。
  脱困的黑刺直扎过来。
  没有多想,避开短刺,单手握住她的右手腕,飞起一脚,踢在这人的肋上。那小白毛忍痛挺住,还死抓着黑刃。我转而踩上这厮的右肩,慢慢将武器从她手中抽出来。
  白发魔女失神的看着我,眼光变得茫然,嘴巴微张。
  哈!还想骗人上当,这个丑八怪,害我几次同情心泛滥。
  “下去。”脚上用力。
  她从木柱上端,滑到下端,却没碰到地面。就这样熊抱着木桩,然后流下两行清泪。
  我看看手里的黑色短刺,要不要给这女魔头一记‘小李飞刀’呢?可她现在样子挺可怜的,反正也没什么危险了。要么我歇一下?这东西是不是乌金做的?一分短,一分险,近身而战,是要有拼命三郎的精神。这年纪轻轻的,干嘛要玩命……
  抱了很久的木桩子,她的手开始抖起来。我也累了,跨到另一根木头上,坐了下来,等着。也许潜力爆发,这刀疤脸小姐又能爬上来,或者熬不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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